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你什麼意思,借了我的陽壽還要讓我幫你養陰氣?我欠你的嗎?」我語氣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心裡隱約感覺於曼找上我是因為我的八字原因。
於曼這次不但沒有繼續陰冷的說話,她反而哈哈一笑的說道:「你真搞笑啊,我還借你的陽壽?你自己還能活多長時間你不知道嗎?十年換一年,我要你那一個多月的時間有個屁用。我只是看你八字特殊,想讓你幫忙養下陰氣而已。」
我快速的算了一下,十年換一年,我現在只有一個多月了,豈不是說我真正的陽壽只有一年多了?而且照於曼的意思,她並沒有借走我的陽壽。
「你考慮考慮吧,我晚上再打電話給你。」於曼說完之後就卦上了電話,她似乎很有把握,根本就不擔心我會拒絕她。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我真的不能拒絕她,我可以去道觀裡面找巫師父,我相信巫師父她還惹不起,可是源源不能和我一起走啊,她是個正常人,需要過正常的生活。
在樓頂想了很久,最後決定答應於曼的要求,我想她們總不至於把我弄死吧,大不了再也見不了陽光,總比它們把源源害了要強。到時候再請巫師傅幫忙想辦法,看能不能幫忙把這件事情徹底的解決掉。
考慮完之後,我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告訴於曼,我決定去見她,希望她能夠信守承諾,我還提出了一個條件,必須給我準備一萬塊錢。於曼倒是沒有再冷冰冰,當即就答應了下來,還客客氣氣的告訴我,明天晚上十點,去她家。並且用短信的方式發給了我一個地址。
上次為了騙我去的是高檔酒店,這次直接叫我去她家,這於曼還真的會省成本。巫師傅只給了我三天時間,今天一天,明天晚上去找於曼,後天我就得去巫師父的道觀報道,從時間上來說,剛剛好。
下了樓來到房間,源源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擔心的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沒有把事情告訴她,只是問她我們剛才聊到哪兒了。
源源說聊到你要出門一趟。
「噢,對,我要出門一趟,這個房暫時給你住,你剛剛被騙,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去租房子了。我這邊空著也是空著,你就在這裡住著就好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再打我電話。」我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和源源說道。
「晨哥,那謝謝你了,你這房子多少錢一個月,我給你。」源源說著就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
我搖了搖頭說,你的工作還沒著落了,就剩下幾百塊錢留著當生活費吧。
源源也沒有再堅持,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只是站起身來一邊幫我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那等我找到工作了,發了工資我在給你。」
「好,你加油。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以後見到陌生人要多留個心眼。不要這樣沒頭沒腦的就相信別人,這不比咱們老家,壞心眼的人很多。」我把衣服全部塞進一個旅行包裡面,看了看書桌上的電腦,還是那種舊式的顯示器,很大很重。根本搬不走,不過估計就算我搬過去了也沒什麼用,巫師父那邊肯定沒有網。
「這台電腦也留給你用,如果以後實在沒錢用了,就把這電腦賣掉,也能賣個好幾百,不過裡面的東西你要幫我全部刪掉。」電腦裡面還留了很多我和錢曉彤的照片,那個傷我很徹底的女孩。那些照片,我連刪的興趣都沒有了。
源源一臉感激的說:「好的,晨哥,放心吧,這台電腦我肯定幫你保管好。」她以為我電腦裡面有什麼值得紀念的東西。
我也沒有再說下去,收拾好東西之後,我看了看這個住了好幾個月的小房間,突然想起於曼說她知道我住哪裡,而且還在這個房間裡面弄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響。不禁有些擔心起源源來,如果我跑了,她會不會對源源下手?
突然想到今天從山上下來,臨走前巫師父給了我一張折成三角形的符,這張符肯定有很大的效果。昨天晚上我在墳地的時候,就是因為巫師父給我後面貼了一張符,我才一覺睡到大天亮的。這個符看上去和那張符的顏色是一樣的,效果應該也一樣。稍微考慮了一下,我還是把那張符拿了出來,交到了源源手中。
源源疑惑的問我這是什麼?是不是護身符。
我撒了一個慌,我說:「對,這是護身符,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我這次出門不方便帶著它,你幫我保管一下,千萬記著,一定要帶在身上並且不要搞丟了。我過陣子回來找你拿。」
源源有點疑惑的說道:「既然這麼貴重,我帶在身上也怕搞丟,還是幫你放在櫃子裡面鎖起來吧。」
「不能,出租屋裡面不安全,你找了小的塑料袋把它包起來放在身上,這個符可是好東西,你要是帶久了,能給你帶來好運,說不定好工作能自動找上門來呢。」我繼續忽悠著源源,我不知道這個符放家裡會不會有用,但是放在她身上絕對會有用。
源源笑著說:「真的啊?那太好了,我會一直帶在身上的,直到你回來拿。」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收拾好的行李和源源說道:「行李先放在你這裡,我現在出去有點事兒,我每天才出發,明天晚上我過來那行李。」
源源點點頭說:「好,我下午也出去轉轉,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嗯,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電話。」出了出租房,我迫不及待的拿出電話給吳濤打了個電話,吳濤是專門幫別人聯繫兼職的人,我身上只有十幾塊錢了,剛好夠晚上在網吧待一宿加泡麵的。明天去於曼家和後天去巫師父那邊的車費還不夠。吳濤那邊經常有一些發傳單的活,一個小時十塊,一般能發兩個小時的。
我在吳濤那邊接了兩個單子,拿單發單總共花了五個小時,賺了四十塊,那個時候已經快天黑了。在一家餐館花了八塊錢點了一個菜,吃了三碗米飯,當天晚上如願以償的在一家網吧待了一宿。
心不在焉的玩了一晚上遊戲,第二天早上,回到了出租房,源源在電腦裡面的招聘網站上看著各種招聘信息。
我說:「一晚上沒睡,能不能在你床上躺會兒?我下午就走」
「沒事,晨哥,隨便睡。我等會兒還出去面試個服務員的工作,下午回來的時候幫你帶飯回來。」源源緊緊的盯著屏幕。
下午起床的時候是三點,那一覺睡得很舒服。我吃過源源帶回來的快餐,然後拎起行李就出了那個出租房,源源一直送我到樓下,她說她以後一定會報答我的。我笑了笑說著:「那你加油,我等著哦。」
。。。。。。
於曼給的地址很偏,在白雲區的一個小村子裡面,但是她家裝修的很好,三層小樓,樣式也很好看,這要放在市中心,肯定價值過千萬的別墅,那個時候天還沒黑。
我是故意提前到的,下面的大門開著,我一邊大叫著於曼一邊往房子裡面走去......
「你怎麼提前這麼早就來了?」於曼從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面出來,站在二樓的木圍欄邊,穿的依舊那麼性感!
第十八章:再中陰毒
「反正沒事就提前來了唄,怎麼你家裡就你一個人?」我疑惑的問道,抬頭就能看到她裙底的風光,可是這在我看來沒有了任何感覺,我知道這並不是真實的她。不但沒有任何感覺,反而覺得有點噁心。
她哈哈一笑,笑的很甜,還裝模作樣一副媚樣的說道:「咱們做這種事情,難道還要讓別人來圍觀嗎?」
我臉一沉說道:「別廢話了,怎麼來,你說吧,我沒那麼多時間給你浪費。」
於曼見我沒個好態度,臉色也陰沉了下來說道:「唉,這麼美好的一件事,你非搞得和深仇大恨似得,關上大門,上來吧。」她說完之後就轉身進了她身後的一間房間裡面。
我真想說美好你大爺,只不過這些都沒有意義,我轉身關起了那一道大門,毫不猶豫的朝著二樓走了上去。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大不了又暈一晚上,沒什麼大不了的。
上到二樓之後,我直接來到了那個房間房間的門敞開著,裡面開著柔和的黃燈,不再像之前酒店房間裡面那種滿屋的紅色。房間的溫度也沒有之前的那麼低,一切都很普通,普通的讓我感覺這個於曼似乎和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間床上碰到的那根於曼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問道:「錢呢?」
她指了指門口的一個矮櫃上面的一疊鈔票說道,這不是麼?
我把那一萬塊錢抓在手上,仔細的看了看,確認是真錢之後才把錢放進了背包裡面,並且把背包放在了門口。
於曼側躺在床上,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樣對我說道:「不用怕,放鬆。」
我差點都被忽悠過去了,好在那天晚上的情景歷歷在目,讓我開始清醒了一些。我走到床邊,以後的看了看床的另外一邊的地下,是不是還有個於曼在那邊躺著。
可是結果卻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那邊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又轉著頭在房間裡面四處看著,根本沒有第二個於曼。我疑惑的看著她,她居然掩嘴一笑的說道:「客官,您找什麼呢?」
「別裝神弄鬼的,你怎麼不從身體裡面出來了?那個全身冰冷的你呢?」我面無表情的問道。
於曼哈哈一笑說道:「不用出來,第一次才需要那樣,這次不用了,如果你願意,我甚至可以用這個身體陪你好好玩玩。」
「玩什麼?把我弄暈嗎?來,我等著呢。」我心一橫,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閉上眼睛等待著噩夢的降臨。
於曼又是咯咯一笑說到:「當然是玩成人遊戲了,難道你不想嗎?你睜眼看看我。」
我這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這隻鬼真是瘋了,我睜開眼睛,她已經開始在解身上的衣服了。
「成你媽個比,我還沒變態到和一隻鬼玩成人遊戲,要種什麼鬼陰氣趕緊的,老子沒時間和你耗下去。」我憤怒的開口罵道。
見我根本不吃她那一套,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猛的一抬頭,恨恨的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
我冷哼一聲,靠在椅子上說道:「快點弄暈我,讓我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就走,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於曼猛喝一聲,我就看到她開始翻起了白眼,而且嘴巴裡面開始有微微的白沫冒出,看的我驚心動魄的,我心裡還在想,如果這個於曼突然發病暈倒了,那我就直接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是事實總不會按照我料想的是去發展,於曼最後腿一蹬,直直的倒在了床上,我以為她真的發了什麼病,剛想起身就走,肩膀上卻多出了一隻冰冷的手。
那隻手用力的把我按回了椅子上,我還沒有來的急回頭就聽到一聲嘶啞低沉的聲音說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這種聲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聲音裡好像帶著一種死亡的氣息,讓人有點不寒而慄,我發誓這種聲音比恐怖電影裡面那些故意營造出來的聲音還要恐怖很多倍。
不僅如此,頭上還有被頭髮掃過的感覺,我不自覺的回頭看去。
這一看讓我頓時喊了出來,這個鬼哪裡還有半點於曼的樣子,頭髮猶如枯枝爛葉一搬附在頭皮上,凌亂不堪,它的臉上白的發紫,就像是在水裡泡了很久一樣浮腫的厲害,眼珠深深的陷阱眼窩裡面,似乎看不到低一般,鼻子還缺了一半,漏出了白森森的一塊臉骨,上面似乎還有一條一條的蛆蟲。它的下巴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掛在臉上,似乎已經脫落了一般。
看到這個情景的我,來不及多想就像掏,鬼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麼恐怖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已經超出了我的心裡承受能力,我只想跑,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讓人惶惶不安的地方,我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這個鬼的原型的時候,我感受到一種比死還要可怕的恐懼。
可是我根本站不起來,它死死的按住我的肩膀,並且借助我肩膀做為支點,一個轉身就從我的後面來到了我的前面,可是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總量,似乎肩膀上面頂著一堵牆,我扛不起,但是這堵牆也不會給我壓力。
它翻到我前面,它的頭離我的頭不到十公分,近距離的看著那張恐怖無比的臉,我的心裡快崩潰了,緊緊的閉上眼睛,可是閉上眼睛之後,黑暗中還是有它那張臉。我拚命的搖著頭,那張臉卻甩不掉,一直在我的眼前。
「這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種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這次沒有低沉,而是很尖銳,尖銳的讓人震耳欲聾。
我放棄了所有的抵抗,靠在椅子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來,媽的,老子不怕你,你來啊!」
「好!」一聲憤怒的吼叫充斥耳際,緊接著伴隨著一股股巨冷的陰風穿透著我的身體,我腦袋嗡的聲炸開,隨即不省人事的暈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我再一次被太陽的灼燒弄醒,那種熟悉的難受感覺再次遍佈全身,我趕緊躲開了太陽,睜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丟在了窗台底下的地板上。上午的太陽剛好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看上去很溫暖。
搖了搖頭,意識稍微的清醒了一點,慢慢的爬起身來,看到了我那個熟悉的背包還在門口。我趕緊走了過去打開背包,看到裡面的一疊錢還在,又確認了一下是真錢之後,我才抓起包朝著門外走去。想起昨晚那個恐怖的面龐我心裡就直打哆嗦。
剛走到樓梯口一轉身就看到了正在往二樓走的於曼,她依舊變得婀娜多姿,扭著前凸後翹的身體,笑盈盈的說道:「醒了啊?這麼快就要走?」
我厭惡的看了她一樣,直接朝著樓下走去。於曼沒有攔我,只是站在原地說道:「三個月之內,不要驅散你體內的陰氣,否則的話後果你知道的。」
我依舊沒有回話,走到樓下客廳,拉開門就往外面走去。剛走出兩步就又返回了房間,因為我看到外面驕陽似火,似乎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朝著於曼大聲的喊道:「把你們家最大的傘給我!」
於曼站在二樓的樓梯變哈哈一笑說道:「我從來不用那種東西,你自己想辦法吧。」
我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不想在看到於曼那副表裡不一的嘴臉。
在陰影處呆了一會,我狠不下心來衝進陽光裡面,因為最近的房子也在二十米開外,我沒有信心能在陽光裡面堅持這麼久,那種難受是無可長時間忍受的。
讓我高興的是,大約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小賣部,哪裡應該可以買到傘,突然想起於曼家樓下的客廳沙發上好像有一床毛毯。我趕緊走進去抓起那床毛毯往頭頂一檔,就快步走了出去。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要嚴重很多,就算是頂了毛毯,遮住了身上,也依舊擋不住那種難受的感覺,這毛毯就好比我穿在身上的衣服一樣,雖然擋住了陽光,但是衣服卻直接接觸到了我的皮膚。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才走了兩步我就又折返回來,我敢保證,如果再往前走幾秒鐘,肯定會堅持不住。
我不知道堅持不住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我連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因為那種感覺,太煎熬。
當我返回於曼家門前的時候,於曼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的嘴裡依舊含著笑,輕蔑的看著我說道:「怎麼?你倒是走啊。怎麼又回來了?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我沒有理他,依舊站在門口想著辦法。於曼見我不理她,就自己進了房間。我在門口坐著,期待著有人從這裡經過。
可是我等了一個多小時,並沒有任何人從這邊走,就好像這邊是塊死地一樣,沒有任何人想要踏足這裡。隨著時間的推移,中午,下午,一直到太陽下山。從門前到門口最後我為了躲太陽還是進了於曼的客廳,期間於曼吃過兩次飯,吃的都是生米和生肉還有生的豆腐。更加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是,她還點了很多次香,就是那種祭拜用的香,每次點燃之後,都湊到香前用力的吸著燃香散發出來的煙,就和吸毒似得。
太陽一下山,我馬上離開了這棟讓我無比厭惡的房子,巫師傅給的三天時間就要過了,我必須的在明天早上之前趕回去他那邊。
由於身上有了一萬塊錢,我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比較貴重的禮品準備帶給巫師傅,花掉將近一千快,又去了趟銀行,轉了五千塊回家裡,又給巫師父準備了個兩千塊的紅包。剩下兩千,本來還想給源源一點,後面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還要在巫師父道觀裡面住上一段時間,也不能白吃白喝。
第十九章:改名劉匕
當天晚上,我就回到了巫師父的道觀裡面,那個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巫師傅獨自在院中的石桌椅上喝著酒,他看到我皺了皺眉說道:「怎麼又帶著這麼濃重的陰氣過來。」
我尷尬無比,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石桌上說道:「巫師傅,還得求您件事情。」
「你要我幫你解決掉你惹上的那個陰魂?」巫師傅喝了一口酒倒上,然後又從隔壁拿出一個杯子也倒上杯酒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坐在巫師傅對面的石凳子上說道:「對,不知道巫師父是否能夠幫忙。」我從背包裡面拿出那個大紅包,放到桌子上。
巫師傅看都沒看一眼那紅包,只是說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直接幫你,不過我可以教你。」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一口喝掉了巫師父給我倒上的那杯酒,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巫師傅面前,巫師傅深沉的一笑,繼續喝著酒吃著花生米,並沒有給任何回應。
就在此時,巫師傅房間隔壁的那個房間的門開了,那個房間一直亮著燈,門開了之後從裡面走出兩個人,一個是之前在巫師傅這裡見過的那個大娘,另外一個也是個年紀相仿的女人,她的臉上還掛著點點淚珠,嘴裡卻笑盈盈的對著大娘說著一些感謝的話。
大娘一邊應付著那個女人的謝意,一邊轉頭看了看我,然後送走那個女人,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她們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好像我跪在巫師傅面前的情景沒有任何的不妥一樣。
巫師父也沒有看她們,只是悠然自得的吃著花生米。
等到大娘回房之後,巫師父才開口說道:「住在我隔壁的那個女人是我婆娘(我們老家,婆娘就是妻子的意思。),也是我們湖南老家那邊的。她姓黃,是個下陰婆,以後你就叫她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