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節
我和汪達朋對視一眼,一起快步朝著古屋出入口方向走去。
不管怎樣,目標鬼魂始終沒有從古屋內裡追出來,我和汪達朋也沒有就此被困在古屋空間之內,此刻的結局本就是我和汪達朋最後共同想要的結局。
儘管結局中因為小加籐君的介入讓人吐槽無力,終是還是達成了既定結局。
出來古屋出入口,我和汪達朋腳步匆匆離開街道時候,我悄然從儲物戒內取出一可隱身紙人投擲出去,催動那可隱身紙人去追蹤上古屋內裡的鬼魂。
當可隱身紙人追蹤上那古屋內裡的鬼魂時候,我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瞟上一眼那鬼魂,我看到的是,那鬼魂在古屋內裡還在兀自懸空著飄來蕩去。
離開那詭異街道後,在我的車邊,我和汪達朋頓住腳步。
我轉身望向跟在我和汪達朋身後一起過來的,兀自還笑個不停的小加籐君,挑高了眉梢。
「很好笑麼。」我冷臉冷聲問詢小加籐君。
如果不是小加籐君的惡搞,我和汪達朋根本不用再多受那驚嚇。
「沒有,只是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好玩的事情了。」小加籐君強忍了笑意,話語講完,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以後沒吃藥記得別亂跑。」瞟一眼小加籐君,我和汪達朋上車,沒再和小加籐君打招呼,我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飆車離開。
汪達朋一路上都繃著臉色沉默不語,看汪達朋那悶悶模樣,我並沒有去開口勸慰他什麼。
我表示,離開那古屋離開那詭異街道,我到此刻為止還是心有餘悸。斤來盡技。
直到車子駛入中雅公寓抵達汪達朋餐館,汪達朋才終是開口,說他昨天晚飯沒吃,準備這會兒弄些吃的,讓我也一塊吃點。
看汪達朋此刻還悶悶情緒,我點頭說好,把車子停好後,和汪達朋一起進入餐館。
我和汪達朋剛進入餐館,汪大錘就從樓上跑了下來。
汪達朋問詢汪大錘這個時間點怎麼還沒睡,汪大錘說本來昨天的事情就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另加汪達朋不說去哪裡一直都沒回來,他根本就睡不著,就待在房間裡玩電腦打發時間,另加支著耳朵聽動靜。
汪大錘講完,說他知道汪達朋是去捉鬼了,所以汪達朋沒必要在他面前刻意的不提一字,經過建仁寺事情,他早已經能接受這世界有鬼怪的事實。
汪達朋乏累模樣歎息一聲,說汪大錘既然不困就去做飯,說我和他這會兒都餓了。
汪大錘再瞟一眼汪達朋後目光望向我,在我微微點頭後,汪大錘去往廚房做飯。
坐在餐館餐桌邊,我和汪達朋是相對無言,沉默著等待汪大錘把飯菜做好端上來,再沉默著用餐直到用餐結束。
「汪叔,那古屋處處透著詭異,那鬼魂也極為奇特,你暫時不能再去那古屋,也不要去追蹤那鬼魂了。」接收到汪大錘收拾碗筷時候投向我的求助眼神,我心中輕喟一聲,開口叮囑汪達朋。
「有命在,才能有機會終是達成所願。」看汪達朋噤聲不語,我再次開口。
話語出口,我只感此刻的言語太過蒼白。
「小冉不用勸慰我,汪叔明白這些道理,只不過,汪叔等待的太久了,這心裡堵得慌。」汪達朋重重拍拍胸口。
「從大錘還在娘胎裡我就來到日本,現在大錘都長大成人了,我還不曾捉到那鬼魂。」汪達朋講到這裡,哆嗦了嘴唇情緒很是激動。
「汪叔,我已經追蹤上那鬼魂,你等我三天,三天之後不管那鬼魂還在不在古屋,我都陪你再去對陣鬼魂。」汪達朋的反應,令我也心有慼慼。
估摸下時間,我知道,抓緊時間準備的話,我應該可以在三天之內的空暇時間裡備齊我需要的物件。
「小冉,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這本來就是汪叔自己的事情。」汪達朋擺手拒絕。
「汪叔是覺得我本事低微會拖你的後腿麼。」汪達朋的拒絕,讓我微皺額心。
我的問話不是質問,而是我的的確確想要知道,汪大錘是不是真的嫌棄我本事過低。
如果汪達朋說是,那我就果斷不再提插手事情,只會勸他暫時放棄了那鬼魂。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出什麼意外,澹把你托付給我,如何我也不能讓你再以身涉險,你就全當我就不曾打過電話給你吧。」汪達朋搖頭,黯然眼神迎上我的視線。
「既然不是那就好,那我們動手的時間就定在三天後,大錘,這三天你的任務就是形影不離跟著汪叔,餐館的生意可以暫停。」從座位上起身,我離開餐館。
第六百二十四章尋覓應對之法
既然決定了三天之後再去對陣目標鬼魂,那我就要抓緊時間多做準備工作,只有這樣,才能在再去對陣那鬼魂時候多一分安全保障。
當我回返到租住地方,房子裡黑漆寂靜。三位舍友都是不在,想到三個室友各自情況,我不禁搖頭。
徑直進入房間後,坐在榻榻米上,針對今天遭遇的目標鬼魂的具體情況,我翻看著陰邏門秘笈,看看能不能在上面找到對應的應對之法。
之前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目標鬼魂的第一眼,目標鬼魂的模樣就已經深刻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不為別的,只因為目標鬼魂的外形太過的不同尋常。
尤其是我進入古屋內裡,近距離直面目標鬼魂,我更是覺得其形態讓我閃眼。
目標鬼魂,身上穿著薄如蟬翼的白袍。
白袍的袖子寬鬆,把其雙手完全的遮擋起來,白袍的長度剛好到其膝蓋處。
其拖到腳踝處的黑色長髮因為它的不停躲閃動作。或揚起在腦後,或遮擋在它那慘白的臉上。
其面部除了正常的雙眸之外,在其額心處也長著一隻眼睛。
不止如此,其外露在長袍外的脖頸處,密密麻麻也長著眼睛。斤來盡劃。
我能看到的其所有眼睛,無一例外都是緊緊閉合狀態。
直到我和汪達朋衝出古屋內裡,那目標鬼魂身上那些個眼睛,都始終沒有睜開過。
其小腿是鷹腿狀,其腳是鷹的利爪模樣,有鰻魚的尾巴從其白袍裡外露出來拖在身後。
我表示,我從不曾見到這種模樣的鬼魂。
看到那鬼魂,我唯一可以判定的,是那鬼魂的級別趨於鬼靈級別。
通過翻看陰邏門秘笈裡內容,我知道,鬼魂的模樣。介於百目鬼和鵺兩者之間,但它又有別與那兩種的任一種,只能勉強說是兩種的組合體。
百目鬼,專門誘惑男人奪人雙目為己用,當其奪得人的雙目後,隨著其吞食那雙目,那雙目會從其身體內里長出來。呈現在其身體上面為己所用。
隨著其身體上長出來的人眼數量越來越多,其越來越難以對付。
究其原因,是因為當那些個眼睛為己所用後,那些個眼睛的目光陰邪的緊,其陰邪目光可攻擊可魅惑,每一隻眼睛都是一個單獨攻擊源。
隨著眼睛越多,攻擊源增加不說。所有已然生長在身體上的眼睛裡的陰邪氣息也會越重,鬼魂整體的攻擊和魅惑能力持續疊加。
百目鬼陰邪目光的攻擊和魅惑效力,不止是對人有效,對妖和鬼魂亦是有效的。
在其不曾奪夠百目之前,想要對付它,採用的辦法就是在其身上的眼睛盡開時候,用特製的香灰封住它的主眼。
如果其已然奪夠百目,在對陣它的時候,不但要在其身上的眼睛盡開時候,用特製香灰封住它的主眼,還要封住其額心處那多餘眼睛。
百目鬼,最多也只是將百目為己所用,當其再去奪人雙目再吞食人的雙目。其身體上也不會再長出多餘眼睛。
對付百目鬼的方法聽起來簡單,但實際上想要達成所願是一件極為艱巨的任務。
對陣時候,不管百目鬼是否已然百目,人都是不能去看到百目鬼身上任何一隻眼睛,一旦看到,就會避無可避迷失心性。
陰邏門秘笈中記載著的,為數不多的能成功對陣百目鬼的事件中,對陣百目鬼的人無一例外採用的都是弄瞎自己雙眼的方法。
其目的,也就是為了完全閉了眼識,避免因為看到百目鬼身上的眼睛迷失心性的狀況發生。
鵺,算是一種動物。
有著烏鴉的外表,黑天鵝的翅膀,鷹的利爪,鰻魚的尾巴,牛的力量。
只要是它認定誰是壞人,那它就會在十二個時辰裡盡力殺死誰,它殺人的手法萬分殘忍到不能用語言描述。
可是如果它認定誰是好人,那誰一生都會被它保護,所以也有人把它作為供奉的對象。
目標鬼魂有百目鬼的特徵,也有鵺的特徵。
看完陰邏門秘笈裡提及的百目鬼和鵺內容,我心中膈應非常。
我不清楚,何以一個鬼魂身上會自帶百目鬼的特徵以及鵺的特徵。
我不清楚同時具備百目鬼和鵺的部分特徵的目標鬼魂,是否也同時具備百目鬼和鵺的能力。
我清楚明白,如果目標鬼魂同時具備百目鬼和鵺的能力,百目鬼睜開眼睛那陰邪目光的攻擊力和魅惑力,以及鵺的凶殘善鬥,哪一個都是難以應對的。
之前衝入古屋內裡去通知汪達朋離開,是我情急之下做出的決定,現在看完陰邏門秘笈中對百目鬼和鵺的記載,再憶當時情況,我後怕不已。
如果目標鬼魂同時具備百目鬼和鵺的能力,如果在我衝入古屋內裡之後,目標鬼魂身上的眼睛突然睜開,汪達朋和我以及咕仔,估計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仔細翻看陰邏門秘笈,我並沒能從秘笈裡找出,如同目標鬼魂形態的鬼魂的具體應對之法。
考慮一下,我撥打汪達朋電話,問詢他在他的認知裡,目標鬼魂算是怎樣的一個鬼魂。
汪達朋說他認為,目標鬼魂同時具備百目鬼和鵺的能力。
汪達朋的回答讓我皺眉,我說既然他那麼認為,他應該知道對陣目標鬼魂的凶險程度。
汪達朋悶聲說他的確知道,他其實也做好了弄瞎自己雙目的心理準備。
只是他不想弄瞎了自己雙目後鬼魂依然會逃遁而去,所以才有了隨後的電話我向我求助。
汪達朋說,他不清楚他現在的功力較之他師父當年孰高孰低,但他想他只要拚力而為再加上他師父的圓球,他定然是可以重創鬼魂。
有我在古屋外掠陣,被重創的鬼魂再次逃遁的幾率會減少很多。
汪達朋的回答讓我沉默,汪達朋那邊也保持安靜。
心中喟歎一聲,再開口我問詢汪達朋那特製香灰他是否已經準備妥當,汪達朋說時間倉促他雖然準備了但準備的不多。
我讓汪達朋在這三天之內更多準備特製香灰,在汪達朋應下之後我也就掛了電話。
對陣百目鬼,要閉了眼識才能心無旁騖且準確攻擊。
我心中計較,倘若我閉了眼識,只以可隱身紙人之眼去看清楚戰局,那目標鬼魂身上睜開的雙眸對我本身是否還有攻擊傷害和魅惑傷害。
掛了汪達朋的電話後我再撥打澹台璃電話,在電話接通後我問詢澹台璃,如果遭遇百目鬼,我用可隱身紙人去窺探百目鬼動態,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遭受那陰邪目光的攻擊傷害和魅惑傷害。
澹台璃告訴我,只要我不是以我本身之眼直觀那百目鬼,那百目鬼身上再多長多少眼睛,我本身也不會遭受到任何的攻擊傷害和魅惑傷害。
澹台璃的回答讓我心下稍寬,在澹台璃問我怎麼會有這個問題時候,我說只是恰好看到有關百目鬼知識,才有此一問。
「小主,撒謊不是好孩子,是汪達朋找到他要找的鬼魂了麼。」澹台璃嚴肅聲音問詢我。
「什麼和什麼啊,不解釋你愛信不信。」我不想深陷棘手事情的澹台璃還因為我分心。
「說真話不丟人啊小主,這樣,你天亮之後讓汪達朋給我來電話。」澹台璃依然是懷疑態度。
「如果再見汪叔我還能記得的話,我會告訴他。」我沒有給澹台璃肯定答覆。
對於澹台璃的交代我微微訝然,如此的話,他現在貌似是只能接汪達朋的電話,而不能去撥打汪達朋的電話。
「小主,咱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澹台璃聲音裡滿滿委屈。
和澹台璃再閒聊幾句,澹台璃那邊也就有事要忙。
匆忙掛斷電話時候,澹台璃叮囑我要事事謹慎不可妄動,說再過一個禮拜他就可以過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