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
不管奶奶是否是真的能窺破可隱身紙人的存在,我在奶奶出口警告我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熄了用可隱身紙人追蹤奶奶的小心思。
我和謝一鳴途徑村長家門口時候,我看到村長家今天晚上依然是大門緊閉,其院子裡燈火通明鴉雀無聲。
我和謝一鳴腳步不停,經過村長家徑直朝著戲台處走去。
到了戲台處,我看到那面具女這次依然是獨自處於那漆黑的駕駛室裡面。
白天時候我關聯追蹤面具女的可隱身紙人,我知道這面具女從昨天晚上在老鄉家裡休息之後,今天整個白天都不曾離開那房間,在床上一直在做躺屍狀。
老鄉在門外叫門喊面具女吃飯,亦是被領班在房門外阻下,推脫說面具女身體不適,曾給他交代過白天時候都不要去打擾。
直到夜幕降臨,面具女才睜開了雙眸下床離開房間,隨著在其房間門外等候的領班一起前來這戲台處,再就是坐在駕駛室裡不移不動。
我注意到面具女此刻面色蒼白,即便是現在她不移不動其額頭依然有汗水不停外溢。
戲台上和戲台下今天晚上依然是熱鬧非凡,我看到那杵在戲台下面的領班是一副愁眉不展模樣,其眼神不時的瞟向祠堂方向。
看到領班狀態,我關聯追蹤女鬼的可隱身紙人。
我看到,女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是處於盤膝坐在地面持續吸收鬼氣為己所用狀態,女鬼的等級,此刻已經越過陰魂級別,按照她修煉的速度來看,如果她持續不斷的保持修煉動作,等到明天中午時候,她的等級就可以達到厲鬼級別。
我告訴謝一鳴這情況,謝一鳴低聲說淡定,說先看戲一會兒回返家中後再說。
我的手機這個時候再次響起,拿出手機我看到竟然是澹台璃打來的電話。
此刻我和謝一鳴身處戲台下面鑼鼓聲和唱戲聲充斥耳畔,實在是不適合接通電話,我和謝一鳴先遠離戲台一段距離,我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澹台璃的聲音傳來,開口就是小姑奶奶小心肝小祖宗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通電話。
「有事說事,正看戲吶。」澹台璃的開口稱謂讓我滿臉黑線。
「看戲啊,什麼戲也沒哥的講話聲聽起來悅耳吧,小姑奶奶你要是喜歡看大戲,回頭等哥回去給你親自演一出,生旦淨末丑哥是樣樣拿手。」澹台璃的聲音聽起來是無比歡脫。台巨池技。
「你會演戲麼。」我對於澹台璃的自誇是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必須的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哥辦不到的,快誇誇我小祖宗,哥想死你了。」澹台璃聲音帶著濃濃笑意。
「沒事掛了。」我瞟一眼謝一鳴,就準備結束和澹台璃的對話。
我是習慣了澹台璃這人格分裂習慣了澹台璃的胡言亂語,可我要照顧到我身邊謝一鳴的情緒,怎樣都是不能讓澹台璃再口無遮攔繼續講下去。
「等等等等,有事有事,小冉,最近你最近沒遇到什麼事端吧。」澹台璃終是不在人格分裂。
「沒有。」我現在遭遇的問題多多頭緒繁雜,只要不是逼迫眼前危機性命事情,我都可以將遭遇的問題劃到無事行列。
「那就好,那樣哥就放心了,小冉冉,mua~哥有事要忙了,記得每天都想哥啊。」澹台璃隔空飛吻一個終是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收起來無奈搖頭,迎上謝一鳴的視線告訴謝一鳴,澹台璃有人格分裂症。
謝一鳴寵溺眼神望著我說他知道,委屈了表情說儘管如此他心裡還是酸溜溜的。
我扶額望向別處,目光瞟向戲台方向時候,我看到有鬼氣順著祠堂外溢出來,那外溢出祠堂的鬼氣所朝的方向,直指流動舞台車駕駛室裡的面具女。
這樣情況讓我挑高了眉梢,我拉著謝一鳴快步奔向那戲台方向。
第三百九十一章人心叵測
我即刻關聯追蹤女鬼的可隱身紙人,我看到外溢出祠堂的鬼氣就是女鬼所為。
祠堂正房內的女鬼,雙臂左右伸平,手掌與手腕呈九十度角。五指併攏掌心向外,祠堂正房內的鬼氣湧入其左手掌心。再有鬼氣順著女鬼右手掌心溢出直奔向流動舞台車駕駛室裡的面具女。
女鬼面部扭曲,貌似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眼前所見,我也就算是明白了,那外溢出祠堂的鬼氣,是女鬼為了供給面具女所用。
我和謝一鳴快步奔向戲台的路上,我壓低聲音告訴謝一鳴我剛才看到的。
沒有驚擾到戲台上下的人,我和謝一鳴悄然繞到流動舞台車的後側位置。
依仗流動舞台車後面那漆黑環境,謝一鳴手腕處那黑色長繩脫腕而出,斬斷從祠堂內外溢出來的鬼氣供給向駕駛室內的面具女。將從祠堂正房內外溢出的鬼氣給擊打盡毀。
在謝一鳴有此動作時候,我持續關聯追蹤女鬼和面具女的可隱身紙人。
祠堂正房內的女鬼對於鬼氣無法供給給面具女這個情況貌似無所覺,只是專注左手掌心吸入祠堂正房內鬼氣,右手掌心將體內鬼氣湧向面具女方向。
身處駕駛艙內的面具女本是在用口吸入鬼氣,當供給的鬼氣被斬斷,之前湧過去的鬼氣被全然吸入口中之後,面具女皺下額心,伸手就打開了她身側的車門。
我即刻提醒謝一鳴收回黑色長繩,謝一鳴朝著那黑色長繩揮一下手,那黑色長繩瞬間再次纏繞在謝一鳴的手腕處。
我拉著謝一鳴朝著流動舞台車後面更黑暗處草叢裡潛伏起來,看那面具女接下來會如何動作。
面具女下了車後,警惕目光朝著四周望上一圈,再抬腳朝著祠堂院牆處走去。
面具女也就是只走出幾步,又有鬼氣朝著她湧來,面具女頓住腳步杵在原地,長大了嘴巴吸食那鬼氣。
本來我和謝一鳴阻斷鬼氣供給面具女。是為了悄然令面具女身體越發虛弱,逼迫女鬼離開祠堂正房自損鬼力為面具女補充鬼氣。
如今情況,為避免驚擾到面具女,我和謝一鳴是無法妄動,只能等面具女吸食舒服了那鬼氣離開後,我和謝一鳴再離開隱藏處。
面具女吸食鬼氣吸食的甚是爽快,躲在隱蔽處的我是心裡叫苦不迭。
夏天草叢裡的蚊子較多,今晚上我穿的是T恤加七分褲,外露的皮膚沒多久就被那草叢裡的蚊子叮咬的滿是包。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淡定說權當是用鮮血普度了這群蚊子,卻是有幾隻蚊子竟是跑到了我的臉頰處叮咬。
我緩緩扭頭去看謝一鳴此刻情況,我看到謝一鳴正滿眼無奈瞧著我,他外露的皮膚上一隻蚊子都沒有。
這樣情況讓我心底嘔出一口鮮血,我果斷質疑謝一鳴曾和我講過的有難同當的真實性。
在眾蚊子的包圍下,我只感時間過的很是緩慢。
當祠堂正房內的女鬼停止了右手掌心再外溢出鬼氣,面具女無鬼氣可再吸食轉身前往戲台前邊之後,我麻溜從草叢裡立起身。使勁的蹦躂了幾下,逕直繞過祠堂後面回家。
謝一鳴緊隨我的腳步跟在我身後,繞過祠堂後面之後,是低聲笑個不停。
聽到謝一鳴的笑聲,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更是加快了回返家中的步伐。
到了家中我直奔洗澡間沖涼再用花露水噴灑全身,才算是覺得那渾身癢痛的感覺有所減輕。
忙完這些,我才發現,奶奶此刻並不在家。
不止是奶奶不在家,院子裡亦不見咕仔的身影,院子裡那陣法也已經被收了起來。
我和謝一鳴在家裡等待奶奶和咕仔回返時候,我問謝一鳴為何蚊子都不咬他反而是皆朝著我撲來。
謝一鳴笑著說那是血型問題,說正常情況下,蚊子最喜歡叮的是A型。其次是AB型,O、B型的咬的要比較少。
謝一鳴說不是蚊子沒有咬他,只是咬的比較少而已。
我抱臂挑眉盯著謝一鳴,謝一鳴撩開他的褲腳讓我看他腳踝處那被蚊子叮咬過的痕跡。
謝一鳴不讓我看則以,我一看是更加的內傷嚴重。
我皮膚上被蚊子叮咬後是直接起了大包,而謝一鳴那被蚊子叮咬的地方皮膚平坦僅僅只有一個小紅點。
「以後別介給我再講有難同當,不靠譜。」我摸摸臉頰上那幾個大包,滿心鬱悶。
「親愛的,不是我不想有難同當,是蚊子它看不上我啊。」謝一鳴瞬間苦皺了臉色。
「連蚊子都看不上你,本姑娘更是看不上你。」我斜睨謝一鳴一眼。
「不要啊親愛的,求別拋棄,我給你再抹點花露水,一會兒還是漂漂亮亮的,對了,親愛的你說奶奶會去了哪裡。」謝一鳴拿過花露水再為我塗抹皮膚上那大包,把話題岔開。
謝一鳴的岔開話題,讓我也不禁皺眉。
現在時間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鐘戲台處也已經偃旗息鼓,奶奶會去了哪裡,這個問題剛一細想,我瞬間想到寒假時候我和奶奶一起去過的那怪異山洞。
那是屍丹出鬼仙成藏頭詩裡所提到的陰脈麼,我心中揣測不已。
也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推開,奶奶牽著咕仔的小手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一眼望去,此刻的奶奶看起來是些許乏累模樣,咕仔的小臉有些緊繃。
我從座位上起身迎上奶奶和咕仔,問奶奶剛才去了哪裡,奶奶清淺笑意說只是隨便走走,並沒有去往哪裡。
「咕仔,告訴你冉姐姐我們剛才去了哪裡。」奶奶講完低頭望向咕仔。
「在村裡隨便走走。」咕仔脆生生的聲音回答,臉上笑容浮現。
「奶奶您這是在讓咕仔做人證麼。」我對於奶奶和咕仔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態度很是無語。
「冉姐姐你說錯了,不是人證是鬼證。」咕仔一本正經的糾正我的用詞。
咕仔的話語出口,奶奶笑容加大,拍一下咕仔的小腦袋讚一聲咕仔所言極是,咕仔歡脫的邁著小短腿跑到謝一鳴身邊,一口一個鳴哥哥叫的很是親熱。
「咕仔,說謊可不是好孩子,你有什麼想告訴冉姐姐的麼,冉姐姐會替你保密的。」趁著奶奶去洗漱時間段,我蹲在咕仔面前問詢。
「冉姐姐,我還真的是有事情告訴你。」咕仔瞟一眼洗澡間方向,壓低了聲音。
「咕仔乖,快說快說。」我催促咕仔快給我講實話。
「冉姐姐,你臉上那包忒難看了些。」咕仔伏在我耳邊,講出的話讓我華麗麗眩暈當場。
講完這些,咕仔瞬間回返陰珠不再出現,我哀怨眼神瞧著謝一鳴,謝一鳴看起來是強忍著笑意將我從蹲在地上的姿勢拉起來,抱著我說不受傷不生氣。
今晚上再次休息時候,小村莊裡倒是沒有女鬼的唱戲聲,我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女鬼是絲毫不帶休息的持續在吸收那祠堂正房內的鬼氣。
我告訴奶奶明天中午時候女鬼的等級估計就能達到厲鬼級別,奶奶讓我召喚陰珠裡的咕仔現身。
當咕仔從陰珠裡出來之後,交代他去將面具女身體內的鬼氣給吸食出來,只給面具女留下一口氣即可。
我說那面具女手腕處還有一小黑蛇,面具女可能亦懂得鬼道。
奶奶說面具女養蛇的本領只算是旁門,不管其樣的是黑蛇抑或白蛇都是對咕仔無害,說面具女即便懂得鬼道懂得陣法亦不能抵禦咕仔的靠近。
聽奶奶如此肯定咕仔可以手到擒來,我再叮囑咕仔安全第一,也就讓咕仔離開。
奶奶在咕仔離開之後,望著我是搖頭歎息。
我不明白奶奶這是何意,問詢奶奶原因,奶奶說我太過的相信別人的話,說即便是對她的話,我也應該持懷疑態度,從自己的角度判定問題堅定立場才可以。台木他劃。
「奶奶,你這是讓我對任何人都保持戒心麼。」我沒想到奶奶之前的肯定斷言,只是為了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教育課。
「是的,小冉應該聽過靠山山倒靠樹樹跑這句話,任何時候只有依靠自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奶奶嚴肅了表情。
「奶奶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耳根子軟毫無主見之人,我亦多疑,但如果讓我對奶奶的話語皆持懷疑態度我接受無能。
「或許奶奶會哪一天把你賣了也說不定。」奶奶搖頭拍拍我的肩膀。
「如果奶奶哪天把我賣了,那我就幫奶奶數錢好了。」我悶聲接上奶奶的話茬。
「奶奶是想讓小冉知道人心叵測,猛然提起這話題倒是難為了小冉。」奶奶歎息一聲。
「奶奶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固執重複之前話語。
「奶奶知道,奶奶擔得起小冉的最信任三個字。」奶奶笑著拍拍我的頭。
奶奶最後的話語讓心下稍寬,我給了奶奶一個大大擁抱後,又開始揪心咕仔此次前往面具女房間會不會遭遇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