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我說:我姓爸,名爸,你們可以叫我爸爸。
我不知道在如今這個時代,有沒有爸爸這個詞語,但是爹這個詞組,肯定是有的,我要說我姓爹,名爹,叫爹爹,那他們肯定就聽懂了。
果不其然,明朝還沒有爸爸這個詞語的問世。
一群馬賊撓著頭,疑惑的說:爸爸你這名字可真夠怪的。
我嗯了一聲,說:確實有點怪,不過不妨礙我們溝通交流,就沒問題了,對嗎
馬賊頭領點頭,說:對,爸爸,我告訴你,銀子,你今天全部留下,我留你一命,如何
我差點笑出聲,但還是忍住了。
我說:銀子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得給我個理由,為啥給你們嗯
「爸爸別不識好歹,洒家想給你講道理,但洒家手中的板斧,哼哼,可是個不講理的主。」
我哈哈大笑道: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這都是你們的一個騙局,對嗎
我盯著那個帶路的人,朗聲問道。
可以說,那個身高七尺的大漢,吃霸王餐的大漢,壓根就是沒有的,他就是聽說我這位公子哥太有錢了,所以,就想搞點事情,正好利用我最近找人的想法,把我騙到這裡,殺人劫財。
我雖未生在古代,但也知道古代經常出現這種事,看眼前這個馬賊還算善良,說銀子留下,就饒我一命。
馬賊用板斧指著我,大聲喝道:爸爸別不識趣,洒家問你,到底要錢,還是要命
我哈哈大笑道:我的乖兒子,我兩樣都想要,怎樣
第467章賣身葬父
爸爸這兩個字,馬賊是聽不懂的,但兒子這兩個字,那他們就能聽得懂了。
馬賊頭領一聽我這麼罵他,頓時就氣的惱羞成怒。此刻一操板斧,雙腳驅動胯下黑馬,朝著我就衝了過來,到了我面前的時候,高舉板斧,對著我的腦袋就砍。
這個年代,果真草菅人命,這跟二十一世紀,是永遠比不了的。二十一世紀的文明程度,是這個世界上最文明的時期,或許將來還會更文明。
我側身躲開。同時朝著人群裡看了一眼,那個店老闆已經躲到了人後,而那個帶路的,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如果不是我劉明布擁有一身神器,或許今晚我真的要命喪於此,我只能感歎一句,做人,一定要有實力。
同時,今晚的事情,讓我感悟到了另外一個經驗,那就是做人一定要低調。
我就是太高調了。從來沒嘗試過這種高富帥,一擲千金的感覺,所以住在酒館的時候。放出消息讓大家幫我找人,只要找到就獎勵白銀千兩,試想一下,能夠買好幾套房子的金錢,能不讓人動心嗎
太讓人動心,而又得不到的情況下,邪念,就會從這裡滋生,就會從這裡出發。低宏來亡。
說真心話,這一次也確實是怪我了。
我躲開馬賊攻擊的同時,心想在這個朝代,如果不顯露兩招。是不會讓這些人心甘情願服氣我的。這個時代,講的是實力,而是不是道義。
當即我將龍蛇圖騰的力量湧入全身,就在我即將動手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後腰上別著的手槍。有這玩意在,我還打個毛啊,那多費勁。
等到馬賊沖了一個來回,調轉馬頭重新殺過來的時候,我直接從後腰中拔出手槍,對著馬賊的兵器,砰砰兩槍。
兩發子彈,噴射出兩條火舌,黑夜中,那兩發彈頭飛出去的瞬間,就將馬賊頭領的板斧打斷,因為我用的是穿甲彈,而且古代的冶鐵技術,跟現代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並且也不會太結實,加上我的穿甲彈威力,自然就能解釋為什麼板斧一下子被打碎。
那應該都是生鐵,比較脆。
馬賊頭領直接傻了,騎在馬上,舉著一根木棍,整個人就像雕塑一樣,愣在原地不知該幹什麼。
我轉身,朝著其餘的馬賊看去,他們騎在高頭大馬上,舉著火把,見我眼光掃來,同時後退一步,有些駿馬甚至都驚了。
我淡然說道:我跟你們不是一個朝代的人,我不想與你們為敵,你們想要錢,簡單,我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得幫我做事,如何
話音剛落,忽見馬賊人群裡衝出一個人,對我大聲呼喊:我飛針李不服,要與你比試一番暗器
話音剛落,這傢伙就甩動袖子,看樣子是準備發射暗器,對於這種人,他自己找死,我也就順手幫他一把算了。
抬起手槍,砰。
撲通一聲,馬還在跑,但人已經躺在了地上,額頭上一個猩紅的彈孔,正泊泊的往外冒血。
我吹了一下槍口上的煙,其實槍口上是沒煙的,但我吹槍口的動作,終於震撼到了這幫馬賊。
「他用的火槍」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頓時這十幾個馬賊,立馬翻身下馬,跪在地上,整個人都瑟瑟發抖,口中連說: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還望贖罪。
我都愣住了,我知道明朝時期已經有火槍的問世了,但只能打一發子彈,但沒必要看到我拿火槍,立馬就嚇成這樣吧一把火槍不足以有如此威懾力吧
腦海裡加速運轉之後,我終於明白了原因所在。
明朝時期,火藥都是官方控制,老百姓是不可能觸碰到的,至於火槍這種東西,那更是皇家玩物,平頭老百姓,誰有機會去接觸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見我手持火槍,這幫人可能知道我就是皇親國戚,或者是什麼親王,又或者跟當今聖上有什麼直接或者間接,更或者拐彎關係,不然是弄不到火槍的。
這倒好,還沒開戰,我就直接征服了他們,看來帶一把槍,還真是好。
偉人說的對啊,有槍即是草頭王。
我對他們說:不知者不罪,平身。
還別說,這個逼裝的,我真心給自己一百分,還平身,語氣頗有一種皇室風範,他們一聽我這麼說話,外加我身上穿著一身瀟灑的蠶絲服裝,更加確信我就是京城來的人。
他們起身後,仍然是不敢抬頭看我,一個個都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說:你們也不用害怕,我現在只想尋找兩個人,那兩個人的樣子,諾,這個傢伙是知道的。
我指著那個帶路的人說道。不過現在而言,所謂的帶路,就是一場騙局,就是想把我騙到這個亂葬崗,幹掉我。
但他倆又不敢私自動手,因為他倆若是提前殺了我,等馬賊老大來的時候,銀子到底搶了多少,那誰也不知道,有可能他倆會私吞一些。
所以,還是支開一個人,先通報老大。
見我這麼吩咐,馬賊老大忙不迭的點頭說:是是是,我們山寨的兄弟,一定會全心全力的為少俠去尋找的。
我將包裹裡的銀子全部取了出來,往地上一扔,說:這裡有幾百兩銀子,你們解散了吧,以後別打家劫舍,拿著這點錢,做筆買賣,娶個媳婦,生個娃,賺個小錢,日子悠閒,多好比你們整天你打打殺殺要強很多吧
場面很寂靜,沒人敢吭聲,唯有山風掠過,嗚嗚的叫。
他們沒人敢碰銀子,我指著那個帶路的,說:你把銀子平均分一下,這銀子足夠你們做一筆小買賣了,如果拿了這筆錢,以後還要打家劫舍,小心我指揮大軍滅了你們。
一聽我最後一句話,撲通撲通,眾人又是跪倒一片,能夠指揮大軍的人,豈是平頭老百姓
不過,說實話,我是故意裝逼的
現在想想,怪不得二十一世紀的社會中,這麼多人愛裝逼,愛攀比,裝逼的感覺真心爽啊,這玩意裝多了會上癮,我一定要克制住。
他們拿了錢之後,我說:如果找到這兩個人,告訴他們,我去京城等他們了。
「爸爸,需不需要小的們送你一程這一趟山路,到處都是山匪,不過你要是報我的名號,他們沒人敢動你。」
我哈哈大笑道:別喊我爸爸了,我叫劉明布,山匪算什麼,他們若敢碰我一根毫毛,我讓他們九族盡滅。
這一句氣勢非凡的話說出來,其實我又不小心裝了一逼
騎上我的高頭大馬,我說:聽我的沒錯,拿著這筆銀子,去做個小買賣吧,比你們打家劫舍,天天把過刀口舔血的日子要好的多。
話畢,我策馬揚鞭下了山。
我不缺那點錢,因為我身上還有一大疊銀票,最大面額的有一百萬兩,這特娘的,我現在可真是富可敵國的人物了,我得低調
這荒郊野嶺的,找個地方住宿真不容易,我快馬加鞭,終於在凌晨趕回了我所在的客棧,美美的睡了一家,一直睡到下午,夕陽西下,我推開二樓的窗戶,看著紅遍天的夕陽,心裡感歎一句:真美啊。
下了樓,正要趕路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還有很多人不停的吆喝,我心想這是誰,幹什麼呢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我仍然是手搖折扇,一副公子哥的造型,走出了酒館,到了外邊一看,我去,賣身葬父啊。
古代賣身葬父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就是在自己的頭頂上插上一根稻草,這就表明自己是貨物了,可以賣了。
我走過去,看著那小女孩低著頭不停的哭,我說:小妹妹,你抬頭讓我看看。
她抬起頭的一剎那,我頓時就愣住了
第468章替天行道
這長相絕美清秀,而且看她年紀,頂多也就是十二三歲,這麼小的年紀,就失去了父母雙親。無奈賣身葬父。
以前只是聽說過的事情,沒想到我親眼見證了一次,看來歷史上很多事情還都是真事。
我問她:你賣身葬父要多少銀子
她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眼中噙著淚水,說:二十兩銀子。
旁邊的人立馬起哄,說:就你這小身板值二十兩銀子啊
「太貴了。」
「誰家丫頭也賣不到你這價格啊。」
眾人議論紛紛,這小姑娘低下了頭,始終默不作聲,但我看到了他膝蓋前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晶瑩的淚珠落在地上沾染上土塵那一刻。我沉默了。
我從兜裡掏出那一小塊金子,說:這個給你,安葬你爹爹吧。
她驚訝的看著我,都有點不敢接了,我又往前伸了伸手,說:拿著吧,先把你爹爹安葬了吧。
因為我看她爹的屍體,已經隱隱有些味道了,或許是這一會聚集的人太多,汗味太重。
她這才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隨後就藏在了懷裡,這就起身,用席捲讓她父親的屍體裹了起來,然後用繩子綁上。艱難的拖行著。
等我回到酒館,收拾好東西,準備趕路的時候,忽聽外邊傳來一陣哇哇的哭聲,而且一邊哭,一邊有人大喊:恩公,有人搶了我的金子,恩公,恩公
這聲音我很熟悉。仔細一想,好像是剛才那個賣身葬父的小姑娘啊。
等我下了酒樓一看,她哭的稀里嘩啦,衣服也被扯破了,原本還算整齊的頭髮,現在像是被人抓過一樣,而且一個鼻孔還流血了。
她見我出來,立馬衝過來,但礙於她身上有些髒,她不好意思碰到我,就站在我身邊哭著說:恩公,我的金子被人搶走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嘩嘩的往下掉。
我第一反應是遇到騙子了。因為被那一幫馬賊騙到亂葬崗之後,我現在長了很多心眼,不過看這小姑娘剛才肯定是跟強盜廝打了一陣。
應該是她想保護自己的金子,但她一個小姑娘,肯定打不過成年男子,所以被狠狠的打了一頓,扯破了衣服。還被搶走了金子。
我一咬牙,說:媽的,帶路
我這個人,不愛管閒事,但是這事,我真忍不住,天不行道,我就替天行道
店老闆屁顛屁顛的給我牽出一匹好馬,我上了馬,朝著小姑娘伸手,她思量再三,最後還是伸出了髒兮兮的手掌,我一把將她拽到了馬上,雙手抓住韁繩之時,正好讓她護在我的胸前。
「駕」
我問明小姑娘那強盜離去的方向,她指名道姓的說:是鎮上的惡霸,洪大和洪二。
「洪大,洪二。」
我嘴角喃喃了一句,隨後嗯了一聲,說:你給我指路,咱們直接去他家。
順著鎮子上的大路,僅僅是奔跑了兩分鐘,快要出鎮子的時候,她指著一處深宅大院,說:就是這
我停下馬一看,果不其然啊,還真有惡霸的范。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