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小冉,昨天晚上沒事吧。」湯思可一衝進院子,就拉著我的手擔憂問詢。
「沒事。一會兒警察來了,做完口供,你們就可以回去了。」我望向湯思可,唇角勾起淺淡弧度,隱瞞下村裡又有人失蹤的事情。
「沒事就好,害的我一直都提心吊膽的,唯恐再有什麼事情。想著給你打電話,又怕你忙著接電話不方便,可把我給憋壞了。」湯思可長舒一口氣,拍拍胸口。
「哎,謝一鳴,你怎麼也來了。」湯思可眼神望向謝一鳴方向,一副剛看到謝一鳴模樣,滿眼訝然。
湯思可的反應,讓我唇角弧度加大。
湯思可是太過關注我的情況,才會對周圍情況都視若無睹節奏。
要不然咧,謝一鳴這麼一大活人,此刻就杵在我身後,那湯思可眼神要有多弱,才能做到剛才看不到謝一鳴的存在。
「我擔心小冉的安全,怕她一個人在這裡不習慣,就過來陪陪她。」謝一鳴回答湯思可的問題,聲音帶著淺淺笑意。
「我的天啊,有姦情。小啟啟,你過來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沒睡醒。」湯思可眼神裡的訝然情緒更顯濃郁。
不等葉天啟得令靠近湯思可,韓天秦就快走兩步,在湯思可的手背上狠捏了一把,湯思可哀嚎一聲,卻是並沒有如往常那樣,去追著韓天秦抽打。
「小冉,告訴姐,你們多久了,保密工作做的夠好的。」湯思可瞧著我,滿眼八卦。
「可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扶額湯思可的反應。
「很久了。」謝一鳴在我話音落地,立刻就接上了話茬,唇角勾起大大弧度。
聽到謝一鳴的發音,我是滿臉黑線,眼刀激射謝一鳴。謝一鳴的回答,標準的是落井下石把我砸死井裡節奏。
「小冉,警局的人什麼時候到。」韓天秦男友阿強的同事徐濤,在這個時候開口問我。
我抬頭望去,只一天沒見的徐濤,鬍子拉碴很是頹廢,眼睛佈滿了血絲,明顯的是沒有休息好。
徐濤,就是尾房鬧鬼那晚,給我開門的那個。
我心中歎息一聲,告訴徐濤,警局的人估計很快就來。
我剛回答了徐濤的問題,就聽到有警笛聲傳來,警局裡的辦案人員,到達小村莊。
警車的到來,吸引了小村莊裡人的圍觀,那幾家失蹤了人的村民,也來到小院報案。
如此,小村莊裡今天早上又失蹤了兩個村民的事情,湯思可她們也就算是知道。
湯思可顧不上抱怨我的欺瞞,也再顧不上八卦我和謝一鳴的事情,緊張的拉著我,一定要我一會兒就隨著她們回去FZ市,不要再在這小村莊待下去。
對於湯思可的提議,我直接拒絕,說等事情告一段落,我才會回返FZ市。
湯思可著急的直跺腳,說如果我不跟著她回返FZ市,就拿繩子把我綁了回去。
葉天啟拉著湯思可到一邊,勸慰好久,湯思可才算是不那麼暴躁,只是看著我的眼神,難掩擔憂。
警局的辦案效率還算不錯,對我們錄完口供,再對失蹤人口的幾家錄完口供,就電話通知總部支援,加派人手,過來這邊尋找失蹤人員。
我送湯思可一行上車,目送車子消失視線,再次回返食宿的農家。
自始至終,謝一鳴都一直跟著我,亦步亦趨。
第一百四十三章搜尋
下午,警局裡調派的人手就趕來的,開始對小村莊周圍的地方開始搜索。失蹤人口的下落。
我和謝一鳴也沒有閒著,在送走湯思可一行人之後,謝一鳴就帶我去,小村莊最近的那山上去看看。
到達那山腳下,謝一鳴沒有上山,而是只圍著山腳下,仔細觀察經過地方的情況。
我看到謝一鳴的動作,沒有多問,默然跟在他身後。
在紫山小村莊的時候,我和奶奶是在一個山洞裡,尋到了李家二狗子屍變的屍體。謝一鳴,應該也是在尋找山洞。
這臨近小村莊的山脈,山腳拉的很長,我和謝一鳴圍著山腳勘察,是逢洞必進。
為了節省時間,我提議,我和謝一鳴分開去進山洞。
謝一鳴直接拒絕我的提議,說那樣太過不安全,尋找到異類的藏身之處是目的。但必須要安全第一。
我對謝一鳴講。他說的這些道理我懂,我只是想,悄悄的進洞悄悄的出洞,如果山洞裡有異類,我不會不要命硬拚,果決會麻溜遁走。
謝一鳴嚴肅了臉色,說這次我們要面臨的異類非同一般,容不得萬一的發生,我必須的要跟在他身邊才可以。
我看謝一鳴堅持,也只能跟在謝一鳴身邊。隨著他,挨個山洞搜尋。
再進出幾個山洞,我問謝一鳴,帶的可有羅盤,謝一鳴搖頭,說他師父那裡有一個羅盤,不過他師父帶著羅盤出了遠門,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謝一鳴說,他來的時候,本來也是想去香裱店買一個羅盤,不過非自家的普通羅盤,準確率低誤差太大,所以,他就放棄了去香裱店買羅盤的打算。
聽了謝一鳴的話,我甚是鬱悶。普通羅盤,再準確率低誤差大。也好過這樣的逢洞必進。
謝一鳴瞟我一眼,低笑發音,說如果有了普通羅盤,我們只會被誤差極大的羅盤牽著鼻子走。不用普通羅盤,其實對於我們來講,是最省時省力的事情。
我對謝一鳴的話不置可否,保持沉默,跟隨著謝一鳴,繼續搜尋。左右現在是沒有羅盤,爭論這個有關羅盤的話題,實在是毫無異議。
我和謝一鳴,沿著山腳下搜尋山洞,一直到天色昏暗,才回返食宿的農家。
截止到我和謝一鳴離開山腳下,我和謝一鳴,只搜查了這山脈下的四分之一。
我和謝一鳴,正在吃晚飯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看,是王大郎的電話號碼。
接通電話,王大郎不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抱怨我,怎麼可以,讓香裱店二樓供奉白紙的香火熄滅。
我等王大郎抱怨結束,告訴王大郎,我週末出來郊遊,遇到了些事情,暫時脫不開身,回返不了香裱店,所以才會放棄繼續供奉白紙。
王大郎聽完我的話,急急追問我現在在哪裡,遇到了什麼事情。
我把我在小村莊的事情,實情告知王大郎知曉,王大郎那邊沉默一會兒,告訴我,他這就趕過來,叮囑我,在他來到來之前,我一切要小心謹慎,切記不可擅自行動。
王大郎問清楚我現在所處的具體方位,在得了我的不會擅自行動保證之後,才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裝進口袋,瞟一眼此刻和我面對面用飯的謝一鳴。
謝一鳴靜靜的吃飯,絲毫沒有受到我剛才接電話的影響,也沒有探究剛才是哪個打來電話的打算。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吵嚷聲,我從座位上起身,去門外看個究竟。謝一鳴也頓住了吃飯的動作,隨在我的身邊。
原來,警局調派的人員,一個下午的時間也是沒能夠找到,小村裡失蹤人員中的任一個,這天色晚了下來,這些個警局調派來的人員,就準備打道回府,說明天再過來搜尋。
村裡人卻是不依,村長帶人,堵住了警局調派來的人員離開的道路,非要警局調派來的人員,今晚上住在這小村莊,說這樣他們才能有安全感。貞爪私劃。
如此,警局調派來的人員,就和村裡人發生了爭執,互不相讓。
看到是這樣的情況,我轉身就準備回返食宿的那家,繼續吃飯。
警局調派來的人手,不足二十人,這二十人,在今天下午的搜尋失蹤人口的行動中,又分為幾人一組,一直到我和謝一鳴從山腳處回返,也沒見到一隻警察曾去往山脈處。
這極大程度的破滅了,我想通過警察的介入,能尋覓到失蹤人員位置的希望。
因此,對於警局調派來的人手,是走是留,我只感貌似沒什麼差別。
我轉身準備回返食宿的那家,跟在我身邊的謝一鳴,卻是朝著,爭執不下的兩撥人走了過去。
看到謝一鳴的動作,我頓住腳步,看謝一鳴準備如何行事。
謝一鳴走到兩撥人面前,先安撫村民的情緒。
謝一鳴對村民講,警局調派來的人員,也都是有紀律要遵循的,也是需要休息的,讓村民們體諒下,警局調派來的人員難處。
等村民不再那麼情緒激動,謝一鳴又向著警局調派來的人員開口發音。
謝一鳴說,村裡發生這樣的事情,村民情緒激動也應該能夠得到理解。辦案民警來到村莊,在村裡人眼裡,那就是村裡人的靠山,是村裡人的精神支柱。
謝一鳴提議,讓警局調派來的人員,向上級報告一下,能晚上留宿小村莊的話,就留宿下來,吃住問題,都不是問題。
警局調派來的人員,開始商議,商議的結果,是採納了謝一鳴的提議,打電話回總部,報告這裡的情況。
警局總部,同意了警局調派來的人員,留宿小村莊,直到案件偵破完成。
如此,事情圓滿解決,村長忙著安排,警局調派來的人員的食宿問題。
我靜立在一邊,目睹謝一鳴解決事情的全過程,心裡感慨,我對謝一鳴的瞭解,只是其冰山一角。
我沒想到,謝一鳴會理會此事,也沒想到,謝一鳴能夠圓滿解決了爭端。
謝一鳴,還有什麼是我不曾瞭解到的,當我如果有機會,完全瞭解到謝一鳴,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走吧小冉,回去吃飯。」謝一鳴走到我的身邊,笑容璀璨。
我衝著謝一鳴點點頭,轉身就回返食宿的那家,繼續吃飯。
我想要完全瞭解到謝一鳴,是多麼奢侈的事情,極有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有那個機會。
在食宿的農家吃過飯,我就和謝一鳴一起,去往小村莊村口,等待王大郎的到來。
如今小村莊的情況,即便是我和謝一鳴一直不停的在村裡巡邏,也是阻止不了,村裡人失蹤的進行。
與其浪費體力精力在小村莊裡巡邏,莫若我就在村口,等待王大郎的打來,在王大郎到達小村莊之後,第一時間和王大郎匯合。
小村莊裡,因為警察的入住,沒有了之前晚上那樣的靜寂無聲,不時的,有談話聲傳來。
我和謝一鳴,立在小村莊村口的大槐樹下,靜默著彼此陪伴。
我的目光望向前方,有一輛的士出現在我視線中,正朝著小村莊方向疾馳而來。
「小冉,其實,有時候敞開心懷,你會發現,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自己想的那麼糟糕。」謝一鳴這個時候,淺笑發音。
「呃,或許吧。」我對於謝一鳴這沒頭沒腦的話,訝然挑眉。
隨意接下謝一鳴的話茬,我目光關注,越發朝著小村莊駛來的的士,想知道,是不是王大郎趕來了。
「小冉,今天早上,你問我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什麼。」謝一鳴的目光望向我,繼續發音。
「呃,忘記了。」聽到謝一鳴的問題,我皺了下額心,果斷選擇,以後都不去探究,有關謝一鳴的事情。
「小冉,我的確是有愛慕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謝一鳴的話還沒講完,從越發靠近小村莊的士裡,就傳來了王大郎的大嗓門,叫著我的名字。
我應答著王大郎的呼喊,衝著的士揮手,再往前走上幾步,迎接王大郎的到來。
果然,謝一鳴還真的是有愛慕的女孩子了,他並不是為了拒絕白伶兒的示愛,而編造的謊言。
我的心情,釋然中帶著苦澀,看的士嘎然停止在我不遠處,我小跑著過去,為王大郎拉開車門。
王大郎從車上下來,接了車費,就讓我帶他去山腳下。
謝一鳴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王大郎問我謝一鳴是哪個,我告訴王大郎,謝一鳴是我的同學。
去往山腳下的路上,王大郎一個勁的埋怨我,太過膽肥,說如果我有個閃失,他就要提著自己的腦袋,去給我奶奶賠罪。
王大郎埋怨了我之後,就把矛頭指向謝一鳴,說我是個不知道輕重的,怎麼他這個同學也陪著我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