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湯思可和葉天啟此刻是驚呆在座位上,如同石雕不移不動,只呆愣望著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
能附體佩戴著小玉葫蘆的謝一鳴,這鬼魂級別勢必是在厲鬼以上。
他讓我撥打閆老頭電話,是因為他和閆老頭有什麼過節,才會選擇附體謝一鳴麼。
短短時間,我的腦海閃過無數幫助謝一鳴的辦法,卻都一一再被自己否決。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投機取巧的辦法都是扯淡。
我只能是期望,鬼魂附體謝一鳴,不要對謝一鳴的身體造成傷害,希望閆老頭關鍵時候不要失聯,希望閆老頭的出現,能幫助謝一鳴擺脫了困境。
電話鈴聲在響到第三聲時,電話終是被接通。
還沒等我開口講話,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就一把把我手中的電話給奪了過去,拿著手機邊講邊快步朝著飯店門口走去。
我從座位上起身,交代葉天啟和湯思可不要跟來,就急急跟上,朝著飯店門口走去的,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
等我趕到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身邊時候,他已經講完電話,看到我來,把電話扔給我。
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吩咐我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可以方便他和姜閆見面,並警告我別耍花招,否則,他能很輕鬆弄死這個身體。
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的警告,打消了我企圖把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帶去香裱店的想法,我招手出租車司機,帶著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去往我們租住的地方。
在出租車上,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讓我再給姜閆打電話,讓我通知姜閆,讓姜閆去往,我要帶他去的地方。
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不正常的聲音,引得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裡頻頻望來。
在得了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一記陰狠目光後,那出租車司機再也不從後視鏡裡,窺察我們的情況。
回返小區租住的地方,房子裡,我和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等待姜閆的到來。
第一百八十四章隱情
那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大咧咧躺在沙發上,一把扯掉謝一鳴脖子上的小玉葫蘆。隨手甩向牆壁。
我皺眉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這動作,應該會把謝一鳴的脖子給勒出血印。
目光望向被甩出去的小玉葫蘆,我揪心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這一動作,會把小玉葫蘆給摔個粉碎。
小玉葫蘆撞擊向牆壁,再從牆壁上彈到地板上,再在地板上彈跳幾下,才算是靜止下來。
如此這般,小玉葫蘆依然完好無缺,我心下稍寬。
「姜閆個老不死的,活了一把年紀,還沒得一個李茹冰的好,真是活該啊他。」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兀自幽幽發音。
李茹冰?!聽到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講出奶奶的真名,我繃緊的神經更加緊繃。
「我告訴你啊小妞,姜閆為了李茹冰一輩子打光棍,那叫一個死心塌地,人家李茹冰吶,該結婚結婚,該生子生子,不過,李茹冰也沒落下好,她那媳婦還是被人給整死了。」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從沙發上坐起來。直勾勾眼神盯著我。
我沒有去接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話茬,心底翻起驚濤駭浪。
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所講的話,牽扯到了我奶奶不說,還牽扯出了,我的父母。
今天我才知道,我的母親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人整死。
是誰,對我母親下了毒手,導致臨盆在即的母親身故,導致了我來到這人世。就是以死胎的狀態出現。
「我說小妞,你見過姜閆個老不死的沒。」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再次發音。
我僵硬的搖搖頭,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無力自拔。
此刻的我,原本因為謝一鳴被鬼魂附體產生的驚懼擔憂情緒,轉化為,難以接受,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剛才所講的話。
「姜閆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為了搶我的物件竟是對我下黑手,哈哈哈哈,蒼天有眼。我又回來了。姜閆最疼他這個徒弟,那我就上了他徒弟的身。」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張狂大笑不止。
「我想問,你說的那個李茹冰,她媳婦是被誰弄死的。」我收斂情緒,不願意放過這個。能窺探到當年母親死亡實情的機會。
「嗯?你和李茹冰是什麼關係,這麼關心她的事情,你不會就是李茹冰的孫女吧。不對不對,當年李茹冰媳婦慘死,發現的時候都死透了,斷沒有死人能生出活人的道理。」我的問詢出口,那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死死的盯著我打量。
「沒有關係,只是好奇,反正姜閆還沒來,閒嘮嗑唄。」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的話,句句都如針一樣,刺痛我的心臟。
慘死,死透,死人,無一不在告訴我,當年我母親死的是有多淒慘。
奶奶從不和我講以前的事情,家裡也從不曾有過父親母親的照片,我的記憶裡沒有父親母親。
我的記憶裡沒有母親,我以為無論什麼人,在任何情況下,提起我的母親,我都不會有太大感覺。
卻是今天,當我聽到,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所講的話,聽到他提起母親當年是慘死的,我渾身顫抖,心裡情緒翻湧。
我握緊我的拳頭,克制著自己的激動情緒不至於太過明顯呈現出來,盡量的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狀,回答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問詢。
「吆,沒想到你這小妞的膽子挺大的,居然不怕我。」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聽了我的話,不再死盯著我打量,哈哈笑著搖頭。縱見長技。
「沒什麼好怕,冤有頭債有主,該索仇索仇該報怨報怨,相信您也不會枉顧人命。」我表情保持淡然。
「哈哈哈哈,說的好,夠膽量,該索仇索仇該報怨報怨,今天我就是來找姜閆索仇報怨的。」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投給我讚賞目光。
「放心好了,我還不至於丟份到,拿你這小情人撒氣。你們都是小輩,不知道當年的恩怨,我找的,只是姜閆而已。」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搖頭歎息一聲。
「多謝。您能告訴我,李茹冰的媳婦是被哪個害死的麼,聽您剛才講了半截,我挺好奇的。」我再次追問出口。
答案就在眼前,我瞟一眼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起身為其倒杯熱水。
「咳,當年的事不提也罷,說起來就話長了些,該幹嘛幹嘛去,我等姜閆來。」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靠在沙發上,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不欲多說,我也只能是就此打住問詢。
心中對於答案是無限渴盼,可我也知道,惹怒附體謝一鳴的鬼魂,絕對沒有好下場。
我起身拾起地上的小玉葫蘆,準備回返我的房間。
「就坐在這裡,在我眼皮子底下,免得你耍花招。」我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被剛才還趕我離開,附體謝一鳴的鬼魂,給叫停了腳步。
我重新折返回來,坐在沙發上。
房子裡沒了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發音,死寂一片。
時間一分分過去,姜閆終於來了。
聽到敲門聲,我起身去開門,那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止住我的動作,先問清楚門外就是姜閆,才揮手讓我去開門。
我打開房門,閆老頭出現在我面前。
閆老頭的模樣,和我八歲那年見到他時候,沒有多大變化。
可能是急著趕路,閆老頭的氣息不穩,額頭滿是汗水。
我看到,來到這裡的閆老頭,兩手空空,是什麼都沒有帶。
閆老頭看到我,眼底閃過訝然,不過那情緒瞬間即逝。
閆老頭沒有和我講話,隨著房門打開,閆老頭和我擦肩而過,進入房子。
「姜閆,你沒想到我會回來吧,哈哈哈哈,看,我現在佔了你徒弟的身體,爽快啊。」姜閆進入房子,那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從沙發上立起身。
「有話好好說,他們只是小輩,別丟了輩分。」姜閆走向那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坐在離他最近的沙發處,示意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也一起坐下。
我立在門口,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靜靜圍觀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附體謝一鳴的鬼魂,看情況和姜閆是有了深仇大恨,我不想去躺槍,成為他們出手殃及的對象,更不想成為,一看到姜閆就情緒有些失控的鬼魂,情急之下的挾持對象。
當然,如果真動起手來,我還是會在力所能及範圍內,去幫襯姜閆一把,畢竟,他送了我小玉葫蘆,還是謝一鳴的師父,且,他與奶奶的交情頗深。
「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當年你為了得到我的物件,對我下黑手,我就是因為你才死的。一起進入那地方,說好的各自憑運氣,沒想到你竟然那麼卑鄙無恥。」附體謝一鳴的鬼魂,並沒有依言坐下,而是站在原地,激動的在指著姜閆怒斥。
「這中間一定有誤會,我只知道你不幸遇難,並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物件。」姜閆的語調放的很緩,可謂是平心靜氣。
「你不知道,你個老不要臉的會不知道,活該你被李茹冰蹬了,你個老光棍。」附體謝一鳴的鬼魂,對姜閆破口大罵。
附體謝一鳴的鬼魂話音出口,坐在沙發上的姜閆,身體有瞬間僵硬,側臉瞟了一眼我處的方向,就再次扭頭望向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
「我是不是光棍,不是這次你見我原因。你好好和我說道說道,你到底認為我和你有什麼仇怨,你讓我死也死個明白不是。」姜閆的語氣依然淡然。
「你不承認是吧,那誰,你也來聽聽,看看這不要臉的該不該死。我講完之後,你自己就直接尋個法把自己弄死,要不然,我就讓你徒弟替你死。」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招手我過去。
聽到附體謝一鳴的鬼魂,出爾反爾,要對謝一鳴不利,我額心緊鎖。
依著附體謝一鳴的鬼魂發音招呼,我只能硬著頭皮,走到沙發處坐下。
「成,你講吧,我姜閆坦坦蕩蕩,這輩子從沒做過虧心事。」姜閆再次擺手讓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坐下。
這一次,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倒是坐了下來,恨聲開始講當年的事情。
原來,附體謝一鳴的鬼魂,名字叫汪峰,當年曾和姜閆還有一些個人,前往密地去探寶。
汪峰口中講的人名中,有奶奶的名字,也有白雲中的名字,其他的人名,我倒是沒有聽說過。
至於汪峰口中提到的密地,汪峰沒有細說,我也不知道他所講的密地,到底是什麼密地。
汪峰說,他們進入那密地後,就分散開來各自尋寶,講好的是各自憑運氣,誰得了寶貝就是誰的。
他尋寶時候,得了一玉鐲,那玉鐲,是乳白色的,裡面有一條紅絲在裡面自動流淌,他能感應到那玉鐲靈力充沛,是不可多得的天生法器。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在他背後襲擊,他直接被弄死,等到七天魂魄離骨時候,他在他屍體旁邊,發現了,天罡派的物件。
汪峰激動的把手指快指到姜閆的鼻子上,說當時進入密地的天罡派傳人,除卻姜閆之外,再無二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尋覓真兇
汪峰講的有鼻子有眼陰狠目光死盯著姜閆,卻是姜閆面對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的指責,看起來很是淡定。絲毫沒有被拆穿難堪事情的情緒。
我坐在沙發上,充當著靜止佈景,靜觀其變。
汪峰和姜閆如何解決恩怨我干涉不了,我只希望,汪峰別傷害到謝一鳴。
姜閆在汪峰講完之後,輕輕搖頭,說那腌臢事情不是他幹的,並講出幾個人名,說他一直都和那幾個人一起,那幾個人可以作證,汪峰講的絕對是誤會。
汪峰對於姜閆的話,根本不相信。情緒越發的激動,直奔向陽台處。
看到汪峰的突然動作,我驚駭到不行,我和姜閆,快步追到汪峰身後,也一起來到陽台。
等我和姜閆趕到陽台,汪峰已經打開了窗子,雙腳就立在窗子的邊緣處,一副隨時都會跳下去的架勢。
看到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此刻的雙腳立在窗子邊緣處,我的心揪到嗓子眼處。連呼吸都是困難。
我現在住的是四樓,汪峰如果控制著謝一鳴的身體跳下去,不死也是殘,且死亡的幾率最大。
「汪峰,你別激動,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幹的。如果那腌臢事真的是我姜閆干的,我直接死在你面前。」姜閆把我拉到他身後,對著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放緩語調。
「你看你現在,即便是傷害了我徒弟。逼死了我,那也只是多了兩條枉死的人命,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姜閆話語不停繼續發音。
「要不這樣,咱們再好好分析一下,看看到底是哪個栽贓了我。左右當年一起去密地的,橫豎也就那麼幾十個人,咱一個個分析,看是哪個動的手。」姜閆往後退一步,遠離一些,看到我們靠近,越發把腳挪到窗口的,被鬼魂附體的謝一鳴。
「到這個時候你還嘴巴上焊條。你可真是夠狠的,連自己唯一的徒弟都不管。」汪峰控制著謝一鳴的身體,雙腳更加窗子邊緣挪動,聲音不掩嘲諷。
「汪峰,你別這樣,算我求你。你這樣好了。讓我徒弟下來,我自己跳下去。我操他姥姥,不就是做個枉死鬼嘛,老子今個就不活了。」姜閆再也保持不住淡定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