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我衝著楚非點頭,楚非才接了謝一鳴給他的鑰匙,裝進口袋裡。
我和謝一鳴以及楚非,一起離開小區,楚非說去他上班附近看看有沒有房子,我和謝一鳴則是去往流楓學院。
出了小區門口,謝一鳴就自動的鬆開了我拉著我的手,和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上午上完課,我和謝一鳴再次去往王大郎香裱店。
王大郎在今天下午,開始教習我,紙人隱匿術的手決。
我用一個下午的時間,熟練掌握紙人隱匿術的手決,只等我供奉的白紙到達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用白紙剪得了紙人,我就立刻實驗下,紙人隱匿術的功效。
下午六點鐘,我和謝一鳴離開王大郎香裱店回返小區。
在公交車上,我問謝一鳴,他整日裡陪著我,怎麼都不用回家麼。
謝一鳴告訴我,他家裡並不大管他,他老爸為他娶了後媽,生了一個弟弟,全部精力都在他弟弟身上,剛好他不用得太多束縛。
聽了謝一鳴的話,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話題。
謝一鳴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探究,我沒想到,謝一鳴的情況會是這樣。縱女狀技。
謝一鳴拉著我的手,繼續發音,告訴我,他媽媽在生了他之後不足一個月時候,就得知了他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且那女人還有孕在身。
謝一鳴說,其實他是跟著他外公外婆長大的,因為他媽媽在他不滿兩歲的時候,就鬱結難解病故了。
他爸爸很快就把外面的女人給迎娶進門,連帶著一起迎進門的,還有那女人的孩子,也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外公外婆把他接回家,悉心照料他長大,他爸爸也是只每個月及時送來生活費,很少過問他的事情。
前年,外公外婆相繼去世,他才重新回歸家庭。
重新回歸家庭的他,如同外人,融不進那家庭的氛圍,他也只是,在必須出現的日子,才會回去一趟。
謝一鳴講著這些,臉色一直都帶著淡淡笑意,如同在講不相干人事情,表情不起半分的波瀾。
我伸出另一隻手,撫在謝一鳴的手背上,無聲安慰。
謝一鳴笑著說他是幸運的,因為他遭遇到了我,以後我們會有一個幸福的家,他會努力打拼,給我他能給的一切。
我眼底酸澀重重點頭,告訴謝一鳴,我也會努力。
謝一鳴的遭遇,已經夠狗血,我不能,讓其承受不久的將來,我的消散人間痛楚。
我必須努力,在二十四歲生日到來之前,圓滿了竹簡功決第五層。
只是,我能麼。
一切都是未知,我除了更努力,無法預估未來。
這個時候,我再次想到了我未見面的父親。
我不知道,我從有記憶開始,就不曾見過面的父親,是否已經另有家庭,是否正享受著另一家庭的幸福。
有關父親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現在之於我而言,我關心的,是我二十四的命劫。
我不想,我身邊的人,因為我的渡不過命劫,而落淚難過。
第一百六十六章聚財陣
我和謝一鳴到了小區門口,先在配鑰匙的地方另配一把房子鑰匙,再去小區門口的超市。在超市買些蔬菜肉類,就回返家裡。
對於早上謝一鳴把房子鑰匙交給楚非,我沒有任何異議。
楚非之於我,也算是受我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了,經過昨晚的事情,楚非已成功逆襲為我的大恩人。
因為子頁便利店老闆武悼以及眉山還有鬼車司機事情,我現在不敢再說自己識人很準,但我從和楚非的不多相處時間,也是能判定,楚非不是邪惡之人。
讓楚非暫居房子,我放心,且認定理所應當。
回到房子。楚非還沒有回來,謝一鳴讓我先休息下,就準備獨自一個去廚房忙活。縱盡反扛。
我跟著謝一鳴進了廚房。幫謝一鳴擇菜洗菜。
謝一鳴在多次反對無效的情況下,也只好任由我在廚房幫忙。
不大的廚房,我和謝一鳴聊著天,一起為晚飯忙活。
等開始炒菜,謝一鳴是說什麼都不讓再動手了,讓我只管監工即可。
我立在廚房水池邊,看謝一鳴動作熟稔的做飯,心中暖暖的。
楚非在謝一鳴快做好飯的時候回來,告訴我和謝一鳴。他今天沒能找到合適的住所,估計還要在這裡麻煩我和謝一鳴幾天。
我對楚非說沒事,找房子的事情不急於一時,找到合適的房子之前。就一直住在這裡就好。
楚非撓著頭點頭說好,笑的很是憨厚。
一起吃過晚飯,我就回返房間,開始再熟練王大郎下午時候,教我的紙人隱匿術手決。
小男孩陰魂現在歸誰所用,這是我想要知道的。而我想探知小男孩陰魂現主人是哪個,離不開紙人隱匿術。
單憑著咕仔去追蹤小男孩陰魂,容易被小男孩陰魂窺破不說,我還擔心,那樣會讓咕仔處於危險境地。
澹台璃已經講過,有能耐抹殺了小男孩陰魂,腦海裡有關主人的印記的人,果決非一般人,我承受不起。咕仔因為追蹤小男孩陰魂會受到傷害的後果。
我需要變的越來越強,保護自己,保護身邊在意的人。
眉山還是一個隨時會引爆的大麻煩,我不能鬆懈,必須要提高警惕。
又一個週末到來,我和謝一鳴早早就去了王大郎香裱店。
我和謝一鳴剛到香裱店,陳立再次登門造訪。
陳立這次是直接給王大郎帶來了一張,一千萬的現金支票,請王大郎立刻和他一起,去往他表哥家。
王大郎接了現金支票遞給我,麻溜去二樓收拾一下,就挎著他的背包,帶著我和謝一鳴,一起去陳立表哥家。
陳立表哥家,住在富人別墅區。
下了車,立在陳立表哥家外面,我看到,有黑衣裝扮的保鏢立在院內門口,聚財陣法擺在陳立表哥家正門口。
我目所能及處,富人別墅區家家門口都有一個,如同陳立表哥家門口的聚財陣法。
卻是其他家的聚財陣法,皆因陳立表哥家門口的聚財陣法,多出了附加的拉長乾位,而成為我眼前這個聚財陣法的附屬。
也就是說,我目所能及處的陣法,斂來的財氣,皆供應給了陳立表哥家。這樣的聚財陣法,對於其他家而言,無勝於有,有了反而成了散財。
陳立帶著我們幾個進入他表哥家的時候,他表哥正呆呆坐在一樓客廳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的到來,陳立表哥抬起頭望向我們,看到我,目光頓了一下,衝著我點點頭。
我回應陳立表哥,也就是湯思可陳叔,也朝著陳叔點點頭。
王大郎坐定陳叔對面,坦言其被人下了降頭,讓陳叔自己先講。
陳叔沉默一會兒,告訴我們,他這樣情況,已經一兩年了。
陳叔說,他做生意一直都不大順利,前兩年來了一個人,說可以幫他把生意做大做火,但那人要的報酬也很高。
陳叔本不以為意,不過考慮到那人說的,其索要的高報酬,也只是從陳叔以後生意中賺的錢裡索要,陳叔也就應下了那人的提議。
陳叔說,他沒有想到,從那人來了之後,他的生意是一路飆升,掙的錢越來越多。
陳叔按照之前的約定,付給那人高報酬,並請求那人繼續幫他。
那人很爽快應下陳叔的請求,只不過,再次索要的報酬,是陳叔接下來生意利潤的一半。
陳叔雖說是肉疼,但也最終同意下來。
生意做的如火中天,可陳叔並不開心,反而是越發恐懼,只因為他時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如同他自己被人控制了神智。
偶爾的清醒時候,陳叔會對自己做過的很多事情後悔,但那清醒的時間很短,很快再次迷失本心。
陳叔注意到,他清醒的時間段,每次都是那人有事離開FZ市時候。
有了這個發現,陳叔很想和那人中斷了合作關係,卻又不敢,陳叔後悔曾答應和那人合作,但這後悔也是於事無補。
陳叔也曾悄悄找人幫他看過,都說不清楚他到底怎麼了,需要到他家看看才能確定他到底怎麼了。
陳叔指一下天花板,告訴我們,那人就住在這房子的三樓,只是那人從不讓陳叔進入他房間,出出進進,皆是緊閉門窗。
陳叔說他曾趁著那人離開的時間,找來開鎖師傅打開三樓房門,重金請高人過來去三樓瞧瞧。
請來的高人進入房間沒多久,就臉色陰沉的出來了,頭也不回離開,任憑陳叔怎麼追問,高人都是不告訴陳叔,在三樓看到了什麼。
如此,陳叔更加畏懼那人,接下來,陳叔趁著那人不在FZ市時候,再請高人,也是一樣的情形。
陳叔有一次鼓足膽量,獨自進入三樓,剛進入三樓的臥室,就被那房間裡密密麻麻的蟲子給嚇破了膽,從此再不敢獨自進入,也不敢再請高人過來。
陳叔說,那人昨天晚上離開FZ市,估計今天晚上就會再次回來。
王大郎在陳叔講完這些,是額心緊皺,讓陳叔取來一桶汽油,立刻就帶著他去往三樓去瞧,說要趕在那人回來之前,處理了三樓裡的東西。
陳叔估計沒想到,王大郎在聽了他的話之後,依然準備出手相助,眼底滿是驚喜的望著王大郎,吩咐陳立去弄汽油,連聲說他這就打電話,叫開鎖公司來人。
我止住陳叔打電話動作,告訴陳叔,三樓門鎖我就可以打開。
時間緊迫,因為開鎖事情耽擱時間,實在不是上策,我既然有開門撬鎖的本事,那就我來。
陳叔訝然看我一眼,立刻也就從座位上起身,帶我們去往三樓。
到了三樓房間門口,王大郎等陳立帶來汽油之後,問陳叔,如果他火燒了這房子,用不用賠償,陳叔擺手說不用,隨便燒都成。
王大郎得了陳叔的話,交代陳叔和陳立先迴避一下。
等陳叔和陳立離開,王大郎示意我開門。
我很輕鬆把鎖了幾道的防盜門打開後,王大郎並沒有讓我和謝一鳴進入房間,而是交代我和謝一鳴,待在門口就好。
王大郎在門口,從挎包裡取出一套衣服,套在他的身上。
我注意到,王大郎取出的衣服,是連體衣,穿上之後能把渾身都包裹嚴實,就連眼睛部位,都有透明的薄膜連在衣服上面。
王大郎拎著汽油進入房間後,再次扭頭叮囑我和謝一鳴,一會兒無論聽到了什麼,都不許進屋,就把房門給從裡面關上了。
我和謝一鳴緊張的待在門口,等待王大郎的再次出來。
我聽到,王大郎的腳步聲進入一個房間,很快房間裡傳來辟辟啪啪蟲子跌落的聲音。
緊接著,我聽到王大郎出來那房間,把房門帶上,再去往別的房間,重複幾次,有油桶投擲地面的聲音傳來,應該是王大郎已經用盡了油桶裡的汽油。
有煙氣從房門縫隙裡溢出,謝一鳴拉著我遠離一些房門。
王大郎並沒有立刻出來房間,我聽到王大郎的腳步聲,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沒過多久,我再次聽到王大郎在房間裡疾奔的腳步聲,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我走近門口,想打開房門進入房間,卻是被謝一鳴緊緊的拉著了胳膊。
《陰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