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
澹台璃說那是女漢子才會做的事情,我說我本來就是標準女漢子。
一路上和澹台璃打著嘴官司,我雖睏倦倒是還能保持清醒。
當我被推進醫院的手術室,無邊的睏倦感和眩暈感襲來,我瞬間失去意識。
第四百五十九章繞道而行
等我再次醒轉,睜開雙眸我看到此刻我已經躺在了病房的床上,我的左手在輸液,澹台璃坐在床邊凳子上緊握著我的右手其雙唇正貼在我的手背上垂眸保持安靜。
我的目光剛望向澹台璃。澹台璃就抬眸迎上了我的視線。
「小冉醒了。」澹台璃驚喜情緒難掩,鬆開緊握著我右手的手,快步走到病床床頭倒了熱水再急急吹冷後,坐在床頭把我攬靠在他的胸前餵我喝水。
「呃,澹台璃。我只是大腿受了點傷。」被澹台璃如此照顧,我表示我一時間適應不了。
「不管是哪裡受傷了都是病號,是病號那就需要受到特殊照顧,小主非同一般人,那更是需要受到國寶級待遇。」澹台璃聲音帶著笑意,在我耳邊低語。
「喝水喝過了。我躺會再。」如此彼此靠近的情況下,澹台璃在我耳畔講話呼出來的氣息令我只感曖昧。
「再坐回,都躺那麼久了。」澹台璃卻是依然保持之前姿勢。
「那個,澹台璃,奶奶只給我了三天時間就需要趕回苗疆,我需要即刻離開。」我瞟一眼外面天色看到此刻已經是清晨。
對於我來說,大腿受傷本就不是個事,我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而食言於奶奶。
「小姑奶奶,就算是你現在即刻出院,你也錯過了和奶奶相約的三天期限。」澹台璃搖頭聲音中的笑意加大。
「哎?什麼。」我沒明白澹台璃為何會如此講。
「今天是第四天清晨,我已經給奶奶打了電話,把你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奶奶,奶奶說那就放寬期限,什麼時候完全恢復了什麼時候再過去。」澹台璃為我解釋。
「這樣啊,我居然睡了這麼久。」我訝然此刻竟是第四天的清晨。
「是啊。你這拚命三郎把自己當血牛的主可是嚇壞我了,我要向你索賠一百塊作為精神損失費。小冉。你怎麼可以對自己那麼下得了手。」澹台璃輕聲歎息一聲。
「不然咧。」沒有回答澹台璃的問題,我反問向他。
病房內一時靜寂,我不知道澹台璃心中是如何感想,我知道下次再遭遇那樣境況,我依然是會選擇同樣做法。
不管怎樣都是要努力的活,身體受損可以再次恢復,命沒了那就果斷是什麼都沒了。
「小主你想吃些什麼,我給你叫餐過來。」澹台璃再開口是問詢我想吃什麼問題。
「沒感覺到餓,什麼都不想吃。」我丁點餓意都沒有。
「那不行,不餓也要吃些東西。」澹台璃聲音很是堅持,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讓對方送些清淡的吃食過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大郎進來病房,看到我已經醒了,王大郎連聲說好再追問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在我回答說沒有之後,王大郎按下病床側邊一按鈕,病床上半部緩緩升起來。
當病床上半部緩緩升起時候,澹台璃是隨著病床上半部緩緩升起而移動其所坐位置,自始至終都是保持著把我攬靠在他的胸前姿勢。
「澹台璃你夠了啊。」當病床上半部停止升起,澹台璃是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如此情況我不由得扭頭瞟一眼澹台璃,在看到澹台璃滿臉賊笑時候,我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小姑奶奶你別動肝火,小的知罪,只等你鳳體安康,不管你是賜小的一丈紅還是三尺白綾小的都是會拒絕的。」澹台璃終是放開我。
靠在床上,我問詢王大郎,屍反骨事情有關那別墅內女人的死亡他是如何處理的,王大郎說他後來打電話給了張處長,至於張處長是如何處理那事情的那他就不清楚了。
我說沒麻煩就好,王大郎說的確如此。
輸液還在繼續,我在和王大郎以及澹台璃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時候,精神力關聯追蹤吳喜兒的可隱身紙人。
從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看到,吳喜兒在當天下午時候去了一個房間,那房間裡陳設著如同養蝶時候的諸多物件。
在那冰櫃裡有幾排長條形盛滿液體的凹槽,在那凹槽內外我看到有蚊子的卵、幼蟲、蛹和成蟲。
蚊子成蟲數目不多,但那蚊卵和幼蟲以及蛹的數目驚人。
吳喜兒進入那房間之後撥打了一個電話,向對方問詢我的情況。
對方告訴吳喜兒,我早上時候平安無虞從家中離開直接去參加韓天秦婚禮,參宴結束再就是去了王大郎香裱店,接下來我和王大郎一起離開,看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前往FZ市的一處郊區。
對方說至於我跟著王大郎具體去了哪裡他也不清楚,說他只負責在FZ市市區內追蹤我的情況,我和王大郎離開FZ市市區到底去了哪裡,這個不屬於他的追蹤範圍。
吳喜兒沒有多問什麼就掛了電話,杵在那冰櫃邊是若有所思狀,搖頭自言自語說不應該,說我怎麼可能還活著。
當夜幕降臨之後,吳喜兒再次進入那房間再撥打電話,問詢對方我此刻是否已經回家。
在對方說沒有之後,吳喜兒也就掛了電話。
沉默一會兒後,吳喜兒拿出那個她之前供奉過的小人像,捏決和咒語配合從那小人像裡牽引處一縷鬼氣,再戴著手套小心從冰櫃裡取出一蚊子。
接下來,那一縷鬼氣帶著那蚊子離開房間,吳喜兒也就離開那房間去伺候白天明。
在昨天白天白天明離開家之後,吳喜兒再次撥打電話,問詢對方我的情況,對方說我和王大郎一直都不曾回去。
昨天晚上再一次那吳喜兒撥打電話,再問詢我的情況。
對方說我和王大郎依然不曾回返家中,對吳喜兒講出一個醫院名字說我在這醫院住院,但不清楚到底在哪個房間。
吳喜兒杵在那養蚊房間裡沉默一會兒,這一次並沒有再拿出小人像沒有再派出蚊子。布邊豆血。
關聯可隱身紙人與此刻同步,我知道這幾天內,吳喜兒除了養蚊伺機對我動手和伺候白天明之外,並無多餘異動。
斷開和追蹤吳喜兒的可隱身紙人的關聯,我問詢澹台璃,如何有力防備和快速治癒,利用泰國養蝶之術引申而來的養蚊之術養出來的蚊子的襲擊。
澹台璃微皺額心問我為何會有如此一問,我簡單告訴澹台璃我遭遇毒蚊襲擊以及吳喜兒還在伺機而動事情,告訴澹台璃吳喜兒那養蚊之術應該就是從陸文豪教習她的養蝶之術演化而來。
澹台璃聽完之後臉色黑沉說他暫時離開很快回來,就離開房間順手關閉了病房房門。
緊接著,我聽到,澹台璃撥打電話的聲音傳來,再聽到澹台璃不悅了聲音在問對方陸文豪給了吳喜兒多少原材料用以養蝶之用。
聽到澹台璃的這個問詢,我猜測澹台璃撥打電話的對象或許就是那人妖方瑋。
我的耳力甚好,卻是我側耳傾聽亦是沒能聽到對方的回答。
繼續往下聽我聽到,澹台璃再開口就是讓對方不管怎樣都要把那些個吳喜兒還不曾用完的原材料給毀掉,讓對方在毀掉吳喜兒剩餘的原材料時候順道毀了那吳喜兒豢養出來的毒蚊。
澹台璃給對方的時限是一個時辰,說如果一個時辰對方沒能達到他的要求,那就新賬老賬一起算。
講完這些,澹台璃聲音停頓一會兒,再開口是告訴對方以後見到我之後繞道繞的越遠越好,說對方無需知道他和我是什麼關係,只要想好該如何為之前傷害到我的行為負責即刻。
我聽到澹台璃這次講完之後是直接的掛斷了電話,但澹台璃並不能立刻進來病房而是杵在了那病房外面。
這個時候我輸液結束,王大郎為我拔針時候低聲問我,澹台璃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告訴王大郎,澹台璃是人鬼市場的澹御師。
王大郎眼底是了然情緒,點頭說如此我們倒是能輕鬆避開那毒蚊事情。
在澹台璃掛了電話後的沒過幾分鐘,有快速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趕到我所處的病房門口,當那腳步聲再次離開之後,澹台璃才進來房間,他的手中拎著飯菜。
澹台璃在我面前擺好飯菜,告訴我他已經解決了有關毒蚊事情,我不用再把毒蚊事情放在心上,說其實他前天拿給我的那髮簪,任何一支帶在身上就可以令毒蚊不會近身。
之前澹台璃已經清楚告訴過我,佩帶髮簪在身側可以令毒物不敢輕易近身,我卻是沒想到佩帶髮簪在身側竟是連那毒蚊都可以防備住。
在我在聽到澹台璃提到髮簪就可以令毒蚊不近身之後,我咂舌髮簪的效力同時,直接從儲物戒內取出一支髮簪,麻溜把頭髮挽起來。
有此髮簪,怎可以繼續擱在儲物戒內暴殄天物,那是必須的要時時佩帶身上才可以。
把頭髮用髮簪挽起來,我招呼王大郎和澹台璃和我一起用餐。
王大郎說他已經吃過早飯,澹台璃歡脫模樣斜坐在病床床尾處和我一起吃飯,笑意滿溢眼神不時的瞟向我挽起的長髮。
第四百六十章傷不起
我問澹台璃怎麼了,澹台璃說他覺得我用髮簪挽髮後增色不少,說髮簪挽髮的增色效果趕超我用頭繩綁馬尾的增色效果幾條街。
解決了屍反骨事情不用再擔心毒蚊事情我心下輕鬆,聽了澹台璃的話。我點頭說我天生麗質難自棄,說我不洗不漱一個月也照樣秀色依舊。
澹台璃苦皺了臉色,說小姑奶奶你讓我先填飽肚子後再說這大實話成不,說他會自動腦補我不洗不漱一個月後那秀色依舊模樣。
澹台璃的反應令我忍俊不禁,我說要的就是這效果。
剛用過早餐。有護士過來說要給我檢查清理大腿上的傷口,澹台璃和王大郎在護士過來開口之後離開房間。
護士邊幫我檢查清理傷口,邊咂舌說我是她見到的第一個傷口癒合速度驚人且傷口癒合後是不留疤的。
我沒有去接護士的話茬,在護士幫我檢查清理傷口的時候,我瞟一眼大腿處那傷口,我看到那傷口現在只能算是皮外傷。
護士幫我再把大腿傷口給包紮起來後並沒有立刻離開。杵在我的病床前滿眼艷羨的望著我。
我不明所以,問詢護士怎麼會有這麼表情。
護士立刻接了話茬,說我男朋友對我真好,說在我昏迷的時間段每次她來給我檢查清理包紮傷口,都是能看到我男朋友坐在我床邊緊握著我的手滿眼的擔憂,說她每次來為我清理傷口的時候我男朋友都是會在一邊一直叮囑她下手輕點再輕點。
我知道護士所提的我男朋友指的是澹台璃,在護士講完之後,我告訴她澹台璃不是我男友。
我的話語出口,那護士訝然情緒不掩,說她還以為澹台璃是我男友,說就是因為有了這個認為她之前每次來為我清理傷口的時候都沒趕澹台璃離開。
護士的話語令我滿臉黑線,我再問她是誰給我換的這病人服,護士回答我說依然是澹台璃。
護士講完後滿眼八卦的再瞟我一眼,尷尬的笑著,再說她剛才什麼都沒說說她有事要忙了現在就要離開。隨即就快步離開了病房。
護士離開,王大郎和澹台璃進入病房。
因為護士之前的話。我多瞟幾眼那澹台璃。只感內傷嚴重實在是傷不起。
我沒明白,在我被推入手術室時候,王大郎當時是和澹台璃在一起的,有王大郎在,何以在我昏厥之後,王大郎會同意讓澹台璃動手給我換衣服。
醫院裡不缺女護士,這為我換上病人服事情是怎樣都不應該輪到澹台璃頭上才對吧。
我清楚此刻現在我身上所有的衣服也只是一身病人服,病人服下面僅剩真皮肌膚,清楚澹台璃為我更換病人服代表著我曾經完全走光。布邊豆圾。
我的多瞟幾眼澹台璃,澹台璃歡脫笑著問我怎麼了,問我是不是覺得他越發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心底嘔血間,我收回視線收斂情緒點頭說是。
事情已經事實發生,追究起來於事無補不說,還會徒增尷尬,我選擇假裝不知選擇不再提及。
回答完澹台璃的話,我開始與王大郎和澹台璃商議著出院事情,王大郎和澹台璃是異口同聲堅決反對。
看到王大郎和澹台璃的反應,我說我身體會自動修復傷口,我現在手臂手心的傷痕已然完全消失,大腿上的傷口現在只能算是皮外傷。
王大郎和澹台璃依然反對,說我之前失血過多,怎樣都是需要在醫院裡多待幾天,說我奶奶亦是如此交代讓我不可急於出院。
聽到澹台璃和王大郎搬出奶奶,我問他們我需要在醫院多待幾天,王大郎和澹台璃商議後給出我答案,說至少再三天。
我點頭說好,說那就在醫院裡再待三天。
在醫院裡的時間基本上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如此我倒是有寬裕閒暇時間去關聯追蹤吳喜兒、白伶兒和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
關聯追蹤吳喜兒的可隱身紙人我看到,在澹台璃的那通電話之後沒多久,吳喜兒就接到一個電話,再很快起身逕自撇下床上依然熟睡的白天明就離開了臥室。
當吳喜兒打開白天明住所的房門時候,我看到出現在吳喜兒面前的是多日未見的方瑋。
吳喜兒恭敬模樣讓方瑋進屋,方瑋開口就是問吳喜兒現在在哪裡養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