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幾天後,我又嘗試著給操縱火鴉的高人打了一個電話,這一次,剛一打通,他就對我說:我找到那種術數了。
我連忙問:叫什麼名字?
「梅花轉心術。」
「這種術數該怎麼破?你找到方法了嗎?」我又忙不迭的追問。
那人說:沒有破解方法,唯一能行的方法,據說只要想辦法讓中了梅花轉心術之人,想起他之前最記憶深刻,刻骨銘心的事情,或許能幫助他們衝破記憶枷鎖,解開塵封的記憶,這樣一來自然就破解了梅花轉心術。
這話直接讓我聽懵了。
最刻骨銘心的事情?
我跟葛鈺哪些事情才算刻骨銘心?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飯嗎?又或者我挖她的心臟?可那被扭轉時空了,她根本不知道。
一個男人果然不知道什麼事情才是女人最容易刻骨銘心的,我愁了很久,我問:那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幫助我嗎?
操縱火鴉的高人說:沒有了,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
我連忙追問:你能幫我直接幹掉那個幕後操縱者嗎?那是一個叫火雲殤的老頭,他沒有身軀,頭顱浸泡在血桶裡。
「我知道,我暫時不會動手,十日之後,你再跟我聯絡。」說完,那個高人就掛了電話。
我愁眉不展,心想女人們到底什麼事情才算刻骨銘心呢?
想來想去,我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主意!
此刻抓起匕首,藏在腰間,走出酒店專去那些黑暗的小道路上,專挑單身女性下手!
我非得問問女人們到底對什麼事刻骨銘心
第223章跟蹤葛鈺
我走到一處僻靜的道路上,這裡路段幽暗,前邊還有幾處小區,我覺得那些單身女性下班的時候,肯定會從這路過。
最關鍵的是。這裡沒有攝像頭!
其實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辦法,我一個小處男,真的不知道什麼事情才是讓女人最刻骨銘心的。
難道是說我愛你嗎?
蹲在草叢裡,腦子中正胡思亂想之際,忽然道路左側傳來一陣噠噠噠的高跟鞋響聲,這條道路的中間有一條窄窄的盲人道,可能是鞋跟踩在了上邊,所以會發出這種聲音。
我從草叢裡探出頭,朝著那個女性看了一眼,大波浪,超短裙,黑絲襪,挺性感一個女人,就是臉上化的妝太濃。
等他路過我所在的冬青樹草叢之時,我以獅子撲兔之勢,直接竄出去。一手摀住她的嘴巴,另一手直接拖著她,拉進了草叢裡。
噌!
我從後腰中拔出匕首,將匕首頂在了她的下巴上,她瞪大了眼睛,嘴裡嗚嗚嗚的發出聲響,還不停的搖頭。
我冷聲說:問你一件事,你給我說實話就能活!另外,我鬆開手你要是敢叫,我就一刀戳穿你的下巴!
她趕緊點頭,我鬆開手,問道:你們女人覺得哪些事情才是最刻骨銘心的?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
她一愣。似乎有點傻了,我不劫財也不劫色,冷不丁的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讓她有點想不明白。
見他發愣,我頓時咬牙發狠道:必須給我說實話!敢說半句謊言。我就殺了你!
她嚇的渾身都在哆嗦,穩了穩情緒之後,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說:我喜歡他抱著我在陽台上弄,然後
「誒誒誒,等會,我問你什麼是最刻骨銘心的事。不是問你們家庭中的私事!」
「可可我覺得,就這件事挺刻骨銘心的」那個女郎很膽怯,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讓我一個小處男情何以堪,再說了。我和葛鈺也沒偷吃禁果,這種事對我倆來言,肯定不是最刻骨銘心的。
「你走吧,我不劫你財,也不劫你色,就只問這一個問題,你也別報警,不然我從監獄裡出來就去殺了你!」放她走的時候,我恐嚇了一下。
我相信她肯定不會報警,因為我確實沒碰她一下,沒對她造成傷害。
等她走後,我又在草叢裡等,說真的,這一個路段的人還真是少,來來往往過去的人很多,最終又讓我看到了一個單獨走在這條道路上的女性。
等她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再次從冬青樹下竄出來,一把拉住她,就扯進了草叢裡,仍然是以剛才那一番套路,將匕首頂在她的下巴上。
而在我看清她長相的那一刻,我特麼差點暈過去,此女奇醜無比,簡直和鳳姐有一拼了!
「大兄弟我身上沒錢,你要不劫個色吧。」她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眼神中還帶有一絲小期待。
我怒聲道:想的美!
「我問你,你們女人最刻骨銘心的事情是什麼?」
她想了一會,說:就像現在這樣,被一個帥哥壓在身下,我做夢都想的畫面
我低頭看了一眼,趕緊把她拉起來,讓她坐直身體,又問:必須給我說實話!
「那那就是被帥哥表白了,我覺得要是有一個像xxx歐巴那樣的帥哥給我表白,我一定一輩子難以忘懷。」說話時,她還一臉的花癡樣。
「你走吧。」我收回了匕首,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一愣,又小聲問我:大兄弟,你考慮一下,劫個色吧
「滾!信不信我砍死你!」
我爆吼了一句,她嚇的一個激靈,趕緊從地上竄起來,轉頭就一溜煙跑了。
我離開了這片區域,回到了酒店,坐在沙發上,我不停的拍打自己的額頭,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就想問問女人們到底對什麼事刻骨銘心,很難嗎?
最後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回去一趟,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單獨找到葛鈺。
操縱火鴉的高人跟我說的很明白,此類術數叫做梅花轉心術,破解的方法沒有記載,又或者根本就沒有可破解的方法,唯獨要讓中了此招之人,回想起曾經刻骨銘心的事,方能解開。
如今我要是一直不露面,葛鈺和蘇楨也是不會從術數中清醒過來的,只有以身犯險了。
想明白這件事情,我對那個操縱火鴉的高人發了一條短信。
「我明天回市區,找葛鈺。」
「去吧。」
就這麼簡短的兩句對話,他竟然對我的事情根本不怎麼關心,有種愛咋咋地。但換一種思維來說,他敢這麼直接明瞭的讓我去,或許他已經在暗中做好了接應的準備,這也是有可能的。
高人,歷來喜歡裝神秘,有很多事情不會直接點破的。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我退了房,然後坐高鐵回到市區,僅僅二十分鐘就到達了市區東站,出了高鐵站之後,我打了一輛車,先去買了點易容的東西,然後在臉上貼了兩塊皮,又粘了點鬍子,這才直奔市中心醫院。
為了裝的更像,我特意買了二十盆仙人球,就在距離市中心醫院門口不遠的地方擺了個地攤,租住的房子也在附近。白天擺攤監視,晚上就在窗戶口監視,可以說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第一次看到葛鈺從市中心醫院出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鐘,她進了一家餐館,吃了一頓拉麵,然後順著市中心醫院附近的一條小河,自己靜靜的走了半個多小時。
第二次看到葛鈺,是在早上八點多鐘,她從市中心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就直接走在了那條小河的西面河畔,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走在柳樹下,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第三次看到葛鈺,是晚上十點多鐘,她仍然是獨自一人走在那條小河的河畔,靜靜的走上半個多小時。
觀察了一個星期之後,我發現葛鈺出門的時間很不規律,但只要出來,就一定會去那條小河的河畔上散步,獨自一人走上半個多小時。
那條小河的兩岸,種滿了垂柳,風景宜人,而且在晚上經常會有很多小情侶坐在柳樹下談情說愛,更有甚者,在樹林深處都能聽到嬌喘聲,如果看到裡邊有汽車,那汽車一定是在不停的晃動。
打定了注意,在葛鈺又一次晚上十一點多出來的時候,我收起了攤位,遠遠的跟隨在她的身後。
我倆相距二十多米,我就這麼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順著小河的河畔緩緩的往前走,葛鈺雙手插兜,時而停下來,站在河岸的欄杆處去看那清澈的河水,而是抬頭看向頭頂的垂柳枝條,晚風吹拂起她長長的秀髮,我彷彿聞到了她那令人迷醉的髮香。
等葛鈺走到了這河畔盡頭的時候,她開始轉頭往回走,這時候已經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了,她以前從未走過這麼久的,這一次有些例外,等她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
我小聲叫了一句:葛鈺
她一愣,轉頭四看,最後將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問我:你是誰?
由於我的易容術實在太差勁,臉上貼了兩大塊豬皮,以及濃密的鬍子,已經全部改變了我的長相,此刻看起來,像是一個邋遢的中年大叔。
「葛鈺,我我是」我還沒來得及報出自己的名字,葛鈺一驚,忽然說道:你是劉明布!
噌!
葛鈺直接從袖筒裡拔出一把短刀,目光冷峻,毫無停頓的朝著我就刺殺了過來。
第224章金盞花中的記憶
畢竟我倆曾同床共枕,畢竟我倆曾四目相對,我無數次的抱著她,讓她趴在我堅實的胸膛上進入夢鄉,可以說。我倆之間,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葛鈺從眼神中看出了我是誰,我也從葛鈺的眼神中看出了她是真想殺我,這不是在開玩笑。
如今的我,打不過葛鈺,我不知道她這一身功夫究竟是怎麼來的,反正跟西裝大叔差不多,此時我撒開腿就跑,千萬不能再次落入火雲殤的手裡,不然我會死的很慘。
我在前邊跑,葛鈺在後邊追,這一路上行人本來就少,在這空曠的綠茵河畔,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一直追了兩里地,最終在一家花店前。葛鈺追上了我。
她踩踏在一個垃圾桶的蓋子上,奮力一躍,直接騰空一腳見我踢翻,隨後快跑兩步,一家踹在我的胸口上,讓我無法起身。
「葛鈺,你真的不知道咱倆以前的事嗎?」我皺著眉頭,大口喘氣的同時,振聲問道。
葛鈺冷眼看向我,說:當然知道,但那些都不重要。
「這還不重要?那到底什麼才重要!」我怒了,我不希望曾經的感情都是騙局。哪怕現在殺了我,只要葛鈺說她曾經愛過我,我也值了。
就在此時,這家花店的老闆娘手捧一束枯萎的鮮花走了出來,路過葛鈺我倆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笑著說:小兩口吵架啊,男的確實應該讓著點女人,不過大妹子,你這有點過頭了呀,呵呵。
老闆娘是一個三十多歲,丰韻的女人。調笑了我們一句,就回到了花店,準備關門打烊,畢竟快午夜十二點了。
她把那一束枯萎的鮮花。扔到了垃圾桶的蓋子上,看樣子是賣不出去就直接扔了。老闆娘回到花店之後,我和葛鈺都朝著那束枯萎的鮮花看了一眼。
那是一束枯萎的金盞花。
葛鈺愣住了,她就像是一個機器一樣,瞬間缺少了動力,然後站在原地不會動了。
她就盯著那束金盞花,眼神迷離,像是忽然進入了夢境之中,踩踏在我身上的腳也挪移開來,此刻緩緩的朝著金盞花走去。
那一束金盞花中,還有兩朵正值盛放,葛鈺就傻傻的站在原地,盯著那兩束金盞花。
我從地上爬起身子,連大氣都不敢喘,我知道葛鈺可能想起什麼事了,在我倆剛遇見的時候,那天下午我帶她逛街吃飯看電影,後來見到街上有一對小情侶,男的給女的送了一大束玫瑰花。
當時我問葛鈺:你喜歡玫瑰花嗎?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也送一大束給你。
葛鈺當時笑著說:我只喜歡金盞花。
而後在我開公交的時候,我曾托付那個沒錢坐車的小女孩,也就是慕容海棠,讓她幫我把金盞花送給葛鈺。
或許,葛鈺想起了我們曾經的往事。
路燈的餘暉照耀下來,我所站的角度,正好注意到了葛鈺烏黑秀髮下,那耳朵部位,有一點閃爍的藍色光芒。
我一驚,想起了蘇楨耳朵上的那個藍水晶梅花造型的耳釘!
心想葛鈺的右耳朵上,不會也帶了這種耳釘吧?
我不是傻蛋,兩人以前都沒帶過耳釘,而在發生這種事情之後,她倆的右耳朵上同時出現了這種耳釘,那問題應該就出現在這了。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