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許剛的嘴咧了咧:「真沒吃啥嬌龍,她自己沒亂吃啥,就是吃啥了,那我也跟著一起吃了啊!」
「哎呀,啥玩意兒吃啥了,你不讓我叫魂就是信了她的啊,那你還不如信我,我再給你叫三天,跟閻王爺好好嘮嘮,肯定得……」
「你給我閉嘴!!!」我直接瞪向了那個男人,「你要是真想跟閻王爺嘮嗑我可以幫你。」
那個男人看著我懵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我嚇到了還是怎麼樣,張了張嘴小聲的叨咕著:「唉呀媽呀,在這兒嚇唬誰呢,我把兄弟聽你的啊。」
我繼續看向許剛:「許叔,你趕緊說吧,到底吃什麼了!」
這個時候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的好嗎,誰也別浪費了!艷紅姨這事兒是有實病還有虛病,我必須得先把實病弄明白了才能再去縷虛病的線,想想就不是一般的鬧騰!
「唉!!」許剛被我逼問的反而跺了一下腳:「真的沒吃什麼啊!嬌龍,要是吃啥了我倆不就一起這樣了嗎!!!」
這不是急死人了嗎,我有些無語,掐著腰剛想壓制一下自己的情緒,眼神一掃,居然在許剛家的櫃子上看見了一玻璃缸泡的藥酒,自己家泡藥酒倒是正常的,蛇啊,蜥蜴什麼的,都有人泡,但是他家那個泡的是什麼玩意兒,黑乎乎的一大坨子的,我湊上前仔細的看了看:「叔,你這泡的……」
「嬌龍,你不認識?」
我仔細的看了看,在腦子一遍遍的過濾,隨後又看向許剛:「叔,你先告訴我你覺得這是什麼?」
「地靈芝啊!」
那個年輕的男人聽完許剛說完,沒等我開口呢,就在後面嗤笑了一聲:「唉呀媽呀,我還以為這後找來的人多厲害的人呢,地靈芝都不認識啊,這玩意兒多珍貴啊,來來來,我給你普及一下,這地靈芝呢,就是棺材菌,這玩意兒可是寶貝啊,幾十年都難遇啊!!別說拳頭麼大的了,就是藥丸這麼大的,都值老了錢了!!」
我哼了一聲,看著那個年輕的男人:「你說這是棺材菌?」
那個年輕男人一副聽見我說了笑話的樣子:「那你以為呢,你問問東家,這是不是在棺材那弄回來的,開玩笑,當我沒見過啊!」
許剛也連連的點頭:「嬌龍,是地靈芝的,我這個就是跟你艷紅姨給我媽上墳弄回來的。」
我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怎麼說許叔都是我的長輩,不好發飆,壓了壓情緒,我面無表情的張嘴道:「半年前,我去過一趟雲貴的深山,看的就是遷墳的事兒,結果巧了,有幸就目睹了這個棺材菌的真身,那老爺子死了能有四五十年了,聽聞他生前日子不錯,曾經在當地是個有頭有面的人,年輕時更是日日山珍海味,廣交四方好友,所以他的棺材上就長出了這個地靈芝,此地靈芝從其嘴裡吐出菌柄,直接延伸到了棺材蓋子上,再在棺頭結成了菌,其色澤如血,形狀各異,這個就是有名的棺材菌了,聽聞,不但有止疼之奇效,久服更有強身健體百病不侵之功用,正所謂是千金難買,一菌難求。」
「對對對,我這個就是嬌龍,我這個就是啊!!」
許剛聽我說完,激動的直拍大腿「就是因為我媽棺材上長出了棺材菌被我弄回來了所以我媽生氣才磨艷紅的啊!」
這想像力真豐富,這棺材菌的確是稀罕物,但就跟那個玳瑁似得,雖不是爛大街的東西,但它不是多少見的東西,我看著許剛那副就跟中了彩票一樣的臉,「許叔,不是我打擊你,你這個可能看的像一點,但還真不是棺材菌。」
「哎呀我天啊,我還以為你白活一通多明白呢,這咋就不是棺材菌了,長在棺材上的不是棺材菌那是啥!!」
那個年輕男人擺明的就是跟我磕上了,這是把我當成搶他『生意』的了?
「我告訴你,你說話給我……」
「宗寶!!」
宗寶不憤,見狀就要跟那個年輕男人比劃,我直接叫住他,看向那個年輕男人:「你懂是嗎?」
「呵,嚇唬我啊!」年輕男人的脖子一梗:「我李大仙什麼不明白啊!!」
就喜歡撅這種人,我輕輕的笑了笑:「那你既然懂,你再給我普及一下,棺材菌到底需要何種條件才能生成!」
「這個,這個就是……我管它咋生成呢,反正長棺材上的就是好東西!」
「好東西?」我冷笑一聲:「許叔,你可以送他了。」
「什麼,嬌龍,這個,這個……」
我沉下一口氣,「棺材菌的形成,首要一點,就是棺材裡的人在生前必須是天天山珍海味,只有參氣不散,才能吐出棺材菌,這一點,小虎的奶奶做到了嗎。」
「這個……嬌龍,吃素也更好吧……」
我盡量讓自己無視他狡辯的態度,畢竟他可能還以為自己發大財了,「其次,這個人必須得是死在兩道坎上,七十三,八十四,而且必須是受中毒之症而死,當然,還有個最最重要的一點……」
許剛看著我半晌不出話來,顯然小虎他奶一條都沒達標:「什麼啊。」
「那就是這個死者必須是個男人。」
我一字一頓的張口:「女人陰足氣弱,是形成不了棺材菌的……」
第417章啥節?
「哈哈哈,哎呀我的天啊,我是鬧明白了,你這白活半天意思我懂了,不就想讓俺們知道這不是棺材菌嗎!」
那個年輕男子忽然哼笑了起來。看了許剛一眼:「東家,咱有一說一,你這玩意兒不信我沒有事兒,可也不能亂信別人,這地靈芝可是好東西,別回頭自己媳婦兒的病沒看好,棺材菌還讓人給說的一文不值再給泡去了。到時候,可真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嘍~」
「你……」
宗寶又要上前。我伸手攔住他,給了宗寶一個眼神,別說我小時候跟我姥姥遇到的了,就說這幾年我出山後這樣的人見的還少嗎,這同行本身就是冤家,尤其是這種感覺『生意』被我搶了的,就等著在那拆我的台呢,跟他一般見識,都降低我自己的水準了。來樂狂扛。
「嬌龍啊,不是叔不信你的,只是你說它要不是棺材菌,它咋能長在棺材頭呢,而且它色兒也是血紅血紅的啊……」
「叔,我就問你一句,這個東西是不是你吃了沒事兒,而艷紅姨吃完之後就開始發病了。」
許剛怔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天上完墳弄回來之後我們是一起吃了,然後過了一會兒,她就說肚子疼,有些拉肚子,第二天早上開始就發燒,然後我去找的村醫掛藥,之後皮膚就開始發黑。這後面一看嚴重了就去醫院了,現在就變成這樣了,但主要那天我們倆還吃了別的菜了呢,不是光吃著的這個啊,而且家裡就我們倆,我們倆吃的都是一樣的,怎麼就她有事兒,我就沒事兒呢。」
我沉了沉氣:「很簡單,你是不是在吃這個的時候喝酒了,而且喝的還是高度的白酒。」
「啊?喝酒?」
我點了一下頭:「叔,你先仔細的想想吧,是不是喝酒了,或者是吃飯的時候習慣吃蒜。艷紅姨不喜歡喝酒還有吃大蒜,但是你絕對是比艷紅姨多吃了這兩樣的某一種的。」
許剛說不出話來了,看著我沉吟半天:「我是……我是習慣哪頓飯都喝點小酒……那天還高興,喝的還不少……」
時候差不多了,我點了一下頭,也不喜歡賣什麼關子,繼續張口道:「那就對了,這東西有毒,說白了,也不是什麼劇毒之類的,怎麼說都是屍體上長出來的東西,用西醫的說法就是細菌很多,但是酒精跟大蒜都可以殺菌,所以你的毒在吃下去的瞬間就解了,但是艷紅姨自然就毒發了。」
許剛撓了撓頭,還是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嬌龍啊,我還是沒明白,既然這玩意兒有毒,還不是棺材菌,那這是啥啊,到底吃了對人有什麼效果啊,而且,如果那個酒能解毒啥的,那艷紅送到醫院後洗胃了,而且還掛的點滴,那應該也殺菌消炎了,咋還這麼嚴重不好啊。」
我擺了擺手:「先別急,我一樣一樣跟你說,首先,我先告訴你,這東西叫什麼。」
那個姓李的小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站在那裡:「我知道,這要是非讓我們相信這不是棺材菌,那不就是毒蘑菇了嘛!然後東家不要,你正好白撿,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有幾個女人沒事兒喝白酒吃大蒜的啊,真是能轍啊。」
我斜了他一眼,真當我是好脾氣的了:「我說了,你要是喜歡可以送你,你拿著它到下面正好孝敬你的把兄弟了!」
「哎,你,你怎麼說話呢!」
「李大師,李大師,你先別急,先聽聽嬌龍怎麼說!」
許剛一看火藥味兒有些膿趕緊上前攔住那個年輕的男人,遂望向我:「嬌龍,這到底是什麼啊。」
我稍微的控制了一下情緒,張了張嘴:「屍竭。」
「啥玩意兒?」
年輕的男人看向我:「啥節?時節?」
我沒看他,而是直接看向許剛:「簡單來理解就是屍體上長出來的東西,但是這個東西絕對跟地靈芝天差地別,土葬後正常的屍體會漸漸的腐爛只剩下一堆白骨,但有很多不可控制的因素會讓屍體的性狀發生改變,例如棺木在腐朽的過程中這個空氣的溫度還有濕度的改變,以及一些蛆蟲耗子之類的啃咬,都有可能讓這個屍體在腐爛的過程中不那麼順遂,而這個過程越不順利,這個屍體就越有可能生病,當然,這個跟人生病不一樣,因為它本身已經不需要救治了,但是屍竭的形成卻是個跟人一樣病變的過程,中醫上的竭有散瘀之效,但屍竭卻毫無藥力,那既然稱之為竭,寓意就是屍體需要散瘀,她已經腫大了。」
雖然火葬總是讓人感覺到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入土為安,很多老人都比較恐懼,卯著勁兒的找人恨不得讓自己百年之後全須全尾兒,後人為了盡孝道也大多會頂風作案,哪怕罰款也在所不惜,但是說實話,火葬還是為以後的後人省下不少的麻煩的,至少埋完了就真的省心了,而土葬的弊端實在是太多了,光屍變一說,除了四姨姥那種,還有十幾種的變化,更何況,還有屍竭這種麻煩事兒呢!
「不是啊,嬌龍啊,我這沒明白啊,屍體腫大了?我媽,小虎他奶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能腫大了嗎?」
我輕呼出一口氣,點點頭:「當然,屍竭的同音意思就是囊腫結節,我之所以說屍體病了就是這個原因,說白了,就是屍體囊腫了,你泡在那個酒裡的東西就是小虎奶奶身上長出來的瘤子,活人身上就叫腫瘤,死人身上的就是屍竭了。」
真不想說的這麼直白,但是沒辦法,有時候你醞釀半天,委委婉婉的人家聽不懂啊!
一想到許剛他還把這玩意兒當好嚼呼泡在酒裡多寶貝似得我胃裡就泛著酸水兒。
許剛的臉色『唰』地就白了一下,木木的轉過頭看向他那個玻璃酒缸:「瘤,瘤子?」
「嘔!!」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許琳琳居然乾嘔了一聲,捂著嘴跑到院子裡去吐上了。
的確,現在隔著個透明玻璃看許剛泡的那坨東西還真的特別像醫院裡的那種生物標本,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想不吐都不行。
第418章精神問題
「呵,憑啥信你的啊,你說的那個啥屍竭的我沒聽說過,我就聽說過地靈芝,你們要是不要的話。我要!」
那個年輕的男人還是不服,張著嘴在那嚷嚷:「我見過的地靈芝就是這樣的,啥玩意囊腫,死了的人還能腫了?!真是太能扯淡了!」
我輕輕的扯了扯嘴角,「放心吧,我不是都說了嗎,你要是喜歡就可以送你。」說著。沒等他應聲我直接看向許剛:「叔,你應該不是只採回來這一塊兒吧。有沒有沒泡酒的,弄出來點兒,把沒泡酒的跟泡了酒的各給兩隻雞喂點,這不就一目瞭然了嗎。「
雞的載體太小,承受能力肯定不如人,不用十分鐘就能看出來是咋回事兒了。
我以為許剛肯定會出去試試,畢竟他雖然知道我接的是我姥姥的仙兒,但是讓他一直心服口服深信不疑的也只是我的姥姥。
「算了,嬌龍,叔信你。」
我愣了一下,到真是知道了啥叫倍感欣慰,我不怕他去試,但作為陰陽師來講,能被人相信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被尊重的感覺。
「我去試!不行,這事兒我必須整明白了!」
那個姓李的年輕男人又蹦噠上了,勁勁兒的跟許剛要了一點沒泡酒的屍竭就去院子裡攆雞去了。不過說實在的,這種人雖然令人反感,但有時候也算是會變相的為自己幫忙,所謂真金不怕火來煉,去試吧,試出來的結果也對我沒有壞處。
等他一走,屋子裡安靜了不少。許剛按照之前我姥姥給他看事兒的經驗弄得像挺明白似得看著我:「嬌龍,這咱們是不是就得去我媽的墳上了,是不是把我媽那塊兒整明白了,你艷紅姨就沒事兒了。」
我走到艷紅姨的頭前,擺了擺手:「不急,去是肯定要去的,小虎奶奶的那個屍體既然已經漲大的從棺材上冒出來了就一定要去處理,但艷紅姨的虛病跟小虎他奶沒什麼關係。」
實病診斷完了,那就是虛病了,只是,這個虛病,現在還有些地方讓我沒想明白……
「嬌龍,那既然是有虛病。肯定是有東西在磨啊,你鳳霞姨那事兒你也知道,不是小虎他奶那還能有誰啊!」許剛說著,四處的看了看:「要不這樣吧嬌龍,我給你弄個碗,然後你立根筷子問問?」
我搖搖頭:「不需要。」說著,我篤定的看先許剛:「是有東西磨,但肯定不是自己家的東西。」
小虎他奶都走了這麼久了,跟她有怨氣的鳳霞也緊隨其後的去了,她活著前兒都不認識艷紅是誰,也沒跟艷紅犯過話,怎麼也不可能把人磨成這樣,這對她兒子孫子都沒有好處。來樂狂號。
按道理來說,這個艷紅姨是沒多大事兒的,屍竭的毒也好解,去醫院掛點藥就沒事兒了,只是,她現在不但全身發黑,眼珠子上都有黑斑了,人病了氣就虛,招惹東西是正常的,單看艷紅姨病的程度,我就可以確定,肯定有東西磨她,再看眼睛上的黑斑,就可以判斷這實病加上虛病已經入腦了,這就算是看好了,以後這精神也不能太正常了,想到這兒,我還挺為許剛可悲的,這先後兩個媳婦兒,都是個頂個的厲害茬子,但最後的下場居然是一樣的,都是變傻子了。
「嬌龍啊,叔沒懂你的意思,你能不能給叔仔細的說說,你艷紅姨這兒到底嚴不嚴重,你要咋做,你跟叔說,叔咋配合你都行啊!」
我微微的蹙了蹙眉,腦子裡正在飛速的想著,看了許剛一眼:「叔,其實本來艷紅姨要是只吃了那個屍竭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村醫肯定是看不了,但是在大醫院洗洗胃之類的,那慢慢的這黑皮膚褪下去也就好了,但是現在有些嚴重了,這就說明在艷紅姨病了的期間招惹了什麼東西,磨得她就剩這一口氣兒了,但是我現在能確定的是,這個東西絕對不是自己家裡的東西,不是小虎的奶奶之類的。」
「那是鳳霞吧,肯定是鳳霞對不對?!」
「不是,也不是鳳霞姨。」怎麼可能是她呢,她都被我封在河套裡了,壓根兒就出不來啊!
「那你說咋整啊嬌龍,你要咋做啊,你是要叫魂啊還是怎麼樣你跟叔說,叔全力的配合!」
我歎了一口氣,看向著急的許剛:「叔,你著急的心情我理解,我明告訴你吧,其實本來艷紅姨應該沒什麼大事兒的,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就能跟沒事兒人一樣,但是她肯定是在醫院撞到什麼了,那東西還離得她很近,磨得她命都要沒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先找到那個東西,保住艷紅姨的命,但艷紅姨的命就算是被我保住了,以後醒了,這個精神也肯定會出現問題,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精神問題。」
許剛經歷過鳳霞的事情,自然對這類事情有些牴觸,但是這玩意兒沒辦法,單獨要是拿出來哪一個,那都好整,你就說實病,那單獨治,治好了完事兒,虛病,那不就祛邪嗎,我是幹啥的,祛完了,也沒事兒了,但就怕兩個一起來,雪上加霜,就像當初的鳳霞,被磨了一場,好不容易被姥姥治的稍微正常一些了,冷不丁的又被黃皮子給嚇到了,本來應該好好養的時候卻再次受了刺激,想不瘋都難。
「嬌龍啊,叔求你了,千萬別讓你艷紅姨有事兒啊,要不然,俺家的日子以後可咋過啊!!」
我也有些無奈:「叔,這沒辦法,我的確是來晚了,艷紅姨現在這個情況,我能做到的就只是保她的命了,其它的,我也不確定她能恢復到幾成,但最好的結果,她醒來之後,撐死了也就是有些自理能力,說話辦事兒什麼的跟以前肯定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要是還像以前的鳳霞一樣,逮誰就露出自己的胸脯子,再被村裡的哪個老光棍子騙去睡了,我想許剛都得跟著一塊兒瘋了吧!
許剛的臉哭喪了下來:「這艷紅要是醒了精神不正常了可咋整啊,其實剛去醫院的時候沒這麼黑,好像都要好了,誰知道怎麼過了一宿就又黑上了,然後就眼瞅著越來越黑,醫生都說不知道要咋辦了,這到底是啥玩意兒那麼狠給磨得啊!!」
「叔,你說什麼,我媽精神要不正常了??」
正說話間,吐夠了的許琳琳從門外進來了,也不看我,直接奔到許剛身前,:「我媽腦子又沒病,怎麼會不正常啊!」
我沒應聲,眼神倒是在許琳琳跟許剛說話的那一伸脖間正好落到了她戴著的那條黑色的圓珠跟黃金珠搭配的鏈子上,鏈子很長,但是鏈墜兒卻在胸口裡,雖然不知道墜子是什麼,但手心卻有些控制不住的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