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因此,降頭師們都熱衷於,能養出一個更厲害的邪鬼仔。
在養邪鬼仔時候,降頭師們選擇的小棺木是大有講究。
小棺木越陰寒,養出來的邪鬼仔能力越高,降頭師們在熱衷於養邪鬼仔同時,也都是在盡可能的去尋覓一個更有利於養邪鬼仔的容器。
而現在落入妖物手中的古燈,就是現在他所知曉到的,人界中最陰邪的容器。
姜閆講完,從座位上起身,說時候不早了,都早些歇著吧,一切,都等明天再講。
謝一鳴送我回房睡覺,對我說要放寬心,不要太過擔憂。
我點頭稱是,催促謝一鳴也早些回去休息,此刻已經快凌晨一點,再不睡也就不用再睡了。
躺倒床上,我先修煉竹簡內容第五層,才放任自己進入熟睡狀態。
在九伯拾掇過的房子裡休息,有謝一鳴和姜閆以及王大郎的陪伴,我再不用睡覺時候還要保持警醒狀態。
翌日清晨我起床時候,姜閆和王大郎已經離開,謝一鳴給我解釋,說他們早走,是去尋覓陸文豪和方瑋的蹤跡,想力圖在最短時間裡,找到陸文豪和方瑋,把妖物有古燈的事情透漏給他們。
我點頭說我知道了,先去洗漱收拾一下,吃過早飯後就撥打了木桑的電話。
電話接通,木桑懨懨的聲音傳來,說他昨天晚上逃竄時候發力過猛,到現在還兩條腿酸痛的緊。
木桑此刻還能講出調笑言語,讓我心下稍寬,我對木桑說,累了就休息下,回頭再聊。
我讓木桑掛電話,木桑那邊卻是沉默著不去掛斷電話,良久才再次發音,對我說,他通過昨晚只那短暫交鋒,就清楚知道,他沒有能力降服那妖物,那妖物的本事可以分分鐘完爆他。
我淺笑著說無妨,說我這邊又想到了其他針對妖物的辦法。
想起昨天晚上妖物趕到木桑車子處的妖物反應,我告訴木桑,昨天晚上妖物趕到點燃的車子邊上時候,妖物應該是清楚看到了那車子的車牌號。
我問木桑要不要先離開FZ市躲一躲,別個讓妖物通過車牌號找到他,再尋了他的麻煩。
木桑說沒事,說他那車牌號沒一個是真的,妖物是無法通過車牌號找到他的。
我說那就好,交代木桑一會把八顆琥珀圓珠和車錢以及出手相助的合計金額和卡號發到我的手機上面,我隨後給他轉賬過去。
「小冉,八顆琥珀珠子的錢我肯定是一個子都不會少要,車子是我為逃命自己點燃的,我也沒幫你降服了妖物,所以,你懂的。」木桑笑著發音。
「我懂,那你告訴我,你買車子花了多少,正常這樣的出手相助成功的話一般你收費多少。」就衝著木桑昨晚上離開房子時候最後的那叮囑,我也是必須不能虧了木桑。
我不知道木桑在接到危險生意時候,是否都會那樣叮囑下客戶,我卻是清楚,木桑這個人值得交心。
而對於值得交心的朋友,力所能及範圍內,我素來是不加吝嗇的。
「車子是別人送的沒花錢,正常那樣的出手相助成功的話價格是高的離譜的,高的離譜等於無價,無價等於不值錢,兩者相加金額為零。」木桑聲音中笑意加大。
「好吧,我明白了,我先掛了,一會兒你記得給我發訊息。」聽到木桑如此講,我就準備結束這次通話。
「哎哎哎,你明白什麼了,我說不要就不要啊。」木桑那邊聲音有點急。
「好,你要我也不給。」我笑著應下,掛斷電話。
通話結束,我先去做法供奉剪紙紙人。
我和謝一鳴因為妖物事情,每天本就沒有太多空暇時間,另加白伶兒婚禮事情我和謝一鳴成了FZ市的名人,我和謝一鳴除去到學校上課,更是多數時間都是留在家裡。
當供奉完剪紙紙人,我拿出手機來看,發現木桑已經發來訊息,給我報了那八顆琥珀圓珠的合計金額。
八顆琥珀圓珠價值不菲,我合計下我卡上隸屬於我的錢勉強夠用。
我用K寶給木桑轉賬,先付清木桑訊息中所提到的金額。
K寶單筆轉賬限額為一百萬元,日累計限額五百萬元,如此,我只能是把準備再多付給木桑的五百萬,留到今晚過了零點之後再轉。
下午時候,我再做法供奉白紙,再留在家裡修煉竹簡功法第五層,隨後在等待姜閆和王大郎回返的時間段裡,開始關聯剪紙紙人。
兩個剪紙紙人,一個依然在追蹤妖物,一個已經回返到白伶兒那裡窺探白伶兒事情。
今天週六,妖物依然上班,他正在和客戶談著保險事情。
我第一次遭遇倪力本尊時候,倪力看起來是四十多歲,此刻的妖物模樣,看起來只三十左右,其滿眼的精光四溢,再不復本尊原來那愁苦情緒難解。
我關聯追蹤妖物的剪紙紙人,看昨晚從妖物回返倪力家後的情況。
妖物回返倪力家鑽進人皮後開始休息,一直睡到早上才起床。
起床後的妖物如同平日一樣先去給倪力妻子買來早餐,才離開去上班,其表情無異,如同並不曾經歷昨晚事情。
第二百八十六章屍丹出鬼仙成
看到這裡,我開始關聯追蹤白伶兒的剪紙紙人。
王大郎開始用可隱身紙人追蹤白伶兒之後,我從剪紙紙人那裡得到的訊息中,白伶兒除了在婚禮現場有出格舉動。其餘時間都是和楊元昭待在白雲中為他們結婚特意置辦的別墅裡。
結婚後的這段時間,楊元昭對於白伶兒是極度寵愛,而兩人獨處一起,白伶兒也貌似成了甜蜜小女人,時時展顏歡笑。
我以剪紙紙人之眼看到,今日的白伶兒和楊元昭終是離開了別墅,早飯後去往白雲中那有著地下道場的地方。
白伶兒進入那地方之後,我就看到那吳喜兒正跪坐在白雲中身邊,為白雲中弄功夫茶。
有段日子沒見的吳喜兒,她越發的顯得消瘦,不過精神頭倒是不錯,在白雲中面前嬌媚的笑了不停。
白伶兒進門看到吳喜兒之後就冷了臉色,白雲中抬頭望一眼進門的白伶兒和楊元昭,揮手交代吳喜兒先離開。
吳喜兒從跪坐動作立起身。彈一下裙角,譏諷眼神瞧一眼白伶兒,就扭著水蛇腰朝著通往二樓的樓梯方向走去。
白雲中招呼白伶兒和楊元昭到他身邊坐,問詢白伶兒和楊元昭這段日子相處的可好。
楊元昭笑著說挺好,而白伶兒坐在沙發上一直都冷著個臉不插一言。
白雲中再和楊元昭聊上幾句後,提到了屍丹。
白雲中問楊元昭尋找屍丹可有進展,楊元昭嚴肅了表情回答白雲中,針對那詩句可謂是反覆推敲。正在按照其中線索一個個地方布控排除,目前還不曾有什麼發現。
「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屍丹,萬不可落入他人之手。」白雲中叮囑楊元昭。
楊元昭點頭稱是,說他接到白雲中的任務後,對搜尋屍丹下落事情一直放在心上,說他會盡全力盡早為白雲中找到屍丹。
「一直聽你們講找屍丹,找了那麼久也不見你們找到,那東西是確定存在嗎。」白伶兒這個時候接上話茬。
「一定存在,當初進入密地時候,密地洞壁上憑空顯現,緊接著又自動消失的詩句中就有提到屍丹。」白雲中眼底迸射激動情緒。
白伶兒催促白雲中仔細講來聽聽,白雲中瞟一眼樓梯口方向,帶白伶兒和楊元昭進入地下道場。
進入地下道場,白雲中帶著白伶兒和楊元昭進入書房,緊閉了房門後,白雲中在書房的電腦桌前坐下。緩緩背誦出一首詩。
屍出入之所閩也,
丹心素節本無求。
出入金輿乘玉趾,
鬼哭人悲夜夜聲。
仙桂丹花滿山紫,
成脈陰沉夜明食。
「屍丹出鬼仙成,只要擁有屍丹,必將無窮好處。」白雲中眼神灼灼。
「藏頭詩啊,那麼詩句的字裡行間應該是有屍丹地點提示。」白伶兒貌似也起了興致。
「對,這首詩蘊含的內容豐富,針對每一個字都要好好推敲。」白雲中點頭。
「師父,我覺得其實應該向專攻詩文的人求助,那樣的話,對我們早日尋找到屍丹應該大有益處。」楊元昭提議。
「不可。萬一事情洩露出去,得不償失,只能是我們自己人自己琢磨。」白雲中在楊元昭提議出口,直接否決。
「什麼啊。當初不止是你一個人看到那洞壁上出現的詩句吧,肯定還有其他人,你這樣藏著掖著,不定別個早就求助專攻詩文的人了。」白伶兒撇撇嘴。
「當初進入密地的不過寥寥數十人,不過很快就死的死亡的亡,現在帶上我,也只餘兩個抑或三個人。」白雲中瞟一眼白伶兒後,從辦公桌抽屜裡取出一個小冊子。
我盯著那小冊子打量,瞇起了眼睛。
泛舊的小冊子,外面包著膠質書皮。
那小冊子。就是我之前替王浩文表哥表嫂在地下道場做法之後,在這個辦公室桌子上發現的,奶奶名字被用紅筆圈起來的小冊子。
白雲中拿出那小冊子之後並沒有打開,而是擠壓小冊子那膠質書皮幾下,從小冊子的書脊和膠質書皮貼合處,掉出一疊成長條形的紙張。巨肝呆亡。
白雲中打開那紙張,我看到,上面除卻十個人名什麼都沒有,而那十個人名和之前姜閆為汪峰列舉的人名是一模一樣。
十個人名中,有七個人名上面是被劃了大紅叉子,奶奶的名字旁邊打了個問號,白雲中和姜閆兩個的名字並沒有被備註什麼特殊記號。
白伶兒這個時候湊到白雲中身邊,目光望向那紙張,而楊元昭依然坐在原處並沒有起身湊過去。
「這些都死了麼,他也去了密地麼,她是哪個。」白伶兒伸出手指,先指一下那些個被用大紅叉子覆蓋的人名,再指點下姜閆名字,後點下奶奶名字。
「這些就是當初進入密地的人的名單,這些都死了,他和她也是進入密地的成員,她生死未知。」白雲中點頭,用手指指點著那上面人名為白伶兒解釋。
「怎麼會生死未知,現在想找一個人很容易的好不,不會是這些人都是你弄死的,這一個害怕你追殺也隱姓埋名了吧。」白伶兒聲音中不掩嘲諷。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吶,他們活著遠比死了有價值,起碼我們可以通過監視他們,多一些尋找屍丹的線索。」白雲中推推他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眼神有瞬間飄忽,臉現尷尬。
「切,這裡也沒有外人,何必遮遮掩掩的。」白伶兒回去原來座位坐下,身子無骨一樣靠在椅背上。
「咳咳,有的是,有的不是。」白雲中乾咳兩聲。
「那你怎麼還留下了姜閆不除,全部除掉豈不是更高枕無憂。」白伶兒對於白雲中的回答,絲毫都不驚訝。
「姜閆這人沒野心,他的存在大有用處,需要留著。」白雲中手指點著桌面上姜閆的名字。
「什麼用處。」白伶兒追問。
「如果這個李茹冰沒死,早早晚晚都是會和姜閆聯繫上。」白雲中回答。
「哦?姜閆和李茹冰什麼關係。」白伶兒看起來有些訝然。
「用你們這些小青年的話來講,李茹冰是姜閆的夢中情人,儘管李茹冰早就結婚生子了。」白雲中眼現譏諷。
「既然那麼癡情,那姜閆和李茹冰當初怎麼沒在一起。」白伶兒皺眉,瞟一眼楊元昭後開口問詢。
「這講起來就話長了,簡單來說,是我特意在他們中間製造了誤會,才使得李茹冰一怒之下嫁了他人。」白雲中的笑容,看在我眼裡,是說不出的噁心。
「既然是誤會,總是有解開誤會的一天,小心到時候被人尋上門找麻煩。」白伶兒挑了下眉梢,提醒白雲中。
「不會,李茹冰是個強的,姜閆是個憨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估計是這輩子都化解不了。」白雲中很是自信。
「小心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有時候就在想,是不是你造的孽都返到我的身上了,第一次被人輪姦,第二次被厲鬼附體,我這經歷也夠多姿多彩的了。」白伶兒說著說著就開始笑了起來,到最後笑的無法抑制。
白伶兒話語出口,白雲中臉色難看,楊元昭攥緊了雙拳抿著嘴唇表情扭曲。
書房裡,除去白伶兒的笑聲,再無半分雜音。
「伶兒累了吧,我們一起回家休息下好不好。」在白伶兒笑聲總算是抑制住後,楊元昭走到白伶兒身邊,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