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你是何人?」有道士發問。
朱允炆嘴角微微上揚,突然消失,砰地一聲,前面一個道士竟然被他打飛了將近二十米,重重摔在了地上。
景陽子此時說道:「九龍抬棺之術已經發揮作用,我去封館,你們擋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過來。」
「好。」我和朱允炆回答。
朱允炆正要將他的羽林軍團召喚出來,但是景陽子卻止住了他:「不要,那樣會打斷這裡的陣勢。」
朱允炆停了下來:「不用軍團也可以。」
我將古劍抽了出來,和朱允炆並列站著,景陽子開始拿著鉚釘過去,奮力在棺材上敲擊了起來。
「還想作惡,道友們,拿下他。」有道士大喊。
那人聲音剛出,我的劍已經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冷聲說道:「滾,不然你將看著你的腦袋落地。」
「小子,我是道門的堂主,你確定要將劍落在我身上?」那道士滿臉戲謔,對我絲毫不懼。
伸手便掐印打了過來,我牙一咬,嗤啦一聲,他的半個臂膀被我削掉了。
那道士倒地哀嚎了起來,驚飛了這裡的眾多飛鳥。
剛才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我能在短時間反應過來,他們再不把我當成毛頭小子看待了,而是問道:「你是道門哪家哪派的?」
「黑巫術,景陽子的徒弟。」
「原來是小惡種,連你也一起拿了。」道士們叫囂。
而後,我們在這裡纏鬥了起來。
「主人,我來幫你。」韓溪第一個出現,飛身出去,抓住了其中一個道士,令他動彈不得。
代文文和張嫣也隨即跟著一起出現,連李盧萍都加入了戰鬥。
胖小子和謝嵐有些弱小,這些都是道門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不是對手,就沒放他們出來。
「這些人不是簡單的人,道友們小心。」
不過不管再怎麼小心,我們擋著,他們也過不去。
景陽子不斷將鉚釘釘入棺材中,早已經滿頭大漢了,這些道士法術盡出,需要景陽子將這裡的陰陽之氣撥亂反正,他們就虛弱到了極點,現如今更加上了層冰霜。
「你們幾個,趕快讓開。」道士們見景陽子已經快要將棺材封上了,大聲訓斥道。
我回應一句:「誰敢上前半步,我就大開殺戒。」
之前只是傷到他們,沒有殺他們,畢竟是人命。
「你敢。」有道士訓斥,說完上前。
手上一張符紙已經快要落在我身上了,卻被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可能。」他驚愕嘀咕了句。
我一咬牙,直接將他的手臂給扯了下來,而後一劍刺入了他的眉心,用力一攪動,劍上的殺氣和鬼魂的怨氣,瞬間將他攪得毫無蹤影。
其他道士震驚不已:「你……你竟然敢殺人。」
「你們都敢殺人,我為什麼不敢?」
另外有七殺總會人喊道:「這兩個小子實力不俗,不要放鬆警惕。」
我見了七殺總會的人,瞬間拿出了那勳章。
七殺總會的人愣住了,馬上立身站穩:「將軍。」
他們的軍禮十分標準,其餘道士也驚住了:「你是七殺總會的將軍?」
雖然不能用鬼軍,但是可以用七殺總會的人,我命令道:「七殺總會的人,與我一起擋住道門的人。」
七殺總會的人對我將軍的身份雖然十分不解,完全沒有想到這裡有一個七殺總會的少將在這裡,不過我的命令下達之後,他們說道:「將軍,這是會長親自下達的命令……」
「那你們就滾到一邊去,否則,我連你們都殺。」
「是。」他們退下了。
只剩下這些道士。
我、朱允炆、張嫣、代文文、韓溪、李盧萍幾人並列站著,他們不能前進分毫。
如果能用鬼軍的話,他們恐怕在瞬間就沒了,哪兒會在這裡吵鬧這麼久的時間。
景陽子也趁著這個時候,將棺材封釘完畢,歇了口氣。
正此時,一抹紅影出現在這地方,過來後念道:「太陰幽冥,速現光明,行屍走肉,永尊吾命,起!」
念完手上揮動幾下:「敕。」
剛才才封好的棺材,棺材蓋子忽然被打開了,裡面陳靖的屍體站立了起來,只一掌,就將景陽子給打得幾個踉蹌,一口逆血吐了出來。
朱允炆啐了口:「媽的,不把朕放在眼裡是吧。」
陳靖屍體出現,屍氣頓時瀰漫了這片土地,周圍草木開始枯萎,剛才唸咒將屍體召喚出來的那紅衣道士落定,漠然看著前方:「景陽子,我們已經放鬆了對你的監控,沒想到你還會出現做這養屍的惡行。」
景陽子站起身來,蒼老身體爆發出了無窮力量,拿上桌案上的法器,竟然將陳靖屍體給逼退了回去。
我和朱允炆正要上前,景陽子喊道:「他是法界的長老,你們不是對手。」
那紅衣道士見景陽子即將將屍體重新送入棺材之中,手上一張符紙飄搖而至,目的地正是景陽子身上。
我見後,揮劍劈砍向符紙,竟然聽得光噹一聲,沒有將符紙劈碎,那符紙直接落在了景陽子身上。
砰。
沉悶聲音響起,那符紙炸裂開來,景陽子再吐了口鮮血,血噴灑在了陳靖屍體身上。
那紅衣:「撤。」
剎那間,道士、七殺總會的人都離去了。
景陽子愣是將屍體重新送入了棺材之中,然後合上了棺材蓋子。
陳靖屍體不斷在裡面衝擊,景陽子戰立在棺材蓋子上,喊道:「過來封館。」
我們過去後,景陽子才撤離,繼續在法案後面做法。
「封館。」景陽子大喊,我似乎能從他的聲音中聞到血的味道。
轟。
景陽子身上飄蕩起了一陣灰色的天罡戰氣,但是因為他已經年老了,裡面多了很多雜質。
我和朱允炆呆呆看著他,景陽子再喊:「快封館,我撐不了多久了。」
我們點頭,迅速將棺材封好,景陽子馬上拿起了之前準備的九根木樁,他竟然用手掌,將木樁拍進了棺材周圍。
拍完木樁,他的手掌都爛掉了,只是他似乎毫無知覺,又迅速佈置紅繩,銅錢等東西。
佈置完畢,他再次返回法案後面,並指唸咒,我們開始封泥土。
封完了泥土,景陽子放下了法器,回頭看著那地方:「九龍抬棺、釘龍樁、八卦陣……我都沒忘記吧?」
「沒有。」
景陽子又對我說:「徒兒,別忘記你對為師的承諾,為黑巫術正名。」
我點點頭:「記得。」
他滿帶血的嘴角微微笑了,但是隨後再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如木樁般,筆直倒了下去,再沒有多說過半句話。
我們忙過去,竟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連靈魂都不見了,只留下了這具驅殼。
我和朱允炆拳頭緊攥,朱允炆單膝跪下,而我雙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陳文是我半個師父,他是第一個真正的師父,但是沒想到就這樣去了。
……
次日,景陽子出殯,一切從簡,我們將他葬在了陳家養屍地最上方,給他準備兩個靈位,一個放在陳家宗祠之中,這個可憐的老人一生未娶,沒有親人後人,以前在道門或許還有朋友,但是現在也沒有了。
這樣孤零零去了,希望陳家的人,能永遠陪伴他。
至於另外一個靈位,我是要帶到道門去的。
第三百七十七章法界大會
陳文在之前告訴過我法界大會的時間,這是道門的盛會,也是道門最為隆重的一次大會,在開始之前,已經準備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可見其重視程度。
距離法界大會開始時間還有幾天,這幾天時間,陳文一直沒有出現,我也窩在陳家村,查看景陽子留下的那些東西。
時隔五天,陳文再次回到了陳家村,進村徑直找到了我,說道:「走,去紫金山。」
紫金山在江蘇,看來,法界大會應該就是在那裡開展了,這是道門的盛會,除非是道門邀請的人,否則其他人是不能參與的,不過,陳文就算現在沒有在道門了。他想要參加,也沒有任何人敢說任何話。
我帶上身上的鬼魂們,加上朱允炆,一行幾人離開了陳家村。趕往紫金山。
朱允炆也頗為激動:「道門法界成立時間長久,大明王朝時期,抑道尊佛,甚至還打壓過道門,沒想到現在依舊這麼繁榮,朕還是第一次參加道門的盛會,不知會遇到些什麼。」
我也有些緊張,這次見到的,是真正屹立在方外的巔峰人士。
陳文看出我們頗為激動和緊張,勸解我們說道:「就是道門組織的一場退舊迎新的大會而已,沒什麼好緊張的。」
「就是上一次法界大會,你和他們鬧翻了,對吧」我問。
朱允炆是沒有聽過這些傳聞的,說道:「朕有耳聞。道門法界十分神秘,你還和他們鬧翻過竟然還活著」
陳文微微一笑。
只耗費了大半天時間,我們就已經到了資金山下。
道門已經向社會各個層次的人都發出了邀請。在上紫金山之前,有人檢查請帖,我們是沒有的,果不其然,被檢查請帖的道士給攔了下來:「三位,你們的請帖呢」
這幾個道士估計是新來的,竟然敢找陳文要請帖,陳文笑了笑:「我也要請帖」
這幾個道士不明白陳文的身份,不過見我們每個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這個年齡,即便再怎麼厲害,地位也不會多高,便說道:「是的。先生,不管誰來,都要請帖的。」
而這時候,在我們後面,有一個頭戴蓮花冠的道士走上前來,看都沒看我們一眼,直接將請帖遞給了檢查的道士,並嘀咕了一句:「這是道門的法界大會,道門最為隆重的盛會,自然是要請帖的,不然一些阿貓阿狗都會來參加」
當他說到這裡,已經看見了陳文的面露,陳文此時如一個笑面羅剎,淡淡看著這個戴著蓮花冠的道士,這個道士應該是宗門旗下道觀的監院,有點地位,當他看見陳文的面目時,嚇得幾乎跳了起來,剎那間,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身體不斷抽搐:「陳陳陳長老。」
他艱難喊出了這個詞語,前面已經過去的人,加上後面正在上來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這裡,來的人大多都是在道門混跡了幾十年的人,當他們看見陳文的面貌的時候,都呆住了。
已經通過的人瘋狂逃跑,還在後面的人不敢上前,陳文轉身看了他們一眼,他們迅速後退了,馬上有人以朝拜之勢跪拜了下來:「陳陳長老。」
這個名字似乎有魔性,他們都不敢喊出這個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