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這個時候,謝一鳴在廚房叫我,說飯菜已經做好了,讓我和眉山洗手做好開飯準備。
我和眉山洗手結束,謝一鳴也已經把飯菜給端到了正房的餐桌上。
一起吃飯,眉山對謝一鳴的手藝是讚不絕口,衝著我說,我是個有福的女娃。
聽到眉山再次把我和謝一鳴的關係給攪在一起,我鬱悶瞟一眼謝一鳴。
當我看到謝一鳴滿臉笑意,我果斷選擇悶頭吃飯。
吃過午飯,在陪伴一會兒眉山,我就準備去往王大郎香裱店,再回返流楓學院,今晚上住在寢室。
眉山力邀我和謝一鳴晚上再來吃晚飯,講他會先去買菜,讓謝一鳴過來再顯顯手藝。
看眉山開懷模樣,我不忍拒絕,也就應下了眉山的提議,晚上再過來他家一起吃飯。
我和謝一鳴一起離開眉山家,謝一鳴再次和我同乘一輛出租車。
我問謝一鳴準備去哪裡,先送了他,然後我再去香裱店。
謝一鳴說,他也是準備去香裱店,再去和王大郎聊天。
「謝一鳴,如果我不去香裱店,你準備去哪裡。」我扭頭盯著謝一鳴,滿臉黑線。
「小冉去不去香裱店,我也都是要去香裱店,找王伯聊天啊。」謝一鳴迎上我的目光,眼底笑意盎然。
「香裱一條街王大郎香裱店。」我收回望著謝一鳴的視線,衝著出租車司機報出地名。
我對謝一鳴一直跟著我,是心裡碎念不止,卻也就在心裡碎念謝一鳴時候,我又有些忍俊不禁。
謝一鳴在我面前的表現,是越發的顛覆了他原來的高冷酷形象。
王大郎香裱店,王大郎看到我和謝一鳴一起到來,笑的是無比歡脫,拿一副了然眼神不時瞟向我。
我進入香裱店,直接去往香裱店二樓,去做法供奉的白紙半個時辰。
香裱店二樓的房間裡,還有兩個空置的桌子,其餘桌子也都被王大郎用來,再次供奉白紙。
我等做法供奉白紙半個時辰的動作結束,就再取來白紙,在另外兩個空置的桌子上面,做法供奉白紙。
如此一來,我在香裱店二樓是耽擱了三個多小時,才從香裱店二樓下去一樓。
我從樓梯上下來,王大郎扭頭望向我,笑我這一貪心不打緊,以後每天都要受累三個小時。
「王伯,您每天的時間哪來的,弄那麼多。」我搬了個小馬扎坐在王大郎身邊,用手指指下二樓方向。
「時間擠擠就出來了,實在不行就關門歇業唄,反正指靠這店啊,能把牙都給餓掉了。」王大郎哈哈笑著,回答我的問題。
「王伯,您見沒見過妖,例如樹妖。」想起小區裡那樹妖依然康在,我就只感揪心。
「說到妖啊,我倒是見過,不過還沒見過樹妖。咋了,不會是小冉你見到樹妖了吧。」王大郎的額頭皺了起來。
「沒有,只是隨口一問。」我隱瞞下,我租住小區有樹妖的事情。
術業有專攻,王大郎對於妖道也是門外漢。
與其讓他知道小區有樹妖,平白的替我擔心,莫若我不告知他,安分等木桑這個捉妖師,除了小區的樹妖之後,再告訴王大郎不遲。
王大郎叮囑我,有什麼事情別藏心裡,說出來合計一下,沒有過不去的坎。
我點頭稱是,把話題引到別處。
我和王大郎談話,謝一鳴沒有拆穿我的謊言,只是那樣靜靜坐著。
因為我做法供奉白紙就用了三個多小時,和王大郎沒聊上幾句,我也就和王大郎告辭,和謝一鳴再去往眉山家。
我和謝一鳴到了眉山家,自然,又是謝一鳴下廚。
當我和謝一鳴以及眉山吃過晚飯,眉山講,反正明天也不上課,晚上就住他這裡得了,他一個老人家,剛好熱鬧熱鬧。
我望向謝一鳴,看謝一鳴衝我點點頭,也就應下眉山的提議。
俊俏師姐雖然已經出事很多年,卻是眉山家依然保存著俊俏師姐的不少東西,我每次來眉山家,看到那些個物件,心中是難免膈應。
我徵詢謝一鳴的意見,是想謝一鳴如果不同意,我就會找理由拒絕了眉山的提議,不過既然謝一鳴同意,一個晚上我還是可以忍耐。
第一百五十二章物件上的怨氣
眉山在我同意了留宿他家後,看起來很是開懷,立刻就著手安排我和謝一鳴晚上要住的房間。
眉山家是兩層小樓。
一樓除了正房。也就兩個臥室,通往二樓的樓梯在正房的最裡側。
二樓的格局和一樓一樣,是一個客廳另加兩個臥室。
一樓的兩間臥室,一個是眉山的房間,另一個,是俊俏師姐沒出事之前住的房間,裡面的一應物件,皆保持著,俊俏師姐當年失蹤之前的模樣。
眉山回他屋裡,抱了乾淨的被褥枕頭,把謝一鳴安排到二樓的一間臥室後。告訴我,今晚我就住在一樓的另一個臥室,並說裡面的物件齊全,不用再添置。
眉山所說的一樓另一個臥室,就是俊俏師姐之前居住的房間。
聽到眉山安排我今晚入住,俊俏師姐之前的房間,我是心裡膈應透頂。
下午從王大郎香裱店,回返眉山家的路上,我已經告訴過謝一鳴。有關眉山就是俊俏師姐父親的事情。
我當時也告訴了謝一鳴。從俊俏師姐失蹤到現在,眉山一直都還保留著俊俏師姐的房間模樣,那房間,就是一樓眉山臥室的對面房間。
謝一鳴在聽到,眉山把我安排在俊俏師姐房間之後,不等我開口反對,就提出了要和我更換房間。
眉山卻是執意不允,說我一個女孩子家一個人住在二樓,會膽小害怕,就住在一樓這房間最好。
等謝一鳴再出口反對眉山的決定時候。眉山就開始面顯不悅。
我在眉山看不到角度,悄悄拉下謝一鳴的衣服,衝著謝一鳴搖搖頭,示意他別說了,也只是在這裡住上一個晚上而已。
雖然我對於入住,俊俏師姐之前的房間,心裡是膈應透頂,卻是俊俏師姐鬼魂都已經被我弄的魂飛魄散,今晚的入住俊俏師姐之前房間,並不存在什麼危險。
謝一鳴望了我一眼,微皺了額心,卻是也沒有繼續的開口反對。
眉山和我與謝一鳴再在正房聊上一會兒,就回去他的臥室休息,交代我和謝一鳴也早些歇息。
眉山回返臥室,我也準備回房睡覺。
今晚入住俊俏師姐之前房間,已經成了不可變更的事實。那就隨遇而安吧。
我對謝一鳴講聲晚安,拎著我的背包,推開了俊俏師姐之前房間的房門。
俊俏師姐房間,滿目都是女兒家的物件。屋子裡乾淨整潔,就如同,這裡昨天還住著人一樣。
大大的梳妝台,鏡面剛好對著門口,我從那鏡面裡,推開門就一眼看到自己的模樣。
眼前所見,雖說我早有心理準備,我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俊俏師姐鬼魂,當初來無影去無蹤,隨時顯現在鏡面抑或紙張還有牆壁上的情形,如在眼前。
立在門口,我竟是有點抬不起腳的感覺,心裡極其的抗拒進入這房間。
謝一鳴這個時候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進入俊俏師姐房間之內,並關上了房門。
我訝然謝一鳴跟著我進入房間幹嘛,不過有謝一鳴陪伴身邊,我不再如剛才那樣,對這房間過於膈應。
謝一鳴拉著我走到床邊,用食指豎在唇邊,衝著我做出噤聲的動作。
我不明所以,挑眉看謝一鳴接下來要如何行事。
謝一鳴先衝著床鋪方向講,小冉你昨晚上都沒休息好,今晚上早些睡,晚安。然後,拎起我的背包,一把把我抱了起來。
我愕然盯著謝一鳴,謝一鳴唇語講出安靜,就熄了燈,抱著我出了俊俏師姐之前房間,並帶上房門。
謝一鳴抱著我上去二樓,進入眉山給他安排的房間,把我平放在屋內的床上,把我的背包擱在床頭櫃上面。
看到事態演變到,我此刻躺在謝一鳴晚上要睡的床上,我不禁是心中飆升怒火。
尼瑪,搞的神神秘秘,說到底原來是謝一鳴色心大發,男人,果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冷了臉色,翻身就準備從床上坐起來,立刻離開這房間。
我剛有了從床上坐起身的動作,謝一鳴的身體就直接壓了過來,把我再次壓到在床上。
謝一鳴的動作,讓我小宇宙瞬間爆發,揮出右手,就朝著謝一鳴的臉頰,重重甩了過去。
抽不死你丫的,竟是敢對我用強,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的一巴掌並沒有如願甩在謝一鳴的臉上,謝一鳴伸手就輕鬆握著了我的手腕。
我的右手腕被謝一鳴禁錮了動作,我左手立刻再有動作,最大力度的巴掌再次甩向謝一鳴臉頰。
再一次扇臉失敗,謝一鳴把我的左手手腕也給禁錮住了。
謝一鳴沒有鬆開我的兩個手腕,反而是直接把我的兩個手腕,給按壓到了我的頭部兩側。
不僅如此,謝一鳴還先知先覺的,在我的雙腿有所動作之前,就用他的雙腿禁錮了我的雙腿,讓我的雙腿不能對他發起攻擊動作。
如此,我和謝一鳴之間,貼合的更是緊密,動作曖昧非常。
我憤怒的目光死盯著謝一鳴,時刻準備著磨牙咬死了眼前的謝一鳴。
我此刻已經認定,謝一鳴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人面獸心。
謝一鳴無奈的低笑搖頭,附在我的耳邊,告訴我,他今晚這樣舉動的原因。
謝一鳴說,眉山安排我入住,俊俏師姐之前的房間,太過不正常,他是擔心我出事,才會如此。貞史余劃。
我對於謝一鳴的解釋,不接話茬,只拿憤怒目光盯著謝一鳴。因為這個解釋,根本平息不了,此刻我的怒火中燒。
謝一鳴迎上我的視線,眼底更顯無奈,繼續發音。
謝一鳴說,FZ市有一個規矩,如果家裡有人故去,家裡人太過思念故人也是會如眉山一樣,留下故人的房間,但,絕不會讓其他人入住那房間。
讓活人入住那樣的房間,被稱之為不祥,意即替身。
眉山住在這樣的老房子裡,必然是一個在FZ市土生土長的人,他現在這年齡,如何會不知道這規矩,卻是他今晚執意讓我入住那房間,足見其有不軌之心。
聽了謝一鳴的補充發音,我緊皺了額心。
眉山此舉,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我對眉山,完全是對長輩的尊敬和陪伴。我想不明白,眉山怎麼會想著對我不利。
或許,是眉山年歲大了忘記了這樣的規矩,抑或是眉山認為那規矩是無稽之談吧。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之前我聽到的,眉山接到的那個電話。
如果把那個電話,和俊俏師姐鬼魂被我弄的魂飛魄散事件想關聯,倒是可以通順解釋,眉山執意讓我入住,俊俏師姐之前房間的原因。
如果真的如此,剛好應對了奶奶所言,人心難測,人心最可怕。
謝一鳴這個時候鬆開了對我的禁錮,翻身下床立在床邊,望著我,保持沉默。
《陰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