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
盜取了那些個物件後,她就匆匆逃出蛇派離開湘西,從此後改名換姓再不敢回返湘西。
再一次的處於無依無靠境地,她沒多久就後悔了,但後悔無用,她為了討口飯吃開始跟隨一個戲班子打雜兼學唱戲。
也因為她的勤學苦練,她在十六歲時候就成了戲班子的頂梁花旦,再後來,她就遇到了村長二爺爺,離開戲班子帶了自己的所有積蓄隨著村長二爺爺回返紫山小村莊。
她本來以為從此之後再不用顛沛流離終是覓得一良人,誰知道村長二爺爺在和她成親之後又開始嫌棄她是戲子出身。
在紫山小村莊待了三四個月之後,村長二爺爺帶著她離開紫山小村莊,說是要去再走一趟生意,當時隨行的還有村長爺爺。
在半道上,村長二爺爺講明實情說要拋棄了她,村長爺爺也說他們家讓一個戲子進門是將祖輩的臉面都丟盡了。
她當時很是傷心憤怒,就和村長二爺爺廝打在一起,那村長二爺爺被激怒也是對她下了狠手,竟是將已有身孕的她生生掐死。
再後來,她不甘去地府輪迴就成了孤魂野鬼,她曾經回返紫山小村莊只是因鬼力低下村長爺爺輩人的家宅有陣法每人皆佩戴辟邪物件,她亦復仇無望。
雖說她當時就知道,祠堂正房內鬼氣能快速提升其鬼力,但因為村長爺爺輩早有防範在祠堂周圍佈置了陣法,她當時根本進不去祠堂正房。
她遊蕩陽間努力提升鬼力,在這個時間段她結識了面具女,面具女身世淒慘,其父母在她兩三歲時候就被不容人和妖結合的人給擊斃,其受盡白眼欺凌才活了下來。
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她把面具女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又因為面具女本身亦有些異能,她把她在蛇派窺得的那蛇派功夫盡數傳承給面具女。
當她終是鬼力提高到厲鬼級別準備回返紫山小村莊復仇時候,面具女又因為是人和妖的後代卻遲遲不能得到妖力供給,幾近無力存活。
為救了面具女,她捨棄鬼力去為面具女續命,那樣事情導致她鬼力盡失。
當她再次回返到紫山小村莊,她意外發現,之前祠堂周圍那陣法已經被人可能是無意間破壞掉,她遂準備待在祠堂正房內先吸收那裡面的鬼氣。
講到這裡,面具女說,剩餘的事情我們應該都已經知道,她尋了面具女前來紫山小村莊,也是為了讓面具女協助她盡快達成復仇和取得她從蛇派盜來的物件目的。
女鬼說,她現在也沒什麼好多想的,她想求我們的事情,是希望我們能將她當年從蛇派盜取出來的物件完璧歸趙。
面具女講完這些,直視著我眼神黯然保持沉默。
聽完面具女所言,我問她之前她是準備取了那物件後如何相幫於面具女。
女鬼說蛇派那方印蘊含著神奇力量,她是想用方印內力量供給面具女所用,讓面具女盡可能的活的如同正常人。
在女鬼講述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奶奶,這個時候開口,問詢女鬼那方印上刻印著什麼圖案。
女鬼說方印的四個角上分別刻著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圖案,白虎圖案另再佔據了那方印的中間位置。
我注意到,奶奶在聽完女鬼回答之後,眼睛瞇了一下。
我問奶奶接下來如何,奶奶說晚上時候有咕仔帶女鬼前往村長家,去拿回女鬼當年之物。
女鬼眼現感激情緒連聲多謝,奶奶揮手間將那女鬼的身形移到正屋陰暗處,說女鬼無需多謝她這麼做有自己的計較。台木扔弟。
我問奶奶她的計較是什麼,奶奶淺笑著說她本來就是準備在我暑假時候帶我去一趟湘西,如此倒是順道而已。
我對奶奶的回答不置可否,只盼著夜晚再次到來。
有一個夜晚到來,祠堂處那戲台依然是鑼鼓喧天熱鬧的緊,奶奶吩咐咕仔去為我和謝一鳴先找出村長家深埋在地下的陣腳,等我和謝一鳴破了那陣腳之後,帶女鬼進入村長家,帶回女鬼的物件。
得了奶奶的吩咐之後,我們依言而行。
事情進行的極為順利,我和謝一鳴破了那陣腳後回返家中也只半個小時左右,咕仔就帶著那女鬼還有一個紅布兜也回返家中。
咕仔把紅布兜擱在奶奶面前的桌面上,就扯著那女鬼遠遠避開。
奶奶伸手拿過那紅布兜,將裡面的物件倒在桌面上,奶奶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關注到了那幾個物件中的一枚方印。
奶奶從座位上猛然立起身,速度拿起了那枚方印,難掩激動情緒。
以我之眼我看到,那枚方印內裡,有栩栩如生的白虎幻影。
第三百九十四章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一枚方印的內裡竟是有栩栩如生的白虎幻象,這樣的發現讓我揉了揉眼睛,更仔細盯著奶奶手中那方印打量。
沒錯,那方印裡面的確是有白虎幻象。雖然那幻象只隱隱約約但那幻象是事實存在的。
我距離奶奶有一段距離,卻就在我的位置。我亦是能感知到那方印帶著極強的煞氣。
我瞟一眼進了屋子後就避到一邊的咕仔和女鬼,從座位上起身朝著奶奶走去,謝一鳴跟在我的身後。
越靠近奶奶,我越是能感知那方印散發出的煞氣濃郁。
「小冉可看到什麼。」奶奶在我靠近她之後,激動眼神望向我。
「白虎幻影。」我如實作答,沒明白何以奶奶會如此失卻淡定,在我的記憶裡,如此情緒的奶奶著實少見。
「小冉,看來我們是必須的要去湘西走一遭。去蛇派走一遭。」奶奶笑容大大。
「好,一切謹遵奶奶令。不過奶奶您能告訴我,您從這方印裡面窺破了什麼了麼。」看奶奶笑容大大,我心底亦是愉悅,不管是何種原因讓奶奶如此開懷,我都是願意多看奶奶笑容滿面的模樣。
「以後奶奶會給你細說,小冉乖,先把她和那鬼魂都遣返地府吧。」奶奶將桌面上剛才從紅布兜裡倒出來的物件,盡數受到紅布兜裡面。
「好。」方印被奶奶放入紅布兜再繫上口,我之前感知到的方印外洩的煞氣瞬間消失不見。
我的回答出口,女鬼急聲叫停,女鬼說她想再見一面面具女,哀求我們能夠成全她這個心願。
聽到女鬼的請求,我望向眼神奶奶徵詢奶奶意見,奶奶爽快點頭,揮手讓我去帶面具女過來家中。
我和謝一鳴一起前往戲台處。找到那面具女直截了當告知她戲服女鬼想要見她最後一面。
面具女滿眼訝然,垂眸沉默一會兒緩緩點頭。
我和謝一鳴帶面具女回返家中,女鬼看到面具女前來,眼神黯然叮囑面具女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說她再不能陪伴在面具女身邊。
面具女靜靜聽著女鬼的叮囑,恨意目光掃過我們屋內幾個。
女鬼說本就是人鬼殊途,說她如今能有去往地府輪迴投胎的機會其實是應該感激我們,說面具女無需耿耿於懷。
面具女垂眸不語,雙拳握緊立在女鬼面前繼續保持沉默。
女鬼滿眼擔憂望著如此樣的面具女,說生為異類被人用異樣眼神去打量也是情理之中,說無論如何面具女的父母都是給了面具女一條性命,既然活著那就好好的活不要整日對任何都是恨意態度。
女鬼歎息一聲,說其實她今天告訴面具女的釋然恨意道理,是她做鬼這麼多年直至今天才想明白的。台木討巴。
「不是我不想好好的活,而是我現在本就是半死不活。一個人一個妖他們當初一時貪歡懷了我之後為什麼不打掉我,他們有沒有想過生下我之後我該如何在這世界上活?!」面具女滿臉譏諷笑意。
「愛情結晶嗎?真特麼的可笑。如果我有機會見到那一人一妖。我會將她們先分屍再剁吧剁吧餵狗,就怕狗都嫌棄那肉髒。」面具女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女鬼無奈眼神看著面具女,求助眼神再望向我和奶奶以及謝一鳴。
「你看看我這張臉,這算特麼的什麼人和妖後代可以青春永駐,看著我這張臉,你不覺得噁心嗎,是不是噁心到想把隔夜飯都吐出來。」面具女一把揭開她半邊臉上的面具,指著她那佈滿鱗片的半邊臉問詢女鬼。
再接著,面具女將其半邊臉上那鱗片生生一個個摳掉,任由那鮮血順著臉頰不住流淌下來。
也就在面具女甫一扣除其半邊臉上鱗片時候,咕仔是瞬間自動回返陰珠。
咕仔的這個舉動讓我是嘴角抽搐,望著面前面具女瘋狂自殘滿臉鮮血咕咕外溢,我也不禁心有慼慼。
如果我有能力,我倒是願意幫面具女一把。但我沒這個能力,我只能是把問詢目光望向奶奶。
奶奶收到我的目光後微皺了額心,再開口,奶奶說她可以幫面具女去除其臉上鱗片。
面具女自殘的動作僵住,滿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奶奶,女鬼立刻跪伏在地朝著奶奶叩首說多謝奶奶的出手相助。
面具女在女鬼跪伏在地之後,亦在女鬼身邊跪下,說只要奶奶能幫她去除其臉上的鱗片,就算是她之後只有一天可活,她亦是知足。
奶奶擺手讓女鬼和面具女起身,說她之所以出手相助,是因為她感念女鬼對面具女的拳拳之心。
奶奶吩咐我將女鬼和瓷瓶內的鬼魂強制遣返地府,再帶面具女進入她的房間。
我追在奶奶身後問奶奶可需要幫忙,奶奶說無需幫忙也謝絕旁觀,講完之後,奶奶把我直接的關在門外。
盯著面前的門板我無語搖頭,謝一鳴低聲笑著說既然奶奶不讓旁觀那我們就先忙完了奶奶吩咐的任務,接下來再耐心等待就是。
我問女鬼可還有遺憾,女鬼搖頭說如此對她而言已經是意外之喜,說她不敢再有奢望。
聽女鬼此言,我開始做法強制遣返女鬼和瓷瓶內鬼魂去往地府。
當這些忙完,我和謝一鳴待在正屋內等待奶奶出來房間。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起,是王浩文打來的電話。
我接通電話,王浩文問我待在家裡的感覺如何,問我什麼時候再回返FZ市。
我說待在家裡的感覺自然是極好的,說回返FZ市的日子無定期。
王浩文說今天暑假算是正式開始,說他離開學校之後心中空蕩蕩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說他對我甚是想念。
聽到王浩文如此講,我扶額搖頭說王浩文該找個女朋友了。
王浩文說他再不會去荒唐,說在他的心裡只有我才是他的女朋友,說他會一直等到我回頭看他的那一刻,說他就在原地等待再不會偏移腳步。
王浩文的話讓我皺起了額心,我對王浩文說我已經確定了謝一鳴才是我有生之年的另一半。
王浩文那邊開始沉默,良久才說如此的話那他就祝我幸福,說即便如此他依然對我的心不變。
講完這些,王浩文又笑著說,不定哪天我會發現謝一鳴其實並不適合我,不定哪天我會回頭看到他,那他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說完之後,王浩文主動對我講,說前段時間FZ市高層大換血並沒有對他爸爸有什麼影響,說他之所以告訴我這個消息只是不想我擔心。
我說如此甚好,王浩文笑著說的確如此。
王浩文說即便相見無期,也希望我不要失聯,我點頭說不會失聯。
王浩文再和我講一下最近幾天他都做了些什麼,叮囑我早些休息後也就掛了電話。
把手機裝入口袋,我望向謝一鳴方向,看到謝一鳴正拿哀怨眼神望著我。
「怎麼了。」看到謝一鳴再次醋意氾濫,我內傷嚴重。
我沒有想過要去招惹哪個,遭遇這樣事情對於我而言也是無可奈何心塞事情。
「沒。親愛的,最遲明天晚上我就要回返FZ市了,你有沒有什麼要囑咐我的。」謝一鳴拉著我的手,滿眼不捨。
「這麼快啊,囑咐……那就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想到和謝一鳴這一別,下次見面時間極有可能就是十月末,我的心情瞬間低沉。
「那是必須的,那親愛的準備讓我什麼時候采家花,要不趁著奶奶忙,親愛的配合一下我先把家花給採了。」謝一鳴笑容璀璨。
「別鬧,必須的要等到花開正艷時。」謝一鳴的話語讓我從低沉情緒中跳脫出來。
話語剛講到這裡,我聽到從奶奶房間裡傳出面具女淒厲慘呼聲。
我和謝一鳴相視一眼,齊齊望向奶奶的房門。
接下來時間,奶奶房間裡不時傳來面具女強忍痛意的悶哼聲,時間持續有五分多鐘。
在面具女再一次淒厲慘呼一聲後,奶奶房間裡徹底沒了動靜,我和謝一鳴面面相覷,我揣測莫不是奶奶把面具女給治死了麼。
我的揣測剛剛開始,奶奶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隨著她一起走出房間的,還有那面具女。
此刻那面具女,臉頰皮膚光滑,再無半點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