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我咂舌謝一鳴後媽這戰鬥力槓槓的。挑高了眉梢。
謝一鳴輕拍我的肩頭,眼神示意我淡定,再次開口問詢他後媽,今天打電話來到底所為何事。
他後媽估計也是罵累了,終是切入正題。告訴謝一鳴他老爸生病住院,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他老爸讓他後媽通知謝一鳴去醫院一趟。
謝一鳴皺眉問詢他後媽,他老爸住在哪家醫院哪個病房,在等到具體位置之後,謝一鳴掛斷電話。
「親愛的,要不要這會兒過去瞧瞧。」我問詢謝一鳴。
「不用,下午吧。」謝一鳴把手機放進口袋,牽著我的手離開房子前往學校。
上午上課,謝一鳴表現無異,我卻是能感覺到,謝一鳴的情緒有些低沉。
這樣的謝一鳴讓我心疼,我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謝一鳴。
「親愛的,他們之於我而言只是陌生人而已。」謝一鳴握著我的手,低聲發音。女亞尤才。
「嗯,所以,不要因為他們的任何影響到你的心情,可以麼。」我反握著謝一鳴的手,輕聲歎息。
有些人有些事,嘴上說著不在乎,心裡也想不在乎,卻任由怎樣,都是依然無法從心底真正的摒棄掉的。
「好,親愛的不用為我擔憂。」謝一鳴清淺笑著。
「下午,我陪你。」我的態度很是堅持。
「好,等親愛的把今天該忙的都忙完,我們再一起過去,我還要讓親愛的來保護我吶。」謝一鳴沒有拒絕,笑容加大。
上午上課結束,我和謝一鳴先去往香裱店陪著王大郎一起吃午飯,我再去香裱店二樓做法供奉白紙,謝一鳴留在香裱店一樓陪王大郎閒聊。
等一切忙完,我和謝一鳴就準備出發,去往他老爸所在的醫院走一趟。
第一次要去直面謝一鳴的老爸和後媽,我沒有絲毫的忐忑情緒,我是滿心滿懷的怒氣。
「咳咳,丫頭,去了之後不能砸場子啊,怎麼說那也是小子的父母。」王大郎跟著我和謝一鳴走到香裱店門口,咳嗽兩聲開口叮囑。
「我知道,不會的。」我扭頭望向王大郎,點頭應下。
「既然知道了,那就別繃著臉了,我看了都怵得慌。」王大郎哈哈大笑。
「有麼。」我目光望向謝一鳴。
「沒有,挺好的。」謝一鳴笑容大大。
「聽到沒師父,他說挺好的。」我瞥一眼王大郎,拉著謝一鳴離開。
「哎,我說真的啊,丫頭你悠著點。」我的身後,傳來王大郎的交代。
「知道了。」我頭也沒回,應答一聲王大郎。
乘坐的士,我和謝一鳴很快到達他老爸所處醫院。
當我和謝一鳴推開病房房門時候,我看到,除了病床上躺著的那一個之外,房間裡還有一個女人。
病床上的男人,四十多歲樣子,看起來精神懨懨,的確有病入膏肓狀態,只是眉宇之間並無死氣,也就是說,病情嚴重,但不會因為這場病就死掉。
病房裡杵著的那女人,面相刻薄衣著妖艷,脖子手上都是金光燦燦,活脫一個暴發戶形象。
「吆,一鳴你終於捨得來看看你老爸了,我說吶,請來請去都是請不回來,合著是有女朋友了,這還沒娶媳婦就先忘記爹媽了。」我和謝一鳴剛推開病房房門,那女的就率先開口發音。
「哼,還知道過來一趟,真是不容易。」病床上那男人看到我們,冷哼一聲沉下臉來。
謝一鳴牽著我手走到病床邊,臉上無喜無悲,沒半句辯解話語。
「伯父好,鳴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您生病的消息。鳴知道以後很是擔心,本來是準備請假後立刻趕過來,可是老師不許,才一直拖到現在才來看您。」我淡淡笑容,衝著病床上那板著個死人臉的男人開口解釋。
「嗯?她說一鳴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今天早上才告訴他嗎。」我的開口發音之後,那男人臉色緩和一些,扭頭望向謝一鳴後媽。
「誰說的,我早就給他打了無數通電話,他要麼不接要麼接了也說沒空。」謝一鳴後媽根本沒有謊言被拆穿當場的應有情緒,反而是再次出口陷害謝一鳴。
「伯父,想證明誰在說謊,可以去移動大廳打一份通話清單出來。」我等謝一鳴後媽講完,淡然接上話茬。
「你誰啊你,我家的事情不用你這個外人鹹吃蘿蔔淡操心,你立馬給我從這裡滾出去。」謝一鳴後媽眼神飄忽,立刻發飆掩飾她的心虛。
「她叫呂小冉,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將來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請你講話放客氣點。」謝一鳴在他後媽針對我時候,終是冷聲發音。
「老謝,你瞧瞧你瞧瞧,你這兒子翅膀硬了,現在就敢在我面前撒野了,將來我們都不中用了,到哪裡還能討得好處。」謝一鳴後媽走到謝一鳴老爸身邊,眼淚說來就來。
「阿姨,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把鳴看成是眼中釘處處為難他,鳴總是說牽掛伯父,卻是有家不敢回,唯恐回來後惹了你不高興更添伯父心煩。阿姨,你倒是說說,鳴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撲到在謝一鳴懷裡,哽咽著清晰發音。
尼瑪?!用眼淚來博取同情,攪亂事態,我也會的好不。
病房內一時間靜寂下來,只有謝一鳴後媽的哭泣聲和我的哽咽聲迴響。
謝一鳴順勢擁抱著我,輕拍我的背部,撲到在謝一鳴懷裡的我看不到謝一鳴的表情,卻是我能從謝一鳴瞬間繃緊的身體感知到,謝一鳴正強忍著笑意。
「好了好了,都別哭了,我還沒死吶。」謝一鳴的老爸在沉默一會兒,終是再次發音。
「對不起伯父,我惹你不高興了。」我麻溜從謝一鳴懷裡退出來,用手背擦拭下本就沒有淚水的眼角,再抽搭兩聲。
「沒事,坐吧。」謝一鳴老爸衝我擺擺手。
謝一鳴為我拿來一把椅子擱在我身邊,我順從坐下。
「你也別哭了好不,像什麼樣子。」謝一鳴老爸煩躁的瞪一眼謝一鳴後媽。
「我哭也沒犯法啊,我難過不能哭啊。」謝一鳴後媽剜一眼我,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說著抱怨的話,倒是也瞬間截住了淚水。
謝一鳴老爸皺眉瞧一眼謝一鳴後媽之後,開始問我最近學校的課程緊不緊,問我和謝一鳴交往多久了,問我謝一鳴在學校表現怎麼樣。
我一一回答謝一鳴老爸的問題,告訴他,學校的課程很緊,每天都是安排的滿滿的,連週末有時候還會臨時通知補課。
我說,我和謝一鳴交往很久了,我們在學習上相互監督共同進步。
我說,謝一鳴在學校學習刻苦,成績優異,是我們班公認的拔尖學生。
謝一鳴老爸聽了我的話,看起來很是滿意連連點頭,不時的投給謝一鳴讚賞眼神。
而謝一鳴的後媽,則是難掩惱怒,那盯著我的眼神,恨不能在我的身上剜掉幾塊肉。
我和謝一鳴老爸再講一些,我杜撰出來的,謝一鳴在學校的光輝事跡,聽的謝一鳴老爸是滿臉自豪。
自始至終,謝一鳴都沒有接腔,只保持沉默立定我身邊任由著我做代表發言。
第二百六十六章賣身為器
在病房裡待上一個小時左右,我回答了謝一鳴老爸有關謝一鳴的無數問題,只講的我有些口乾舌燥。
我淡淡笑容,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謝一鳴極盡讚譽之言。
看到謝一鳴老爸最後有些睏倦。我告辭離開,叮囑他好好休息,告訴他謝一鳴雖說不善言辭,但對他時刻掛念。
我衝著謝一鳴後媽微笑說聲阿姨再見,拉著謝一鳴的手,離開病房。
「親愛的,先喝口水,累不累。」出了醫院大門,謝一鳴拐到門口小賣鋪為我賣水,淡淡笑容擰開瓶蓋遞給我。
我沒和謝一鳴客氣,接過水就猛喝幾口,剛才在醫院講的口乾舌燥,我的確是渴了些。
「親愛的。聽你剛才的話,我飄起來了怎麼辦。」謝一鳴寵溺目光凝望我,來醫院之前的低沉情緒消失,此刻渾身洋溢著愉悅因子。
「戳破。」我巧笑嫣然迎上謝一鳴的視線,心中輕喟一聲。
不管謝一鳴隱藏的再無破綻,我也是能夠感覺到,謝一鳴還是在意他老爸對他的態度的。
他表面上的習慣了被冷漠厭煩疏離對待,習慣了不爭辯任由栽贓污蔑,其實內心終究還是無法釋懷的吧。
或許,每一個人都是在意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骨肉至親對自己的態度,謝一鳴身處俗世自然也免不了俗。
那麼,我吶,倘若我在有生之年有機會見一下我的父親,又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想到這裡。我皺起了額心。
「怎麼了親愛的。」謝一鳴牽著我的手前行,探究眼神望向我。
「沒有,回吧。」我收斂情緒舒展了額心,回謝一鳴一個甜美笑容。
回返租住地方,我開始關聯我那剪紙紙人。
剪紙紙人存儲的訊息回放,我以剪紙紙人之眼看到,吳喜兒在早上起床之後,就收拾了她的物件,精緻妝容後拖著行李箱直奔白雲中的地下道場。
白雲中對於吳喜兒的自動前往甚是滿意,安排吳喜兒在那棟別墅的二樓居住,並電話傢俱城和裝修公司,在一個上午的時間把別墅二樓佈置的煥然一新。
吳喜兒的到來,引得白雲中大徒弟楊元昭的側目。
不過他也只是側目一會兒。就選擇了謹遵師命。積極投身於替吳喜兒佈置別墅二樓房間的行動之中。
在眾人忙碌佈置二樓時候,白雲中則是帶著吳喜兒進入地下道場。
昨天晚上到最後,看起來已經是進氣沒有出氣多的吳喜兒,只休息了一晚上,就再次的恢復了之前的氣色。
她隨著白雲中進入地下道場之後。自發自覺的脫的一絲不掛,跪伏在白雲中身邊,解開了白雲中的衣衫。
白雲中這隻老狐狸,再沒有平日裡的道貌岸然模樣,他的眼底色慾滿溢,摘下他的金絲眼鏡,靠在沙發背上,盡情享受吳喜兒的上門服務。
接下來的畫面中,上演的就是限制級場景,吳喜兒使出渾身解數來愉悅白雲中。
我皺眉看到的場景,咂舌白雲中特麼的還真是傳說中的一夜一次一次一夜狼。
我心中揣測,或許是善用器之人,是因為自身修習此道的緣故,才能如此的經久不洩。
畫面跳過吳喜兒和白雲中的嘿咻,接下來就到了中午時候。
白雲中和吳喜兒剛從地下道場上去一樓,白伶兒就到場了。
再次在這裡見到吳喜兒,白伶兒是怒不可遏。
吳喜兒看到白伶兒到場,扭動著腰肢徑直前往別墅二樓,白伶兒杵在原地一會兒後,蹬蹬蹬上樓去追趕吳喜兒。
白雲中皺起額心,那還不曾離開的楊元昭擔憂目光跟隨吳喜兒的身影。
白伶兒上去二樓,目光掃視下二樓此刻的環境,更是暴躁難抑,直接是把目所能及處能摔的能扯的全部給毀於一旦。
吳喜兒悠閒坐在一邊,看白伶兒對二樓房間實施摧毀行為,唇角是譏諷不屑弧度。
白伶兒在二樓發洩一通,再指著吳喜兒謾罵,再怒氣沖沖下去一樓。
吳喜兒在白伶兒離開之後,也慢條斯理離開房間,杵在一樓到二樓的拐角處,靠在樓梯欄杆處,觀看一樓的鬧劇。
吳喜兒這一舉動,恰好讓我也可以通過剪紙紙人之眼,清楚知道事態的後續發展。
「你為什麼要留這個女人在這裡,我媽還沒死吶。」白伶兒衝著白雲中咆哮。女亞尤劃。
「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既然如此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白雲中沉了臉色。
「有道理?!什麼道理,她比我媽年輕比我媽漂亮是吧,可你想過沒有,我媽才是那個為你任勞任怨付出一生的女人,果真是糟糠之妻需下堂,男人每一個好東西。」白伶兒繼續的怒不可遏。
「混賬,有你這麼和長輩講話的嗎。」白伶兒的口不擇言,惹的白雲中揚起手一個巴掌重重扇到白伶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