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這樣的變故讓我愕然驚悚,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我遭遇到樹妖真身,第二個反應就是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貌似只能束手無策。
軟綿的樹枝,竟是可以懸空舉起我的身體,這讓我驚懼滿懷,不敢去想,杉木樹整個樹枝全部纏過來,會是如何的情形。
小區的杉木樹皆被修剪的是圓錐形,人工方法阻止其生長過高。
我此刻只能是希望,我的身體,別被樹妖給舉得過高,否則,摔都能給摔的面目全非。讓人認屍無能。
謝一鳴在我的身體被杉木樹枝給纏上之後,瞬間有所反應,伸出手臂緊緊的攬上我的腰部,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黑色長繩,甩向纏在我腰部的那根樹枝,與杉木樹幹之間的相交處。
因為謝一鳴手臂攬上了我的腰部,他的身體,也隨著我一起,被樹枝給舉了起來。
我看到謝一鳴有所動作之後。立刻也開始有所行動。
樹妖還有什麼本事我不知道。可我清楚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用手中還握著的,不曾還給謝一鳴的鋒利小刀,開始刺向纏在我腰部的杉木樹枝。
杉木樹妖的樹幹會流血,這個我已經見識過,那樣情況表明的是,普通杉木成為了樹妖之後,其內裡流淌的,是和人一樣的血液,那麼,它必須也是怕疼。
鋒利的小刀刺入杉木樹枝。果真是有鮮血流淌出來,甚至那杉木樹枝,還貌似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個發現,讓我大喜。
我一刀刀刺入杉木樹枝,快速的對杉木樹枝,用鋒利小刀,完成插入拔出的動作。
謝一鳴因為一隻手臂緊緊的攬在我的腰間,只能單手捏決,我這個時候沒空去看,謝一鳴甩出的黑色長繩此刻是何種形態,只專注於猛刺樹枝不回頭。
謝一鳴更緊攬著我的腰部,手在我的腰部捏了一下,我還沒反應過來,謝一鳴這個時候竟還耍流氓是什麼意思,就聽到卡嚓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我和謝一鳴的身體,從高處跌落下去。
我被謝一鳴攬著腰部朝著地面跌下,我的心情沒有雀躍,因為當樹枝斷裂的時候,我和謝一鳴的身體距離地面已經有四層樓的高度。
我之所以知道我和謝一鳴的身體被舉到多高,得益於,從高空跌落的瞬間,我的目光瞟了一眼四周,我的視線剛好與小區四樓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從四樓摔下去,不死也是殘,我如何雀躍。
謝一鳴攬著我的腰部下墜時候,他把剛剛回返到他手中的黑色長繩,再次甩了出去,那黑色長繩的一端攀上兩顆杉木樹的樹冠處,另一端被謝一鳴緊緊握在手裡。
謝一鳴的這個動作,避免了我和他重重跌到地面,我和謝一鳴如蕩鞦韆一樣,蕩到了地面。
再次重新踏在地面上,我格外踏實。
對決時候,時間刻不容緩,我和謝一鳴剛腳踏在地面,就相攜著急速奔入面前我們租住的那棟樓裡面,謝一鳴的黑色長繩,也被奔跑中的謝一鳴,給再次收到手裡。
一股氣衝到四層,我快速打開房門,和謝一鳴一起進屋,再緊緊關上房門。
從我和謝一鳴被杉木樹妖給捲起開始懸空,到我和謝一鳴奔回房間,時間不過區區兩分鐘不到。
卻也就是這兩分鐘,杉木樹妖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過驚艷了些。
想到樹妖會樹枝無限伸長,我不禁擔憂,樹妖會把其枝椏通過玻璃窗,伸進我們房子裡面。
我抬腳就準備去檢查下,房子的幾個窗戶,是否是已經關嚴。
謝一鳴一把拉著我,阻止我的動作。
謝一鳴說,他之前也曾瞭解到過,有關樹妖的一些事情。
樹妖是以樹的主幹最高點為眼睛,觀察周圍的事物,並不能通過其它的途徑,收集到其想要的訊息。
只要我們不開燈,不靠近窗戶處,樹妖,很難覓得我們的具體位置。樹妖確定不了我們所處的位置,那它就不會輕舉妄動。
聽了謝一鳴的話,我打消了去檢查窗戶是否關嚴的打算,走到沙發處坐下。
我拿出手機給木桑打電話,告訴木桑,剛才的事情。
木桑說他馬上趕過來,交代我不要擅自離開屋子,哪裡隱蔽躲哪裡,隨即就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裝進口袋,對於木桑的交代是吐槽無力。
哪裡隱蔽躲哪裡,是不是還應該在後邊加上一句soeasy,這樣才剛好和點讀機的廣告語相吻合。
謝一鳴摸黑給我倒杯水,坐在我身邊陪伴。
我喝口熱水,平復著剛才因為受驚過度,到現在還沒正常跳動的心率,無奈歎息。
貌似我不管到了哪裡,都是紛擾不斷。
不提活人帶給我的煩擾,時常遭遇鬼魂我也認了,現在竟是直面樹妖,我的生活,用不用這麼五彩繽紛到讓人眼花繚亂。
謝一鳴讓我去他房間睡上一會兒,說他的房間不臨窗,應該安全。
我搖搖頭,說在沙發上歇一會兒就好,木桑既然講馬上就來,我也想知道最終的結果,是否這木桑能夠解決了樹妖。
謝一鳴沒有再繼續勸說我休息,去他房間把他屋子裡的薄毯給抱了出來,讓我在沙發上躺一會兒,等木桑來電話了,他會叫醒我。
我讓謝一鳴回他房間睡覺,告訴謝一鳴,我手機響了我自己能聽到,不用他給我提供叫醒服務。
謝一鳴點頭,說他這會兒不睏,等他困了他就會回去睡覺。
我躺在沙發上,這個時候才想起,謝一鳴到現在還沒吃晚飯。
「謝一鳴,以後晚飯不用等我的。如果你做飯的時候我在家,那你就順道做了我的飯,如果我不在,就別做我的飯。」黑暗中,我扭頭望向坐在我對面沙發上的謝一鳴。
我現在的對謝一鳴的態度,處於搖擺不定狀態。
我一會兒是鐵了心要和他劃清界限,清楚明白我自己的狀況不可以談情說愛,一會兒又是貪戀他帶給我的溫暖踏實,想與之更靠近一些。
「好,我知道了。」謝一鳴淡淡的笑著,點頭應下。
「呃,你知道什麼了。」我想起早上和謝一鳴一起吃飯時候,我告訴謝一鳴我喜歡女的,謝一鳴也是一樣回答,他知道了。
由此,我判斷,謝一鳴的他知道了,只能代表著,他聽到了我的話,其他的什麼都代表不了。
「我知道了,小冉在家就做飯一起吃,小冉不在家就不做飯不吃飯。」謝一鳴很快給出我答案。
我挑高眉梢,盯著謝一鳴,很想知道他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的話語講的夠清楚明白,卻是他竟然是如此理解。
謝一鳴在我的目光注視下,笑容加大,緩步走到我的身邊,蹲在我躺著的沙發前面,迎上我的視線。
謝一鳴如此動作,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就拉的太過近了些,我的身體有些僵硬,努力後仰了腦袋,盡量拉開我和謝一鳴之間的距離。
此刻我對於樹妖的存在完全忘卻,所有的關注力都到了謝一鳴身上,想知道,謝一鳴如此靠近我,是想要做些什麼。
謝一鳴沒給我多少思考的時間,低頭就在我的雙唇上,如蜻蜓點水樣親了一下。
我睜大了雙眸,呆愣當地。
謝一鳴深情凝望我一會兒,用他的手蒙上了我睜大的雙眸。
我如同受了蠱惑,隨著謝一鳴的手蒙上我的雙眸,我閉上了眼睛。
我能清晰聽到,謝一鳴急促的心跳聲。
我能感知到,謝一鳴的雙唇在緩緩湊近我的唇瓣,再到他終是溫柔吻上我。貞廳麗亡。
謝一鳴微冷的舌,輕輕撬開我的唇齒,攫取著我的氣息,糾纏上我的舌。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我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吻能如此美妙,那種唇齒相依唇舌交纏的感覺,讓我自甘沉淪。
我不受控制的,舌尖追逐著謝一鳴舌尖,開始回應謝一鳴的親吻。
謝一鳴大手托起我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溫柔的吻,開始變得狂野。
謝一鳴肆虐的在我的口內,攻城略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謝一鳴的喘息聲開始粗重。
直到我無法呼吸,謝一鳴才終是停止了他的吻,就那樣,灼熱的目光盯著我,愛戀情緒滿溢。
我和謝一鳴對視,我不知道此刻我是如何表情。
我只知道,我的身體軟綿無力,我的心跳很快,我的胸口起伏不定,剛才的親吻給我帶來的悸動,一直存在。
我沉醉在謝一鳴剛才的一吻中,迷失在謝一鳴深情的目光中。
「小冉,我愛你。放下所有的顧慮,和我相愛吧,我會陪著你,一直走下去。」謝一鳴講完,再次吻上我的唇瓣。
又一次,我沉醉在謝一鳴的親吻,給我帶來的難以言表的悸動中,無力自拔。
一次又一次,謝一鳴在我無法呼吸的時候鬆開我,等我呼吸幾口空氣之後,再次吻上我。
直到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的理智瞬間回攏,一把推開了謝一鳴,我從平躺沙發的動作,瞬間坐起來,掏出了我口袋裡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木桑的來電。
第一百五十章老水井
我接通電話,木桑的聲音傳來,告訴我。他在我們樓下附近,並沒有發現樹妖的蹤跡,應該是樹妖再次遁走。
木桑交代我,最近兩天都別在小區住了,等到月初晚上,他收拾了樹妖之後,我和謝一鳴再搬回到小區,免得我和謝一鳴再次遭遇到樹妖的襲擊。
我追問木桑,他到底有幾成把握,能降服了樹妖。
木桑說,只要他能覓得樹妖的蹤跡。他就有九成把握降服了樹妖。
不過,前提條件是,他能遭遇到樹妖才可以。
我問木桑,和鬼魂打交道的,可以通過招魂使得鬼魂現身,捉妖師應該是也能通過什麼途徑,逼迫得樹妖現身吧。
木桑說,樹妖,他其實也是第一次遇到。
除卻用特製銅錢探查妖氣。還有月初時候守在其老巢處。木桑說,他師父不曾教過他,可以通過其餘途徑,覓得樹妖的蹤跡。
木桑的回答讓我扶額,我讓木桑問下他師父,還有沒有其他途徑,覓得樹妖的蹤跡,早些解決了樹妖,也好早些安心。
木桑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告訴我,他師父已經駕鶴西去,緊接著,木桑說月初再聯繫,就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我再次處於,和謝一鳴面對面的微妙狀態。
之前的那吻,我和謝一鳴之間的關係,已然不同,我有些不知所措,以後該如何和謝一鳴相處。
「小冉乖,快睡覺吧,這都快凌晨兩點了,晚睡對身體不好。」謝一鳴絲毫沒有被我一把推開的不悅,笑容璀璨。
「呃,好。你也早點睡。」我得了謝一鳴的率先開口發音,直接再次躺倒在沙發上,用薄毯蒙著我腦袋。
我聽到,謝一鳴輕淺的笑聲,再聽到,謝一鳴再次坐定到我對面的沙發上。
我說不上來此刻我是什麼心情,腦子裡亂糟糟一團,在這樣的狀態下,我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到,謝一鳴已經做好了早餐,正把飯菜給端到餐桌上。
我勒個去,我這是又一次聞著飯香醒來的,莫不是我其實也是一個潛藏的吃貨本質麼,我對於自己醒來趕點趕的及時,感到無語。
「小冉乖,起床吃飯了。」謝一鳴望向我,唇角上揚起弧度。
「呃,好。」謝一鳴的笑容和他在我名字後面加的乖字,讓我瞬間想起之前的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