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直到鐵蛋進了廚房,我才轉身走進祠堂裡面,巫師父站在貢台面前點著香,我走過去之後,巫師父把其中的三炷香交到我手中說道:「以後在道觀住的每一天早上,起床洗漱之後第一時間來給師祖上香。你現在是最小的一輩,以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的,師父。」我恭敬的接過香,學著師父的樣子在貢台邊深深地鞠了三躬,然後雙手把香插在了香爐裡面。
眼光一瞟,讓我有點震驚的是哪個紅色的紙人居然還端著那只碗被貼在貢台上面。已經一個晚上了,居然沒有掉下來,這讓我很難相信這個紙人真的只是張紙。
我剛想發問,巫師父就說道:「你去打開燈,然後把門關上。」
關好門,打開燈,我重新回到貢台邊。巫師父說:「你站在一邊看著,不要出聲。」
我站在一旁奇怪的看著巫師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巫師父先是在那個被紙人碰著的瓷碗上畫了幾個手咒,然後拿起貢台上的那幾張他剛才帶進來的白色符紙丟在了貢台右邊的地上,接著又小心翼翼的從香爐裡面抓了一點點香灰,猛的朝著那個紙人撒去。巫師父撒完香灰的那一刻就伸手拿起貢台上的那一把木劍。
香灰剛剛接觸到那個紙人和瓷碗的時候,那只紙人的雙手就像突然被卸去了力一般鬆開了一直捧著的那個瓷碗。
「卡啦」一聲刺耳的響聲,那個瓷碗掉在水泥地板上四分五裂。巫師父在瓷碗剛剛摔碎的那一刻,就猛的揮起手中的那把木劍,木劍帶起一個呼聲直接劃斷了紙人的有點微微下垂的頭。
看著那個紙人的頭慢慢的落在地上,我不禁的有點佩服巫師父木劍耍的熟練,因為紙人的頭部位置雖然沒有緊緊的貼著供台,但是離供台的距離也不到一厘米,可是巫師父這一揮劍卻能在不碰到貢台的情況下劃斷紙人的頭。
我以為巫師父在給我秀這個,還沒來得及鼓掌,眼睛的餘光就看到貢台右邊那個剛才被巫師父丟了幾張白符的地方慢慢的出現了異樣。
那個位置先是起了一陣風,把符紙稍稍的帶動了一些,緊接著就開始慢慢的凝聚起一個透明的人體形狀的東西來,短短幾秒鐘,那個人體形狀的東西從不透明到半透明,慢慢的居然凝聚成了一個實體。一個讓我內心澎湃無比的實體。
那個實體雙腿伸直坐在地上,背對著我,側面對著巫師父。手微微抬起放在臉龐邊,顯得很是驚慌失措。這真的是大白天的見了個鬼啊!!!!
那個鬼出來之後慢慢的轉過頭來,當我看清楚它的樣子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嘴裡震驚的說了一句:「臥槽!」
因為那個鬼,就是於曼!不是那個恐怖的於曼,就是和正常的於曼一樣,臉色雖然白的不像話,但是五官還是很精緻,身材也和於曼沒什麼區別。它那種驚慌失措的樣子甚至讓人覺得有點楚楚可憐。它沒有看了看巫師父又看了我,目光並沒有過多的停留,而是轉頭看了看祠堂的環境。
她東張西望著,眼神裡面看不出任何情緒,也似乎沒有把我和巫師父當一回事。這讓我心裡很不爽,這個鬼把我害得如此狼狽,它居然沒有一點歉意,甚至對我還愛答不理的。
以前我還怕他,但是現在我不怕它,因為巫師父就在旁邊。我恨的牙癢癢,可是巫師父不讓我說話,我剛才忍不住說了一句粗口了,巫師父都已經瞪了我一眼了。現在再說的話估計要惹他很不高興。
我手裡攥著拳頭,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叫於曼的鬼,巫師父轉頭看了我一樣,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塊不大不小的木牌。
他在木牌上面畫了好幾個手咒,兩步走到於曼面前,又從口袋裡面取出一張黃色的符輕輕的拍在了還在東張西望的於曼身上。
第二十二章:三魂七魄為支持送魂三頂皇冠加更
師父拍完符紙之後開始一邊在木牌上畫著手咒一邊念著:上請五方五帝斬鬼大將軍,官兵十萬人降凡庭,主為某家同心併力收鬼精,五虛六耗凶吹惡逆之鬼,不承大道盟威禁律之命,專在人間作惡,令人遭災,作禍疾病死亡,非所道理,收!
後面那一個「收」字,鏗鏘有力,聽得人肅然起敬。讓我更加看不明白的是隨著師父的咒語念完,於曼那個鬼也在慢慢的變的模糊,最後變成透明的一陣風消失不見,唯一能看到的是地上那些白色的符紙都不約而同的往巫師父的靠攏了一點點。
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收魂?怎麼電視裡面都是用的什麼葫蘆碗罐之類的,師父怎麼用這麼一塊很普通的木牌呢?不過想想也對,電視畢竟是電視。
如果沒有這些天的經歷,我或許從來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鬼這麼一個荒謬的說法,可是現在卻不由得我不信了。就像是我們不信邪教的人更本不明白邪教為什麼會洗腦洗的那麼厲害一樣。有的時候我們的不信,緊緊是因為我們沒有接觸到而已,而沒有接觸到的東西並不代表就沒有。
師父把於曼那個魂收進手中的木牌裡面之後,隨手把木牌交到我手上。並且對我說道:「這個魂是別人養在你身上的,和上次你身上的陰氣又不一樣,但是不管是魂還是陰氣,都是出自於同一個惡鬼之手,這個惡鬼是你的麻煩,不徹底解決的話你是不得安寧的。」
我聽得一頭霧水,既然這個於曼的魂已經被師父收了,為何師父還說這個魂是出於同一個惡鬼之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開口問道:「師父,難道說這個魂才是於曼的魂,於曼本人的身上還有一個惡鬼,是這個意思嗎?」
師父點了點頭,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後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白色符紙說道:「沒錯,我剛剛收到的這個魂,是於曼的命魂。」
「三魂七魄?命魂是其中一魂嗎?」我隨口問出,其實三魂七魄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師父點了點頭,走到太師椅面前說道:「既然你問到,那我就給你解釋解釋,三魂是指天地人三魂,當然,也叫作胎光、爽靈、幽精,也有的門派叫作主魂、覺魂、生魂或者元神、陽神、陰神。」
「那師父你說的命魂是什麼?怎麼你沒有提及到?」我走到師父面前問道。
師父說:「命魂其實就是人魂,不過命魂通七魄,我們這門傳承習慣把人的三魂叫做天魂地魂人魂,其中命魂是天地二魂聚合在一起所產生的,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葉。魄無命不生,命無魄不旺。所以命魂是人身的主魂,一個人失去了命魂,就猶如行屍走肉一般,這種丟了命魂的人,很容易被一些惡鬼附身。」
我聽得似懂非懂,內心也很是矛盾,師父說的似乎很明白,但是我又感覺很迷惘。既然暫時想不明白,我只能把事情扯到我身上說道:「師父,你說這個是於曼的命魂,是不是於曼身上的那個惡鬼把她的命魂弄到了我的身上?」
師父嗯了一聲繼續說道:「因為那個惡鬼要佔據於曼的身體,又不能讓於曼的天魂和地魂消散,所以它不能把於曼的命魂直接抹除,它需要找一個合適的身體來蘊養於曼的命魂,這種合適的身體有很高的八字要求,而你的八字剛好符合它的標準。」
「師父,那第一次你給我驅走的陰氣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於曼的命魂嗎?」我繼續問道。
師父繼續解釋道:「不是,第一次的陰氣只是為了讓你的身體變成能夠一個能夠養魂的載體而已,不過那種陰氣帶有很強的惡念力,會導致預知性的夢,而且還是噩夢。昨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你身上的陰氣要比上次還要重,後面拜師的時候我才發現你身上不僅僅只有陰氣,而且還有一個命魂在身上,所以在拜師的時候我用法門把那個命魂轉移到了這個紙人上。」師父指了指那個紙人,此時的紙人已經從貢台側面脫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上。看上去和普通的紙片沒有什麼區別。
靠,我手中的拳頭握了一下,心中氣憤於曼身上那個惡鬼居然騙我,本來以為和上次一樣,誰知道他這次直接下了於曼的命魂在我身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趕緊問道:「師父,如果把於曼的命魂給弄死了,會發生什麼事。」
師父似乎並不反感我的各種問題,他耐心的說道:「首先,魂不存在被弄死,以為本來就是死的,沒有任何生機。我們一般說消散,或者打散。於曼的命魂出竅之後,那個惡鬼補上命魂的位置,那個於曼的身體就相當於變成了那個惡鬼的載體,她的七魄主導的一切都和於曼的本意沒有了任何的關係,但是於曼的命魂魂卻不能被打散,如果命魂散了,地魂機會消失,天魂的存在也沒有了意義。」
「額,師父,能不能說的簡單點。」我小聲說道,又的時候不承認自己悟性不好是不行的。
師父似乎並沒有意外,他說:「這麼和你說吧,天魂主光,光照到命魂上會有一道影子,那道影子就是地魂,如果生魂消散,那就產生不了那一道影子,地魂也會隨之覆滅,天魂的存在也毫無意義,這個時候,人就真的已經死了。死了之後七魄也會隨之消失,變成一具真正的屍體。但是人本身三魂之間是有感應的,命魂可以被取代,但是不能消散,一旦消散了,那七魄也會隨之消失,即使於曼的命魂已經被那個惡鬼取代了,依舊不能改變這個結果。」
「師父,我是不是能理解成如果我們把於曼這個命魂打散,那那邊的於曼就會慢慢的死亡,那個惡鬼就用不了於曼的身體了?」我似乎有些懂了一些。
師父繼續說道:「是的,但是我們不能把這個命魂打散,如果打散了,於曼會慢慢死去,可是對那個惡鬼卻沒有什麼影響,它可以繼續去找別的宿體。」
「啊?那怎麼辦?」我開始有些急了,本來想要找於曼命魂報仇的心思也沒有了,既然我是這個惡鬼相中的用來寄養它宿體的最佳人選,就算搭上於曼也一樣逃不出它的算計,就算我躲在道觀不出去,它也可以去找源源。而我總不能把源源弄到這裡來吧,心裡開始有點後悔當初不應該理那個小女孩的,誰知道我的一番好意卻在不知不覺中把她拉下了水。
「怎麼辦?先吃飯吧,我聞到飯菜香了。」師父從椅子上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祠堂。我猛的吸兩口空氣,還真的有飯菜香味,趕緊轉身出了祠堂。
外面的石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盤菜,師父和師娘都是我們湖南老家那邊的,我們農村那邊早餐沒有包子饅頭麵食什麼的,都是吃飯,我也很習慣這樣來。
師娘把菜端到石桌上,師父把院子角落的雞籠打開,五六隻各色各樣的雞籠裡面鑽了出來,咯咯咯咯咯的到處找著食物,我趕緊進房拿了洗漱用品,在院子外面的水龍頭下開始洗漱起來。師父坐在石凳子上和我說道:「以後起床先洗漱,要不然不允許進祠堂,聽到了嗎?」
我一臉羞愧的說道:「知道了,師父。」沒有洗漱就去祠堂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三個菜,一個湯。我洗漱完畢之後師父師娘已經坐在石桌旁邊,那個石桌不大,有四個凳子。我來到是桌前的時候碗筷都已經擺好了,可是讓我感覺有點不對的是,明明只有三個人,可是師娘卻擺了四副碗筷。。。。。。。
第二十三章:叫我師姐為鴉片小妖兩頂皇冠加更
師父和師娘都坐在石桌前,沒有動碗筷,我坐到了師父對面,自然也不敢動碗筷,可是我確實餓壞了,看著眼前香噴噴的飯菜有點嚥口水。
師父看了看表說:「怎麼還沒來?」
師娘轉頭看了看外面,說道:「應該快了。」
我心裡奇怪,忍不住問道:「師父,師娘,我們在等誰?」
師父沒說話,師娘剛要回答我,就看到鐵蛋的汪汪聲從外面傳了進來。師娘呵呵一笑說道:「來了。」
我看著了看門口,一道黑影從院子外面飛快的衝了進來,正是那只叫鐵蛋的小黑狗。我心裡一陣的無語,難道我們是在等鐵蛋吃飯?這也太滑稽了吧,難道一條狗吃飯還要用碗筷?
可是鐵蛋並沒有上石凳,它只是圍著我們轉了一圈就跑到廚房門口擺的那只碗邊,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著碗裡的飯。
「師父,不好意思,來晚了些。」我還正在看著吃食的鐵蛋的時候,門口又是一個聲音傳了進來,讓我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個聲音居然是個女聲,而且還很好聽。
我趕緊把目光從鐵蛋身上移到門口,門口出現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女孩,五官清秀,臉龐白淨,衣著樸素,一件普通青色的外套下面搭著一件普通的牛仔褲,紮著一個馬尾辮,笑臉盈盈的朝著中間的石桌走了過來。她的動作很輕盈,舉止之中有種落落大方的感覺,外表看上去很年輕,但是氣質又比較老練,一時之間,我竟然分辨不出她的年紀。
不過聽到她叫師父,我心裡有些震驚,我昨天才拜師的,難道這個女孩是我師姐?
師父和師娘都沒有說話,我趕緊站起來對著那個女孩說:「師姐好。。。」說句實話,叫一個比我看上去小幾歲的女孩叫師姐,我還真的有點不習慣。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她讓我看不透年紀呢,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咦?你是哪位?怎麼叫我師姐?我看上去年紀很大嗎?」那個女孩疑惑的看著我,慢慢的往石凳上坐了下去。
我尷尬的看了看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轉頭看了看師父,可是師父只是臉色平靜的說道:「人到齊了,吃飯吧。」
我又看了看師娘,師娘只是努了努嘴,拿起筷子開始吃起飯來。我又看了看那個女孩,她只是小聲的說了三個字:食不語。
這裡的規矩還真多,我心裡想著。
悶頭吃了一頓飯,四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吃完飯之後,師父放下碗直接進了他自己的房間,師娘起身拿起一個黃色的小飯盆走到雞窩面前去餵雞去了。那個女孩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我趕緊起身幫忙,一邊收著碗筷一邊小聲的問道:「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說唄,又沒人縫住你的嘴,對了,你是幹啥的?」她一邊收著桌上的碗筷,一邊問著,兩眉之間微微皺起,似乎對我有些不待見。
「我叫劉匕,是巫師父新收的徒弟,不知道師姐如何稱呼。」我問道。
她哈哈一笑說道:「你的名字真牛逼,廣師丈就是厲害,收個名字這麼劉匕的徒弟。」
「我姓劉,匕首的匕,你怎麼叫我師父廣師丈?莫非......」
我話還沒說完,她就打斷了我說道:「沒錯,我師父是你師父的老婆,所以我叫你師父師丈,你叫我師父師娘,所以你不用叫我師姐,我們學的東西不一樣。更何況,我看來有那麼老嗎?」
我被她問的有點不知道如何作答,原來她不是師父的徒弟,我就說嘛,這些東西哪有女孩子學的,如果是女孩子,心理能力要有多強,而且我還聽說,女的學道比男的要困難很多。
「不不不,我的師姐只是個尊稱,和年紀沒關係。」我趕緊端起那幾個碗,轉身走到了水龍頭邊。
她在後面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師姐,我來這裡都兩年多了,以後你就叫我師姐吧。嘿嘿。」
我洗著碗,嘟囔著說道:「真沒勁,我都把名字告訴你了,你也不說說你叫什麼。」
這句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她可以聽到。她走了過來說道:「聽好了,我叫文靜,不過你以後還是要叫我師姐,知道嗎?我突然有點喜歡這個稱呼了。還有啊,現在你最小,所以以後洗碗的工作就你包了。」
我悶頭洗著碗,諷刺的說道:「你還真是人如其名,夠文靜的。」
「沒錯,我就是這麼文靜,小師弟,慢慢洗啊,我先回房休息了,昨晚忙活了一夜,精疲力盡了。」這位師姐說完之後就大搖大擺的朝著那間我本來以為是雜物間的房間走了過去。
原來她真的住在這裡,而且和我的房間中間只隔著一個廚房。可是這個世界是做什麼的?居然會忙活了一夜?而且她說她是師娘的徒弟,那師娘又是做什麼的呢?
頂著這麼多問題,心裡憋得慌,一洗完碗我就走進了師父的房間,師父坐在書桌前左手拿著一本上面畫著各種符文的書,右手拿著一隻鉛筆,在一張白紙上不斷的畫著和書上那種類似的符號。
「師父,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我說道。
師父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鉛筆,轉過身來對我說道:「文靜是你師娘的徒弟,你師娘的本事和我不一樣,她是個走陰婆,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來請你師娘走陰的。不過文靜拜入她門下之後也和我學了不少東西,所以你這聲師姐叫的不虧,在以後的學道過程中,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去向她請教,她天分很好,什麼東西都是一點就通。」
我哦了一聲,師父都對師姐評價這麼高,我開始對那個不是很著調的師姐另眼相看起來。
「那我可以和師娘學走陰嗎?」走陰我也聽說過,好像是可以把下面的人請到自己的身上來,通過這種手段來達到和已經去世的人溝通的一種手段。甚至還有人說走陰的人是溝通陽間和陰間的媒介,可以靈魂出竅去陰間辦事。這是很神奇的一個法門,如果我能學到一點,那會不會對我在道術上的造詣有幫助?
師父說:「當然,只要你有這個天分,你也可以去偷師學藝。」
「師父,你為什麼不和師娘住在一起啊?」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問題突然從在我腦海中冒了出來。
師父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他站起身說道:「接下來的三天,我會閉門教你一些東西,三天過後你下山,自己去把你的麻煩解決掉。」
我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就有點激動,我知道師父所說的我的麻煩應該是指那個霸佔了於曼身體的那個惡鬼,可是三天時間,真的夠嗎?
不是我對自己沒信心,而是那個惡鬼我見識過,我對於它的畏懼已經深入心底了,在它面前我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弱的就像一塊豆腐渣,它想把我捏成什麼我就會被捏成什麼。
「真的可以嗎?」我底氣不足的問道。
師父轉身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如果你不可以,那就說明你不配當我巫廣的弟子,所以說,如果你下山之後沒有解決掉那個麻煩,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我聽完心裡一寒,趕緊跟著師父走了出去。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好好學,做給師父看,證明給自己看,師父並沒有看錯我。
師父一路走進祠堂,我緊跟著他走進祠堂,並且把門關了起來......
第二十四章:一起下山
剛關上門,師父就嚴肅的說:「今日賜你法器兩件,只能用來懲惡防身之用,不可隨意招惹陰間生靈。如有違逆,收回法器並逐出師門。」他一邊說著一邊往貢台後面走去。
聽師父說要賜法器,我頓時就來了精神,這種只是聽說過的東西今天終於可以看見了,而且還是給我的。
可是看到師父拿出來的東西時,我心裡稍稍有了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