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我閉上了眼睛,已經絕望。
但就在千鈞一髮,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像是有一陣狂風刮過,下一刻面前傳來啊的一聲慘叫,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香煙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左半邊臉被大火燒過,滿是傷痕。
老祖來了!
老祖瞇眼盯著我,問:誰讓你來這的?
我說:沒人讓我來。
「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老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而且他盯著我臉,說話的時候,嘴巴根本不動。
「我並不是來調查你的,我只是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兩輛14路末班車,所以才跟蹤到這裡的,沒想到,他們在收集靈魂。」
老祖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我也朝著他的手心裡看去,剛才的香煙男子,變的猶如指頭肚大小,就被老祖抓在手心裡。
老祖低頭,問香煙男子:你在收集靈魂?替誰收集的?用來幹什麼?
我一愣,心說這不是老祖指使的嗎?這工廠裡,若論修為,老祖說第二,我覺得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在他的地盤裡,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我看老祖的臉色很是憤怒,香煙男子也怕的要命,剛才我是閉著眼的,也不清楚老祖怎麼就把這傢伙給抓到了手心裡。
香煙男子害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老祖冷哼一聲,用力一抓手心,頓時香煙男子傳來啊的一聲慘叫,等到老祖攤開手掌的時候,他手心裡已經沒有東西了。
我剛才在想,老祖是不是故意在演戲?故意裝作自己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但轉念一想,也不對,老祖什麼本事?誰能打得過他?他在我面前還需要裝嗎?這是完全不需要的。
想到這裡,我連忙說道:老祖,你的手下可能對你不忠!
老祖冷哼一聲,指著我說:小傢伙,別給我耍花腔,記住,在這市區等著我,等我忙完自己的事,就會去找你!
說完,老祖轉身離去,我朝著老祖的背影看了一眼,不由得咬了咬牙,慢慢的抬起了手槍。
內心中,彷彿出現了一個聲音,他對我說:把槍口對準老祖的後腦勺,對,對,就是這樣,再抬高點,對準他的腦袋!
我緩緩的抬起了手槍,當槍口對準了老祖的腦袋之時,心裡那個聲音又說:快開槍,快啊,對著他的頭開槍,打死了他,你就不用擔心他去害你的朋友了!
砰!
槍口噴射出一條火舌,子彈劃破虛空,如一點流星劃過天際。但就在我覺得老祖的腦袋要被打爆的時候,我再定睛一看,老祖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嚇了一跳,搖了搖頭再去看,果然通道裡已經沒了老祖的身影。
啪!
我手心中的手槍,忽然被拽走,老祖此刻竟然就站在我的面前。
「哼哼,憑手槍也想殺我?」老祖瞇眼盯著我,臉上被火燒過的傷疤似乎都充滿了憤怒。
我不敢答話,我承認我的小腿肚有些顫抖,有些抽筋,老祖的本事,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
忽然間,老祖一把將手槍塞到我的手心裡,說:可能你還不服我,對嗎?今天我就讓你徹底心服口服!對著我開槍!他吐坑技。
老祖抓住我的手,把槍口對準他的臉,說:照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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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進了號子
說話時,老祖瞪著雙眼,朝著槍口看過來,我手有些顫抖,不知道老祖是什麼意思。
具體來講。我不知道老祖是故意說反話,還是真心想讓我開槍打他。
如果老祖是在說反話,那我開了槍,豈不是直接該被老祖干死了?
權衡利弊之後,我咕咚一聲嚥了口吐沫,說:我我不敢打。
老祖冷哼一聲,說:沒出息!
隨後老祖一把將我手中的手槍抓了過去,對我說:睜大眼睛看著!
老祖抓住手槍,竟然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眼珠子,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一剎那,只聽砰的一聲響,一條火舌從手槍裡竄了出來。
這一刻,彷彿時間停頓,彷彿我們都能看得見那顆子彈的飛行速度。我只覺得天地間的空氣都開始凝固了。
當那顆子彈飛到老祖眼前,即將打在老祖眼珠子上的一瞬間,老祖猛然閉眼!
在彈頭馬上觸碰到眼珠子的剎那間,老祖的眼皮忽然閉合,將這顆子彈完全夾住,彈頭就夾在了老祖的上下眼皮之間!
在彈頭兩側。還能清晰的看到老祖眼珠上的血絲!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但我告訴你,我這不叫武功!」老祖瞇著眼,眼皮夾著彈頭對我冷冷的說道。
我已經徹底驚呆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老祖睜開眼睛。啪嗒一聲,彈頭落地,老祖拍著我的肩膀說:在我還不想殺你的時候,你做事不要太過分,不要觸及我的底限,不然我一樣會選擇殺掉你!
說完,老祖轉身離去,在老祖即將消失在地下通道的時候,我喊了一聲:老祖,你這不是武功,那是什麼?
老祖停頓了一下身子,側了一下臉,但還是沒說話,下一刻直接再次前進,漸漸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陳偉站起身,晃了晃我。問:老弟,咱們該怎麼辦?
我目前是沒危險了,那個遞香煙的小伙子也被老祖給幹掉了。我此刻腦中一閃,忽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計策。
現在的我,與鬼眼融為一體,我就是鬼眼,鬼眼就是我。老祖想利用鬼眼中的神秘力量,那就必須要保護好我,他說惹惱了他照樣幹掉我,指不定就是故意嚇唬我的,想讓我聽話點,這樣收拾起來比較簡單。
其次,這次來工廠的目的,我是為了調查為什麼多出另外一輛14路公交車的,我的目的已經達到,而陳偉則是功虧一簣,阻止身體腐爛的原因,至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我想了想,對陳偉說:陳哥,在龍虎山,懸棺崖壁內有一棵梵衍那神樹,這神樹的中間長出了一個棺材的模樣,以前有人試過,應該可以再造**,不如你去龍虎山試試?
想在工廠裡找出解決身體腐爛的原因,這個我估計夠嗆了。所以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陳偉。
陳偉歎了口氣,雖然點了點頭,但臉上還是很失落的樣子,他應該是覺得我在欺騙他。
當即陳偉我倆一起走出地下通道,我覺得關於另外一輛14路末班車的事,暫時可以告一段落了。
至於那個偷偷安裝攝像頭的人,不管他是誰,不管準備什麼時候陷害我,這個暫時不重要。
回去的路上,陳偉問我:老弟,除了那個什麼神樹之外,還有別的方法可以阻止身體腐爛嗎?
我想了想,說:別的方法我還真不知道,我目前也就知道這一種,不過尋找梵衍那神樹很複雜,如果有一個活人跟著,那應該方便很多,只不過
說到了這裡,我忽然停頓了下來,我覺得後邊的話不應該再說了。
陳偉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回到房子店的時候,我歎了口氣,心說現在只能等了。
第一,等候海伯歸來,海伯自己也說了,如果他能活著回來,或許還有辦法對付老祖,而這個辦法應該是海伯的師傅,臨死前留給他的,我暫時是這麼想的,至於對不對還不確定。
第二,就是等候老祖,老祖說他還有事要辦,辦完了事就來找我,屆時估計就該想方設法的提取我體內的鬼眼力量了。如果提不出來,或許我還安全點,如果提出來,我必死無疑。
第三,就是等候偷裝針孔攝像頭的人,這個人裝置針孔攝像頭的目的,我還不太明確,但他做這件事肯定不會空**來風,指不定就是為了敲詐我。
想來先去,我走出宿舍,站在門口連續抽了兩支煙,這才回到宿舍,抱著熟睡中的葛鈺昏昏睡去。
翌日清晨,我還沒睡醒,房門就被人用力的敲擊。
「劉明布在嗎?聽到請開門!」我穿好衣服之後,在門後大聲問:誰啊?幹什麼呢?
說話間,我打開了房門,卻看到了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有段監控錄像表明你最近涉嫌持槍謀殺,我們現在正式拘捕你。」警官最開始說話時,是左手持的警官證,然後右手舉起了一張a4紙,最上邊三個醒目的大黑字。
拘捕令!
冰涼的鐐銬,掛在了我的手腕上,我直接就懵了。葛鈺趕緊撲過來問為什麼,問我犯了什麼罪,警官在耐心解釋之後,直接帶著我,壓上了警車。
這一路上,我一直都是懵的,我真的懵了。那個拍攝監控錄像的,他沒必要報警吧?
難不成,拍攝那段監控錄像的人,跟遞香煙的小伙子有牽連?而那個小伙子算是間接性的被我害了,所以他們就把視頻交給了警方,以此來報復我?
這個倒是真有成立的可能,我老老實實的坐在警車上,開到警局之後,就開始了第一輪的審訊。
我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綁著手銬和腳銬,根本就動彈不了,兩個警官就坐在玻璃對面開始詢問我。
「叫什麼名字?」
「劉明布。」
「今年多大?」
「26」
我細心的回答著警察的每一個問題,但問及我為什麼要持槍殺人的時候,我說: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我沒有殺人,是那個狗蛋先動手打我的。我只是持槍自衛而已。
是他先打算用鐵掀拍死我,所以我才開槍,讓我說的話,這事不賴我,賴狗蛋自己。
詢問一番之後,他們把我關進了拘留室,我咬著牙,暗暗說道:我一定要查出來這是哪個王八孫子故意坑害我的!
夜晚,我獨自一人坐在黑暗的關押室裡,獨自面對黑咕隆咚的牆壁,頓時覺得人生在這一刻崩塌。
殺人,這罪名一旦成立,一旦確立,那可就真是我的世界末日了。
就在此時,忽然牢房外傳來一陣輕微細碎的腳步聲,我耳朵一個激靈,趕緊竄到了牢房的門口,側頭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這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很輕很輕的那種。
我定睛一看,是老祖來了!
「老祖!」我小聲低喝了一句,不知為何老祖會來找我。
老祖在鐵欄外看了我一眼,對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事這麼多?
我說:老祖,這不怪我,不是我想找事的,是我這段時間一直被人坑,一直被人害,我覺得我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
老祖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又說:可能那個坑我的人,也是想得到鬼眼,用鬼眼中的力量才穿越時空。
老祖一聽,立馬伸手揪住了我的衣領,質問道:那個人是誰?告訴我,我去弄死他。
我趕緊說: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啊,老祖,這就真不是我坑你了。這是有人擺明了坑我。
老祖看了我一眼,說:我先把你救出來,回去再慢慢說。
第148章紙幣上的文字
klooooo現在我是不會打開看了,好奇是會出人命的,這前三任司機。看似周炳坤沒死,其實他的結局才是最悲的,原本該死的應該是他,可他疼愛老婆。讓來li不明的珍珠項鏈給了自己的老婆,結果他老婆當了他的替死鬼。
照這麼推算的話,只要開過14路公交車的司機,注定的結局都是死!
幸好我沒結婚,也沒女朋友,自己雖然窮,但不貪財,發現了莫名財物都是保留了下來。等待失主,如若不然,可能我已經沒命來找周師傅了。
在回去的車上。我一直在想,到底用什麼借口去跟陳偉辭職。想著想著,手機忽然響了。
剛一接通,聽到的第一句話,我就僵硬在了原地。
"明子,你趕緊來中心醫院一趟,你奶奶突發心肌梗塞,這一次可能挺不過去了。"電hua是我爸打的,語氣不急,但卻很悲。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