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瞟一眼汪達朋,我淺笑著說來相助他解救汪大錘是我自願的事情,我接下來會小心謹慎,即便我真的因此遭遇什麼事情他也不用良心不安不用擔責。
講完這話我也就推開車門下車,汪大錘在我下車後摘了澹台璃的墨鏡擱在儀表盤上也下了車並鎖了車門把車鑰匙交給我。
此刻因為小加籐君手下的從遠處奔來叫囂著現場哪個都不許離開,現場是一片躁動但卻是真的沒人擅自離開。
我和汪達朋的棄車分開而行並沒有引得什麼關注目光,混在人群中我和汪達朋的距離是越拉越遠。
混在人群裡我邊走邊打量周圍情況,我想在小加籐君手下對現場進行排查之前悄然離開此處。
只是不管到哪裡圍觀熱鬧都是人揮之不去的劣性,現場的人沒人擅自離開不說,就連我目所能及處開門做生意的門口都被各自店內的店主和服務員堵了個嚴絲合縫。
如此情況,我連進入哪家去看看有沒有後門能讓我悄然離開此地的機會都沒有。
骨感的現實讓我放棄了悄然離開此地的念頭。我待在人群中靜等接下來事態的進展。
現場很快又趕來越來越多的小加籐君手下,各家開門做生意被責令立刻關門,現場車輛內的人被責令盡數下車,現場的人全部都被集合在一起。
警車被小加籐君手下四周層層圍著,不知道是何種原因,警車內的兩名警察和那骨器店老闆都不曾出來警車。
並不清楚汪達朋是否已經覓得機會離開此地,擠在人群裡我掃一眼四周並沒有看到汪達朋身影。
悄然從儲物戒內取出一個可隱身紙人投擲出去。我催動可隱身紙人在現場去看汪達朋是否還在。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被集合在一起的人群中並沒有汪達朋身影,我心下稍寬。再催動可隱身紙人去警車邊看看情況。
手機這個時候在口袋裡開始震動,我拿出手機看到是汪達朋的來電。
人們雖然被聚攏一起被禁止擅自離開,但現場接打電話的人不在少數,如此我倒是能放心去接汪達朋電話不用擔心被人起了疑心還是怎樣。
電話接通,在我喂了一聲後汪達朋急急聲音傳來問我是否已經離開現場,我回答說沒有再關聯追蹤汪大錘的可隱身紙人告訴汪達朋一個地址。狀樂狂劃。
汪達朋那邊沉默一會兒再開口是說一切小心,在我回答說知道之後他也就掛了電話。
把手機剛裝入口袋,我就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那骨器店老闆從警車裡下來,隨著他下車的還有那兩名警員。
骨器店老闆陰沉著臉色,之前被咕仔附體的那警員是滿眼的驚恐狀,另一個警員則是摸著脖子呲牙咧嘴模樣。
下了車的骨器店老闆瞟一眼人群,問一小加籐君手下留著現場的人幹什麼,那小加籐君手下給出的答案說這是小加籐君的命令他們只是奉命行事。
說曹操曹操到這句話在日本這地界也是很靈驗的。小加籐君手下剛回答完骨器店老闆的問題,不等我去關聯上追蹤小加籐君的可隱身紙人,小加籐君的車子就出現在現場的可隱身紙人能窺探到的範圍。
這地界交通癱瘓任憑小加籐君在東京勢力再大他也不可能把車子開進來,以現場的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小加籐君把車子停在這地界的外圍,下了車再徒步朝著警車方向走。
在小加籐君下車後,小加籐君手下衝著小加籐君走來方向齊齊恭敬鞠躬行禮,現場響起異口同聲龍爺兩個字。
小加籐君瞬間收穫現場所有人關注目光,躁動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
此情此景,我心中咂舌小加籐君手下的眼神都夠好,咂舌現場人群的配合反應瞬間讓小加籐的逼格提高一個檔次。
目睹小加籐君在手下恭敬行禮中和眾人關注目光中淡定而行,我瞬間想起影片中東方不敗出場時候那拉風場景。
小加籐君手下那異口同聲震耳龍爺稱呼,我自動腦補到的句子是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扶額自己此刻思緒過於跳脫了些,收斂了情緒我待在被四周遮擋了視線的人群中通過可隱身紙人關注現場情況。
小加籐君不緊不慢腳步終是走到警車邊上後,問詢骨器店老闆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骨器店老闆告訴小加籐君壞事的必須是早上進入骨器店的我和汪達朋,再給小加籐君講我和汪達朋進入骨器店後發生的事情,說他是被汪達朋偷襲昏厥過去的,等他醒來就在這警車裡面了。
提及警車,小加籐君瞟一眼從他到來就抖的如篩糠一樣的之前被咕仔附體的那警員,問那警員為何會挾持開車的警員最後還停車放人。
被小加籐君問詢的警員結結巴巴解釋,說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說他完全不記得他之前曾拿槍挾持開車的警員事情,也不記得曾停車放人。
在那警員結結巴巴解釋之後,骨器店老闆壓低聲音對小加籐君說那警員應該是被鬼魂附體了。
聽到骨器店老闆的話我挑了下眉梢,更關注接下來他和小加籐君的對話。
小加籐君瞟一眼骨器店老闆,說他對鬼魂什麼的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是骨器之術只是紋身之術以及到底是哪個破壞了今天的事情。
骨器店老闆眼神閃爍一下,說小加籐君的骨器之術已經遠超過他,至於今天是哪個壞了好事,只要讓他再遇到壞事之人他定然能一眼認出壞事之人。
骨器店老闆的回答出口,小加籐君嗤笑一聲,說骨器店老闆每次都會避重就輕,說他再給骨器店老闆一個月時間,一個月時限到期他勢必要修習紋身之術。
小加籐君的這次講話結束,骨器店老闆徹底噤聲,低垂著腦袋盯著地面保持沉默。
小加籐君再瞟一眼骨器店老闆唇角帶起譏諷笑意,再擺手招呼一名手下過來他身邊,交代那手下現在開始排查在場之人,所有人都要從骨器店老闆和兩名警員面前過一遍後才可以離開。
小加籐君那手下即刻吩咐下去,現場被集合在一起的人開始排隊從骨器店老闆和小加籐君以及兩名警員面前走過。
骨器店老闆在人們從他面前經過時候才抬起頭,陰鷙目光掃過從他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
已經通過關聯現場的可隱身紙人聽到骨器店老闆言之鑿鑿說只要讓他再遇到壞事之人他定然能一眼認出壞事紙人,看著眾人一排排排隊經過骨器店老闆面前,我難免忐忑。
倘若我現場被真的被骨器店老闆認出,我知道那定然是件很糟糕事情。
現場有諸多小加籐君手下我倒是不懼,我自信我可以運用身形憑空消失之術安然離開,只是如果真的被骨器店老闆現場指認出來,我接下來在日本必須是舉步維艱,我估計要另覓避難之所。
即便是再如何忐忑,被集合在一起的人群中的人數都在持續減少,排在我前面的人在一排排離開。
隨著時間的一分分過去,我終是避無可避隨在我所處這排人的隊伍中朝著骨器店老闆所處方向走去。
第五百八十二章好料
隨著隊伍前面的人數越來越減少,我也越來越靠近骨器店老闆和小加籐君以及兩名警員。
收斂所有的多餘情緒,我告誡自己必須要淡定。
終是避無可避,我裙裾飄飄髮絲鬆鬆挽在腦後淺笑著隨在隊伍中走到了骨器店老闆和小加籐君以及兩名警員面前。
「小冉。你怎麼會在這裡。」從開始排查現場人員就打開警車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面朝車外低頭把玩手機的小加籐君這個時候恰好抬頭,看到我後眼底帶著點點訝然和探究情緒。
「剛好幸運經過此地,然後就沒了然後。」小加籐君的一聲招呼讓我心中暗咒一聲,我表示我此刻絲毫不想講話。
頓住腳步帶起點懊惱情緒,我刻意矯揉造作了聲音,把自己此刻聲音和我之前在骨器店內聲音明顯區分開來。
此刻的風勢是越來越烈,而警車所處的地方又是在高坡上面,為免得風刮起裙子我彎腰麻溜扯起裙角速度把裙角收攏綁成花朵狀,這樣任由風再大都是掀不開我的裙角。
剛直起腰,我鬆鬆挽在腦後的髮絲又被吹亂髮簪脫離髮絲直墜地面。
我這髮簪是澹台璃特意加工過的髮簪我絲毫不想髮簪有任何的損壞,感知到髮簪脫離髮絲直墜地面,我速度轉身伸手穩穩捏著髮簪。
再重新用髮簪快速挽起頭髮。我是不由得心中低咒一聲,這叫天公不作美麼,特麼緊要關頭竟是讓我狀況頻出。
「哈哈,小冉你應該早些從人群裡出來跟我打聲招呼,這樣你就不用等這麼久的時間了。」小加籐君離開座位走到我身邊立定,目光上下打量我,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帶著猥瑣意味。
「妨礙他們執行命令可不好,多等一會兒也是應該。」小加籐君的話語落地,我羞澀了表情。
因為我的頓住了腳步,直接導致了我身後的隊伍停滯不前,我的眼角餘光看到,骨器店老闆在我頓住腳步之後,探究目光一直望著我且其探究目光尤其多逗留在我的雙手處。
「小冉還真是善解人意,能在這裡再遇到小冉真是讓人驚喜,小冉你今天來這裡是做什麼。」小加籐君點點頭看起來對我的回答很是滿意。
「也就是閒著沒事開車出來閒逛。經過這裡剛好碰到狀況。」此地不是鬧市區也沒有什麼景點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有說經過最為合適。
「看來我和小冉很是有緣,小冉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做緣分天注定。」小加籐君冒出蹩腳中文。
「的確有緣,加籐君你忙吧,我這就告辭不打擾你了。」朝著小加籐君微微點頭,瞟一眼我身後的長長隊伍,我就準備離開此地。
有緣泥煤啊有緣。緣分天注定只能是老天不開眼,回應著小加籐君的話我心中碎念不止。
「別別別。難得見一面我和你一起走。」小加籐君把他的車鑰匙扔給一手下。
看小加籐君動作,我再羞澀了表情抬腳就朝著我車子所停的位置走去,小加籐君緊隨在我身後。
不管怎樣,今天能躲過骨器店老闆的現場指認已經算是幸事一樁,儘管厭惡小加籐君的跟隨,但怎樣都是好過被骨器店老闆那令人噁心且忐忑的探究目光一直盯著。
離開骨器店老闆身邊我心下稍寬,卻是和我小加籐君沒走幾步,我就聽到身後傳來骨器店老闆的叫停聲音。
聽到骨器店老闆的叫停聲我的心揪了起來微皺了額心,看到小加籐君頓住腳步扭頭望去,我也腳步釘在原地轉身清淺笑容望向走來的骨器店老闆。
告訴自己要保持淡定同時,我也做好隨時運用身形憑空消失之術遁走的準備工作。
小加籐君微沉了臉色問骨器店老闆還有什麼事情,骨器店老闆說壞事之人肯定是壞事之後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在這裡排查人根本沒用,他準備和小加籐君一起離開。
骨器店老闆話語講完。小加籐君瞟我一眼後對骨器店老闆說他可以讓其他人送他回去。狀樂吉圾。
骨器店老闆的目光望向我,說其實他說的和小加籐君一起離開,實際上是想要和我一起離開。
小加籐君因為骨器店老闆的話再望向我的目光中帶起疑惑探究情緒,我則是不掩訝然情緒立刻一副呆愣狀。
不管骨器店老闆是否已經懷疑我是壞事人之一抑或確定我是壞事人之一,只要他還沒有直接戳破,我都要配合著唱好這齣戲。
小加籐君問詢骨器店老闆理由,骨器店老闆說他覺得我骨骼清奇是個好料。
臥了個大槽,聽完骨器店老闆的理由我是只感欲哭無淚瞬間有暴走衝動。
尼瑪今天這情況是我沒被窺破就是壞事人之一,反而是被骨器店老闆看中了骨架。
「暫時不行,以後再說吧。」小加籐君眼底的疑惑探究情緒頓散,再瞟一眼依然保持呆愣模樣的我。
不得不說,小加籐君的話無疑是神補刀。
把小加籐君和骨器店老闆的祖宗十八代在心裡都問候一遍,我表示我很想一口老血噴死眼前的小加籐君和骨器店老闆。
「龍爺您理解錯了,我指的是紋身之術。」骨器店老闆低聲接上小加籐君的話茬。
骨器店老闆的話讓我有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我這次不用再假裝表情我是真的難掩訝然呆愣當場。
「你確定?!」小加籐君臉色急變。
「龍爺不用懷疑我的眼睛,我很確定。」骨器店老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看到骨器店老闆的笑容我只感閃眼,我懷疑這廝其實是不會笑的,無限感慨他為表達歡喜之情做出這樣表情還真是難為他了。
奶奶口中幾近失傳的紋身之術觸手可得了麼,骨器店老闆的再次肯定回答讓我起了計較之心。
我對於紋身之術沒有興趣,但我對骨器之術很有興趣。
骨器買賣也只有在日本這地界是合法化產業,世界骨器幾乎全部集中在了日本這一個地方。
骨器買賣能在日本長盛不衰勢必和骨器自身的效力有關,至於骨器到底有什麼效力我不清楚,但我已經目睹了小女孩那骨琴的異狀,也已經清楚老加籐君在利用加工過的骸骨修煉。
我沒明白骨器店老闆哪只眼睛看出我是修習紋身之術的好料,不過我清楚不管怎樣能得骨器店老闆的看中對我來說都是一次接觸到骨器之術的絕好機會。
通過可隱身紙人我已經目睹了骨器店老闆的噁心變態行徑,看到骨器店老闆我眼前閃過的是他割肉剔骨時候的情形閃過的是他家大狗那嘴臉,我早已經把骨器店老闆歸類於人渣以下等級。
想讓我拜這樣的人為師是萬萬不能,如果他的教習我紋身之術的前提是需要對我紋骨我也是會斷然拒絕,但如果他想免費教習我骨器之術以及不需要對我紋骨的紋身之術這我我倒是可以考慮。
「你們……在講什麼,我沒聽明白。」我遲疑模樣開口問詢。
「小冉你今天撞大運了,走走走,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找地方邊吃邊聊。」小加籐君臉色急變後此刻是開懷表情。
看小加籐君不欲在此地多講什麼,再瞟一樣骨器店老闆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保持沉默再繼續朝著車子所處位置走,邊走邊悄然催動現場的可隱身紙人追蹤上骨器店老闆。
小加籐君在我和他以及骨器店老闆一起朝著我車子所處位置走的時候吩咐手下收工放行,當我們三個到達我車子旁邊時候,這地界的交通已經恢復正常。
猶記得汪達朋離開車子時候是把他進入骨器店時候所戴的澹台璃墨鏡擱在了儀表盤上,打開車門我率先坐進駕駛員位置,把那墨鏡瞬移入儲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