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
就在羅琳抱怨不停時候,我看到二樓房間門口再次出現夕紀子身影,此刻的夕紀子已經再次換上了她在夢幻城所得的那雙透明鞋子。
眼見著夕紀子腳步堅定的朝著樓梯口靠近,我不禁皺眉,我淡然語氣告訴夕紀子什麼時候都要三思而後行。
此刻我和羅琳已經被困在這情況不明的樓梯上面。我絲毫不想再添隊友不想再累及別人。
夕紀子噤聲不語,朝著樓梯口靠近的腳步不停,終是一腳踏上樓梯。
隨著夕紀子的動作,她的鞋底有白光透射入腳踩的樓梯,樓梯猛然通體鬼氣四溢,以夕紀子所踏地方為起點,那鬼氣朝下快速遁去。
訝然看到的這情況,我注意到,隨著那鬼氣退到樓梯最下一階時候,有一塊小小方木激射向遠方。
那小小方木,帶著濃郁鬼氣。
夕紀子在那小小方木激射向遠方後轉身回去二樓房間,羅琳瞠目結舌問我剛才怎麼一陣陰冷是不是那鬼東西離開了。
不解小小方木如何可以自帶濃郁鬼氣,我知道剛才這樓梯成為爬不完樓梯勢必是小小方木存在的緣故,只是它的存在之前卻是可以盡斂鬼氣讓我絲毫窺不破半分。這樣情況令我心情不得輕鬆。
聽到羅琳問詢,我收斂情緒點頭說是,和羅琳一起回去二樓房間。
進入房間,我看到夕紀子再次木訥著表情已經坐定到她的榻榻米上,我看到Jesse帶著點點貪婪目光正關注夕紀子腳上的鞋子。
經過夕紀子身邊,我頓住腳步對夕紀子說聲謝謝。看夕紀子毫無反應如同無所覺模樣,我回返到我的榻榻米。
羅琳進入房間後就緊閉了門窗抱著被褥枕頭擠到我的榻榻米上,說她準備這十八天內都待在房間裡哪裡都不去,吃喝拉撒全部在房間裡解決。
Jesse甜美笑容說我們之前遭遇的都是意外,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羅琳翻了個白眼說她井繩都怕才能避免再被蛇咬,再問Jesse怎麼還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
Jesse眼神飄忽一下,羞澀了表情說是汪大錘教她的。
羅琳的八卦因子立刻被調動,從榻榻米上爬起來湊到Jesse身邊,問Jesse她和汪大錘關係現在到了哪一步。
聽著Jesse和羅琳閒聊,瞟一眼夕紀子,我躺倒在榻榻米上想剛才的樓梯事情。
仔細考慮剛才事情,雖還是沒明白只一方木為何會自帶濃郁鬼氣,我也知道如果再遇那樣事情,我只需要用上噬魂鞭或者咕仔就可以解決困境。
只是剛才事發突然,我驚悚同時把危險係數自動無限放大,所以才導致發現異狀後待在那樓梯上良久。
想通了這點,我閉眸開始關聯追蹤帶著骨琴的小女孩的可隱身紙人,我要在這驚魂十八天旅遊結束之後,立刻開始著手尋覓咕仔父親屍骨的事情。
從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知道,帶著小女孩一起來到古董交易行的中國女子是小女孩的媽媽,小女孩的爸爸池田新是個收藏家,小女孩的骨琴是池田新從一個骨器店買來的。
小女孩貌似對那骨琴很是偏愛,不管是何時都帶著那骨琴。
就在昨天時候,池田新帶著小女孩前往一骨器店閒逛,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那骨器店擺設出來的物件全都是用骨頭製成的,那些個骨頭有人骨也有動物的骨頭。
也就在那骨器店中,我看到了給夕紀子拍下透明鞋子的所謂加籐君從店門外進來。
加籐君看到池田新時候倒是禮貌寒暄,池田新和加籐君客套幾句也就準備帶小女孩繼續閒逛。
也就在這個時候,加籐君的目光關注到小女孩手中骨琴,問詢池田新小女孩手中骨琴是哪裡得的,池田新告訴加籐君那骨琴是他在另一家骨器店買的。
加籐君問詢了池田新另一家骨器店名字後,問池田新能否先把小女孩手中骨琴暫借給他,說他很快就會歸還。
池田新點頭說好,只是小女孩卻是不願意,小女孩攥緊了手中的骨琴不管池田新和加籐君講什麼,都是不放手那骨琴。
池田新很是抱歉語氣對加籐君說,小女孩自從得了那骨琴後是愛不釋手。
加籐君給池田新解釋,說他其實是想拿骨琴去池田新提到的那家骨器店,讓那家店的老闆看下骨琴後,給他尋同體屍骨製成的物件。
池田新瞟一眼小臉繃緊的小女孩,說不如他和小女孩一起陪著加籐君走一趟那骨器店,加籐君連忙感謝說如此甚好。
池田新和小女孩隨著加籐君去往另一家骨器店,加籐君讓店老闆看下小女孩手中骨琴,問店老闆他的店內是否還有同體屍骨製成的骨器。
店老闆瞟一眼小女孩手中攥著的骨琴後就收回了視線,沉默一會兒後說他店內的確還有幾件同體屍骨製成的骨器。
加籐君讓店老闆把那幾件骨器都拿出來,店老闆讓加籐君稍等,沒多大功夫就帶了幾件骨器出來。
店老闆說加籐君和池田新都有眼光,說用同體屍骨製成的骨器,可謂是他店內的鎮店之寶。
他在接下祖輩傳下來的骨器店時候,就曾經被叮囑,如此同體屍骨製成的骨器,每次只能陳列出一件,且這樣同體屍骨製成的骨器一旦賣出,可以即刻陳列出另一件同體屍骨製成的骨器,但出售時間要相隔一年以上。
店老闆說,他知道這同體屍骨製成的骨器色澤韌度都遠好過他店內其他骨器,但他對於被叮囑說這樣骨器是他店內鎮店之寶一說是深表懷疑,他到現在也沒窺破這樣骨器如何有鎮店功效。
加籐君在看到店老闆拿出同體屍骨製成的幾件骨器時候眼底閃過精光,等店老闆講完之後,加籐君說這幾件骨器他全要了。
店老闆再提他到現在還沒窺破這樣骨器如何有鎮店功效,沒有先給加籐君答案,反問加籐君這樣骨器有何妙處。
加籐君搖頭說他不知道什麼妙處不妙處的,他只是看到小女孩手中骨琴的材質不錯,所以才過來這邊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樣材質的骨器,僅此而已。
店老闆探究目光看一眼加籐君,說他可以一次性把這些個骨器全部售出,但價格偏高且沒有討價還價一說。
加籐君從口袋裡取出一名片擱在店老闆面前,店老闆立刻是臉色大變,連聲說他眼拙沒有看出今天來的是貴客。
我看到,加籐君擱在店老闆面前的名片,也就是夢幻城那一次他不由分說塞到我手中的名片。
加籐君那名片其實很簡單,也就是寫著一公司名字另加聯繫電話。
我沒明白何以店老闆會臉色大變,更關注接下來事態會如何發展。
第五百二十二章骨琴異狀
加籐君看起來很是滿意店老闆反應,再開口是說他什麼時候都不差錢,讓店老闆只管報價出來就是。
店老闆連聲說是是是,額頭溢出冷汗囁喏著再提這同體屍骨製成的骨器是他祖輩傳下來的。盛讚加籐君識貨,再給出一報價。
我皺眉咕仔父親屍骨製成的骨器竟是落入所謂加籐君之手,也咂舌店老闆給出的報價竟是我盤下古董交易行價格的十倍。
加籐君聽了店老闆的報價後很是無所謂模樣,拿出一張卡直接現場刷卡買下店老闆帶出來的幾件骨器。
在店老闆感激話語不斷替加籐君包起那幾件骨器時候,加籐君問詢店老闆,同體屍骨製成的骨器一共幾件,是不是除了小女孩手中骨琴外就只有他現在包的這幾件骨器。
店老闆搖頭說不是,說除了小女孩手中骨琴和他現在包的這幾件骨器之外,同體屍骨製成的還有另外兩件骨器。不過那兩件骨器早已售出,至於售給何人他也不大清楚。
加籐君讓店老闆仔細回憶一下,店老闆說售出另外兩件骨器的是他的父親,他也只是聽他父親隨口給他提了一次,而他的父親早已經不在人世。
店老闆如此回答後加籐君不再追問,轉身對隨著他一起過來池田新說多謝幫忙。
從進入店中就一直保持沉默旁觀事態進展的池田新接上加籐君話茬,說這只是舉手之勞加籐君不用放在心上,說既然已經沒什麼能再幫上的忙那他就帶著女兒去別處走走。
加籐君點頭說好,池田新帶著小女孩一起來開那骨器店。
出了骨器店走上一截路後小女孩問池田新那加籐君是什麼人,說她總是覺得那加籐君不像是個好人。
池田新頓住腳步蹲在小女孩面前,笑著說不管加籐君是好人或者壞人都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事情都與他們無關,他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小女孩似懂非懂點頭,說剛才被加籐君打擾了以後她不想再去閒逛她現在就想回家找媽媽。
池田新抱起小女孩說好,再開車載著小女孩回家。冬扔肝巴。
回返家中後小女孩並沒有在家裡找到她媽媽。池田新打了一個電話後告訴小女孩她媽媽去外面採購去了,並帶著小女孩進入地下室。
地下室是專門用以存放池田新收藏物件的地方,古玩字畫玉器骨器甚多,除了一個房間是用專門用於存放池田新的藏書之外,其他房間都充斥著古玩字畫玉器骨器。
池田新那專門用於存放藏書的房間,藏書量堪比一小型圖書館的藏書量。
池田新帶著小女孩進入地下室後,逕直進入那藏書房間,他讓小女孩獨自玩耍,自己怎是抽出書架上一本書就地坐下開始看書。
直到小女孩媽媽過來這房間,池田新才頓住看書動作,和老婆孩子一起離開地下室。
小女孩和媽媽玩耍,池田新則是去廚房做飯。
小女孩告訴她媽媽今天遇到的事情,說加籐君妄想拿走她的骨琴。
小女孩媽媽抱著小女孩在腿上,笑著說不用擔心,說加籐君只是想借用一下而已。
晚上小女孩睡熟之後,小女孩媽媽張雅替小女孩蓋好被子。問詢之前為小女孩講故事的池田新,小女孩口中的加籐君指的是哪個。
池田新沒有回答張雅的問題,只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如果出現什麼後續事情他也會妥善解決,說張雅不用擔心也不用糾結此事。
講到這裡,池田新和張雅關燈離開小女孩房間,熟睡的小女孩手中還攥著她的骨琴。
關聯追蹤小女孩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到這裡,我開始快進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
也就在我快進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時候,我看到在晚上大概零點時候,黑暗中那骨琴開始散發出血色光芒。
看到骨琴的異狀我即刻頓住快進可隱身紙人存儲訊息的動作,集中注意力關注那骨琴。
隨著小女孩手中的骨琴散發出血色光芒,小女孩身上蓋著的被褥自動懸空起來,血色光芒包裹了小女孩全身,熟睡的小女孩唇角翹起臉色更顯紅潤。
這樣情況持續有半個小時左右。隨著骨琴不再有血色光芒散發出來,那懸空的被褥再次蓋在小女孩身上。
直到天亮,小女孩手中骨琴都沒有再出現異狀。
今天早上小女孩醒來後一直待在家裡,並不曾有什麼特別事情發生,只是陪著小女孩玩耍的張雅會不時的那擔憂目光瞟向小女孩手中骨琴。
關聯追蹤小女孩的可隱身紙人到這裡,我斷開和可隱身紙人的關聯。把我剛才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的情況告知陰珠裡的咕仔。
陰珠裡的咕仔這次情緒倒是沒有多大波動,在我講完之後,咕仔沉默一會兒,悶聲說知道了然後就斷開了和我精神力關聯,任由我怎麼再精神力聯絡他,他都是不再多吭一聲。
咕仔的這個情況讓我心中喟歎一聲,換位思考一下我也是能知道咕仔心情該有如何糟糕。
歷經歲月後發現自己父親的屍骨被人打磨成了骨器,怎樣都是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我不知道以咕仔父親屍骨打磨出的骨器有何功效,只衝著那些個骨器是取自咕仔父親的屍骨,我決定,只要我覓得機會,我會把那些個骨器都盡量的全部尋回來。
我沒有告訴陰珠裡的咕仔我這個決定,我知道說和做之間,說任何時候都比不上做。
睜開眼睛,我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房間裡Jesse和羅琳還在低聲閒聊,夕紀子持續木訥著表情坐在她那榻榻米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這樣時刻,我想起了我的大學時光。
拿出手機翻看韓天秦和阿強結婚時候我拍的照片,看著照片中韓天秦和湯思可那開懷笑容,我不禁唇角勾起。
想到我原來的手機卡早已經報停不用,不知道湯思可和韓天秦聯絡不上我時候會不會擔心,我不由得眼底黯然。
一遍遍看著手機裡存儲的韓天秦和阿強結婚時候的照片,我心中默默祝福韓天秦和湯思可都一定要幸福。
把手機收起來,我開始關聯追蹤王浩文的可隱身紙人,我的大學時光裡毋庸置疑王浩文也佔了極大份量。
對於澹台璃我是虧欠的,對於王浩文我同樣虧欠。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此刻的王浩文正獨自坐在他家的客廳裡,看著電視屏幕上重複播放的視頻。
那視頻,竟是我參加韓天秦和阿強婚禮和喜宴時候的視頻錄像,視頻完整記錄了我在那個時間段內的所有表現。
看著視頻中自己的模樣,聽著自己的聲音迴響在王浩文家客廳,看到看視頻的王浩文眼底化不開的癡迷和哀傷情緒,我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收斂情緒我仔細去看王浩文身體狀況,我知道王浩文現在身體正常,這讓我心下稍寬。
正準備斷開和可隱身紙人的關聯,我聽到王浩文對著空氣講話,呂小冉你到底去了哪裡,你不是承諾過我不會失聯麼,你還真是夠調皮的,回頭再見到時候我一定要擺臉色給你看。
聽到王浩文的話語,看到王浩文一臉的苦笑,我眼眶泛酸。
王浩文講完那些話之後突然淚水就流了出來,王浩文不去擦拭臉頰淚水任由著那淚水肆意流淌臉頰,哽咽了聲音對著空氣說,呂小冉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