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在民間,也管動土犯煞稱為犯太歲,不是有句老話叫作「不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嘛?人們常常說的「太歲頭上不可動土」,意思是不能用雞蛋碰石頭,觸犯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人和事。太歲又稱太歲星君,或歲君。神話小說《封神演義》將殷紂王之子殷郊奉為執年歲君太歲之神,管當年的休咎;以楊任為甲子太歲正神,掌管人間之過。當天上的太歲星君運行到了哪個區域,相應的就在那個方位的地下有一塊肉狀的東西,它就是太歲的化身,在這個方位動土就會驚動太歲,因此就觸犯了神靈,會有災禍。
但不管它是不是太歲,總之有些地方是很「小氣」的,不能隨便動它。
言歸正轉,眼前的胖子很顯然,他是犯了很強的煞,但是何煞,一時之間我也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我很肯定,這應當不是土煞,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動過這裡的一草一木,更別說動土了。
如今也容不得我多想,如果耽擱下去的話,胖子極有可能會有危險。於是我急忙跑回車裡,將我的包袱拿了出來。
我取出筆墨,然後用蘸了墨水的毛筆在胖子的額頭上虛空畫起了一道褪煞符,雙目微閉,嘴裡念起咒語,最後腳一跺,口裡大叫一聲「呔!」同時用毛筆在他的額頭上重重地點了一下……
不到十分鐘之後,胖子就漸漸醒了過來,看上去就好像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見胖子沒事了,老胡也輕鬆了起來,問我:「兄弟,剛才這是怎麼了呀?為啥突然間大家都像得大病了似的呀?」
我將犯煞之事說了出來,把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接著,他們便問我怎麼辦,要不咱們趕緊逃?
我搖了搖頭,逃是逃不了的,萬一那個煞還來咋辦?所以我必須將那個煞給找出來。何況我們剛才是在車上犯的煞,下到車外就沒事了,很顯然煞的位置應當就在車身那塊。
想到這裡,於是我取出羅盤,慢慢的靠近車子。當羅盤一近車身之時,羅盤指針便立即猛烈晃動了起來,我知道問題果然就在車子這邊。
順著羅盤的指示一路查下去,接著我打開了副駕駛室的儲物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他娘的竟是被人下了一個「陰棺陰煞局」啊!
只見在儲物箱裡靜靜的放著一個木質的紅色小棺材,長約七寸,棺蓋之上貼著一張黃符。而在棺材的裡面,則放著一塊牛骨,牛骨上面插著七枚七寸鋼針!
是的,這就是陰棺陰煞局。此術甚是陰毒狠辣,此棺材刷成紅色,那可並不是普通的紅漆,而是用女人月經浸泡七天七夜而染成的。在茅山術中認為,女人的經血是屬於很晦氣很邪的東西,如果這東西弄到它人身上,那麼便會認為觸霉頭。而反過來,女人的經血也可以破萬法,若是哪個法師正在施術作法,這玩意就能立即把法術給破掉。當然,這東西用在這裡,便不但破不了陰棺陰煞局,這女人的經血因帶有污晦陰邪之氣,反倒使陰棺陰煞局威力更大。
而牛骨則是邪術師下降或是設局的常用之物,它上面的七枚鋼針則代表七煞。要知道在茅山術中認為,七為太陰,九為太陽。(插一句閒話,平時在選手機號、車牌號的時候,最好也可以選號碼帶9的數,這可以增加陽氣,3、6、9均為陽,特別是女性,選帶陽的數字可以跟本身女性屬陰相補。)。
棺為死,針為煞,加上棺是七寸長,鋼針為七枚、七寸,所以這個局便稱為陰棺陰煞局。此陰煞局的威力一點也不亞於土煞,施術者只要事先設好此局,然後唸咒啟動,犯煞之人輕則胸悶暈倒,重則被七寸鋼針煞穿胸而過,立即斃命!
想到這裡,我不由後背都濕了,這驚險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啊,處處欲取人性命。
想來那人布的是個連環局,之前的招魂引路燈因為被我破了,施術者自然遭到了反噬,必竟每種法術只要被對方所破,施術者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越毒越絕的法術,遭到的反噬也就越大。施術者明白有人化解了他的招魂引路燈,所以便啟動了事先佈置於車上的陰棺陰煞局!
老胡二人見我找出這麼一具小棺材,也著實吃驚不小。不過想來他們是看著這具棺材讓人毛骨悚然,必竟棺材這種東西讓到哪都是讓人感到不吉利的。老胡問我:「剛才就是這玩意害咱們的?」
我點點頭,然後將陰棺陰煞局的事告訴給了他們,接著我凝重的說道:「看來咱們是遇到了對手了,非致咱們性命不可!」
看到我臉色凝重,老胡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能靜靜地望著我,不敢隨意插話。而胖子就不同於他,他性格一向大大咧咧,他道:「那咋辦?咱把這東西給燒了應當會沒事吧?日他龜兒子滴,只曉得躲在暗處,有本事站老子前面來,老子摻他兩耳屎,非把那龜兒子罵安逸咯!」
我真是又氣又想笑,這丫的剛才單是人家設的一個陰煞局,就把他給放倒在地,妥妥的,他還能說出這種牛氣轟轟的話來,真是無言以對。
老胡說:「你他娘的少在自家兄弟面前吹,如果到時他真出現在你面前,你一准一溜煙的跑的最快。咱還是聽聽常爺咋說吧!」
胖子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老子哪裡吹嘍,如果那龜兒子不這樣一道一道玩陰滴,我非要他死得黑雞巴難看!」
我翻了個白眼,我說:「咱們的對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若我沒猜錯的話,那人一定是一個魯班術士啊!」
「魯班術士?」老胡二人好奇的望著我,胖子說:「不會吧,格老子的,原來是木匠在害咱?」
老胡扇了胖子一下腦袋,道:「我看你這腦袋才是真正的一塊驢木!他說的魯班是那種可以在房子上做法術害人的術士,懂不?」
我點點頭,我說:「老胡說的對,我說的魯班術士,並非是指木匠,而是指那些學過魯班法的術士。」
第十六章魯班邪術(為書友「H海德」加更3,感謝玉珮捧場)
也許有許多人以為魯班術士只能在房屋建築上才能做手腳,其實不然。真正的魯班術士,他們是非常厲害的,不單單可以在建築上面祈福或下鎮害人,而且還能算卦解災,法術通靈,極其了得。而且據說要喝酒吃肉,法令一打,酒肉便可到手,很是神通。
不過因為習魯班術的多習下部,即害人之邪術,所以他們算卦一般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而且閉目心念一轉,念上咒語,就能施出法來,所以最好不要找魯班師付算卦問事,而且更不要去得罪這樣的人,因為哪怕他只要詛咒你一句,都有可能變成現實。
我小時候就聽到過一些魯班先師捉弄人的故事:說得是有個魯班術士在和幾個好朋友在一起聊天,其中有個朋友鼓動魯班術士去弄羽雞來做下酒菜。魯班術士對這個朋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這很容易,他取來一些稻草紮成豺狗模樣形狀,念了幾句咒語大喝一聲「去!」。不一會那稻草豺狗就叼來一羽拚命掙扎的大母雞。幾個人酒足飯飽之後就分別回家。那位提議弄羽雞來吃的朋友剛進家門,就被老婆臭罵了一通,問他死到哪兒去了?大白天的一隻豺狗跑到家裡來咬雞,把羽大母雞給拖跑了。那位朋友聽了以後,真個是有痛說不出,原來之前魯班術士弄來的雞是自家的!
還有一個魯班術士在和幾個朋友趕路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相貌佼好的村姑。朋友激將這個魯班術士,問他有沒有辦法讓那個村姑將褲子脫下來?魯班術士說這有何難?遂抓起一把泥土朝村姑的方向一揚,大喝一聲「去!」。揚出去的泥土變成了一窩黃蜂,只往村姑的褲腳筒裡鑽。那村姑被黃蜂蟄得難受,顧不得害羞,趕緊將褲子脫了下來拋到一邊。說也奇怪,這些黃蜂見村姑把褲子脫了,也就不蟄村姑了。魯班術士的幾個朋友見狀哈哈大笑。那村姑羞愧難當,結果回家後一氣之下上吊死了。
還有的魯班術士要是比較「色」,看中了哪個女人的話,他會將施了法的令符丟在這個女人的必經之路上。要是這個女人踩到了這個令符,就會毫無意識地跟著他走,任其所為而不能辨別。但要是這個女人在行進途中遇到熟人被叫醒的話,那麼施法者的下場就慘了,會被人打個半死。
當然,魯班術士捉弄人的同時也要提防被別人捉弄。據說有個姓陳的魯班術士有一次出門辦事時,遇見了一條小蛇攔住了去路。他喝了一聲「畜生,想和我鬥法嗎?」,於是他就用法術降服了小蛇,用根稻草將蛇吊在路邊的樹上。他回程的時候發現這條蛇不見了,不知被誰有意無意地放掉了!他知道大事不好!趕緊回到家中,不見外出砍柴本該早就回家的兒子。他趕忙去山上尋找,結果在一棵樹下發現了被毒蛇咬死的獨生兒子。
當然,魯班術的威力自然不僅僅於此,他們更多時候如果盡使出來,能處處要人性命。換句話來說,玩起你來,你連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
言歸正轉,魯班書雖然分為上下兩部,學上部的是為治病救人,但是民間一般的魯班術士都學的是下部的邪法,所以這類人是得罪不得的。可是,如今躲藏在暗處一直在跟我們做對的,就極有可能是學下部魯班法的魯班術士。因為陰棺陰煞局,就是屬於魯班術裡面的邪術。
想到要對付我們的是這種強橫的人物,我便不由感到心裡發緊,沒有絲毫的把握能鬥得過對方。我再次問老胡他們:「你們好好想想,以前是不是哪裡得罪過這類人物?」
老胡二人使勁搖頭,說絕對沒有得罪過這種人。特別是老胡,他說以前就聽說過魯班術士很厲害且邪門,所以對這種人他一直以來都抱著敬畏之心,可以說得上是敬而遠之,哪敢去得罪他們。
聽到這話,我就奇怪了,這魯班術士雖然在民間背了一身害人之術的名聲,但是他們也不可能無原無故來害人吧,總得有個害人的動機不是?而眼前的一切,卻讓我們毫無頭緒。
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想了,眼前這個陰棺陰煞局雖然厲害,但是要破此局也是非常容易的。一般被人下了此局,就只要將此局找出來,然後將棺蓋上的黃符揭掉就行了,可以說,那道黃符就是陰棺陰煞局的法令。
想到此處,於是我便將小棺材蓋上的黃符揭了下來,然後用火燒成了灰燼。如此,這個陰棺陰煞局算是化解掉了。
雖然陰棺陰煞局被我化解了,但是我心中卻又有了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陰棺陰煞局是什麼時候佈置到我們的車裡的?
我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胖子說:「難道是晚上咱們去吃飯時,被人放進車裡的?」
我搖了搖頭,道:「雖然這個可能性也有,但是卻不會太大,必竟他只是個術士,而並非小偷,所以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將咱們的車門給打開吧?」
這時老胡說:「難道是在我們租車之前就一早被人放進去了?」
我說:「這車是租的?」
「是的,是我們在長沙一個租車公司租來的。」老胡點點頭。
我想了想,說:「這個可能性極大,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一早就開始在謀劃著如何害你們了。」
老胡他們倒吸了一口冷氣,轉頭看了看四周,不由恨道:「這他娘的到底是誰呀?若是老子真的有得罪的地方,非要致俺們於死地,那麼俺將脖子伸到他面前,任由他發落。可是俺又沒得罪過誰,他這樣來害人未免也太不正道了吧!」
胖子說:「老胡你也莫總說哩,那個狗日的龜兒子,就和我家鄉那裡的街娃二流子一樣,盡使陰招。麼要被我們捉到嘍,捉到了非弄死他,喊她曉得納悶做人!」
我說:「你們現在也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擺脫掉那個人吧!」
老胡點點頭,望向我,意思是我說咋辦就咋辦,一切聽我的。而胖子則說:「要不……咱們趕緊開車回縣城吧,那裡人多,最起碼他更不敢亂來吧?」
我點點頭,說:「嗯,咱就這麼辦!」
說完,我們就急忙往車裡跑。可是就當我們要上車時,老胡突然皺眉道:「你們說那人會不會在這車裡施了別的什麼邪術呀?」
聽到這話,我和胖子前腳剛放上車,立馬就退了出來。三人對視一眼,覺得老胡說的不無道理,特別是面對這麼一個厲害的對手,我們更應當小心謹慎。
「那咋辦?用兩條腿走回縣城去?」胖子苦著臉問道。
我點點頭,如今除了用兩條腿走回去,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走吧!還是留著一條小命更重要!」老胡手一揮,拿起包袱就帶頭往回走……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此處離縣城有多遠,或者順著黃泥大路能不能回到縣城,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如今也的確只有這樣一個辦法了。
這種深山野林中的夜晚份外寂靜,整個深山都被白茫茫的夜霧纏繞著,順著黃泥道路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最後我們終於走出了深山,眼前是一塊荒涼的雜草地。
看著眼前的荒草地,我們都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黃泥路到這裡就沒有了,而我們之前的車是怎麼開過來的呀?
雖然我們之前是被招魂引路燈給迷惑了雙眼,但是迷惑歸迷惑,這車總得有路才能開吧?總不可能我們坐在車上,這車直接長上翅膀飛到這條黃泥路上來的吧?
第十七章午夜站台(為書友「H海德」加更4,感謝玉珮捧場)
「你們看,那邊好像有光!」這時胖子指著前方的荒草地的盡頭說道。
我順著胖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隱隱隱約約間的確能看到一絲光亮。
老胡說:「難道那邊就是城區,還是說那邊有路?咱們之前可能就是從那邊迷迷糊糊開車橫穿過草地進來的?」
我點點頭,也許老胡猜測的沒錯。於是我說,管不了那麼多了,哪兒有光,咱們就往哪個方向走吧。
約摸著走了有一柱香功夫,這時我們終於穿過了這片荒蕪的荒草地,接著出現在眼前的好像是一條國道。
為啥說好像是國道呢?那時因為按理說,國道應當是車來車往的,但是眼前的這條國道卻冷清的很。
不過此時大約將近半夜兩點,在這大半夜的車流量大大減少,也是說得過去的。
只不過此時夜霧比之前更加濃郁了,能視距離都看不出百米遠,只覺得整條國道都被籠罩在濃濃的大霧之中,分不清哪邊是東,哪邊是西。
隨著我們越來越近,接著我們看到國道前方百米開外隱隱約約有一個小站台,只是因為濃霧太厚的原故,也看不太清楚,若隱若現。
老胡提議先到那個站台那兒去坐一會兒,看能不能搭個順風車回城裡。
我想了想,目前也只能如此了。趕了這麼久的路,腿早已累酸了,而且在這濃霧滿天的夜色下趕路,也分不清個東南西北,萬一走錯了方向,那樣只會離縣城越來越遠。
想到此處,於是我便同意了老胡的提議,接著往前方濃霧之中若隱若現的站台走去……
漸漸地,我們穿過濃霧走近了站台。可是令我們沒有料到的是,這個站台前竟然站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呆呆的望著充滿濃霧的國道盡頭。
「靠,這大半夜的咋這麼多人在等車呀?難道這些人都發神經,腦殼給啥子燒壞了吧。」首先胖子就對眼前的情節大感好奇。
老胡說:「興許是從哪部長途車上下來的客吧,準備在這兒換車的。」
我想也許老胡說的對,有些長途汽車為了拉客,上車的時候說會到哪裡哪裡,等你上了車買好票,他壓根就是一過路車,連城都不進,就在半路的郊外把你趕下來,這種司機缺德到家了,而且還不在少數。
不過換句話來說,如今突然看見這麼多人,我們心裡到感覺輕鬆了許多,總算是看到人了嘛。
我們三人打算等下若是來了車,不管它是開往哪的,我們也直接坐上車,先到一個城市裡去再說。一來到時可以吃點東西睡個覺,二來也能盡快擺脫藏在暗中害我們的那個人,儘管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在不遠處盯著我們。於是我們就蹲在那群人的後面,開始抽著煙默默的等待了起來。
大約等了十來分鐘左右,一輛黑森森的客車終於從濃霧中駛了出來,最後靜靜地停在了我們面前。
為什麼產它是黑森森的呢?那是因為它實在是太黑了,落不是天上還掛著一輪彎彎地月亮,這車就算是開到我前面,只要不注意我也會看不清。而且我長這麼大只見過黑色的小轎車,可從沒見過黑漆漆的大客車。
「切」的一聲,車門漸漸打開,接著人們就開始蜂擁而上。
胖子一看這情形,不由叫道:「我靠,不會吧,這麼多人全是趕這趟車的?」
老胡說:「看情形是的。」
「這少說也有五六十人呀,這他娘的上得慢了,還會有座位嗎?」胖子說。
我搖了搖頭,道:「我看玄,別說座位了,上得慢恐怕連擠都會擠不上。要是這車呆會兒要上高速,又不能超載的話,可能咱們就要等下部車子了。」
三人對視一眼,胖子喊道:「等啥,上啊……」
說完,我們三人立即就提起包袱往人群堆裡擠去,於是我們也積極參與到這場非常有意義的車門爭奪戰中。當然,少不了吵罵聲……
「你想死啊,亂睬!」
「擠你妹啊……」
「死人,擠你個頭……」
……
經過一陣慘絕人寰的拳打腳踢,我終於在掉了一隻鞋後將其撿回來,成了最後一個上車的人。他大爺的,真是出污水溝又掉茅坑---倒霉透了,我一進車裡看了一圈沒一個座位了。再看這眼老胡跟胖子,只見他們二人衣冠不整的直立立的站在走道上,顯然他們也沒有搶到座位。
不過我們也並不是想爭座位,就是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最後,司機大哥給了我們一人一張小椅子讓我們坐在了走道上。
坐在車上,沒過多久大部分人就開始躺下閉目養神了,而我也想睡,可是沒哪靠,只得望著窗外,就當觀賞夜月啦。
外面的霧太大了,哪怕天上有著月光,但是也根本看不清一點景色。於是我開始收回目光,準備扒在旁邊的座位邊上睡一會兒,可是就在這時,在月光透進車窗時,無意間我看到旁邊座位上一位中年男人不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法呢?只見這中年男人大約三十左右,可是他卻印堂(兩眉頭之間)發黑,臉上還冒出了很明顯的土斑。
土斑,在茅山術的相術中認為那是即將入土的凶兆。常見老人臉上出現,顏色暗黃,一般隱於皮膚之下,如果土斑顯於皮膚之上,黃色份外明顯,那麼就是此人即將死亡或大難來臨的凶兆。如果是年輕人臉上長了這種土斑,那麼……阿彌陀佛……
《術士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