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

「張猛?對,我兒子是叫張猛。你們是他的朋友吧?」
我一聽,終於找到了張猛家。「沒錯,大娘。我們跟張猛都是朋友。他在家嗎?」
張猛的母親搖了搖頭道:「我兒子都有一年多沒回來看我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唉……」
我和旺旺聽此,都不免有些無語。「大娘,你兒子就沒給你留下什麼聯繫方式?他在哪裡住,也沒有告訴你嗎?」
老大娘想了想,接著說道:「我兒子是給我留過一張紙條,可我也不認字啊。那字條上好像還有他的電話號碼。你們要是找他啊,我就給你們去找那張紙條。」
我聽此,心中一喜,趕忙說道:「好!那就多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兒子的朋友頭一次來家裡,我老太婆高興還來不及呢。哦,那個,你倆進屋坐吧!大早上的,外邊涼。」
我和旺旺相視一眼,接著跟著老太太走入了屋裡。剛一進屋子,我們就聞到一種有些刺鼻的臭味。我循著氣味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一缸已經長毛腐敗的鹹菜。這樣的鹹菜真的還可以吃嗎?天天聞著這樣的味道,得多難受啊。
我和旺旺在小凳子上坐下來,張猛的母親立刻幫我們去找他兒子的聯絡方式。
找了足足半個小時,她才把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遞給了我。我接過紙條一看,上面是一個鎮子的名字,下面還有一個手機號碼。
「小伙子,你看看能不能聯繫到我兒子?」
我笑著點頭道:「大娘,能聯繫到!這個就是他的住址。行了,既然他不在家,我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說著,我和旺旺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老太太一見我們要走,趕忙叫住我們道:「那個……那個小伙子啊,你要是看見我兒子,你就告訴他,我一切都好。不要擔心我。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他可以找個媳婦,這樣的話,我就算走了,也可以瞑目了。」
我聽此,心中某個地方被觸動了。常言道: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萬里兒不愁。母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愛。可是如果這位慈祥的母親,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她得多傷心啊?
我向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大娘,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轉達。再見吧!」
說到這裡,我跟旺旺走出了屋子。現在張猛的地址已經有了,剩下的只要去找他就可以了。
至於那個神秘的山洞,等日後有時間再來看看吧。我和旺旺徑直的出了村子,快步向山下走去。這裡地處偏僻地區,想搭個車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走到了馬路上,竟讓我們倆碰到了一輛要去鎮上的拖拉機。
現在別說拖拉機,就算是輛馬車,我們也得坐上去。走這種山路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開車的是個大叔,眉毛很長,一看就是個好人。我向他提出要搭車,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我和旺旺坐在他的旁邊,有一句沒一句跟他聊著天。
「你們兩個小伙子來這裡幹啥啊?」
我微微一笑道:「我們是去寶山村找人的。」
「啥?寶山村?那村子還有嗎?不是聽說,早就取締了嗎?」
取締?我聽此,趕忙問道:「大叔,好端端的一個村子為什麼取締啊?」
大叔輕歎一聲道:「看來你們是不知道啊,那村子的下面吧,不是有煤礦嗎?挖了好多年,最後煤也挖光了,煤礦也塌了。死了好多人,足有上百口子吧!後來就聽說,寶山村開始鬧鬼。一到晚上就能看見鬼在村裡轉悠,那些鬼可能就是埋在煤礦裡的亡魂吧!這樣的村子,你說誰還敢住呢?對了,還聽說,在山下挖出了一個古墓呢。可是因為無法進入,所以考古隊才沒有進行挖掘。」
這大叔的一番話,讓我心頭一驚。感情那寶山村的老大爺,招引的鬼魂都是死在煤礦裡的亡魂。
我說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墳呢。至於那個山洞,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應該就連著那個神秘的古墓吧!
第470章尋到張猛,念兒危矣!
我們坐著拖拉機,從早上一直坐到中午,這才抵達了鎮上。
我在路上詢問了一下大叔,這鎮子就是張猛母親給我們那張紙條裡的鎮子。
這鎮子叫明月鎮,名字很美。可是等我們到了鎮上後,才發現名不副實的道理。
這鎮上只有可憐兮兮的四五棟二層小樓,在其中一個上面竟然還寫著商貿城。我們並沒有心情去逛街,體會這裡的人文文化,找張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攔下了一輛也不知道倒了多少手破出租車,說明了我們要去的地方。這司機一聽,張口就要價一百。
我懶得理睬,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可是行駛了五分鐘不到,就抵達了張猛的住址。這也太坑爹了吧?
可是既然答應了他,我還是乖乖的付了車錢。我們下車之後,直接敲了敲門。這是一個平房,前面是一扇巨大的鐵門。
我們敲了足足十分鐘,這才看見一個有些慵懶的中年婦女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敲敲敲,叫魂啊?找誰的?」
這婦女雖然一臉的不悅,可是打量了一下我和旺旺的衣著,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兩位先生,找誰啊?不會是租房的吧?」「租房?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想找一下張猛,不知道他在你這裡嗎?」
「張猛?奶奶個腿的,那傢伙拖欠了我三個月的房租。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們是他朋友?」
我聽此一愣,沒想到這傢伙也不在這裡。
「我們跟他算不得朋友,不過卻找他有些要緊事。既然他不在這裡,那我們就再想別的方法吧。」
中年婦女聽此,突然皎潔一笑道:「其實我倒是知道他在哪兒,不過嘛,你們要是能幫他付下房租,我倒是很樂意告訴你們。」
不就是錢嗎?「大姐,他拖欠的房租有多少錢?」
中年婦女嘿嘿笑道:「不多,一個月五百,三個月一千五!」
我聞言,點了點頭,接著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千五遞給她。中年婦女接過錢後,臉上樂的跟開了花似的。
「我一看你們就是敞亮人,我就告訴你們吧。他在鎮上有一位老相好,不過那女的吧,出身不好。以前幹過那行,你們懂的。我把那女的地址告訴你們,找到她就能問出張猛在哪兒。」
我笑著點頭道:「也好,那就謝謝你了。大姐!」
「謝啥啊,我還得謝謝你們呢。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寫去。」說著,這中年婦女轉身回了屋。
不一會兒功夫,她就拿著一張紙走了出來。我接過紙條一看,春天髮廊,李小梅。
「好,大姐,我們走了。再見吧!」告別了這位大姐,我們重新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這個春天髮廊而去。
半個小時不到,我和旺旺已經站在了髮廊的門口。可是這髮廊還沒有開門,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正好對面有一家麵館,而我們倆也半天沒有吃飯了。在麵館裡坐下,點了兩碗麵條,還有一盤牛肉。我和旺旺一邊吃,一邊注視著對面的髮廊。
大概二十分鐘不到的樣子,我看見一男一女來到了髮廊前。這兩人有說有笑,看樣子是情侶。
而當我看到那男的長相時,一股怒火沖上心頭。我在桌上放下一百塊錢,拉著旺旺直接衝出了麵館。
那一男一女正在開門,而我一個箭步就衝上跟前。二話不說,一拳直接砸在了那男子的腦袋上。
男子被我一拳擊中,腦袋一沉,直接摔倒在地。因為我的動作太快,以至於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男子揉了揉腦袋,接著氣憤的道:「你幹什麼?怎麼大白天打人呢?」
我聽此冷冷笑道:「你就是張猛吧?」
男子聞此,眼珠一轉,竟然矢口否認道:「不是,我不是張猛。你們認錯人了!」
我一聽,敢做不敢當,這他x的找死。我一腳飛起,向著他的腿就是狠狠一下。
「卡嚓」一聲,他小腿骨被我直接踢斷,疼得他哇哇直叫。
一旁的女子見此,趕忙哀求道:「大哥,我不知道他怎麼得罪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他,是不是他欠你們錢,欠多少,我替他還。」
「錢?你覺得我缺錢嗎?開門吧,我有事要問他。」
女子聞此,趕忙將店門打開,我提著張猛直接走了進去。我在椅子上坐下,狠狠的注視著他。
他捂著腿,滿臉驚恐的看著我。「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前幾天拐走了一個男孩,那孩子是我的兒子。
我現在問你,你把他賣到哪裡去了?」
「男孩?沒有啊!我沒有拐走什麼男孩啊。」
這傢伙的嘴是真夠硬的,氣的我恨不得直接弄死他。可是念兒沒有得救,殺了他,也就失去了線索。
「張猛,我不想多跟你廢話。就你這樣的人,我殺了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我再問你一遍,你把我兒子賣到哪裡去了。」
一旁的女子聽此,立刻替他辯解道:「張猛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麼會拐賣小孩呢?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瞭解他,他是好人!」
我哈哈一笑道:「好人?如果是好人,又豈會把自己的老母親丟在山上?如果是好人,又豈會一年多不去看自己的母親?跟你一個風月女子在此鬼混,這樣的人本就是個人渣。張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我兒子被你賣到哪裡去了?」
張猛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實話。「大哥,你們真的搞錯了。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這裡啊,又豈會去外地呢?」
他此話一出,我頓時怒聲道:「外地?你怎麼知道是外地?看來你是不想說實話了,對嗎?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說到這裡,我站起身來,攥緊了拳頭來到他的身前。張猛驚恐的看著我,竟然悄悄的掏出了手機。
我見此,直接一把抓過他的手臂,接著運起真氣,雙手猛的發力。就聽到「卡嚓」一聲,他的手臂被我直接掰斷。
巨大的疼痛感,痛的他大聲的喊叫起來。他這一喊,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
我心裡清楚的很,他是想招引來警察,那樣的話,我就奈何他不得了。可惜,他已經被我恨之入骨,早就生出了殺機。
我掰斷他一條手臂,立刻將另一條手臂同時掰斷。這一次他疼的死去活來,終於說出了實話。
「饒……饒命啊!我說……我說!」我聽此,這才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說,我兒子被你賣到了什麼地方?還是說,你把他賣給了買賣器官的人?」
張猛癱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他已經死了!我……把他……賣……賣到了屠宰場!」
此言一出,我整個人都禁不住的一顫,接著淚水怎麼也忍不住了。
「張猛,你……你竟然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你,你今天必須得死。」說到這裡,我殺機畢現,就要給他致命一擊。
而就在這時,旺旺及時的攔住了我。與此同時,警車趕到,幾名持槍的警察衝了進來。
他們這一進來,什麼也不說就將我和旺旺拷了起來。我忍住傷痛,然後跟著警察回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的審訊室內,一名刑警狠狠瞪著我。「故意傷害罪,重傷致殘,夠你在監獄裡度過後半生了。」
我聽此,冷冷笑道:「他就是一個人販子,他把我的兒子拐走了,賣給了販賣器官的人手裡。你覺得他不該死嗎?這樣的人,我不該教訓一下嗎?」
刑警聽此,不屑笑道:「拐走了你的兒子?你有證據嗎?可是你今天故意傷人,我們有很多證人。小子,放老實點,乖乖交代一切。你傷人的動機到底是什麼?為財?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我再說一遍,我的兒子被他拐走了。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必須幫我找到我的兒子。你如果不相信我,那就給太原市的警局打個電話。我叫雨龍,你問問就什麼都明白了。」
刑警聞言,哈哈笑道:「少跟我打馬虎眼,一碼歸一碼,我就問你,你打他的動機是什麼。」
我第一次見過如此不問青紅皂白的警察,我憤怒的站起身來,接著狠狠的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到這裡,我雙手猛的發力。就聽到「砰」的一聲,手銬被我直接掙斷。
我上前一步,一掌拍出,直接將這刑警打昏。我知道,我已經犯了襲警罪。可是我沒辦法,我現在必須找到我兒子的具體所在。
等救出了我兒子,我再回來認罪。旺旺就在我一旁的審訊室,他見我強行衝了出來。
猶豫了一下,也決定跟我一起瘋狂一把。我們兩人順利的衝出了派出所,並且從門口的警察口中問到了張猛所在的醫院。
進入醫院後,我們十分順利的找到了張猛。可是此刻的他正在昏迷之中,而且全身打滿了石膏。我扯掉的他的氧氣罩,用力的晃醒了他。張猛一看又是我們,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說,我兒子被你賣到什麼地方。我必須去找他!」
張猛用虛弱的聲音道:「在附近的z市裡,你們……你們到那裡,找一個……找一個叫南狂的人。我的……我的手機裡有他的號碼!」
《我是鬼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