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
提高警惕在四周查看,我什麼都沒有發現。
除了可以關聯追蹤奶奶白雲中以及王浩文的可隱身紙人,我現在感知不到外界任何,如果我現在真的是處於意識封閉狀態,能在這裡發出笑聲的又會是哪個。
我確定我剛才不曾幻聽,我確定我剛才聽到的是一聲難辨雌雄的笑聲,難道剛才發出笑聲的,會是鑽入我體內的青龍精魄麼。
有了這個想法,我搖頭自己現在必須是處於病魔狀態,青龍精魄會發出笑聲,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覓不到是哪個發出的笑聲,我再次關聯上追蹤奶奶的可隱身紙人,看戰局是否已然結束,看奶奶一行是否安然無恙。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奶奶一行此刻已經退出山洞,奶奶一行正圍攏在澹台璃身邊,而澹台璃的懷裡抱著的赫然就是我無異。
此刻的我,臉色慘白沒有血色,呼吸微弱到幾近於無。
看到澹台璃懷中的我,我心跳紊亂無法淡定,如此就確定了,我之前的猜測是完全屬實,我此刻真的是就處於自己封閉的意識裡面。
看到奶奶一行皆在,奶奶雖然看起來很是狼狽但並無受傷跡象,我心跳紊亂無法淡定同時,也心下稍寬。
奶奶問澹台璃接下來該怎麼助我醒轉,澹台璃說此地太不安全,一切事情都等到了人鬼市場後再說。
奶奶點頭說好,和趕來相助的門派告辭後,隨著澹台璃和他手下,與謝一鳴和姜閆以及目標人和九伯連夜趕往人鬼市場。
「你出來咱們聊聊,藏在暗處裝什麼烏龜。」關聯追蹤奶奶的可隱身紙人到這裡,我斷開和可隱身紙人的關聯,收斂情緒盤膝坐在地上。
已經確定了自己是處於封閉意識裡,我也算是確定了剛才發音的勢必是青龍精魄。
雖說我只感最後一個推理確定極為狗血,但事實如此,我不得不信。
「不是都說龍蛇不同蛇鼠才是一窩麼,身為龍,你別讓我把你看扁了。」不見回應,我繼續開口。
第六百章擺明態度
我沒忘記奶奶在跟我提及,有關白虎留存人間精魄為人所有後,所導致的直接後果時候所講的話。
奶奶當時說,當白虎留存人間的精魄進入人體內為人所用後,如果那人喪命。白虎留存在人間的精魄也就自此以後盡散殆盡。
白虎和青龍,同為四柱神煞之一,白虎精魄和青龍精魄侵入人體後所導致的直接後果,也勢必相同。
如今青龍精魄進入我體內,我倒是不擔心它會把我折騰死了,畢竟如果我死了它的精魄也要自此消失殆盡。
只是它要折騰我多久,這是我此刻最為煩擾問題。
現在我已經能在封閉意識裡進行思考,這其實也就代表著我已經可以真正意義上恢復意識從而醒轉。
而事實上,我此刻還處於封閉意識中,這個情況,我知道定然是青龍精魄作祟,我想不出其他任何理由會導致我現在這樣狀況。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這次是標準的識人不清,我只有二十四年可活,而我的二十三歲生日早已經過了。」這空間,除了我自己的聲音,再無多餘動靜。
我坦言我的情況,也是希望青龍精魄能早點讓我從這種狀態裡脫離出去,我不想奶奶她們為我擔心不已,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青龍精魄進入我體內後直接先給我玩上這一出,我有必要在這裡把話給它講明白,免得它時不時的再捯飭出來什麼蛾子。
雖說我想盡早從此刻狀態中跳脫出去,但我一直譏諷語氣講話,我知道我這態度可能會讓青龍精魄不悅,我更清楚任何毛病都是慣出來的。
我就是要讓青龍精魄知道,它來,非我所願。它別把自己看的太高,我丁點都不稀罕它,在我這裡,我絕對不會慣它,大不了最後弄個魚死網破。木節坑血。
即便是我現在的能力無法壓制住它,我也要先擺明了我的態度。
「為了能順利渡過二十四歲命劫,我勤奮修煉不容自己懈怠,如今倒好,剛好可以在這裡偷懶,你如果不急我也不急。」我兀自開口。
講完這些,都是不見再有回應,表明自己的態度後我也開始噤聲不語,開始去關聯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白雲中此刻正坐在一輛急速行駛的車內,楊元昭開車,李御師坐在車內副駕駛位置,白伶兒和白雲中同坐在車後排。
白雲中的臉色甚是難看,白伶兒正在對他說。左右屍丹是白雲中得了,白雲中沒必要還陰沉著臉色。
白雲中的臉色緩和不少,扶一下金絲眼鏡,說如果不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澹台璃幫忙,我奶奶這次定然會死在他手裡。
白雲中話語出口,白伶兒是嗤笑一聲。說白雲中這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說對陣時候白雲中那狼狽模樣她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白雲中逃命逃的快,如果不是奶奶一行志不在其餘人,估計白雲中一行都是要命喪在那山洞之內。
白雲中臉色尷尬,瞟一眼白伶兒說白伶兒應該看破不說破,說關鍵是奶奶一行人多勢眾不說,且因為往昔的誓言詛咒,他動手時候還要兼顧著不可妄動天罡派傳人前提,他無法盡然施展手腳,所以才導致他略顯狼狽。
白雲中說,他差點就殺了我奶奶,說他單獨對陣奶奶一行的任何一個,他都是能輕鬆完勝的。
白伶兒提及澹台璃,問詢白雲中單獨對陣澹台璃是否也能輕鬆完勝。
白雲中沉吟一下,說白伶兒過於較真,說如果他單獨對陣澹台璃,還真的是說不好到底哪個才能勝到最後。
因為混戰原因,他不曾施展全部本事,澹台璃應該也沒能盡情施展全部本事。
白雲中講完,問詢坐在車內副駕駛員位置的李御師,他是否認識澹台璃,是否知道澹台璃的真實身份。
李御師眼神飄忽搖頭說不知道,說看來澹台璃能力不容小覷,白雲中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白雲中沒有去接李御師話茬,在李御師講完話之後,白雲中吩咐開車的楊元昭,讓楊元昭隨後去調查一下澹台璃的底細,說他倒是想知道,今天晚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澹台璃姓甚名誰。
李御師坐在座位上保持沉默,白雲中再得了楊元昭的應下之後,再吩咐楊元昭把今天晚上相助奶奶的門派給列出來。
白伶兒這個時候開口,說她貌似在FZ市看到澹台璃和我在一起過,想調查澹台璃底細,從FZ市開始調查最好。
白伶兒問詢白雲中屍丹怎麼用,白雲中說吞食抑或在修煉時候吸收屍丹為己所用。
白雲中說,屍丹不但可以用於提升功力,屍丹還可以為人續命,至於能續命多久那就無人可知了。
「沒想到呂小冉竟然就是陰緣人體質,真是可惜了點。」白雲中表情古怪。
「的確是可惜,如果你能早點知道呂小冉就是陰緣人體質將其據為己有,倒是省了很多事情。」白伶兒靠在椅背上,接上白雲中的話茬。
「看破不說破,伶兒你現在是越來越調皮了。」白雲中的手悄然探向白伶兒。
看到這裡,我再去關聯上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
從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知道,白雲中的確是因為要顧及不能妄動姜閆和謝一鳴,在對陣奶奶一行人時候是縮手縮腳。
姜閆和謝一鳴兩個人,糾纏著白雲中不讓白雲中有多出手的機會,每每白雲中伺機想對付奶奶,姜閆和謝一鳴都會以身相護,使得白雲中只能是生生收了攻勢。
王浩文在對陣中是只致力於自保,李御師是努力後退也只致力於自保。
澹台璃一直陪在奶奶身側,護佑著奶奶不受傷害。
奶奶對白雲中的攻擊都被白雲中輕鬆化解,澹台璃和白雲中交手兩個人看起來是旗鼓相當。
白雲中在和澹台璃交手幾次後,是直接捨棄了他的內門弟子和李御師,獨自一個覓了時機朝著山洞出入口方向逃遁。
白雲中會捨棄他的內門弟子和李御師逕自逃遁出乎人意料,令加他逃遁時候強勢出手,使得包圍著白雲中一干的趕來相助的門派根本抵擋不住其攻勢,其逃遁的很是順利。
白雲中逃遁出洞口時候,洞口外面此刻也就抱著我的目標人,以及把目標人和我圍攏保護起來的澹台璃帶來的人。
白雲中瞟向我和目標人以及澹台璃帶來的人一眼,也就逕自激射向他的車子停靠處,再開車急速離開紫山小村莊。
當白伶兒給白雲中打了電話後,白雲中把車子停在高速路上的服務區,等待白伶兒一干趕來與他匯合。
關聯完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我再去看追蹤王浩文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
從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知道,山洞內裡是在丹桂花開時候出現的異狀,而屍丹出的時間,和青龍精魄侵入我身體的時間是分毫誤差。
在白雲中逃遁之後,奶奶一行人立刻就去追趕那白雲中,沒人再去多理會白雲中的內門弟子和李御師。
我注意到,在澹台璃離開山洞內裡時候,瞟了一眼李御師眼神帶著深深警告情緒,李御師是立刻垂下腦袋盯著地面。
當奶奶一行人追趕白雲中離開山洞內裡之後,白雲中的內門弟子和李御師都有些面面相覷,再沉默著繼續待在山洞內裡,約莫過去再半個小時時候才一起離開山洞內裡。
當王浩文隨著其他人一起出去那山洞時候,山洞外面已經是不見人影。
關聯完追蹤王浩文的可隱身紙人,我疑惑那陸文豪和方瑋進入山洞後到底去了哪裡,我以三個可隱身紙人之眼都是不曾再看到陸文豪和方瑋的蹤跡。
關聯完追蹤王浩文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我再去看奶奶情況。
奶奶此刻正和謝一鳴和澹台璃同坐一輛車趕往FZ市,謝一鳴開車,奶奶坐在副駕駛位置,澹台璃抱著我坐在車後排。
小舞已然回返到我手腕處,咕仔坐在澹台璃身邊正在催動撥浪鼓內靈力為我療傷,咕仔的小臉繃的很緊,微皺著額心。
當咕仔頓住為我療傷的動作後,奶奶問咕仔我的身體受損情況具體如何。
咕仔說我的身體除卻心脈處受損嚴重之外,其餘地方受損程度並不嚴重,除卻我的心脈處,他已經替我修復了我身體其餘地方的受損處。
奶奶問詢咕仔怎麼不替我修復受損嚴重的心脈,咕仔說當他著手為我修復心脈的時候卻是遇到阻力。
那阻力抗拒他的靈力去為我修復心脈,他試著去突破那阻力,發現那阻力是隨著他靈力的加強而提升。
他不敢貿然更加強靈力,唯恐一個不小心會對我的心脈處造成二次傷害,我現在的心脈處情況糟糕,是再難承擔絲毫的差池。
咕仔講完,繃著小臉問奶奶我到底遭遇了什麼,我心脈處那阻力從何而來,我為何會持續昏迷。
第六百零一章醒與不醒
咕仔說,即便是我心脈受損嚴重,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說,我也不該持續昏迷根本沒有醒轉過來的跡象。
咕仔的問詢出口,奶奶是長長歎息一聲。靠在椅背上滿臉乏累模樣。
澹台璃伸手拍拍咕仔的小腦袋,替奶奶回答咕仔的問題,告訴咕仔在屍丹出的時刻,有青龍精魄侵入我的體內,所以才導致我出現一系列狀況。
咕仔似懂非懂模樣點頭,再說他明白青龍精魄的猛然入體,定然會使得我身體受損嚴重。
他沒明白,青龍精魄既然選擇了我為寄主,侵入我身體後為何不安分的為我所用,反而阻撓他為我修復受損嚴重的心脈。
他最關心的問題,是我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澹台璃抬眸,和正從車內後視鏡望向我和他的謝一鳴的目光對視一眼。再寵溺擔憂眼神望著我,伸出手指輕柔動作把我臉頰上散亂的髮絲攏到耳後,再開始回答咕仔問題。
謝一鳴從車內後視鏡裡望著澹台璃的動作,身體有瞬間的繃緊,再不時從車內後視鏡望向澹台璃的眼神,帶起深深探究情緒。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謝一鳴情況,我心情糾結難安,如今我醒與不醒所要面對的都是困境。
我不醒,會讓擔心我的人揪心不已,耽擱的是我二十四歲命劫到來之前的寶貴時間。
我醒,我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我和謝一鳴以及澹台璃之間的感情糾葛。
我不想傷害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但我對感情的剪不斷理還亂態度,其實已經在傷害他們兩個人。
我的醒轉,必然會更傷害他們兩個。因為我到此刻為止,我還無法抉擇給不出一個準確選擇答案。
非當事人,不會知道情感事情不是理智可以掌控。
當我認為我只暗戀謝一鳴時候,其實我對澹台璃已經情愫暗生,當苗疆之行日本再遇,那暗生的情愫終是高漲到我無法再刻意無視。木節陣扛。
我在發現自己對澹台璃動心之前,我認定感情世界裡只能有兩個人必須只兩個人,我從不曾想到過,我會成為人們口中所言的腳踏兩隻船。
在接受了澹台璃答應他給他機會之後,我曾經捫心自問,我如此是不是因為我其實最愛的只是自己,我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之前我為奶奶甘願奉獻我的一切,現在。為奶奶為謝一鳴為澹台璃我都甘願奉獻我的一切。
我只求三個人都安好無虞,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遭遇什麼狀況,都會令我無法承受。
如果我還有機會醒轉,那就開誠佈公的談一下吧,我會把我心中所想盡數講出來。再等待澹台璃和謝一鳴的決定。
無論是他們失望也好傷心也罷,無論是他們中的一人自動離開抑或是全部捨我而去,我都只管承擔後果,不挽留任何一個,只旁觀他們離開我後更幸福生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