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陳文卻微微一笑:「你認為我會受你要挾?」
說完並指一念,張洪川魂飛魄散,陳文說:「這樣,才夠了。從今天開始,沒人可以用任何理由,任何原因來脅迫我。」
「我們走。」張家家主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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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家主
張家家主帶著張家的人離開,才走出幾步,陳文一腳將前面的古劍踢了過去,逕直落在了他們前面。
張家人回身看著陳文,張家家主問:「你還不肯鬆手嗎?」
「將王琳琳的魂魄交出來。不然今天你們一個都不能離開。」陳文淡淡說。
張家家主沉默了幾秒:「那是我留下的執念所為,並不是我自己主動動手,我不知他將王琳琳帶到哪兒去了。」
執念就是一種精神力,一般在人或者動物死之前才會留下,張家家主分明還活著,產生執念,有些不合情理。
不過即便張家家住這麼說了,陳文依舊沒有鬆口,邁步走了過去。
在外人看來,這是個可以和張家家主平等對話的人,甚至連張家家主對他都有些忌憚,張家這些人見陳文過來,逕直讓開了路。
陳文到了張家家主面前,拔起了地上的古劍,對準了張家家主:「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殺掉你。」
張家家主手裡東瀛刀分明已經出鞘。但是卻在幾秒後收了回去,取出了一顆明珠交給了沉穩:「執念因這顆珠子而生,我找不到他,你可以自己嘗試著去尋找。」
陳文接過了這顆珠子,張家家主隨後帶著張家的人離開。
陳文過來走到我面前,伸手一拍,將我體內五鬼拍散,剛才吞噬了一個紫眼鬼魂,加上五鬼過多消耗了神魂力量,有些不太舒服。
陳家其他人雖然不知道陳文是誰,但是剛才一直在暗中觀察,現在全都出來。呆滯看著陳文。
有眼尖的陳家人已經上前,畢竟是可以和張家家主平等對話的人,如果能拉攏關係,對他們的地位提升,絕對有很大的裨益。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說話。陳文都沒有回話,只是跟著我和九爺到了九爺的屋子。
進入屋子後盯著珠子看了起來。
我問他:「這是什麼珠子?」
「夜明珠。」陳文回答說。
我愣住,孔無端給我看的那文獻裡面,不是也夜明珠的存在嗎?
「惡鬼塚裡面的?」
陳文倒是十分詫異看著我:「沒想到你連惡鬼塚都知道,惡鬼塚是元朝一位郡主的墳墓,郡主死後,其父親耗費大財力。請各方術士打造了惡鬼塚,以理論來說,應該是可以讓郡主復生的,但是不到一百年。墳墓就被張家給挖了,取出了這夜明珠。」
「僅僅從這個珠子,怎麼判斷張家家主的執念去了哪兒?」我問。
陳文說:「萬物都有靈性,即便是頑石,經過一定的時間,也都會產生一些靈智,既然張家家主的執念是因為這夜明珠產生的,就肯定會留下一些氣息。」
雖然這麼說,但是陳文短時間卻沒有看出什麼。
九爺自從知道了陳文的身份之後就一直誠惶誠恐,陳文見九爺十分拘謹,說:「我是陳浩的哥哥,算起來您是我長輩,如果這樣拘泥,我怕是不好意思再呆在這裡了。」
九爺忙擺手說:「哪兒能這麼算,您是我的老祖,見您我應該跪拜請安……」
「以後我跟陳浩一樣,叫您九爺。」陳文說。
九爺猶豫了會兒,雖然有些不大敢承受陳文這句話,但是卻還是答應了。
其實,按照輩分來說,我應該喊九爺祖父,只是叫習慣了,才會如此。
張綿的屍體留在陳家村外,被陳家人處理了,雖說是敵人,但是陳家人還是以最高規格,將張綿的屍體葬在了陳家村後的墳塋之中。
在張綿將要下葬的時候,陳千秋的兩個孩子再次找到我們,奶聲奶氣問:「陳叔叔,我爸爸問你去不去看。」
我看向陳文,陳文說:「去一下,了結因果,今後不再與她有糾纏。」
我恩了聲,畢竟她是我所殺,去給她念兩遍往生咒也是應該的。
其他人見了陳文都怕得不行,不過這倆孩子卻例外,一點不怕他,反而滿臉好奇打量陳文。
我們幾人之後到了陳家村後的墳塋地,陳家大部分都在這裡,連同現在的陳家家主,也就是那隻猴子。
我們到來,陳家人自覺給我們讓開了路。
這種活兒大多都是旁脈的人所為,陳家主脈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棺材還沒合上,之前他們對我雖然十分不滿,但是現在卻不敢有半點這種神色,主動讓我們進去。
站在邊上看了會兒,陳文讓我上去合上了棺材蓋子,而後開始念往生咒。
陳家其他人沒管我,全程打量陳文,議論陳文的身份。
一切準備妥當,九爺突然宣佈:「我宣佈,從今天開始,陳家家主將由陳浩兄長陳文坐任。」
陳家人大驚不已:「你瘋了?」
不管是主脈還是支脈,陳文在他們眼裡,都只是外人,讓一個外人來當陳家家主,無異於將陳家拱手送給別人。
「不行,這位先生能力雖然不錯,但是始終不是我陳家成員,我們打聽過,陳浩根本沒有兄長……」
猴子這時候跳到了九爺的肩上,顯然支持九爺的一切決定。
陳文皺了皺眉,說:「我現在無暇顧及陳家,這家主位置,你們另尋他人。」
九爺神色無比失落,卻還是遊說了起來:「現在車架,如果沒有您支持的話,陳家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難道您願意看著您一手建立的陳家,就這麼毀掉嗎?」
這話一出,陳家的人都頓住了,他們不是傻子,明白九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那個文公?」有人發問了。
九爺恩了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了陳文的身份。
陳文行事一向低調,九爺多半也是被逼到沒有辦法了,才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陳文的身份。
「是的,他就是創立陳家的那個文公,現在陳家日漸消亡,只有他才能救陳家。」
其他人卻全都不相信:「文公是千年前的人,千年前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這位先生雖然厲害,但是絕對不可能是文公,九爺難道是想讓陳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嗎?」
九爺正要解釋,陳文卻拉住了九爺,陳文說:「我沒想過要拿回陳家,但是也不願意看著陳家在日漸消亡,今天開始,我將陳家交給陳浩,陳浩為陳家家主。」
這一下,陳家的人更不願意了,先不說他們是不是相信陳文的身份,本來我就是俗世的人,他們本就不待見我,現在讓我來當家主,除了九爺,怕是沒人願意。
聽著陳家人反對的聲音,陳文微微一笑,對我說道:「你爺爺過幾天會來幫你,有你爺爺和九爺的扶持,你能當好陳家家主了。」
至於陳家人的反對聲音,陳文只是微微皺眉,而後喝了聲:「今日晚六點,全都身著雲服到陳家宗祠,我要向所有人宣佈這件事情。」
「這位先生,還希望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如果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你是陳家先祖,我們自然回依你,就這樣,怕是不能服眾。」
陳文笑了笑:「晚上你自然會相信的。」
陳文說完就走了,我和九爺也不管他們的非論,離開了。
到了九爺屋子,我才跟陳文說:「我不是來當家主的。」
「不然你怎麼跟張家對抗?你怎麼護住你身邊的人?」陳文反問了一句,而後說,「我給你的東西永遠不會求回報,你也不用擔心無法補償我,我給你,你拿著就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我要你當陳家家主,幫我管一下陳家,你答應不答應?」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哪兒能不答應。
陳文沒在這裡呆多久,隨後離開了,不知做了什麼。
至下午五點多,陳家將近兩百人全都聚集在了宗祠,清一色雲服,看起來倒十分壯觀。最^新^章^節百渡搜---藍~色~書~吧。。
第三百一十四章求著上任
陳家所有人到場,唯獨挑起這事兒的陳文沒有到。
隨時時間的流逝,幾乎已經快到約定好的六點鐘了,但是陳文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九爺也有些著急。附耳過來問我:「你知道你哥去哪兒了嗎?」
我無奈搖搖頭,陳文行事一向神出鬼沒,幾乎沒人能摸清他的身份。
過了五分鐘後,陳家祖字輩的老人開口了,說道:「那陳文就是在戲耍我們,現在時間已經到了,說是要商量換家主的事情,怎麼他自己到現在還不出現?難道是怕了?」
「就算他來了,我也不能讓他換了家主,憑什麼?我們守了陳家這麼多年,他一來就讓這個世俗來的鄉巴佬頂替陳家位置。」上一次在這裡跟九爺頂嘴的那妖魅女人這時候再次開口。
陳家現在輩分最大的是百字輩的,現在已經年過一百了,不過神智還算清楚,用枴杖搗了搗地,說:「再等十分鐘,要是不來的話。這事兒就算了,我之前雖然承認陳浩是我們陳家的人,但是今天那個陳文說將家主傳給他,他欣然接受,說明居心不軌,如果這事兒不能善終的話,陳浩從今開始,逐出陳家,永遠不准踏入陳家村半步。」
我知道他們不待見我,不過畢竟是自己家裡的人,我沒說什麼,默默聽著他們現在所說的所有話。
時間繼續過去。六點過五分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了聲音,一輛奔馳商務車停下來,從中下來三人,為首是個年約六十的老人。老身雖然戴著老花眼鏡,但是卻遮不住他眉目之中的逼人英氣。
只是有些可惜了,他是張家的人,他跟今天死在陳家村的張洪川十分的相似,應該是一家的人。
「張洪海,張家洪字輩最強的人,看見他手上扳指沒有。」九爺這時候對我說。
我看向張洪海的手。他拇指上有一綠色扳指,上縈繞著一股朦朧的霧氣。
「天罡戰氣。」我說。
陳文的鬼帝宮裡面那個女官就能施展出天罡戰氣,擁有天罡戰器的鬼魂萬中無一,沒想到張洪海竟然有這樣一個護身鬼魂。
張洪海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竟然是被我將身體斬斷的張綿,她依舊撐著油紙傘,不過已經是魂魄狀態了,從原先的掌控者地位淪落到了現在很有可能被掌控的地位。
她從下車就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面色無喜無怒,十分坦然。身上的黑色小西裝,讓我第一個想到了張笑笑,莫名有些沉重。
「張綿旁邊的是她的弟弟張順,張家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陳家新任家主上位的話,會接受各地來的高手挑戰,證明有資格擔任家主,才能坐上家主位置,你要小心他。」
我有些不解,將目光從他們三人身上移開,說:「陳家換家主,他們來檢驗做什麼?」
九爺笑了笑:「這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傳統,當初的江南各個世家的關係還不錯,這樣的目的只是為了交流的。不過到了現在,這就成為檢驗虛實的手段,不管是陳家,還是張家,亦或者是王家,還有另外兩家,家主上位都要接受其他各家的挑戰,只要贏了其他四家中兩家的人,就可以成功擔任家主位置,不過這以前,大家不管實力強弱,都會故意放水,只是你身份有些特殊,所以要格外小心。」
我恩了聲:「看這個陣勢,我能不能當上家主還不一定呢。」
張洪海他們三人已經走了進來。
陳家百字輩的老人看了一眼,有些不快,說:「我陳家還沒決定要不要換家主呢,你們來做什麼?」
張洪海他們三人自己找了位置坐下,說道:「看熱鬧,我倒要看看,你們推選出來的新家主,能不能經得起我們的考驗。」
張綿依舊將目光放在我身上,我與她對視幾眼,我身上突然開始變得濕潤,好似這個屋子周圍的濕氣都匯聚到了我身上。
我知道這是張綿搞鬼,陳文曾經交給我練氣的方法,打坐的時候一般都會重複這個流程,說白了,就是氣功。
王琳琳還在的時候,也一直會監督我。
我開始讓氣轉化成能量,在體內快速遊走,不一會兒,身上的濕氣全都蒸發掉了。
張綿這才收回了目光,沒有過問她身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