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關上了車門,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繼續前行的時候,我問陳偉:你怎麼知道我被抓的?
陳偉說:另外一輛14路末班車進站的時候,瞧你怕的要命,轉頭就跑,我覺得事情肯定有些蹊蹺,所以安置好了那一輛車,我就開著自己的私家車來了。
我說:你以前開的是豐田吧?這奧迪哪來的?
「嘿嘿,我早就有奧迪了,一直在車庫裡,不捨得開呢。」說話時,陳偉對我眨了眨眼。
他的意思,我懂,這一輛奧迪七八十萬,他一個經理而已,按照存工資來買,至少得幾十年,所以這應該是他利用經理的職務,所帶來的灰色收入,然後購買的奧迪。為了低調一些,他平時不開。
「陳哥,謝謝你了。」我這個人,一般說不出謝謝這兩個字。
陳偉一擺手,說:嗨,說什麼謝啊,老哥我知道你最近可能攤上事了,我別的幫不了你,給你點錢,讓你跑路還是沒問題的,畢竟你曾經也救過我啊,這再沒良心的人,也不能忘了別人的救命之恩。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陳偉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這裡邊也不多,還有七八萬塊,本來是給我小蜜花的,媽的,前兩天她跟一個小白臉跑了,幸好沒給她卡。
我歎了口氣,說:陳哥,少玩點女人吧,管不住自己的槍,遲早要出事的。
陳偉笑了笑,沒說什麼。
其實這是實話,有史為鑒,從古至今,多少英雄豪傑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下,遙想吳三桂,為紅顏一怒放清軍入關,改變歷史進程。凱撒大帝,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便是打天下的典型例子。
「對了陳哥,突然加的這一趟14路末班車,上邊說是什麼原因了嗎?」
第228章孤軍奮戰
陳偉搖了搖頭,說:不清楚,我也沒問,管他呢,上邊那幫人就是傻比。咱們幹好咱們的就行了,這段時間你不在,我是給你批的年假,不過你只做了半年,批不了幾天,剩下的只能算是請假了。
「太感謝陳哥了。」我由心的說了一句。
陳偉開車把我送出市區,說: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事情解決了回來找我就行。
我嗯了一聲,打了一輛出租,此刻朝著長樂市的方向趕去,長樂市距離我們這挺遠的,趕到長樂市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我仍然是找了一家稍微便宜點的酒店,進去之前,在樓下的at助取款機上,取出了點錢。看了一下卡上邊還有七萬多塊。
說真的,陳偉這個人跟我一樣,沒啥朋友。但遇上一兩個交心的,也確實挺願意付出,七八萬或許對他不算什麼,對我可不是小數。
助在酒店裡,我雙手枕在腦後,心想該怎麼辦。
忽然間,我想起了二爺和西裝大叔,此刻趕緊裝上手機卡,給他們兩個人打過去了電話。
「二爺,你們在哪?」我上去就問。
二爺說:還在江西呢。一直在賓館裡住著,嘿嘿,小西裝說這就是度假。
「哦,你們千萬別回來!海伯已經叛變了。」跪求百獨一下
剛說完這句話,二爺一愣。還沒來得及回話,西裝大叔就在一旁驚訝道:什麼?真的假的!
我對著手機,加大了音量,說:昨晚他要把我抓走,索性給我跑了,你們可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二爺聽到此處,一拍大腿。說道:昨晚三點鐘,老海那傢伙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呢,小西裝說在江西這塊度假。他還說要來找我們呢。
我急了,趕緊問:那你們給他說地址了沒?
西裝大叔接過來電話,說:他要來找我們,我就給了他地址。
後來的話,不等西裝大叔說出來,我就吼道:你們快離開酒店!換地方!快!就現在!
剛才我大腦中推算了一下時間,如果從昨天晚上三點鐘開始,開車走高速,四五個小時足以趕到江西省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二爺的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隨後一句高喊:老二,我來了,開下門唄。
正是海伯的聲音!
我趕緊壓低聲音說:二爺,大叔,你們千萬不要開門,不要跟他們見面,梅花轉心術實在太厲害,你們一個人拖住他,另一個人趕緊收拾東西,想辦法從窗戶跳出去!
二爺恩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兩人都是功夫高手,逃脫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掛了電話,我不停的拍打著手背,心裡很是緊張,如果去抓他倆的只有海伯,那我相信以二爺的本事,還是完全可以逃脫的。
但萬一還有別的高手,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想到了這裡,我心想:火雲殤這是準備大開殺戒,準備一窩蜂的收拾掉我的朋友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此刻困的睜不開雙眼,我躺下睡去,大概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睡醒了。出了酒店吃了一份拉麵,然後找到一處下水道,用小玻璃瓶裝了半瓶臭水,然後把蓋子擰緊。
又找到一家小型的中式餐廳,去他們廚房裡裝了小半瓶泔水,再次擰緊瓶蓋。
至於那些浸泡腐爛之物的殤水,這個也好找,我租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帶著我去城中村,或者農村的公路兩旁,那地方經常有這玩意。
收集好了殤水,剩下的河流也容易收集,在長樂市北邊,就是黃河流域,黃河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活水,我也收集了半瓶。
最後的雨水,這個就必須要等了。
索性看天氣預報,三天之內有冷空氣襲來,屆時會有大面積的強降雨,看來真是老天助我。
一天之後,我給二爺和西裝大叔打過去電話,電話能打通,我問他倆:怎麼樣了?
二爺說:幸好是你提醒了,這王八蛋帶了一幫穿西裝的打手,老海這傢伙跟我們曾經同生共死,怎麼會背叛我們?
我說:可能海伯的本意也不是這樣的,是梅花轉心術操控了他。
西裝大叔在旁邊拿走電話,說:阿布,你現在在哪?我們三人匯合,這樣安全係數比較大一點。
二爺在一旁附和道:對,現在咱們各自為營,不太好,阿布,你在那?我們去找你。
我一聽他倆說這話,心裡咯登一聲,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啪的一下,我掛了電話,趕緊摳出了手機卡,我心裡升騰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酒店房門肯定是被海伯給堵住了。
而他倆想跑的話,肯定是跳窗,或者想別的辦法,從正門突圍不太可能,既然是這樣,他倆怎麼知道海伯帶了一幫黑衣人?難不成是從門孔中看到的嗎?
「哎,希望他們兩個沒有被抓吧。」我歎了口氣,心想這一次,我真的是孤軍奮戰了。
此刻我站在窗前,抬頭朝著黑暗的天空上看去,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鐘,天空已經徹底陰暗了下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落下雨水。
可能十分鐘都用不了,我就要湊攻心五水了,屆時我就得反攻火雲殤。
想到這裡,我取出另外四種水,開始調配起來,皇極術上記載的配製方法有好幾種。
可以配合成藥物,讓別人吃下,可以配合成液體,灑在對方身上,更可以融合進武器之中,然後與人過招。
思來想去,我覺得第三種是最方面,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混合成藥物,讓火雲殤吃下,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配合成液體,灑在火雲殤身上,也有一定的難度,唯獨用這五種水來浸泡武器,讓武器上擁有這種氣息,分解五帝之軀的氣息,便能與火雲殤一戰!
想罷,我將那四種水全部倒進了一個小碗裡,然後取出我自己的匕首,浸泡在了裡邊。此刻我站在陽台上,盯著天上陰暗的烏雲,等這四種水浸泡好了寒光匕首,我只需要將匕首朝天舉起,淋上雨滴,屆時,便要殺回中心醫院!
就在此時,我的房門忽然傳來一陣鈴聲,我扯著嗓子問:誰啊?
外邊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說:打掃房間的。
「不需要打掃!」我喊完之後,看了一眼匕首,感覺浸泡的差不多了,一會就該出門,找地方接雨水去。
「酒店裡免費贈送飲料和果盤,我給您端過去吧?」外邊又傳來了一句。
反正我要出門,也沒多想,就從小碗裡抽出了匕首,用衛生紙擦掉上邊的水漬,然後插進了小腿上的刀鞘之中。
等我打開房門的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房門外的兩側,站滿了黑衣人,左右領頭之人,正是葛鈺和蘇楨。這剛一開門兩人幾乎就像兩道黑色的旋風,瞬間湧進來,同時伸腿,朝我正踹一腳。
我的身體就像風箏一樣,嗖的一下就倒飛出去,撲通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將上邊的裝飾物都砸的粉碎。
「哼哼,挺能躲啊!」蘇楨笑瞇瞇的看著我,此刻和葛鈺一樣,穿著一身的黑色皮衣,走著性感的步伐,朝我一步步逼迫過來。
我滿臉的難以置信之色,說:不可能!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蘇楨說:陳偉的兩顆大牙都被我們身後這些黑衣人打掉了,你說我們是怎麼發現的?
「那也不可能!陳偉知道我可能會來長樂市,但壓根就不知道我會住在哪!」我仍然是不相信她們從陳偉身上找到我。
蘇楨手指朝下,笑瞇瞇的說:你忘了一件東西。
第229章反間計
我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她的高跟鞋,她平時不穿高跟鞋的。
我說:高跟鞋嗎?我從來不穿的,也不去買高跟鞋。
蘇楨沒好氣的說:真是笨的可以,我是說at助取款機!你用的是陳偉的卡。我們在銀行裡調取了取款信息,明白嗎?
我一拍額頭,頓時懊惱不已,調取款信息必須本人手持身份證前去銀行,我拿自己的卡沒事,他們是無法調取的,但是我現在拿的是陳偉的卡。
而他們順籐摸瓜找到陳偉,打他一頓,讓他去銀行調出給我的那張卡取款信息,這樣就知道我在哪裡取了錢,然後再順籐摸瓜,就能找到我。
「帶走!」葛鈺懶得廢話,直接冷聲說了一句,此刻轉頭朝著外邊走去。
身後幾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黑衣人走上來,正要給我帶上手銬,忽然我一踹地面。翻身而起,大聲說道:一幫蠢蛋,真以為我會傻到等你們來抓嗎!
陽台一角,有一扇窗戶,我是一直處於打開的狀態,而且我在這裡也製作了一個簡易的降落傘,上一次製作沒有用上,我直接扔了,這一次又做了一個。
有時候有些東西,看似沒用,那是因為不到那個時候。真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好用的!
我連跳幾步。竄到陽台之上,雙手抓住簡易降落傘,根本沒有停頓,直接就從酒店跳了下去。
尼瑪,十三層的高度。往下一看頭暈目眩,往下降落的時候,我的整個頭髮都被吹了起來,一根根朝著天上豎了起來。
在掉落了四五層之後,我展開了簡易降落傘,身體猛的一頓,兩條胳膊都差點被拽脫臼。饒是如此,下降的速度仍然很快。
等我落地之後,那股衝擊力也讓我胯骨疼的要命,我丟掉小型簡易降落傘。快速的跑向了鬧市區,回頭看了一眼,葛鈺蘇楨以及那群黑衣人就站在酒店十三層的陽台上,怒氣沖沖的看著我。
我朝他們冷笑一聲,消失在了街角。
等我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這市區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左臂真的脫臼了!
可能是下降的太猛,降落傘我也不是背在身上的,畢竟只是用帆布製作的簡易降落傘,展開的時候,我是用雙手抓著的,所以緩衝力太猛。
左臂此刻疼的要命,在手肘處,腫的很高,就像塞了一個大饅頭一樣,我咬著牙,自己摸索著骨頭,用力的往回捏。
這給我疼的咬緊了牙,不停的痛吟。
司機在後視鏡裡看到之後,也是滿臉疼痛之色,他對我說:哎呀,大兄弟啊,我先把車停下來,你先慢慢捏,捏上去咱再繼續開啊,我受不了了。
司機靠邊停車,趕緊點了一根煙,還不停的摸自己的左臂。我知道這是一種神經反應,我的左臂太疼了,讓他看在眼裡,也覺得自己的左臂疼。
小時候我頑皮,胳膊摔脫臼什麼的,是經常有的事,那時候基本上不找醫生,我外婆就會捏骨頭,大概是怎麼捏的,我也有一點點懂,所以這時候也不能去醫院了,自己看著捏吧。
藏到了一處民宅之後,我的手肘仍然沒好,幸好這房東他媽,也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看我胳膊肘,腫的就跟個饅頭似的,驚訝的問我:你脫臼了啊?
我點頭,嗯了一聲。
這老太太也真熱心,眼睛都花了,此刻拉著我的胳膊,對我說:娃兒啊,忍著點,我給你捏上去,哎呀,你這要是不及時接好,時間長了可壞事啊。
說著說著,不一會就給我捏了上去,而我已經汗流浹背了,臉上流下去的汗珠已經濕透了脖頸。
真不是一般的疼。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