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我不斷的往後推,那胖子嘶聲說:哪裡來的野鬼,我沒見過你!
我顫聲說道:你是這裡……管事的?
那胖子用菜刀指著我,說:只有我問你的份兒,沒有你問我的理兒,趕緊說!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的,我只知道我已經死了,而且死的相當難看,那胖子顯然是不聽,突然從旁邊拿出了一根鋼條,直接朝我走過來。我本能的開始後退,這東西往我身上砸過來,我就算是鬼,也會打得魂飛魄散吧,如果我這個時候僥倖沒死,這鋼條往身上哪裡砸都能砸得非常難看,可是,狹窄的走道裡頭,我能跑到哪裡去?
那胖子幾乎占掉了整個走廊的體積,我硬衝也絕對沒用。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感覺自己手上多了一股氣流,我低頭一看,有一樣東西,慢慢的凝聚在了我手上,我盯著那東西發愣,都忘了胖子已經不斷靠近我,當我看清楚的時候,我發現,我手上居然多了一把劍,很短的劍,但是足夠鋒利。我不知道這玩意兒哪裡來的,但是已經足夠自救了,胖子一鋼條朝我打過來,我本能的揮劍抵擋,「噹」的一下,我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但這樣的抵擋給我贏得了逃跑的間隙,鋼條第二次揮動下來的時候,我得意打滾到了一邊,鋼條直直的打在了地上,我往前爬了半米,一個翻滾,再站起來,雖然狼狽,但卻跳到了笨重的胖子的身後,我想都沒想,照著他背後就是一劍,那一劍直接扎進了胖子的身體裡,一股濃稠的鮮血迸濺出來,但是鮮血沒有直接落地,卻在半空中飄忽,化成了血霧。
我知道,這絕對是怨氣,接著我又橫著拉了一刀,那胖子的後背直接讓我切開了,我當時發了狠,照著他的傷口踹了一腳,胖子吭哧吭哧的往前跌了幾步,轉過身來,發出一聲大吼,我抖了抖手裡的短劍,說:看誰是野鬼,來啊野鬼。
那東西又吼了一聲,突然,我發現,那傢伙的肚子變得透明了,我甚至能看見裡頭跳動的內臟,突然,那透明的皮膚就這麼爆開了,那大肚子裡頭,怨氣凝結的鮮血噴射而出,我本能的感覺到那東西肯定有害,急忙閃到一邊的房間裡,果然,那怨氣凝結的鮮血,在接觸到地面和牆壁的時候,那牆體和地面表皮立刻剝落冒煙,那東西如果到了我身上,我估計我能直接掉一塊肉。
那一股股的鮮血也不知道射了多久,等一切平靜下來,我再回到走廊上的時候。
胖子,卻成了死胖子。
那胖子癱坐在地上,肚子爆開,內臟流了一地,他的內臟好像比一般人的都大,和他的體型一樣,到處都是粘乎乎的液體和飄忽在半空中的血霧,那股濃重的血腥氣味讓我作嘔。但我卻苦笑了一聲,我現在沒資格說這東西,因為我跟他一樣,我也渾身是血,而且我的天靈蓋也被八卦給打碎了,現在這樣貌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大概和《行屍走肉》裡的喪屍差不多。
我轉身離開,忽然,卻感覺有一股氣流從後背鑽進了我的身體裡,我有些訝異的向後看了看,胖子還是癱坐著,並沒有動。
我疑惑的繼續往前走。
想著,如果我真的死了,那現在我在哪裡,在幹什麼,難道我這是在闖進入地獄的關卡?把這些大鬼小鬼都幹掉了,我就能進地獄入輪迴了?我看了看手上的那把短劍,各種覺得不對勁,這武器又是哪兒來的。如果不是夢的話,我到底是在幹什麼?
但是,除了往前走,我好像也沒辦法做其他的事了,那胖子似乎並不是這裡的老大,這地方比我想的更大,還有更多的秘密。我繞到了剛才那間屋子前頭,這裡有一個安全通道,我打開門,往裡走,果然找到了樓梯,樓道比我想的要亮一些,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還有燈光,我扶著牆小心翼翼的往上走,走著走著,卻感覺地面和牆壁都有些凹凸不平,我本能的往地下一看,忽然間,我發現地面上有一個人手的印記,印記從水泥樓梯的地下凸起來,就像是有人在地下深處一隻手,要出來似的,我猛地收了腿,往旁邊一看,牆壁上的突起更讓我感到害怕,那牆壁上,居然有好幾張人臉,人臉像是澆築在了牆壁當中,又像是要逃出來,正在吶喊,表情極其扭曲。
我跳過了地上的那些東西,盡量不去碰牆壁,一路來到了二樓。
二樓依然是隔間和走廊,看起來特別的狹窄逼仄。
我面前就是一扇門,那一扇門也是虛掩著的,我提著木劍走上去,悄悄把門推開,我進去的一顆,看見的一幕,直接讓我胃裡一陣翻覆。我看見了一具屍體,沒有頭的屍體,女屍。
那女屍渾身是血,甚至頭部的斷裂處還在冒血,但是,她卻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在她的前頭,一個同樣沒有穿衣服的男人正蹲跪著,身體不斷的聳動。
這,他媽是在幹什麼?女屍,那可是一具沒有頭的,渾身鮮血的女屍啊!
我不由得大叫了一聲,那男人也沒管自己沒穿衣服,直接抓起了旁邊的一柄螺絲刀,朝我走了過來。
第一百零一章褻瀆
我抓著那小短劍,趕緊退到了樓道裡,那裸體男人衝了出來,渾身鮮紅,活像一具剝了皮的行屍。直直的朝我撲過來,螺絲刀往我身上扎。我短劍一抖,閃到了一邊,那傢伙一個趔趄,雖然沒有摔在地上,但也差不多了,我趕緊趕上去。對著他的背後就是兩劍,鮮血冒了出來。那傢伙扭過頭來,面目猙獰的看著我,嘶聲說:不要多管閒事,老子快活著呢。
我越想越噁心,朝著他臉上又紮了兩劍。那張本就猙獰的臉上也開始不斷的往外冒血。
我但是他力氣特別大,一個翻身,把我整個人幾乎擲了出去,我落在地面的同時,那男人朝我走了過來,我這個時候發現,那個男人的身體非常奇怪,他的身體似乎在潰爛,渾身上下除了鮮血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潰爛斑。看起來極其噁心,但是,他的那個地方卻非常大,幾乎要脹裂開了似的,顯得極其噁心,我看著都想吐。
也對,這東西對屍體做那種事,還是渾身鮮血的無頭屍體,他的身體變成這樣。也不奇怪。
我又挽了挽手裡的短劍,往後跨了一步。
不過說實話,我發現,經過一段時間的實戰,我的劍術似乎有所提高,用劍越發的乾淨利落了。
那傢伙沒說話,乾咳了一聲。再次朝我撲過來,我找準機會,一個轉身,躲過了他的螺絲刀,一劍從他下腰處切過去,頓時鮮血飛濺,在半空中化成血霧。我再次轉身,一劍送出去,紮在他的背上,接著又是一腳,那傢伙終於撲倒在了地上,背後的血不斷往外冒,冒出去的血都變成一陣陣煙霧似的東西。
我跳上去猛踩了他的身體幾腳。
確定那東西不動了之後,我才繼續往前走,可是,我發現,前頭是一道鐵門,只有有鑰匙才能打開。
我歎了口氣,想著剛才那個男的,應該是這棟樓的住戶,這個地方的房間都很小,好像不能晾衣服,那按照慣例,這種地方的人都會去樓頂露台晾衣服,那這麼說來,他應該會有這扇門的鑰匙了,想到這裡,我又折返回去。
那個對屍體做那事兒的男人依然躺在樓道裡,我走上去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直接吐了。
因為那傢伙死了,死的很難看,他的下體炸了。
是真的炸了開來,一直裂到了腹部,傷口和潰爛的斑融在了一起,下身處的內臟濺開在地上,我沒敢多看那東西,吐過之後,趕緊進了房間,房間裡那個無頭女屍,依然保持著很奇怪的姿勢,顯得極其不尊重,我也沒敢多看,怕自己再吐出來,我趕緊翻那男人的抽屜,有幾個抽屜鎖頭打不開,我從箱子裡找到了錘子直接砸開。
我真是感覺自己在玩兒恐怖遊戲,一關關的過,我非常想知道,這是不是就是通往地獄的關卡,我殺了胖子,殺了這個充滿邪欲的男人,我還要殺多少人,才能通往陰曹地府,遭到閻王的審判,然後丟入輪迴。我真的要進輪迴了?那我爸怎麼辦?鄭小玉怎麼辦?我不是要煉魂麼?現在好了,煉魂沒弄成,魂先沒了。我這個時候特別想鄭小玉。
但是,我只能振作精神繼續往前。
我在抽屜裡發出來一堆鑰匙,拿著那些鑰匙就去試那扇鐵門,試了半天才打開,往樓上繼續走。樓道裡還有很多虛掩的房間門,有一個房間門裡總傳來一陣陣怪叫聲,我探頭進去看的時候,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理著馬桶蓋頭一般的人坐在椅子上,對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空無一物,那男的手裡卻拿著一個東西,看著像是一張照片,另一隻手,正放在身下,不停的做著什麼。
我定睛一看就看出來他在幹什麼。
那貨拿著一張照片,在那裡自娛自樂?!
剛看完對屍體做那種事情,又看見這種變態,我簡直要把胃裡的一切都嘔吐出來,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火,忍無可忍,一腳把門踹開,那傢伙扭頭看見了我,但不同的是,這人並沒有衝上來和我鬥,而是嚇得直接衝到旁邊的窗戶口,一開窗,居然跳了出去。
我嚇了一跳,急忙衝到床邊往下看,但外面一片漆黑,我什麼都看不見,我伸手往外摸了摸,想摸到什麼東西,可是伸手輕輕一拉,居然憑空拉出一縷頭發來,我本能的後退,那頭髮立刻飄落下去。窗戶彭的一下關上了。
我驚魂未定,但是好像用不了寧心聚魂,這個時候,我的一切法術都失效了。
我只能站在原地深呼吸,扭頭回到剛才那個變態男人所在的桌子前,果然,地面上飄落著一張照片,我拿起來看,照片果然很勁爆,是一個女人,很漂亮的長髮女人,擺出一個非常不雅的姿勢,那女人的身體毫無遮擋,但是我看她的表情,並不是享受,看起來像是痛苦。就像是被人脅迫侮辱拍下的這張照片。那個變態,居然看著這張照片做那種事?
我正看著那照片出神--我並不是心猿意馬,我只是憤怒,而且感到一陣陣的詭異和害怕。
這時候,突然「彭」的一聲,我旁邊的窗戶發出一聲撞響,我猛地回過頭去,居然看見,一張慘白的女人臉,正貼在窗戶上,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她的頭髮,像蜘蛛一樣在窗戶上「上下爬動」。
我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
我感覺的出來,那女的很可怕,確切的說,那張慘白的女人臉,是我鬥不過的東西。
而且光是那貼在窗戶上的詭異感,就足以把我嚇傻了。
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那個女人好像是這房子裡的老大?鬼王?
但是卻又好像根本不是。
我知道,要看清楚這一切,可能必須繼續往上走,繼續經歷更多恐怖噁心的事情。
我往上走,讓我感覺到差異的是,上層,我居然看見了陽光,鬼最是懼怕陽光,大白天的鬧的不是鬼,那是喪屍。可這一樓的采光卻著實很好,走廊盡頭的窗戶處,一縷陽光射了進來,我不由得走過去往外看,外面,我看見了行人,汽車,還有廣告牌,商業樓,街道,綠化植被。我嚇了一跳,比剛才看見那些噁心恐怖的場景還要訝異。
這是怎麼了?
我應該是已經死了吧?走在通往陰曹地府的道路上,可是,這是什麼,這裡不就是高新開發區麼?難道我又活過來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依然滿是血污,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奇怪了,我額頭上的傷口卻已經不見了,難道我真的活過來了?我越想越詫異。
這一層,只有一個隔間,隔間也很亮,我正想靠近那虛掩的門的時候,我卻看見,裡頭有人走了出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走出了隔間,回頭看了我一眼,但我覺得她應該是看不見我的,因為她的目光很散漫,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眼神卻好像又有些茫然,她背著一個大包,拖著行李箱,看起來,像是要出遠門,她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往前走,背對著我,消失在了走廊上。
眼前的一切,讓我感覺有些夢幻。
這又到底是什麼?
我跟了上去,但是那個隔間的門已經關上了,走廊裡依然亮堂,女孩卻已經不見了。
我沉思著,扭過頭,可這一扭頭,卻讓我一怔。
原本亮堂的走廊,這一刻,卻又變得破舊昏暗,到處都是霉苔,空氣中散發出濃重的霉味。來每頁亡。
黑暗中,剛才那漂亮女孩走出來的隔間裡,忽然,一隻滿是鮮血的手,緩緩伸了出來。
第一百零二章重見天日
我站在原地,沒敢動,就那麼緊緊盯著那只伸出來的手,那隻手,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死了?
我心裡默默說道,小心翼翼的走上去,來到那房間門口,我看見,一個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女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把那女人扶起來,那女人已經暈了過去,我覺得,那女孩長得和剛才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女孩子一模一樣,只是她嘴角留著鮮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這顯然是被人毆打過,甚至可能被侵犯過。
我沒有聖母的企圖打電話去救人。因為我清楚,這會兒我是在幻境裡頭,甚至可能魂魄正在不斷靠近地獄。這一切,可能只是這棟樓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而已,只是幻影。我抬起頭來,看著那個房間,房間裡昏暗無比,但那種昏暗好像並不是不見天日的昏暗,而是那種刻意弄得十分昏暗的房間,我換步走進了房間裡頭,走進去的一瞬間,怪事發生了。
我頭頂的燈開始閃爍起來,而且是一陣陣霓虹的光芒。
霓虹燈,什麼地方會有霓虹燈?
我看著周圍的擺設,這好像是一家KTV。
我心裡咯登一下。
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不由得又望向了外頭的那個人,那個女孩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緩緩起了身。瞪著迷離的眼睛看向我,說道:你為什麼不救我、我愣了一下。
她又說道:為什麼,不救我,你說你喜歡我,但你為什麼,不救我……
那女人說完之後,露出絕望的表情,但我看出來,她的目光是從我身上穿過去的,看的是更遠的地方,我往後看了看,身後空無一人。那女人握住了拳頭,過了好久,才慢慢又放鬆了,接著扭過身子,一點點的爬了出去,她的身下,拉出了一道血痕,長長的血痕。我知道那一道血痕從何而來。我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難道之前的傳言是錯誤的,這棟樓樓底死去的女人是被人殺死的,甚至是凌辱致死?
那那個手術台,醫院房間,又是怎麼回事。那個玷污屍體的男人和用照片自娛自樂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做錯了事,是誰受到了懲罰?
還是說,根本沒有受到過任何懲罰。
我正要往外走,忽然,我發現,周圍的環境又變了,沒有什麼KTV,又變成了不見天日的那種狹窄房間,我身後的窗戶上,又是一個女人,愣愣的看著我,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張白色的臉,和飄落的頭髮,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詭異。我依舊沒敢逗留,趕緊衝出了房間,繼續往外跑,樓上的幾層雖然都昏暗無比,但是我沒有再遇到什麼阻礙,很快,我就衝到了樓頂,通往天台的路上,有光芒灑了下來,我也沒多想,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衝出去的片刻,我的腦袋一陣暈眩。
那一瞬間,我又看見了一個女人,她從天台上墜了下去,確切的說,她的身子從天台上墜了下去,而她的人頭滾落在了一邊。那人頭,被一隻穿著皮鞋的腳一腳踹了出去,也滾落而出。我面前全是血,撲面而來的血,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這一剎那,血浪忽然嘩啦一下打開,像簾子一樣打開。來島莊血。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第一眼看過去,我看見的,是鄭小玉的臉。
但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回事,就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發現額頭上並沒有什麼事,就是包了一塊紗布,沒有血,也沒有腦漿,更沒有空洞的傷口。我顫抖著放下手來,卻聽見伍天賜說了一聲「成了」。我猛然的看著他和鄭小玉,看著旁邊,發現自己居然在醫院的病房裡呆著。我一時失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問什麼了。
而鄭小玉居然拍了拍我,很輕鬆的樣子,說她知道我有滿肚子的疑問,但是我得先告訴他們我到底看到了些什麼。我捋了捋自己的思緒,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我估計我說的各種語無倫次,因為我看見的東西本生就沒什麼順序可言,全都是混亂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鄭小玉聽過之後,露出一絲好像有些噁心的樣子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這件事情好像特別不簡單,而且這些凌亂的線索,根本沒辦法捋直成一條線。唯一我們知道的是,可能那個女人在這棟樓裡被人凌辱殺死,之後才會化成厲鬼報復,但是,即便這麼解釋,也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沒把發說清楚,比如醫院,比如那個KTV等等,總而言之,厲鬼化成的影像,肯定沒有一樣是不曾發生過的,那些東西,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說完這一切之後,他們才告訴我,原來我之所以會在那個樓道裡,是鄭小玉和伍天賜為了救我布的局。我被陰陽師的八卦打中,可是說被當場秒殺。
我當時天靈蓋處的陰陽氣都被打散了,當然,因為術法主要是打的氣,不會傷及大腦本生,所以雖然能殺人,但是也能用術法救治。
在伍天賜逼走了陰陽師之後,他返了回來,用一樣東西把我即將離身的魂魄給封住了。
伍天賜跟我說話的時候,拿出一塊畫著符菉的小木牌子,木牌子上大下小,看起來很像古代的令牌,他淡淡的說這東西叫做敕魂令,算是個小法寶,能暫時封住魂魄。我當時就鬱悶說,尼瑪你們就把我弄在這麼塊小牌子裡扔到那鬼屋裡去了?
他們倆攤了攤手,說是為了救我。
鄭小玉說,他們發現我的陰陽之氣被打散了,所以打算置之死地而後生,把我的魂魄放在全是鬼魂的地方,一方面,讓我去調查那鬼屋的情況。因為,那鬼屋裡的東西,可以附身、傷害人類,但是卻不見得有那麼強的力量來傷害作為鬼魂的我。
除了調查之外,他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我在裡頭吸收陰氣,把我被打散的陰陽二氣和魂魄給補回來。我這才算知道,為什麼我走了一路,每次殺死一個惡鬼,都會有氣流往我身體裡鑽,包括那個長髮女人頭,頭髮也是直接鑽進我身體裡。好像注射了什麼東西進來似的。
而我的身體原本是殘缺的,腦門子上一個大窟窿,還流血流腦漿,但是在我吸收了那些陰氣,快要走到樓頂的時候,我卻又恢復了原樣。當我徹底離開那鬼屋的時候,則回到了身體裡頭。
我也不知道我是該謝謝這兩位還是該怪他們讓我一個人涉險。
不過還好,一切還算順利,除了我看了一大堆讓我感到心裡無比噁心的玩意兒,這些東西絕對會銘刻在我記憶裡很長時間。
而這個時候,伍天賜卻把那塊敕魂令扔給了我,說道:好了好了,小伙子受驚了,這玩意兒送給你玩兒好了。
我拿著那東西啞然失笑,愣了一會兒才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他們說,我們只能根據目前十分有限的線索去調查,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來。伍天賜和鄭小玉都表示,那個樓裡的執念還沒有散去,這表示厲鬼還沒達到她最終的目的,只有達到了最終目的,她才會被安撫下來,這樣,我們才能利用那棟樓。
我又問那個陰陽師的情況,伍天賜說,按個陰陽師很可能也是被人僱傭來驅鬼的,正好碰上了鄭小玉,正義感爆棚,所以就直接想捎帶手收拾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