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陳文走後,我看了看自己的包裹,這裡面是給張嫣買的一套旗袍,帶著離開這地方後,那旗袍就變成了黃紙,不過現在再次進來,又變成了旗袍。
這果然是鬼的世界,這裡面的東西拿到外面去,是行不通的。
反正現在無事,就將張嫣喚了出來:「坐我旁邊。」
這妮子現在肯定對我有誤會,我感覺自己一直挺正派的,讓她坐我旁邊她竟然都有些猶豫。
算起來,陳文調戲她的次數更多,但從不會有人把陳文當成色鬼,我卻例外,我英明神武的形象,怕是已經崩潰了。
不過還好,她猶豫一陣後坐了過來,我問:「咱們都這麼熟悉了,你還在怕我」
張嫣連忙搖頭:「沒呢。」
「換衣服,帶你出去玩兒。」我滿臉認真,不帶半點玩笑的氣息,其實就是想看看她穿旗袍的模樣,出去玩兒就是次要的了。
張嫣看了看桌子上擺放好的旗袍,抿了抿嘴唇,有些為難,而後弱弱問我:「可是,為什麼要換衣服呀」
我隨便胡謅了個理由:「外面壞人多,這衣服穿上保險。」
張嫣不為所動,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流氓了,竟然想留在這裡看她換完,不過這事兒要是真的發生了的話,我估計她好幾個月都不好意思跟我說話,知道她臉皮薄,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張嫣從裡面打開了門。
我轉身看了眼,雖早就料到別有一番風味,但真正呈現在眼前,還是被這畫面所驚呆了。
不妖、不魅、不纖巧、不病態,這旗袍很純,張嫣更純。低眉頷首,這不加任何裝飾的美著實太過驚人,短暫呆住了幾秒,馬上掐破手心,搭在她雙臂上將她推到了床邊,回身關好了門窗。
張嫣見我這饑1渴模樣,被嚇壞了,一步步後退,卻無路可退,坐在了床上,滿眼慌亂看著我,卻一句話都沒說,怕是現在已經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邁步到她面前,靠近覺得有些呼吸侷促,這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呼吸困難,與張嫣對視幾秒,她這楚楚可憐眼神太過迷人了,有些把持不住。
「別緊張,我是好人。」我說了句,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是我堅信,我是好人,絕對是好人。
張嫣點頭嗯了聲,顯然沒相信我這話,我最終拿出了手機:「拍張照而已,別怕。」
卡卡給張嫣拍了幾張,我自己也湊進去拍了幾張。
人對美都是有追求的,沒人不喜歡美的東西,若是見到美的東西,會想要得到她。但是如果見到更為完美的東西,就會覺得,遠遠地觀望比得到她更為珍貴。
覺得我現在意境又提高了,張嫣見我是拍照,才鬆了口氣,我說:「戴上帽子,我帶你出去玩兒。」
張嫣哦了聲,戴上了陳文給她準備的那話了。」
老闆一臉苦笑:「哪兒敢,之前先生還是個洋學生,我是個裁縫鋪子老闆,地位差不多。看先生現在這打扮,哪兒是我們這些底下商人能高攀的,先生怕是已經不認識我了,我也怕丟了這面子」
我瞪了他一眼,這才過一天,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就說:「當初我借了你一些錢買了賀禮,你去陳司令府取吧,我寫張字條給你。」
反正這裡的都是冥錢了,全部燒掉對我都沒什麼影響,有能用的,不用白不用。
我跟老闆剛說完,忽見外面一隊人快馬加鞭回來:「讓開,讓開」
疾馳而過,我看清了帶頭的人,正是那陳靖。
陳靖過去後沒多久又折了回來,到了這裁縫店門口,坐在馬上看著我:「陳浩,怎麼是你。」
第二百六十四章行屍
這老闆識得陳靖,見了陳靖後嚇得不輕,平民不管是誰看見這個叱吒風雲的將軍,恐怕都會露出這表情。
他現在出現,我也有些意外。陳靖打量了我幾眼,然後指著旁邊一軍官說:「你下馬。」然後又對我說,「陳浩,上馬。」
我恩了聲,將張嫣收入了扳指之中,與他一起回了司令府。
一行十幾人,馬蹄聲一樣將讓這街道陷入喧鬧中,不少人出來查看情況,這個時代,說不定什麼時候戰爭就會降臨,居住在這裡的人自然要關注這些情況,一旦不對,舉家遷移。
進入司令府。陳靖下馬進入,女眷軍官見了陳靖,皆齊聲呼:「司令。」
有女眷高喊了聲:「司令回來了。」
陳靖進入後,脫掉身上大褂,對我說:「坐。」
陳靖一行人有些狼狽,陳靖也是如此,身上已經被雨水濕透了,身上衣服有些破碎,有幾處地方還透著一些血液。看來受了傷。
陳靖坐下打量著我,說:「兩年時間,你怎麼分毫未變」
我笑了笑:「司令您也一樣。」
陳靖確實沒有變多少,若不是旁邊其他人的改變,還真看不出這兩年時間,在他身上寫了些什麼。跪求百獨壹下黑閣
陳靖恩了聲,然後問我:「你又來司令府,為的是什麼事情」
本來沒準備再來了的,只是偶然進入了這裡。才過來坐坐,就問:「陳司令去了桑植縣了」
陳靖點了點頭:「去了。」
「見到了些什麼我想問,那具棺材裡面。到底是什麼人」
問到這個問題,陳靖卻不再回答了,眉頭緊蹙,思索一會兒,岔開了話題:「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清理一下身上。」
說完站起身離開了,我見跟隨他一起的那些軍官,每個人的興致都不高,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傷,就問他們:「你們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些人灰頭土臉,好似才剛剛從戰場下來。我問後,這些人搖頭歎氣,不願意提起那些事情,過了幾秒鐘後,一軍官說:「一年半之前,我們帶去了一個團的人馬,回來的就只剩下這麼幾個了。」
一個團大約一千人,一個旅大約五千人。
「不會吧。」我有些驚奇,「你們在桑植縣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打仗的話,一千個人怎麼可能只剩下十幾個人。」
這軍官說:「並不是沒打仗,這一年半期間,跟敵軍交戰將近十次,在陳司令的帶領下,每次都能勝利。但是我們的人卻不是損失在敵軍手裡,而是」
說到這裡,這些倖存下來的人面上都多了幾分恐慌神色,看起來確實不願意回想起了那個畫面。
「而是什麼」我催促他們。
軍官這才接著說:「而是損失在了死人和鬼魂的身上,一年半之前,按照陳司令的命令,我們在桑植縣挖出了一具棺材,本來準備將棺材運回奉川。但是棺材出土的第二天,當初參與挖棺的人,全都死在了棺材裡面的女屍手裡。陳司令見狀不對,馬上帶著我們離開那裡,不過一路上,我們不斷被那些東西追殺,不斷有兄弟死在那些東西的手裡,再加上幾次戰役的耽擱,我們能回到奉川,還全是仰仗司令的神威才能做到。直到現在,我們還在被那些東西追殺,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活下來。」
「你們,還在被追」
他們全都點頭恩了聲:「我們大大小小的戰役打了不下五十次了,生死早就看淡了,但是死在這些東西手裡,還是很不甘心,那些東西現在恐怕已經追進了奉川縣城了,就在奉川縣城外,我們還和他們有過一次交鋒。」
司令府中的女眷這時候拿著藥箱出來為他們包紮起來,當脫下他們衣服,看見他們身上傷痕的時候,我馬上就站起了身,這些軍官見我表情怪異,問我:「陳先生,怎麼了」
我搖搖頭,渾噩說:「沒事。」
馬上前去找陳靖,陳靖這個時候已經洗好,換好了衣服從房間走出來,見我後問:「什麼事情這麼匆忙」
「你們在桑植縣城外,遭遇了行屍」我問。
陳靖點點頭:「嗯。」
我說:「他們都被行屍傷到了,屍毒已經擴散到了全身,。
這個方法,佔據我父親身體的那屍鬼也用過,只有將屍體喉嚨最後一口氣放出來,行屍才算真正死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鍍金童子
其他士兵紛紛應是,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早就練成了默契,迅速圍繞成了一個圈,面對外面。但凡有行屍過來,他們就直接開槍。
這裡行屍絕對有百十來個,難怪能將一個整編團解決掉,他們一路上都在為自己新增成員,可以說是可再生的資源,而這些士兵一旦被他們抓傷,就可能變成他們那邊的人了。
士兵們圍繞成一圈,我和陳靖二人在外圍,不斷對周圍來襲的行屍開槍。
不過現在可見度不高,很多時候都落空了。
「啊」
一聲慘叫,一個士兵被冷不丁出現的行屍拖走了,咬上幾口後就沒了知覺,倒在了地上。陳靖回頭看了一眼,說:「分散行事。」
「可是」有士兵想要說。
現在這情況,凝聚在一起是最好的方法,陳靖的命令讓他們很不理解。
「執行命令。」陳靖喝了聲。
士兵們馬上散開了。
我明白陳靖的意思,這些士兵已經快要屍化了,如果凝聚在一起,其中一個屍化,馬上就能將周圍的人幹掉,考慮到這一層。分開行事是最好的,因為這樣,每一個人都可以戰鬥到最後一刻,直到完全沒有戰鬥力。
接下來的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苦戰之中,陳靖槍法極準,但是卻也改變不了大勢。
聽著這些士兵的慘叫聲,我實在不忍心了,摸了摸扳指。將張嫣、代文文、韓溪她們三人召了出來,說:「殺行屍。」
代文文他們都沒有做防護的措施,這些士兵現在頂上三華已經快要滅掉了。自然可以看見,見後大驚:「鬼」
這三人眼睛迅速變為了灰色,分散在我身體周邊。
我又將胖小子喚了出來:「他們身上有屍毒,別吃,打倒他們就是了。」
胖小子衝入行屍群中,最後就是謝嵐了:「小丫頭跟我一起。」
分散開來,有了鬼魂的參與,形勢迅速出現逆轉,僅僅不到一分鐘,那些行屍竟然在外面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不敢再靠近了。
陳靖也得以歇息。走過來盯著張嫣她們看了看,說:「這是你的護身鬼魂」
「嗯。」我點頭。
陳靖面色似乎沒有多大改變,只是在我身上打量了幾眼,然後說:「你們走吧,這裡由我處理。」
「你們能處理得過來」我問。
陳靖站起身說:「他們之中有屍鬼,你這幾個護身鬼魂能力雖然不錯,但是他們有更厲害的屍鬼存,讓你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需要你做太多的事情,我司令府只不過不讓人吃閒飯,才把你叫來,你既然已經來了這裡,就有資格呆在司令府了。」
我見過一個屍鬼,是紫眼的,不知道這些屍鬼什麼能力,猶豫了一會兒,我帶著她們轉身離開了。
在城樓之下等待了一晚上,那裡不斷傳來槍聲。
等到次日天亮那邊才安靜下來,陳靖卻沒有出現,心說他不會出事了吧,要是他在歷史上消失不見是這個方式的話,也太狗血了。
趕到那裡,去了見到的是滿地伏屍,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全都在其中,喉部被刀給割開了。
陳靖這會兒坐在墳塋地最高的一處墳墓上,插在軍刀上已經染滿了鮮血,他自己身上也是如此,不過這畫面頗為悲壯。
「你還真把他們全都解決掉了」我驚奇問了句。
陳靖搖了搖頭:「跑了幾個。」
說完從墳墓上跳下來,解開了旁邊的馬,我也騎上了一匹,快馬加鞭返回了司令府。
陳靖這模樣,讓司令府的人著實嚇得不輕,陳靖親手殺了跟自己一起戰鬥這麼久的人,心裡自然不會好受,只說讓丫鬟給他準備一套衣服,然後就進入了屋子裡面。
洗掉了身上鮮血,又是那些滿血復活的陳靖陳司令。
我與他一同呆在大廳中,都沒開口,因為昨天的事情,他現在身上殺氣翻騰,也沒人願意來觸這個霉頭,噤若寒蟬。
約正午十二點鐘,一作學生打扮的人進入了這大廳,灰色上衣加一白色馬褂。
我細細一看,竟然是陳文,馬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玩兒什麼cosplay
不過還別說,穿成這樣,還真有幾分這個時代學生的樣子,進入後首先將目光放在了陳靖身上,眉頭緊蹙著,手指間一枚銅錢不斷把玩著,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