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
馬上就奧再次離開國內前往日本,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奶奶,如果有姜閆在奶奶身邊陪伴,我怎樣都是能心下稍寬。
為免再多言奶奶和姜閆事情會引起奶奶的牴觸情緒,我岔開話題去和奶奶講些輕鬆話題。
對於我而言,我的輕鬆時間,是待在紫山小村莊我八歲之前的日子,以及我大學時光。
提及輕鬆話題,我回頭再看我的過往,貌似現在能講的,就只能是流楓學院我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之間發生的事情。
待在紫山小村莊我八歲之前的日子,我生活中的主角是奶奶和羅鍋頭,而羅鍋頭現在是死見屍卻不見魂,他的大仇還未曾得報。
如果我提及八歲之前事情,避無可避就會提及羅鍋頭,羅鍋頭死見屍卻不見魂這個事實,怎樣都是件讓我無法釋然事情。
口中為奶奶講著大學時光裡,我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之間的趣事,我又一次想起韓天秦連心咒事情。
姜閆說過,針對他自己本身的功力而言,連心咒是無解的,倘若哪天我的本事遠超過他,別說是連心咒,任何符術盅毒降頭都是難不倒我。
我清楚我去往日本後,也只是另外修習了變身之術和紋身之術,我的功力並沒有得到多大提升。
如此,我的功力距離姜閆必須是還差很大一截不說,我也不知道連心咒的具體解法,我依然是沒能力為韓天秦解除連心咒。
姜閆曾講過,奶奶的本事遠超過他,但奶奶現在有天譴加身,我不清楚奶奶的功力是否隨著她身體的快速衰老也在快速流失,我清楚我絲毫不想奶奶再多勞累。
我不知道謝一鳴現在功力和姜閆相比孰高孰低,但他馬上要面臨的是大成天罡派功夫那福禍並存關鍵時刻,也是不容再多分心去處理別的事情。
澹台璃因為要處理棘手事情離開日本,現在又因為我的身體滯留在我身邊,我更是沒發張口再去拜託他什麼。
如此,韓天秦的連心咒事情是必須的要被一拖再拖。
想到這裡,我心中悵然,和我走的近的人貌似都是下場堪憂,看來我必須是個掃把星再世。
在咕仔終是頓住為姜閆修復身體的動作,邁著小短腿跑到我身邊之後,我不再繼續憶往事,我拉著咕仔的小手問詢咕仔累不累。
在咕仔說稍微有點後,我讓咕仔回返陰珠去補充體力。
咕仔依言回返陰珠,我從坐在地面上的動作起身,逕直走到姜閆面前,衝著姜閆甜甜叫一聲爺爺。
正在從盤膝坐在地面上的動作起身的姜閆,因為我的這聲稱呼是直接在一屁股坐在地上,滿眼不可置信眼神望著我。
「爺爺,您失態了。」看到姜閆的反應,我心中輕喟一聲臉上的笑容加大,伸手把姜閆從地面上拉起來。
「小冉,我沒聽錯吧。」姜閆在我第二次稱呼他為爺爺後難掩激動情緒,眼神在我和奶奶之間瞟來瞟去。
「當然沒有。」我肯定點頭。
我的話語出口,奶奶從地面上立起身,頭也不回快步就朝著山洞洞口方向走。
我推一下兀自杵在原地激動不已的姜閆,叮囑他這次一定要把握好時機,我說再半個小時之後,我和澹台璃以及謝一鳴才會出去山洞洞口。
看姜閆朝著山洞洞口方向越走越快,我是心情愉悅。
「小冉,你這樣撮合奶奶和姜閆,那我以後是不是也要改口稱呼姜閆為爺爺。」澹台璃在謝一鳴面前,遵循他和謝一鳴共同制定的追求條款中,所提及的要對我統一稱呼。
「那是必須的。」能撮合了奶奶和姜閆在一起,我橫豎都是開心,我只希望姜閆給力一點,半個小時別沒哄好奶奶反而惹了奶奶不悅。斤尤東技。
「我以後要稱呼師父為爺爺,貌似有些差輩了,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是我樂意看到的。」謝一鳴眼底是濃濃笑意。
在山洞裡再待半個小時後,我和澹台璃以及謝一鳴才出去山洞。
在這半個小時裡,我雖然有些替姜閆著急,但我沒有去用追蹤奶奶的可隱身紙人去看奶奶和姜閆的情況。
事關隱私,我這做小輩的必須要自覺。
等我與澹台璃和謝一鳴出去山洞時候,我看到的是,姜閆正牽著奶奶的手其臉上是滿滿笑意。
奶奶看到我和澹台璃以及謝一鳴出來山洞,就直接想把手從姜閆的手中掙脫出去,卻是被姜閆牢牢牽著絲毫不容許她的手再離開。
我笑容大大走到奶奶身邊牽上奶奶的另一隻手,我們一行一起離開山洞位置,在路上我找一地方換下沾染上鮮血的衣服和鞋子。
當我們一行離開山脈處,已經是凌晨兩點多,距離我飛機時間不足三個小時。
姜閆決定即刻和奶奶一起帶著謝一鳴直接趕往他選好的隱秘之地,我與姜閆和奶奶以及謝一鳴告別,收好奶奶交給我的陰邏門整套秘笈之後,澹台璃送我去往機場。
最不喜離別卻是頻遭離別,坐在出租車上看奶奶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中,我才轉過頭來,對奶奶我心中是滿滿不捨和擔憂情緒。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和奶奶的最後一別。
「很快還會再見,不用太過傷感的。」同坐在出租車後排的澹台璃伸手攬上我的肩膀,低聲安慰著我。
「真的還能再見麼。」我垂眸苦笑搖頭。
我的這次問詢,澹台璃輕聲歎息一聲沒有回答,只是更緊攬著我的肩膀。
抵達機場後我和澹台璃分手離開,獨自乘坐飛機回返日本。
坐在飛機座位上面,看整個機艙裡只有我一個乘客,我眼神黯然。
雖說兩次離開國內都有澹台璃的親自安排,但我從日本匆忙回國沒來得及準備並沒有隱藏身份,遲早白雲中一干或許都會窺破我的行蹤。
收斂情緒,我去關聯上追蹤小加籐君和端木森的可隱身紙人,既然要回去日本,我就要知道,在我不在日本的這段日子裡,有沒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
從追蹤小加籐君和端木森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知道,在我不在日本的這段日子,小加籐君每天都是會風雨無阻前往骨器店,跟著端木森修習紋身之術。
端木森讓小加籐君練習之前所學過的紋身之術,說有關紋身之術的新知識,他要等我再次去往骨器店之後,再一併教習我和小加籐君。
對此,小加籐君極為不滿,問端木森,如果我自此之後再不回返骨器店,端木森是不是就從此不再教習他有關紋身之術的新知識。
端木森給小加籐君一個期限,說如果我超過這個期限還不曾回返骨器店,那他會提前教習小加籐君有關紋身之術的新知識。
端木森給小加籐君的那個期限,剛好截至到今天。
我的持續不曾回返骨器店,小加籐君在昨天離開骨器店時候,對端木森說,他就等著今天過來骨器店後單獨修習紋身之術,讓端木森不要食言。
第六百一十四章重返日本
關聯完追蹤小加籐君和端木森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我對於端木森是起了深深的探究之心。
中日兩國之間的歷史使然,兩個國家中的國民彼此心懷芥蒂的大有人在。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在我看來,即便是我如何是個好料。也不足以讓端木森對我這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中國人如此看重。
小加籐君在與我一起跟隨端木森修習紋身之術之前,因為紋身之術對端木森施壓頗多。
端木森看起來雖然並沒有怎麼把小加籐君這個龍爺放在眼裡,但他不可能無視小加籐君的勢力,他應該深知激怒小加籐君的後果有多嚴重。
這樣情況下,正常的都是會遠遠避開小加籐君的勢力範圍。
但端木森卻是拒絕小加籐君請求同時,依然固守著他的骨器店,這或許是代表著,他的骨器店其實還潛藏著什麼大秘密。
不過,從我用可隱身紙人追蹤起端木森,我都是不曾見到端木森有多餘異動。
端木森每天守在骨器店,鮮少機會離開骨器店,而端木森骨器店的生意根本算不上好。
我在離開日本電話端木森的時候,我說我回來日本後會再與他聯繫。在此期間,端木森始終都沒有與我聯繫。
也就在小加籐君提及讓端木森教習他新的紋骨之術本事時候,端木森才提及我,端木森給我感覺是,我的來與不來都是無所謂事情。
但事實上,端木森已然把記載著紋身之術的本子盡數都給了我。
早已經有了我電話的小加籐君,因為我的不來無法從端木森那裡修習新的紋身之術,但他對於我的不來也是採取不追究並不曾與我聯絡態度。
搖頭個個都是有秘密奇怪的人,我再去關聯追蹤夕紀子和目標人的可隱身紙人。
從兩個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知道,夕紀子果然是因為再去青木原林海。才讓目標人感應不到她的情況。
夕紀子在我和目標人離開日本之後的日子裡,並沒有再遭遇什麼特殊事情,這次她的回返青木原林海是她主動回去,她之前並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
夕紀子的這次回返青木原林海,一身時尚女孩的打扮。滿臉輕鬆絲毫沒有上次回返青木原林海時候那種忐忑不安情緒。
到現在為止,夕紀子還不曾從青木原林海裡那陣法中出來。
目標人回返到日本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趕往青木原林海外圍,守在夕紀子的車子旁邊,靜等夕紀子從青木原林海裡出來。
隨著等待的時間越來越久,目標人看起來是越來越按捺不住情緒。
關聯完兩個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就在我準備斷開和兩個可隱身紙人的關聯時候。我看到,目標人正開始離開夕紀子的車子旁邊,朝著那青木原林海靠近。
目標人那天生帶著冰冷情緒的眼底,滿是堅定拚死一搏情緒。
看到目標人的動作,我不禁是皺起了額心,通過追蹤他的可隱身紙人,更關注他接下來動作。
我現在只能是旁觀目標人的一切,我絲毫不能為他提供任何的幫助。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目標人的腳步是越走越快,終是避無可避進入青木原林海。
此刻的天色本就黑漆,本就光線極差的青木原林海此刻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目標人甫一進入青木原林海,就拿出實際用手機照明。
我注意到,目標人打開他的手機屏幕後,其手機屏幕上是白板狀態,目標人毫無訝然反應。
目標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徑直沿著夕紀子每次去往陣法的那條路線走,隨著一路上不斷遭遇到奇形怪狀死屍,目標人的臉色是越發緊繃。
當目標人終是走到那古木附近,目標人盯著那古木頓住了腳步,再攥緊雙拳,腳步堅定的進入那陣法之內。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這裡,我心中喟歎一聲,只感這次目標人的舉動,會令他有去無回不說,還會累及夕紀子。
收斂情緒,我靠在椅背上開始催動竹簡功法第五層。
有了可隱身紙人,我多了能更多旁觀別人生活的機會,卻是無論他們是喜是悲是歡是愁,我絕大多數時候,都僅僅是只能做一個沉默的觀眾。
當飛機著陸我離開機場,時間是早上六點多鐘。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目標人和夕紀子都還不曾出來青木原那陣法,我打的直接先去目標人的家去開我的車。
之前很一段時間,除了白天待在骨器店,我剩餘時間幾乎都是待在目標人家裡,每次我來,目標人多數時間都是已經在門口等待。
再次來到目標人家,看那院門緊閉,我說不出心中是何種感覺。
目標人盡心盡力教習我變身之術,不去多考慮將會遭遇什麼義無反顧陪我回國,我對目標人很是心存感激。
輪到他現在身處險境,我卻是無力相助。
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要去靠近那被評為全球十大驚悚自殺地之一的青木原林海,自從我知道了青木原林海中有古老的田山家族後,我更是對那地方能避多遠就避多遠。斤引乒弟。
我來日本是為了避難同時提升自己的能力,我絲毫不想去再多惹事端。
自私也罷如何都成,如果目標人身處險境的地方換成別處,我或許會有去相助的打算,但涉及青木原林海另加古老的田山家族,我定然是不能相助目標人任何。
等出租車離開,我熟練開門撬鎖,把車子開出目標人院子,把院門鎖好後我開車去往骨器店。
在去往骨器店的路上,我電話端木森告訴他我已經回來此刻正在去往骨器店的路上。
端木森聲音無波無折,在電話裡應答一聲回來就好也就掛了電話。
想到匆忙回國我並沒有知會汪達朋一聲,不清楚我的回國澹台璃是否已經和汪達朋講過,我在端木森掛了電話後,撥打汪達朋手機號,準備告訴他我已經回來的消息。
電話遲遲才被接通,汪達朋氣喘著開口問我是否已經回來日本。
聽到汪達朋的問詢,我知道澹台璃已經告訴了他我之前回國的事情,我對汪達朋說是,問詢他在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