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誰知這不問還好,剛一問,蘇楨和葛鈺同時一咬牙,蘇楨拽著繩子,伸出腳踩在我的後背上,用力的拽著,恨不得讓我腦袋給拽來。而葛鈺竟然將匕首又狠狠的往我體內插了一截,我覺得自己的生命都快要燃燒到盡頭了。
你們到底怎麼了!我咬著牙,用盡喉嚨管裡最後一絲力氣,呻吟出這句話。
葛鈺咬著牙,怒聲說道:你究竟是誰!
第347章消失的三天
我的脖子已經快被勒斷了,但我仍然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說:我就是劉明布!葛鈺你怎麼了,蘇楨你也快鬆手!
我感覺出來了,她們這是真的在死手。絕對的死手!
但她倆絲毫不為之所動,更是加緊了力量,非要置我於死地,我心驚道:難不成胖子在來鬼王這裡之前,先來了一趟我家,把葛鈺和蘇楨都蠱惑了?
忽然。葛鈺拔出了刀子,準備朝著我的後背上再次刺出一刀,一看都發展到這個程度了,我更不敢停頓,抬腿一腳踹在葛鈺的小腹上。同時一把抱住蘇楨的一條大腿,猛的往上一掀,將她掀翻在地。隨後拉開房門,沒了命的從樓梯往跑。
這一路狂奔,連跑十幾層樓。到了樓底的時候,我仍然止不住的狂奔。傷口在奔跑的過程中,基本上都癒合了,出了小區,我趕緊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西裝大叔的家裡。
手機丟了,她們的號碼我都不會背,一個都聯繫不上,只能親自去找他們了。
午夜三點多鐘,到了西裝大叔的家裡,我按響了他家的門鈴,不一會房門打開,映入我眼簾的西裝大叔,竟然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
我進入屋內,愣道:大半夜的,你還不睡,穿一身西裝幹什麼?你不會對西裝情有獨鍾,連睡覺的時候都一直穿著吧?最\快\更\新\就\在
西裝大叔撓撓頭,笑著說:哪裡,就是平時穿。
進了屋裡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西裝大叔幫我倒了一杯水,我問:有二爺的消息嗎?
西裝大叔一愣,說:二爺早死了啊。
我笑著說:我相信二爺沒死,他肯定沒死,只不過是躲了起來,雖然我一直想不明白二爺為什麼看到那張dna認證之後就離去,但我堅信二爺沒死。
西裝大叔嗯了一聲,說:那我就多留心留心。
我點點頭,端著茶杯就喝水,這狂奔了一路,確實有點渴了。
可就在我剛低頭喝水的一瞬間,我只聽噌的一聲響,一把匕首寒芒掠過,直取我的喉嚨!
我瞪大了眼睛,從水杯中透視看過去,只覺得那把匕首就要插在我的喉嚨中,當即就趕緊側頭躲過,同時大聲喝道:大叔,你幹什麼!
西裝大叔咬著牙,再次朝我攻擊而來,同時嘴裡大喝道:你到底是誰!
我驚恐萬狀,心想葛鈺和蘇楨問我究竟是誰,怎麼西裝大叔也問我是誰?我倆搏鬥在了一起,但現在的西裝大叔早已不是我的對手,僅僅是十幾個回合,我就將他制服了。
此刻我把他壓在地上,用膝蓋頂在他的後脖頸上,他面朝地面,但仍然咬著牙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我說:大叔,你們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葛鈺和蘇楨也同樣問我是誰?
西裝大叔冷哼一聲,說:別裝了,阿布早就死了,這期間鬼王派人來通知過,如果遇到跟阿布一模一樣的人,直接手斬殺!
我驚恐的說:我死了?開什麼國際玩笑,我他媽不活得好好的?這誰造的謠?
我這個人平生最恨那些造謠的,我覺得這種人是最可恥的,明明沒有的事,他們能給你說出一朵花來,說的別人都信了。
是不是鬼王說的!我咬著牙,問道趴在地面上的西裝大叔,我氣的渾身都是顫抖的。
西裝大叔冷哼一聲,說:別裝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想從我嘴裡套出點東西,趁早絕了這個念頭吧。
我放了西裝大叔,就坐在他的對面,說:大叔,你看著我。
西裝大叔故意與我拉開一點距離,我看著他的眼珠子,說:幾個月前,咱們一起去江西龍虎山,那時候刀茹跟我們一起,你殺了刀茹,但後來你告訴我,你也很後悔,對嗎?
西裝大叔眸子裡閃過一絲激動,但片刻後又平復了來。
我又說:二爺咱們三人前往海南,尋找鬼眼,在海底宮闕中,我們找到了一個活太歲,二爺讓我吃了,還記得嗎?
西裝大叔一揮手,說:別說了,你們這幫人都擁有讀心術,指不定在殺死阿布之前,讀取了他大腦中的記憶。
我拍了自己的額頭,這一次真是覺得有種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了。
我不耐煩的說:是誰告訴你們,我已經死了的?
西裝大叔起身,翻找出了一份報紙,我一看報紙,頓時瞪大了眼珠子,整個人都快嚇傻了。
報紙頭條刊登著一條爆炸性新聞:一名裸男在深夜從12層樓墜落,疑似被女子丈夫捉姦,身上多處被打痕跡以及刀傷,目前警方正在確認死者的消息。
旁邊的配圖上,我就躺在一灘血泊裡,臉都摔成餡餅了,五官都摔變樣了。所以警方並未知道這是誰,也沒從他身上找到身份證一類的東西。
但我之所以確定這就是我的屍體,是因為我看到了那個死者胸口的龍蛇圖騰,這種怪異的圖騰,我真心沒見過第二個人有。
我趕緊看了一眼報紙上報道這則新聞的時間,然後又看了一眼西裝大叔家裡的鐘錶日曆,頓時愣在了原地。
我是13號晚上去跟蒙面男子交易的,這個我記得很清楚。但如今已經是17號凌晨,我隱約記得就是幾個小時前,我剛從血池魚缸中逃脫,怎麼就成了17號?
現在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我被蒙面男子打死了,然後鬼眼幫我復活,扭轉乾坤。
但這一次不對勁,以前鬼眼幫我復活,都是讓我擁有記憶的,而且別人是不知道的,這一次鬼眼幫我復活,我不但沒有一丁點的記憶,反而報紙上我的死亡小心都刊登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對,這一次剛好相反。這一次是別人都知道我死了。但我自己卻不知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難道是因為七星隕石的力量干擾了鬼眼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換另外一種思維來說,有可能不是鬼眼扭轉的時空?如果是鬼眼的話,為什麼我13號死亡,17號才重生,這三天時間,我又幹什麼去了?這三天時間,我如果死了的話,我在哪?而且我對這三天沒有一絲的記憶。
我的大腦有些亂了。
鬼眼的力量卻是詭異萬分,我愣在了原地,說:鬼王手機號多少?
西裝大叔冷哼一聲,不理我了,我咬著牙,拍著桌子說:大叔,你相信我!我就是劉明布,你把鬼王手機號給我,我不可能通過手機就能殺死他吧?
這話說的絕對在理,西裝大叔幫我撥通了鬼王的手機號,接通後我第一句話就是:鬼王,你快跟他們說,我是清白的,我是真正的劉明布,是鬼眼復活了我!
誰知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鬼王不屑的聲音,他說:阿布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死了,如果鬼眼復活的話,這中間是不會出現時間差的,鬼眼力量天地無雙,不可能讓一個人死了三天之後才復活的,你究竟是誰!
鬼王!你怎麼了?!我大吼一聲,差點就罵娘了,但我沒敢罵,因為我這一脈分之的老祖宗,是鬼王他兒子,我要是罵了鬼王,那真是連我自己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在鬼王那裡,一切都說的好好的,可到了這裡,一切就都變卦了,難道這是鬼王的詭計嗎?
西裝大叔冷冰冰的盯著我,說:落在你的手裡,我無話可說,動手吧,老子特種部隊服役多少年了,腦袋掉了也就是個碗大的疤。
我很是失落,我坐在沙發上都傻了,我真的傻了,這一切來的如此突然,我該怎麼辦?
第348章曾經死去的二爺
良久後,我對西裝大叔說:我是不會殺你的,我們曾經患難與共,哪怕有一天你真的對我動刀動槍,我也不會殺你。我走了,我會給你證明我清白的。
說完,我離開了西裝大叔的家裡。
夜風,有些寒冷,我的風衣被緩緩吹動,此刻我的雙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後腰。那是73號給我配備的兩把手槍,如果我將這兩把手槍對準我自己的腦袋,只需輕輕的扣動扳機,我就能結束一切。
可如果鬼眼讓我重新
我苦笑連連,在24小時營業的超市裡買了一瓶二鍋頭。一邊走在大街上,一邊猛灌,不知喝了多久。反正多半瓶都被我喝去了,我就坐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看著路邊昏黃的路燈。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被鬼王陷害了嗎?
遙想鬼王曾經跟我說,要幹一票大的。難不成這就是所謂那一票大的?
陷害我有什麼好處?難道我劉明布也像那些開國功臣一樣。打完了仗,沒啥用了,就開始卸磨殺驢,一個個收拾?問題是我們的對手好像遠遠沒有殺死吧?
而且鬼王修煉絕世神功失敗,此刻身體虛弱到了極限,他就算真的要收拾我,也得等著自己恢復到強盛時期才動手吧?
其餘那些跟我長相很相似的人,難道也都是鬼王殺的?heiyāge
我忽然擁有了我剛開14路公交車的感覺,周圍的人,一個都信不過了。但現在的問題是,我信得過他們,但他們卻信不過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鬼王原本跟我說的好好的,等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卻忽然變卦,說我是假的劉明布,這其中又有什麼原委?
不行,我得回去!我要去找鬼王,哪怕死,我也得死的明明白白,我不能當一個糊塗鬼!
我正要起身,忽然右肩膀上落來一隻手掌,按住了我,對我輕聲說道:別急。
我一愣,轉頭一看,頓時喜道:二爺!二爺我就知道你沒死,這些天你去哪了?
我興奮的趕緊站起身,但二爺卻按住我的肩膀,悄無聲息的坐在了我的旁邊,我生怕自己是喝醉酒了,又怕自己是在做夢,然後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都快咬出血了,真疼。我這才確定,我不是做夢,我眼前的人就是二爺!
二爺長歎一口氣,說: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阿布,我真的老了,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在你身邊幫你一輩子,這些人喜歡追名逐利,喜歡無雙力量。你擁有天材地寶,夾雜在他們中間,只不過是被使用的工具而已。
我眼中噙淚,說:二爺,要不咱倆隱居深山吧?
二爺苦笑一聲,從我手中接過去了酒瓶,猛灌一口,歎氣道:咱們爺孫是逃不掉的,哎。
我也歎了口氣,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一驚,大腦中劃過一道閃電,振聲道:二爺!你剛才說什麼?咱們爺孫?
二爺一愣,立馬灌了一口酒,掩飾臉上的表情,笑著說:你喊我二爺,咱倆不是爺孫嗎?
話是這說的,但二爺這個詞就是一個稱謂啊,別人也都是這麼喊的,但就沒有爺孫的感覺。
我說:二爺,你為什麼看到那張dna報告,立馬就哭著跑出去了?
二爺歎了口氣,摸著我的頭,說:我徘徊在這個城市很久了,阿布,有句話我憋在心裡很久都沒告訴你了,今晚,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了。
我跟二爺找了一個背風的角落,同時抱著雙腿坐在了地上,二爺喝了一口酒,在黑暗中那雙眸子似乎要閃爍出精光來,他點了一支煙,幽幽的說:79年,我背井離鄉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聽你父親說過嗎?
二爺這麼一問,我又是一個激靈,我父親曾經跟我提過一句,說我爺爺打過仗,死在了戰場上,當時我家裡還受到了表揚,不過這都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都是父親說的。
我搖了搖頭,二爺又說:在老山坳中,我們連隊所有的人奮戰四天,最後全部死去。
我正想說點什麼,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慢慢一品味二爺的話,頓時我驚訝道:二爺你說誰什麼?你們都全部死去?那你
二爺點頭,說:當時,我也死了。
我不插話了,二爺說:我們堅守老山坳了四天,後來敵軍退去,戰爭打贏了,但我們與連隊失去聯繫,因為不知道回家的路,我們就朝著北方走,我們知道北方就是我們的國家。
說到了這裡,二爺的眼中漸漸的浮起了一層渾濁的淚光。
我們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又累又餓的情況,我們偏離了方向,進入了西雙版納原始叢林裡。
我的心裡咯登一聲,想起了那一堆墳墓。
我們都很餓啊,餓的都受不了了,但在這原始叢林裡,我們這些當過兵的,都知道怎麼生存來,吃了一些野果子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就躺在荒草中睡著了,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屍體,就躺在地上。
什麼?你們的屍體,躺在地上?那你們是
二爺點頭,說:其實,我們早就死了,在老山坳戰役中,我們連隊中的兄弟就已經死的一個不剩,後來我們才知道,那是我們的靈魂強行撐起我們的屍體,讓我們帶走了自己的屍體,沒有讓自己死在異國他鄉,最後到達西雙版納之後,死在了自己的國家,埋葬在了自己的國土上。參戰之前,我們那一幫兄弟都許了諾言,用巫術發過了毒誓,如果兄弟死了,就必須把對方的屍體帶回自己的國家,就是這股強大的信念,讓部隊集結號吹響的時候,我們從屍體堆裡站起來了。
爺!我雙目噙淚,大喊了一聲。
二爺,就是我親爺爺!他確實是死了,小時候我街坊鄰里都說我爺爺死了,我也一直以為我爺爺死了,但就在前段時間,我把我爺爺的dna信息給我父親看了,他才說我爺爺沒死。
爺,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跟奶奶聯絡?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二爺沒有否定,而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哎,這些年難為她了,我對不住你們。
我咬牙說:爺,你對得住我們!因為你為國家而戰,你是好樣的,我們都以你為榮。
二爺眼中含淚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說:其實你出生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注意你了,從西雙版納出來之後,我們都意外擁有了**,原因好像是我們在叢林裡吃過一些類似於人形的人參,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參成了精,反正我們都是有血有肉,而且能正常生活的。後來聽說家裡添丁,我總是悄悄的回去看過,村裡人也都不認識我,從那個時候你被鬼盯上,我已經周旋了二十多年,忙活你的事,最後終於在青鈴鎮現身。
可憐天父母心,最疼我的人還是我爺爺!
我問:爺,你們都死在79年,為什麼墓碑上寫的是1986?
二爺笑了笑,說:我們兄弟幾個相識七年,埋葬自己的時候也說要在一起活夠七年,所以時間就寫成了1986,反正也不會有人看到的。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