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古德裡安還差得很遠,他的行為太冒險了,只是依靠胖廚師的幾句話就安排下了登陸搶船這樣的計劃難道不草率嗎?萬一找不到海島怎麼辦?就算找到了海島,那些貴族要是不會單獨離開怎麼辦?古德裡安既然可以單挑擁有伯爵頭銜的骨龍夜魘,為什麼不和那些貴族聯合,別忘了他們的戰鬥力也很強大,至少他們擁有幾位魔法師。」安妮有些委屈,自己好歹也是東點軍事學院的在讀生,塞琳娜阿姨這麼說不是太看不起自己了嗎?
「安妮,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只要有哪怕是一線的機會都不會放棄的人,你難道不應該去學習嗎?更何況他還做的那麼出色,幾乎考慮到了所有的可能,別忘了經驗也是最重要的依據,胖廚師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貴族不離開?到時候古德裡安肯定會拋出他們不得不離開的理由,至於古龍夜魘,應該是唯一的變故,要不然他現在也不會昏迷不醒了。」塞琳娜的表情也嚴肅了下來,對於安妮,她寄予著厚望。「要是在沒有食物瘟疫折磨追兵堵截的情況下,你丟掉了身的傳送卷軸,你還能做出客觀的評論嗎?」。
「他只是個牧師。」安妮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找不到借口。
「他或許會成為愛琴年輕的主祭,甚至是紅衣大主教,瑞雪爾爆發了瘟疫?真的是瘟疫嗎?安妮,你應該好好想想我帶你出來的理由。」塞琳娜只要嚴肅起來,總是讓人感覺到敬畏。
「安妮記下了。」
「不僅僅需要記下,而是去明白,丫,仔細算來,這次的收穫真的不少,米勒管家?布朗公爵看樣子生了個了不起的女兒,還有這個被遺忘者女王賜福的牧師,法蘭尼斯總算可以演一場『經典』的『歌劇』了,那個種族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要枉費了我給他們留下一艘船的好心。」
「可是沒有找到塞琳娜阿姨想要的東西。」安妮歎了口氣,塞琳娜的臉色倒是沒多少變化。
「沒關係,我可以等,小諾諾沒事了?」
「沒事了。」安妮欲言又止。
「想問那個銀盒的來歷?我也沒想到,居然會是……」
『砰』的一聲,塞琳娜還沒有說完,就被激烈的撞門聲打斷了,安妮一個閃身擋在了塞琳娜身前,抽出了腰間的刺劍。
小諾諾趴在門沿兒,神色嚴峻地露著兩隻眼睛,鬼頭鬼腦的往房間裡瞧著,等到看到陸遜躺在床的時候,終於眉開眼笑了,拽著背帶拖著銀盒就跑了進來,然後一個飛躍,猛撲到了陸遜的身,親暱的用腦袋蹭著他的胸口。
塞琳娜和安妮同時看向了地的銀盒,沾了不少的灰塵,但是那頂寶石皇冠依舊是耀眼奪目,不過吸引了塞琳娜注意力的卻是那面被薔薇籐蔓和符文字體圍繞的戰旗。
「不出所料呀,我很期待自己的歌劇多出一位史詩級的演員!」塞琳娜又掛了她那慵懶的笑容,透過舷窗,可以看到幾隻飛翔的海鷗。
「塞琳娜阿姨,陸遜什麼時候能醒?」小諾諾看到叫不醒陸遜,眼睛裡瞬間溢滿了淚水。
「你最好離開他的身體,否則古德裡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塞琳娜微笑著,「陸遜?不是古德裡安.遜.陸嗎?」
「馴鹿?陸遜是古德裡安的乳名,嗯,乳名!」小諾諾撒謊都不帶臉紅,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著因為緊張爆出了陸遜真正名字的失誤。
「小諾諾,你又長胖了。」陸遜長吁了一口氣,扶著床頭坐了起來,疼頭欲裂,身也像是被火灼燒似的,很難受。
「古德裡安,歡迎回來!」塞琳娜溫柔的吻在了陸遜的臉頰。
陸遜傻掉了,呆呆的看著坐在身邊的塞琳娜,伸手摸了摸臉頰,溫潤的感覺很醉人,小諾諾也不甘示弱,撲到了陸遜懷裡。
「小諾諾,你沒事?我不是在做夢?夜魘呢?」陸遜有點不相信眼前的事實,捏了捏小諾諾的臉頰,那天劃過大腦的最後一幕就是一記重斬砸在了骨龍夜魘的背脊。
「銀盒救了小諾諾,至於夜魘,就在甲板。」
「甲板?」陸遜一驚,下意識的就要掏永歌水晶召喚督軍奧菲莉亞。
「死掉啦。」小諾諾拍掉了陸遜的手,揉著臉頰。
「斯巴達們還好?大家還好?」通過舷窗,陸遜看到了大海,看樣子被幸運女生眷顧了一把。
「戰死七名,我幫你把他們埋在了小島,刻下了勇士之墓!其他的重傷員,就需要你唱一首治癒聖詩了。安妮,去告訴大家,古德裡安醒了。」塞琳娜揮了揮手,示意安妮出去。
「謝謝你。」
「是我們應該謝謝你。」塞琳娜很慵懶的笑著,把地的銀盒拿了起來,擦拭著灰塵。
「小諾諾,你真的沒事?」陸遜很想檢查一下小諾諾是不是受傷了,不過沒好意思下手。
「從現在開始,銀盒歸我保管,你沒事不要碰,聽明白沒?」小諾諾答非所問,左手拉著左眼皮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跳下了床,拽起銀盒的帶子就走,銀盒『光當光當』的撞翻了一屋子的傢俱。
「當心,別把面的寶石蹭掉了。」陸遜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很心疼,他現在是個窮鬼。
「一個女孩救了小諾諾。」塞琳娜起身倒了杯茶遞給陸遜,像是無意的提到了小諾諾。
「女孩?不是銀盒嗎?」
陸遜皺著眉頭,不等他發問,一陣低沉渾厚地海螺號角聲就傳遍海盜船,水手們「敵襲!敵襲!」的呼喊震顫了耳膜。
第三十七章 你要戰,我便戰!(上)
「難道是其他海盜追來了,還是那個厭惡人類的種族追來了?」聽到水手們『敵襲』的呼喊,陸遜第一個動作是掀了被子跳下床,習慣性的去床頭摸衣服。
塞琳娜愣住了,驚愕地捂著嘴看著陸遜,然後好奇的視線就從他的臉滑到了下身。
陸遜順著塞琳娜的目光低頭一看,腦海裡蹦出『壞了』這個詞兒的時候,就『嗖』的一下竄到了床,用被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實,比一隻逃命的兔子跑得還要迅速。
「嗚嗚嗚,誰把我的四角內褲也給脫了,嗚,我不活了,我被看光了,嗚嗚嗚,我還是個處男。」
房間裡頓時響起了一個男人異常哀怨的抱怨和一個美艷貴婦肆無忌憚的笑聲。
「呵呵,古德裡安,你太可愛,處男這種事情可不能到處亂說。」塞琳娜看著縮在被子裡的陸遜,笑的肚子都疼了。
「我不是處男,你聽錯了,你絕對聽錯了!」陸遜後悔死了,開始狡辯,沒有什麼是比在一個女人面前說出自己是處男更尷尬的事了。
「好好,我聽錯了,你趕快出來,別玩了,估計是西雅圖海族來了。」塞琳娜忍著笑,拽著陸遜身的被單。
「我的衣服呢?」陸遜露出了兩隻眼睛,臉紅的看著塞琳娜。
「破了,我讓費雯麗去取船長室給你取一套。」塞琳娜依舊不放棄拽被單,開始了和陸遜角力。
「你別拽,人呢?」陸遜抱怨著塞琳娜,看向了房門,一剎那的功夫,陸遜又愣住了,手的力道也隨之消失。
「你都多大了還害羞,要不要姐姐幫你成為男人呀?」塞琳娜趁著陸遜失神,一把撤下了被單,看著趴在床的裸體陸遜,塞琳娜慵懶地調笑著。
「你們讓我死了算了。」陸遜猛的拽回了被單捂在身,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你到底怎麼了?」塞琳娜詢問著陸遜,疑惑地看向了房門。
費雯麗捧著一疊衣服尷尬的站在那裡,進退失據,一張嬌靨爬滿了紅暈,看到塞琳娜又去拽陸遜身的被單,一個閃身退出了房門。
《紅衣執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