第235節
這小子探出頭,在臉上抹了把水花說道:「下面確實有玄機,湖底有個很大的鐵籠,裡面關著很多人和猴子的死屍!」
「人和猴子的死屍?」我喃喃說了句,心想不會跟鬼離有關係吧?
「那應該是明幽台做的孽,先不管那個,除了這個地方,你有沒找到出路?」左嫽問道。
小胖點頭道:「看到一個門口,但被鐵門封閉著,並且還在鐵籠之內。鐵籠的門是打開著的,我估計是鐵雄和廖成飛的手筆。」
我跟著問了水深情況和鐵籠大小,以及其中死屍數量。小胖說湖底有幾十米深度,水底非常寒冷,可能與這些死屍有關。鐵籠佔地面積相當大,至少有幾百平米,死屍基本鋪滿了鐵籠底部,它們都沒飄起,而是沉在底部的。他圍著鐵籠轉了幾圈,卻沒敢進入,唯恐遇到麻煩耽擱時間太久,讓我們擔心。
聽到這情況,我跟左嫽對望一眼後,不禁皺起眉頭。湖水挺深,並且鐵籠內的死屍又多,如果想進去打開那扇鐵門,難度很大。我和小胖不要緊,能夠在水下堅持一段時間,而左嫽和於森就夠嗆了。尤其是於森,在水下閉氣他是最弱的一個。
思索良久,我最後想到一個法子。讓小胖把山縫裡那根繩子扯下來,這條繩子約有五十多米,應該夠長了。然後叫左嫽和於森等在岸上,抓住繩子一端,我和小胖牽著繩子下去。打開那扇鐵門後,如果是條生路,就會連扯三下繩索,左嫽和於森再下來,這樣避免了在水中耽擱太久,氣息不夠的情況。
這麼說定後,我抓著繩子一端滑入湖裡,才要沉下水面時,只聽左嫽說:「小心!」
我回頭跟她點下頭,看到這妞兒滿臉都是關切的神色,於是又笑了笑,低頭沉下去了。剛入水還覺得一片清涼,非常愜意,可是隨著往下越潛越深,水溫冰涼刺骨,不得不運氣來抵禦寒氣。
往下潛了很久,才終於抵達湖底。這裡除了一片堆砌的亂石和泥沙之外,光禿禿的沒半根水草,顯得特別荒涼。並且往下潛了這麼久,始終沒看到一條魚,或是任何水生物。這他大爺看起來就是一片水下死地!
我們落腳點就緊靠湖岸,往前幾米之外,就是一排鐵柵欄。每一根鐵柱都粗如兒臂,看上去挺結實。調整頭燈往左右照看,果然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大概有四五百平米的面積,四面都是鐵柱。我看這玩意,如果沒有門戶的話,小胖想進去都很難。
小胖跟我指指左側,我轉頭看去,那邊有一扇門虛掩著,上面還有一截斷開的粗大鐵鏈。我估計是鐵雄和廖成飛從內部進來,從這兒打開門戶浮出湖面的。我將繩子繫在腰帶上,然後跟小胖甩下頭,向鐵門方向游過去。
到了鐵門外,我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攀住鐵柵欄往裡查看情況。只見底部擺滿了一具具人和猴子的死屍,全都被湖水泡的腫脹泛白,這種畫面令人既恐怖又噁心。小胖指指鐵門做個進去的手勢,我搖搖頭,因為發現了一個奇異的情形。
這些人和猴子的屍體數量,居然是相等的。我為啥能看出來,這麼多死屍幾眼之間就能數清楚?我還沒那麼大本事,只是看到人與猴子屍體的擺放,整齊有列,並且是一人一猴並排而臥,這樣的順序就不難發現,有多少人的死屍,那就有多少死猴子了。
而人與猴的屍體緊密相接,在最靠近鐵柵欄邊緣的兩具死屍上,清晰看到人屍和猴屍,一個缺少了左側半邊腦袋,一個缺少了右側半邊腦袋,倆半顆腦袋緊緊接在一起,中間似乎沒有任何縫隙,已經長到一塊了!
我不由倒吸口涼氣,一下沒注意是水下,於是喝了一口冰冷的湖水,差點沒把食管和胃凍僵了。
他大爺瞎X的,這難道是一種人獸身體嫁接的邪法?明白了,那些鬼離,應該就是這麼產生的!
它們不是猴子死後,化作山魅被養大的,而是死後與人的屍體對接,才搞出了一種極其變態的邪物。這種做法可能是通過腦部,猴子會把人的全部機能吸收過來,逐漸變得臃腫魁梧,就是我們在血霧山澗看到的鬼離了!
這些死屍看樣子還是半成品,正在孵養之中。現在鬼車被滅,我覺得失去這只惡鳥的控制,它們會停止生長。想到這兒,伸手拉開鐵門,揮手示意小胖先進。
這小子早等不耐煩了,雙腿一踢游進門內。他進去之後,那些死屍倒是沒任何反應,我於是放下心來,跟著游進去。
在這些詭異死屍上游過,心裡多少有些緊張,手心暗暗捏了把汗。不過直到我們游到對面鐵門前,什麼動靜都沒有,這才徹底長出一口氣。這扇鐵門也是個柵欄門,從石柱縫隙間可清晰看到外面光景。
門內是個漆黑的洞窟,燈光在水下能見度受限,看不到深處是啥情況。小胖輕輕拉了一下,柵欄門應手而開,這也早被鐵雄打開了。這會兒我感覺有點氣悶了,揮手讓小胖趕緊進去探探虛實,看是不是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
小胖剛進去,忽然察覺繩子顫動幾下,我心頭一凜,心說難道左嫽和於森遇到麻煩了。不由自主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沒把我嚇死,本來靜靜躺在水底的死屍門,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站立起來了!
第746章人猴屍
猴子身軀較小,但卻傍著人屍的腦部懸空而立,兩隻腦袋還是緊密的相連在一塊。這些死玩意具各瞪大無神的眼珠,齊刷刷地盯著我,情形之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正是它們的起立,才擾動了幾下繩子,要不是這動靜,我還發現不了這情況。正在驚詫之際,忽然繩索一陣顫動,然後一股拉力把我拉向前方,我心說糟糕,剛才扯動那幾下,估計讓左嫽和於森以為是暗號,他們已經下水了。我伸手攀住柵欄門,將繩子從腰間解開,繫在鐵柱上。
我心裡不由十分焦急,在水裡又不能傳遞信息,是無法阻止他們倆過來了。這該咋辦啊?
正在焦急時,這些人猴連體的變態玩意,都開始晃動身子,朝我這邊聚攏過來了。人屍面無表情,赫然就是毫無生氣的死屍。而這會兒死猴子卻齜牙咧嘴,一臉的凶狠神色,看樣子這些人的屍體果然是在它們控制之下。
我連忙從包裡抓出一把糯米,在水中撒過去。他大爺瞎X的,這不是在陸地上,撒不出去啊,糯米粒就在眼前飄開,然後逐漸沉底。眼見周圍有幾具死屍已經到了跟前,我只有咬破手指,迅速在水中畫了一道血符。
隨著畫符,心裡默誦敕水咒:「天地運用,日月之精。光徹四海,能斷妖氛。解穢除禍,身宅光明。神水既作,萬鬼伏寧。急急如律令!」
現在修為提升,在水中畫出的血符,字符居然完整的凝聚在一起,隨著咒語念完,閃爍生出紅光!
死猴子們伸手擋住眼睛,全都往後退了兩步。在水下只有敕水咒威力較大,其它法咒怕是受到水的影響,沒啥作用。我見這招管用,忙又接連畫出兩道血符,迫使它們繼續往後倒退。
正在這時,從這些屍體縫隙中看到,左嫽和於森沉到底部,鑽進了鐵籠內。他們由於拉著繩子,下來時速度快了很多。倆人一進門,就遭到了死猴子襲擊,一個個撲上去撕咬。起初以為全是死屍,現在看起來想錯了,這些半成品已經養成妖邪,比死屍要難對付的多。
左嫽和於森各自掏出黑符和桃木劍,跟這些玩意拚鬥起來。黑符是獸皮做的,所以不怕浸水,並且祝由科講究符水法術,在水下那便如魚得水,威力全都發揮出來了。死猴子被黑符擊打的翻滾四散,於森手中桃木劍也捅開撲過來的兩隻,讓我鬆口氣。
可是轉眼間,他們身周波浪湧動,泥沙翻起,看過去一片渾濁,分辨不出人影了。我剛想過去幫忙,身邊的死屍又重新圍過來,逼的哥們只有繼續畫血符,將它們驅退。但我忽略了一個致命情況,血符畫出來並不是凝而不散的,等擊退死猴子後,如同燃燒殆盡的符灰,隨即散開了。
而散開後,被湖水溶解,就變成了普通血水,死猴子瘋狂爭搶,飲進口中變得更加凶狠。再畫血符,竟然擋不住了,它們猶如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地湧上來,其中有不少被血符之光擊打的皮開肉綻,但有不少撲到近前,張嘴就咬。
我這會兒氣息幾已耗盡,如果再不走,別說跟這些死玩意拚鬥了,恐怕會先被憋死。當下猛力扯了下繩子,給左嫽和於森送個信號,轉身進了鐵門後的洞窟。剛好進去跟小胖撞在一塊,我要不是緊緊推住左側石壁,人就被撞出門外,遭到死猴子亂咬分屍了。
這也沒能避免幾隻死猴子追進來,在我屁股和後背上咬了幾口。小胖一看這情況,立馬左眼藍光暴盛,顯得特別憤怒,將我一把扯到身後,揮手掃落咬在我身上的幾隻死猴子。跟著像猛虎出洞之勢撲出去,振臂將洞口周圍的死猴子掃蕩到一邊。
正好此刻左嫽和於森殺出一條血路,到了門口附近,小胖上前幾步接應。還是這小子牛叉,手臂掄出去,便有死猴子腦袋落地或是手足斷折,很快為左嫽和於森清理出一條通道。倆人拚命游進洞窟,小胖且戰且退,進了洞門趕緊把鐵門關上。
左嫽和於森身上也有不少咬傷,這些死玩意嘗到了人血,是絕不會放棄的,就算把鐵門鎖上,那也擋不住它們。我忽地想到玉盤,扯了一把小胖,跟他做個手勢,這小子馬上反應過來,從包裡掏出玉盤放在眼前。
只見隨著小胖眼珠上藍光暴起,玉盤外藍寶石上,也生出一團黑光,在水紋之中,顯得無比詭異!
這些死猴子本來正盡頭生猛地碰撞鐵門,一看到這團黑光,嚇得全都瞪大眼珠,掉頭往回就跑。可是沒游出多遠,便一個個撲倒在水底了。從它們頭頂上,冒出一縷縷黑氣,絲絲裊裊在水中飄搖過來,鑽入藍寶石之中。
我們幾個一下驚呆住,看樣子它們身上的精魄,被藍寶石中的影魔和瞳魔吸走了。而它們在被吸走精魄之時,各個趴在水底,不住扭曲蠕動,看上去非常痛苦。隨著頭頂黑氣冒盡,便一動不動了。
在看著它們被剿滅之際,我感覺一陣陣窒息,氣息馬上耗盡。抬頭看了眼左嫽和於森,他們倆也憋的很辛苦,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我於是急忙扯了扯小胖,比劃手勢詢問洞窟那邊是不是有出路。
這小子點點頭,我讓他繼續「收屍」,我們仨掉頭往深處游過去。左嫽跟上來,伸出小手緊緊攥住我的手,我回頭望了她一眼。這妞兒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我明白啥意思,我們不知道能否堅持到逃出生天的一刻,所以拉緊我的手,要生死在一起!
我一臉自信地跟她點點頭,表示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的。當下轉回頭繼續前進,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以前與林羽夕經歷這種情況太多了,我們總是要生死在一起,可是現在呢,跟我同生共死的,卻不是她,而是左嫽!
我是該哭,還是該笑?
心裡這麼想著,但前方洞窟竟然無窮無盡,看不到盡頭,而我們氣息在此刻已經耗完。感覺左嫽小手在逐漸變得僵硬,繼而冰冷,我的心也涼透了!
突然間,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湧過來,促使我們往前猛地衝過去。但在一瞬間,我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747章阿福的秘密
我們仨氣息耗完,幾乎同時昏過去,好在小胖及時追過來,用力推著我們仨游完一段十多米長的洞窟,最後出了洞口。然後這小子把我們仨肚子裡的水壓出來,各自在吐水之際清醒了。
我們仨吐完了湖水,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望著滿天星光,心情一下變得十分美麗。人間最爽的事,莫過於死裡逃生,又能活著看到這個清新的世界,真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心裡的高興。
我喘了會兒氣後看看週遭地形,我們在絕壁上一個洞口邊緣上,往下是深不可測的深淵,往上是遙不可及的半山山谷缺口。不過從這兒往下,垂著一條繩索,那也是鐵雄為我們留下的。現在想起來,這倆雜碎其實挺可愛的,要不是他們這一路提供方便,我們都不知道能否逃出來。
下去不用發愁了,我便問小胖後邊這段洞窟是啥情形。這小子說沒啥情形,這就是盡頭,不過往下還有一條水道,湖水都往下流走了。我點點頭,覺得往下的這條水道,有可能會迂迴過去,穿越山腹到對面血霧山澗。死猴子形成鬼離之後,便會通過這條水道去往碧水湖報道。
左嫽從包裡拿出食物,都是被水泡過的,但肚子都餓的咕咕叫,誰還管它乾不乾淨,拿起來就吃,並且吃的特別香。我回頭見他們都快吃完了,笑呵呵地說:「這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摻了泡過屍體的湖水……」
「嗚哇……」左嫽第一個把手中的食物丟下山崖,反身趴在地上不住乾嘔。
於森眨巴眨巴眼,沒啥反應,小胖卻拿著啃了半個的扒雞,又是噁心又想吃,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魚哥,你能不能別老是這麼噁心人好不好?我都餓一天了,好不容易吃點東西,你居然……」小胖苦著臉說到這兒,還是咬著牙把扒雞丟下山去。
我是不在乎,邊吃邊說:「我們什麼沒吃過,屍液都吃過,這玩意已經不錯了,經過湖水淨化過的。你說你這就不對了,不吃也不能把糧食浪費了,小學沒學過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這首詩麼?」
小胖嗚哇一聲,捂著嘴衝進洞窟,嗚哩哇啦地吐起來。左嫽本來吐乾淨了,見他一吐,受到傳染,又接著開始吐。
其實我只是想作弄左嫽的,可是後來想起小胖曾經當過叛徒,竟然叫左嫽用毒藥毒傻我,哥們心裡能放得下嗎?略施小計解了「心頭之恨」,感到心下一陣大爽。
我們在這兒將就一夜,天亮後沿著繩索墜入深谷,然後跟隨鐵雄和廖成飛留下的足跡,沿一條小徑翻過十三嶺,終於回到了過河村。
累了幾天,今天不打算往回趕了,就在村中借宿。晚上叫出阿福審問,這小子乖乖把以前怎麼從明幽台逃出來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什麼從小跟爺爺去採藥,那都是瞎編的。他是正宗的鬼車人,從小和青青一塊長大,倆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令人羨慕的一對璧人。可是長大之後,族長兒子看上了貌美如花的青青,威逼利誘,要阿福和青青斷絕來往。所以倆人一商量,就偷了家裡的一件寶貝翡翠壺,送給看守陰陽路入口的衛兵,到了黃去路上,苦苦哀求牛老栓指點明路。
最終老牛被他們真情所打動,叫了他們倆發誓,不告訴任何人,這才指點了這條密道。他們逃出來後,知道湖底是行不通的,所以直接攀附石壁下去。鬼車人沒有不懂法術和武功的,阿福在年青一輩中還是佼佼者。可是山崖太高,背著青青下到我們逃出的洞窟口堅持不住了,便從這裡進去,隨著水道穿過山腹到了血霧山澗。
在這裡被追來的衛兵攔住,阿福拚死搏殺,最後傷勢過重,隨著山澗溪流衝下去,青青卻被擒住。他被水沖下山澗後,就完全逃出了明幽台所控制的區域,可是再想回去救人,知道做不到了。
這小子在山裡哭了幾天幾夜,由於不知道該去哪兒,就在山裡住下了。有天遇到「爺爺」,就是過河村的一個採藥老者。老頭正好摔傷,被他背回到過河村,用自己從明幽台帶出來的療傷藥膏治療,老頭很快傷勢痊癒。
老頭挺喜歡他,正巧膝下無人,便收他做了孫子。從此他便在過河村扎根落戶,隨著時間消逝,逐漸把青青埋在了心底。他由於不是普通人,死後鬼魂也異於常鬼,回到黃巖十三嶺,尋找機會進入明幽台,想打聽青青的下落。
可是嘗試幾次,差點丟了鬼命,最後才瞎了這份心。誰知出山後,碰見劉豪空,被這人把魂魄收了。劉豪空聽說它原是從明幽台逃出來的鬼車人,於是善加對待,做了自己鬼僕。劉豪空是個明智的人,他知道自己實力不夠,所以並沒有逼阿福說出那條密道。只是帶著它去過九鳳山,那次無意間勾搭上了阿囡。
它這次隨我們再回黃巖十三嶺,心裡很激動的,但沒敢說出實話。它覺得過去這麼多年了,青青當年被抓回來後,肯定被處以極刑,魂歸地府,早已投胎,所以也不想再提起此事。誰知天可憐見,居然在密道上又與青青巧遇。
它剛才在封魔瓶裡問過了,青青本來被困在冤魂井中,後來從此處脫身後,忽然想到去投胎後,前世記憶將全部抹除,就情不自禁地又跑到這條密道裡,重溫往時的回憶。正因此才會被徐丹青認出並且抓住,然後遇到我們出手搭救。這應該是它們緣分未盡,總會再見的。
聽它講完,我小聲問道:「兩個鬼妞搞定沒有?」
「當然搞定!」阿福笑嘻嘻地說,「它們兩個都很溫柔,況且前世是古代傳統思想,一夫兩妻它們沒覺得什麼不好。」
小胖一聽這話就來氣了:「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青青為你受了多少苦啊,你居然有了新歡還覺得天經地義。他娘的,大爺我最看不起這種人!」
阿福被罵的抬不起頭,苦著臉說:「大爺,我不是人!」
小胖一下語塞,轉頭看著我,不知道該咋說了。
我板起臉說:「小胖罵的對,你這叫無情無義陳世美!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再搞第三個,嘿嘿,別怪我翻臉無情!」
左嫽和小胖還以為我要趕走阿囡呢,結果聽完後,直接暈倒。
第748章接風盛宴
在過河村住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早上開車返回小縣城接走老驢。這小子養了幾天傷,基本上快痊癒了,我們去接他的時候,這小子正在跟一妹子聊天,邊聊還邊摸著人家小手。一看到我們來了,嚇得慌忙撒手,臉都紅了。這老色鬼,說他什麼好呢。
老驢在路上問我們事情辦的咋樣,我把明幽台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這小子一聽啥都沒得到就急了,說那不是白去嗎,回去怎麼跟老楊交代?
小胖忍他很久了,一瞪眼珠子說:「我們九死一生,差點把老命丟在那兒,你不關心我們生死,倒是念念不忘什麼破任務,還有沒有點人心了?他娘的,這就下車單挑!」
「別別別,誤會,誤會!我剛才說錯話了,小胖別介意。」老驢慌忙認錯。
回到西嶺是傍晚時分,楊立萬親自在高速口迎接,然後帶我們去了家酒店,早已擺好宴席,並且請了黃美英和花落過來。楊立萬心情非常好,說這次雖然沒拿到破解冰魄寒石的秘密,但成功阻擊了斷冰組的行動,也是大功一件。再說明幽台是否有這秘密,那只是傳說,大家為此出生入死,實為不易,探冰隊高層委託他好好感謝我們特別行動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領導畢竟是領導,就是有領導風範,這番話說的我們心裡都跟吃了順氣丸似的,說不出的舒服受用。我才要謙遜兩句,小胖這小子撓撓頭搶先說:「要求嘛,我倒有一個。你看我們都被趕出了工作室,連個落腳地方都沒有,能不能給我們找個辦公住宿的地兒啊。條件不高,裝修不必太豪華,看著過眼就行。並且房間要充足,夠我們幾個人每人一間也就成了。」
汗,這還條件不高啊,以他這意思,要把警局半層樓分給我們。
楊立萬對這突然提出的要求,並沒感到絲毫意外,笑著說道:「我早為你們著想過了,在你們離開西嶺後,我就物色了一處房屋,租金也不貴。不過是個平房,但裡面房屋不少,條件挺不錯的,並且外面還有幾間門面。你們如果想做老本行,還可以繼續開工作室。」
我們一聽此話,都挺高興,老楊竟然想的很周到,這下不用再住旅館了。我問那個地方在哪兒,楊立萬搖頭不說,等吃完飯帶我們過去就知道了。
甭管啥地方了,反正不用我們花一分錢,只要有地方住,還挑什麼啊。於是大家放開了去喝酒,楊立萬這人酒量不小,跟我們不住碰酒,我們都頭暈了,他看上去臉不變色,好像沒喝酒一般。
我和小胖偷偷使個眼色,千萬不能讓人給灌醉了丟醜。我們倆跟別人一塊喝酒,那是非常有默契的,勸酒、行令、擲骰子,我們有一套花活。啥叫花火,那就是出老千了。老驢由於傷沒完全恢復,不怎麼喝酒,左嫽他們幾個女人,也不怎麼參與,我和小胖就把火力全部集中在楊立萬身上。
倆人輪流勸酒,然後再玩猜拳,跟著擲骰子。楊立萬起初都沒看出我們倆合起伙兒來灌他的,來者不拒,沒多大會兒,再大酒量也給我們打的倆眼迷離,說話舌頭也大了。
左嫽怕我們再灌下去,非把他灌桌子底下不可,我們還要他帶路去入住新居呢。她跟我們倆不住使眼色,這才算作罷。不過吃過飯,再去往新居的路上,楊立萬笑著跟我們說,他看出我倆有意灌酒的,但他一來為了不破壞我們的興致,二來對自己酒量還有點自信,所以也不說破,其實他還沒喝夠呢。
我們一愣,心說你丫的喝多了吹牛逼的吧?已經喝成了兔子眼,走路有點搖晃,居然還沒喝夠,非鑽桌子底下才算過癮?
老驢這時插嘴說:「你們知道楊主任最多喝過多少酒嗎?」
我和小胖搖頭,心說難道能喝三四瓶?那可是海量了!
老驢嘿嘿笑道:「他曾經一對八,跟每個人碰一瓶,並且在喝完這一瓶酒不能超過五分鐘!」
我們倆一下驚呆住,他大爺瞎X的,竟然在短時間內連喝八瓶,喝的是水嗎?即便是水,那也有難度的,不撐死了啊?
小胖還不死心,問老驢:「喝完後啥模樣?」
「楊主任喝完後,陪著朋友又唱歌到凌晨兩點,在夜總會又喝了十多瓶啤酒。唱完歌忽然接到一個任務,就馬不停蹄趕去辦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