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王大郎右手握著毛筆,在空中不斷勾畫誅字,每一個誅字勾畫完全,王大郎再用毛筆筆尖,點在誅字的中心點,做出把誅字送入陣法的動作。
鬼魂開始暴動,攻擊靠近的她們的剪紙紙人。
誅字剪紙紙人,本就主攻擊,此刻,再加王大郎空中勾畫誅字送入陣中,更添誅字剪紙紙人的攻擊效力。
鬼魂和剪紙紙人對陣,一時間,鬼魂的哀嚎聲不斷,但剪紙紙人也被擊落不少。
三十多個鬼魂和剪紙紙人對陣,看的我是眼花繚亂,心情繃緊。
級別最高的那個發音鬼魂,沒有參與對陣剪紙紙人,其身形只在最裡面那個陣法邊緣處飄蕩,不時的打量著水井周圍,整個的陣法佈局。
我盯著那不參與對陣的鬼魂,只感這隻鬼魂的危險程度,是其他現身鬼魂的疊加都比不上。
單憑剪紙紙人,被困在陣法裡的鬼魂,有的也被擊打得魂飛魄散,等一場對決結束,陣法裡也就餘下級別最高的那個鬼魂,再有十個級別低於厲鬼的鬼魂。
雖說剪紙紙人的功效巨大,可餘下的這些個鬼魂,讓我們對付,我們也是沒有完勝的把握。
「丫頭,我所有的紙人只剩下這一個,一會兒不行的話,我們要進入陣法。」王大郎低聲發音,眼睛盯著陣法內的鬼魂。
我應下王大郎交代,更緊握著手中的噬魂鞭。
陣法裡的鬼魂,低聲交流之後,開始把鬼力凝結一起,凝結的鬼力,聚攏了地面上已經廢掉的紙人,用那疊加的紙人開始猛然撞擊向最內裡的陣法陣腳。
第一百八十章鬼魂破陣
陣法中鬼魂的動作讓我緊張非常,我不敢想像,這些個鬼魂破了陣法遁出來後。會是如何情形。
現在陣法裡的剪紙紙人,已經失效,王大郎是無法再掌控它們。
王大郎沒發音讓我和謝一鳴進入陣法之前,我是決計不會妄動。
陣法裡不說那個高級別鬼魂,單那十個級別不足厲鬼的鬼魂,如果讓我獨自對付,也是費力費時。
眼睜睜看著陣法裡的鬼魂,借用疊加的剪紙紙人衝擊向陣腳,我只感無可奈何,只能靜觀其變。
鬼魂凝結鬼力,合力用疊加的剪紙紙人去撞擊陣腳,我看到。那原本綁在相鄰兩個陣法處的紅繩,瞬間在這黑夜中亮起來。
紅繩上有光澤流淌而出,帶亮整個陣法。
最內裡的陣法陣腳,受到疊加紙人的第一次衝擊。陣腳傾斜鬆動,最內裡的陣法被破壞掉。
如今,圍攏在陣法中鬼魂周圍的,就是原本我布下的,第二個囚鬼鎮魂陣。
當陣法全部大亮,陣法中的鬼魂,用疊加的剪紙紙人,去衝擊第二個囚鬼鎮魂陣陣腳時候。凝集的鬼力大半反彈到鬼魂身上,引來陣法中鬼魂的淒厲叫聲。
即便是如此,那些個鬼魂還是不依不撓,繼續凝結鬼力,去衝擊陣腳,承受著每一次衝擊陣腳帶給她們的鬼力反彈襲擊。
鬼力反彈襲擊,把鬼魂身上的鬼力給擊散,漸漸削減著鬼魂的級別。
八個囚鬼鎮魂陣,不大功夫就被破壞掉了五個。
圍攏鬼魂的囚鬼鎮魂陣,只餘下三個是完好無缺的。
在完好無缺陣法只餘下三個時候,王大郎從他挎包裡速度取出。上次對陣浮木鬼時候,用的紅繩。
王大郎這個時候,把他手心裡剩下的最後一個紙人投了出去,那紙人不再進入陣法,只圍著陣法外面盤旋半空。
王大郎交代,一會兒進陣,我主攻級別在厲鬼以下的鬼魂,王大郎和謝一鳴主攻,此刻級別依然在厲鬼以上的那鬼魂。
就在鬼魂又一次破壞了相對而言,最裡面陣法的陣腳,院子裡,只餘下兩個完好無缺陣法時候,王大郎一聲進陣。我們三個踏入陣法。
因為我的特殊體質,我一踏入陣法之內,就受到陣法中鬼魂的熱烈歡迎,皆身形猛撲向我。
謝一鳴和王大郎手中的武器揮動,纏上那級別依然處於厲鬼以上的鬼魂撲向我動作,和其戰在一起,引著其遠離我所處的位置。
其餘鬼魂,沒有謝一鳴和王大郎的阻撓她們靠近我的動作,衝到我面前,把我團團圍住。
我有小玉葫蘆傍身,包括厲鬼在內厲鬼以下鬼魂皆無法對我造成傷害,和我對陣的鬼魂,只有挨打的份。
隨著我的噬魂鞭甩出,被我用噬魂鞭甩中的鬼魂,淒厲的哀嚎聲不斷響起。
一邊倒的攻擊戰況下,我心情不見輕鬆,我擔憂,謝一鳴和王大郎無法制服那級別在厲鬼以上的鬼魂。
狠甩手中的噬魂鞭,我力圖在最短時間裡,解決了這十個鬼魂,好去幫襯下王大郎和謝一鳴。
十個鬼魂在挨了我幾鞭子之後,身形開始朝著王大郎和謝一鳴方向遁去,我阻攔住她們動作,不讓她們去靠近王大郎和謝一鳴。
鬼魂處於挨打局面,還被我阻止動作,無法靠近王大郎和謝一鳴,竟是開始故伎重演,身形朝著一處集合,企圖合併鬼力,用合併的鬼力來攻擊我。
窺破了鬼魂的企圖,我又怎麼會讓她們得逞。
我的噬魂鞭猛抽,不讓鬼魂有身形集合一處的機會。
我抽打著鬼魂,不斷的挪動著腳步,改變著噬魂鞭抽向鬼魂的角度,防備鬼魂伺機靠近王大郎和謝一鳴。
我專注於在最短時間,使得被我攻擊到的鬼魂魂飛魄散。
我的不斷挪動腳步,開始背對謝一鳴和王大郎,院子裡警員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的院子裡警員,臉色慘白,篩糠一樣哆嗦不停。
下午時候被駭的跌倒地面的警員,再次的癱軟在地,這次,卻是因為其餘警員自顧不暇,根本沒有人去扶他。
我的拚力用噬魂鞭抽打鬼魂,效果越發明顯,有五個鬼魂,接二連三被我擊打的魂飛魄散,只餘下五個級別跌到陰魂的鬼魂。
我右手握著噬魂鞭抽打鬼魂,左手摸出口袋裡的定身符,投向和我對陣的剩餘五個鬼魂。
五個鬼魂沒能逃過我的定身符,一個個被定在原地。
這個情況,讓我心中鬆了一口氣,就準備轉身,去幫忙謝一鳴和武大郎。
卻是就在我轉身之際,我聽到身後傳來王大郎和謝一鳴的驚呼聲,陰冷鬼氣應聲撲背而來。
我心下駭然,身體還沒轉過去,直接噬魂鞭甩過頭頂,朝著我身後擊去。
一聲哀嚎聲傳來,我立刻朝前奔去,跳離囚鬼鎮魂陣。
我的跳離陣法,陣法外的警員是倒吸一口涼氣,皆後仰了身體,哆嗦的更顯歡脫。
我跳出陣法之後,速度轉身望去,那鬼魂身形,此刻已經撲倒了陣法的邊緣,和我只一繩之隔。
我的扭轉身體,我的臉和鬼魂的臉,面對面幾乎貼在了一起。
我頭皮發麻瞬間後退半步,閉了雙眸,手中的噬魂鞭不管不顧,朝著那鬼魂狠狠甩去。
尼瑪,這鬼魂和浮木鬼模樣是一樣的閃瞎人眼不說,還一樣逼迫的我抱頭鼠竄。
我的揮動噬魂鞭甩向鬼魂,鬼魂哀嚎一聲身形向後退去,追過來的謝一鳴和王大郎,再次纏上鬼魂,和鬼魂鬥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踏入陣法,和王大郎以及謝一鳴,圍攻鬼魂。
圍攻著鬼魂,我的目光瞟一眼,王大郎綁在腰部的黑色皮質腰帶。
我不明白,王大郎為何到現在還不曾使用他腰間的長針,如果王大郎使用了那長針,我相信,我們現在圍攻的這鬼魂,早已經被制服。
王大郎腰部長針的威力,我早在度假村小村莊山洞,對陣跳屍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其功效給力的緊。
我還記得,在陳叔家,對陣苗疆之人之後,王大郎曾對我講,他腰部的長針,對付人的話,只是普通長針只能刺痛別人,卻是對於鬼魂屍變之類,絕對的是不容小覷其效力。
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收斂情緒,不去探究王大郎為何不使用其腰部長針,盯著被圍攻的鬼魂,躲閃著她的攻擊,揮動著手中的噬魂鞭。
被圍攻的鬼魂,貌似只認準我一個,其鬼力攻擊,幾乎都是針對我。
對於鬼魂的眼裡只有我,我歡脫躲閃的同時,心裡是只感酸爽無比。
三個人的攻擊,終是擊打得鬼魂鬼力消退到厲鬼級別,再繼續消退到厲鬼以下級別。
等到鬼魂終是被擊打到陰魂級別,我投出定身符,把鬼魂定在陣法中。
王大郎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氣,嚷嚷著一把老骨頭都快被折騰散了。
戰局結束,陣法外的警員中,有人顫音問我們,是不是安全了。
我坐在王大郎身邊,告訴那些個警員,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不用害怕。
我的話語出口,起到了包治百病的效果。
那些個抖成一片的警員,漸漸都不抖了,臉色也開始不再只慘白色,而是朝著有血色方向改變,那癱軟在地的警員也手撐著地面,自己緩緩站了起來。
得了空,我壓低聲音問王大郎,怎麼一直都不用他腰間的物件。
王大郎搖頭,說他那物件不能輕易示人,那會讓有心人,知道他本真的門派。
他在別人眼裡,也只是一個有點粗淺與鬼魂打交道的本事,僅此而已。
王大郎笑著說,他樂意讓別人這麼認為,這樣的話,他等於沒把全部老底呈現在外人眼裡,多了保命的壓箱底本事。
「王伯,你還沒有告訴我,派稱是什麼吶。」王大郎的話,讓我想起,我正式成為他徒弟之後,還不曾知道,我們門派到底是什麼門派。
「紙派。只不過,很多人認為已經失傳。」王大郎收斂了笑意,低聲接了我的話茬,聲音中透著沉重。
「很多宿敵麼。」王大郎的反應,讓我皺眉。
「不是,只有一個,不過你王伯我是個窩囊的,對付不了。丫頭以後在外面,也不要輕易的給人提起,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王大郎情緒更顯低落。
「王伯,放寬心了,我會把門派給發揚光大,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買一贈一,王伯你除了有我,還有他。」我拍拍王大郎肩膀,指向謝一鳴。
「對,王伯,還有我,我是贈品,不過是貨真價實的好產品。」謝一鳴蹲在王大郎和我面前,低聲笑了起來。縱斤見血。
謝一鳴的話讓我忍俊不禁,王大郎也哈哈笑了起來,說我和謝一鳴都是好的,一定要一直這麼好才行。
我回答王大郎,那是必須滴,王大郎更是樂不可支。
歇息一會兒,就到了,開始把陣法裡被定著的鬼魂,給收入瓷器的工作。
這個收尾工作很是簡單,謝一鳴毛遂自薦,去把收尾工作做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鬼迷心竅
做完了把陣法中,被定著的鬼魂,收入瓷瓶工作。眉山的事情算是終於告一段落,我和謝一鳴以及王大郎打道回府。
一起回去的路上,我問謝一鳴,那天晚上留宿馬尾區鑫隆酒店時候,我怎麼沒看到,沐浴後的他帶著那小玉葫蘆。
謝一鳴回答我,說他習慣在洗澡時候把脖子上的小玉葫蘆給摘下來,免得繩子經常弄濕,會容易斷開。
開車的王大郎,從車內後視鏡裡瞟一眼我和謝一鳴,笑的很是滿臉深意。
「師父,不是你自動腦補的那樣。當時是酒店裡房間不夠,所以才有了我和他同住一個房間。」看到王大郎的反應,我滿臉黑線,開口給王大郎解釋。
「丫頭。做人要誠實。不是那個楚什麼非的還跟著一塊麼,只就足以說明,你們是定了兩套房。」王大郎開著車,笑個不停。
「呃,他擔心我的安全,不放心我一個人住。」我無語王大郎的繼續糾纏這問題。
「甭解釋,師父不是老頑固,你們年輕人的事啊咋樣都好。」王大郎繼續的樂不可支。
怎麼是越描越黑節奏。我表示這會兒我內傷嚴重。住了口,我不再和王大郎辯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