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節
「它在哪裡。」那男人甫一現身,就開口問詢。
白雲中從墟鼎裡取出四方形物件,瞬間那冥梟就從四方形物件中現身出來。
「還真的是故友,左司。最近混的如何。」冥梟桀桀怪笑。
聽到冥梟對那男人的稱呼,我死皺了額心。
我知道白雲中靈魂出竅定然是去了隱秘之處,我卻是沒曾想到,他竟是去見了左司!
左司是澹台璃敵人,白雲中是我必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人,他們兩個混在一起,另加鬼界至尊之鳥冥梟助陣,如何都不是件好事。
更仔細去聽白雲中和左司以及冥梟的對話,我知道,白雲中的每次靈魂出竅都是去了陰間拜訪左司,想與左司合作。籍以在人界獲得更大權利。
只是沒得四方形物件的白雲中,根本得不到左司的正眼看待,左司對於白雲中是不屑一顧,說白雲中根本沒資格成與其合作。
直到白雲中得了四方形物件功力大增之後,左司才終是開始對其重視起來。
白雲中破解了冥梟封印後,再次拜訪左司,對左司說他願意帶著冥梟一起歸順左司。
左司對此爽快應下,如此,才有了左司出來陰間見面冥梟共商事宜事情。
左司和冥梟以及白雲中商議的事情,是如何破解其被囚禁在密地不遠處的父親。
左司提及幽冥王,說幽冥王掌控有無盡生魂,那無盡生魂是他心心念想得到的東西,只要得到那物件生魂,他父親的封印就可以即時被破除。
只是幽冥王始終都沒有與其合作打算,這讓他很是煩心。
幽冥界雖然整體實力較弱,但不乏精兵強將另加幽冥王實力強悍,應對起來甚是棘手。
「幽冥王有什麼弱點。」冥梟問詢左司。
「暫時還不曾找到其弱點。」左司聲音中帶起煩躁情緒。
「莫若吾去尋其一戰。」冥梟提議出口同時,鬼氣沖天。
「不妥,我要的是其無盡生魂,而不是誅滅幽冥王,無盡生魂會隨著幽冥王的斃命而盡數毀於一旦,只有幽冥王自願,我才能得到無盡生魂。」左司背著雙手踱步。
「談不攏之後我屢次去故意滋事,也只是想對幽冥王施加壓力,施加壓力可以但不能真的激怒幽冥王,否則適得其反。」左司分析。
「不能激怒幽冥王,又不能誅滅幽冥王,這樣前提下,想讓態度堅持的幽冥王獻出其掌控的無盡生魂,難度也太大了點。」白雲中接上話茬。
「從那千年封印出現後,我一直在為集齊破解封印條件而努力,早已經是只缺無盡生魂我就可以破解那封印。」左司感慨。
「吾有秘術善控制人神智,或許可以一試。」冥梟開口。
冥梟的這次開口,令踱步的左司瞬間頓住腳步轉身朝向冥梟,冥梟桀桀怪笑補充發音,說幽冥王畢竟是幽冥王,為確保萬一,左司還需要為他尋到攝魂藥。
那攝魂藥,必須是八百年之前配得的,它並沒有那樣物件。
冥梟講完,左司說聲稍等,身形從原地瞬間消失。
在左司離開之後,白雲中問詢冥梟有關幽冥王事情,冥梟說它對於幽冥王知之甚少。
它之前久居陰間,出來陰間後因重傷一直潛藏著養傷。
好不容易養好傷後就被重傷,還沒再次養好傷又一次受傷嚴重。
緊接著它行蹤敗露,再就是被封印起來,直到白雲中將其封印解除後,它才再有機會出來那封印之地。
冥梟的話令白雲中眼底閃過訝然,追問冥梟到底是哪個有能力重傷於它。
白雲中的問詢出口,冥梟身體迸射煞氣,狂躁了情緒說,重傷他的,是一個說鬼不鬼的東西。
白雲中追問冥梟,何為說鬼不鬼,冥梟說,除了左司父親它在陰間無有敵手,而重傷他的那東西,功力較之左司父親還更勝一籌。
它覺得左司父親其實已經不能被界定到鬼魂一類,算是超越鬼魂的存在,它遭遇到的那東西,自然也不能被界定到鬼魂一類。
而至於左司父親和它遭遇到的那東西,具體該歸為那類,它也不甚清楚。
白雲中聽完冥梟話語後沉默不語,冥梟說被封印的這些日子,它勤於修煉,就是想著有朝一日破了封印出來,再遭遇那說鬼不鬼東西時候,可以報仇雪恨。
冥梟說,它乃鬼界至尊之鳥,如何都是不能丟了鬼界的臉面。
冥梟講到這裡,白雲中眼底閃過精光,說鬼界待冥梟太薄,冥梟被封印之後,竟是沒誰過來試圖幫冥梟解除封印。
冥梟圍著白雲中盤旋幾圈,說被封印的日子它的脾氣熄了不少,不會輕易被激怒,問白雲中剛才話語想要表達什麼,只管直言就是。
白雲中尷尬笑著,說他只是為冥梟鳴不平而已。
冥梟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說他大概知道白雲中心思,只是,白雲中如果想把陰陽兩界都盡收囊中,那是不可能事情。
白雲中說他有冥梟可以依仗,冥梟說它剛才觀察左司,已然知道,倘若它單獨對陣左司,勝算也是不大。
等到左司把其父親的封印解除後,它更是不可能與左司為敵。
白雲中說不如不幫左司,冥梟說幫助左司助其破除其父親封印,才是白雲中的正道。
不過,倘若白雲中執意不幫左司,它會聽令行事,至於會得怎樣後果,白雲中自己要先考慮好。
白雲中就此噤聲不語,眼底情緒急轉。
不等白雲中再次開口講話,左司再次回返,遞給冥梟一個瓷瓶,說瓷瓶裡就是八百年之前配得的攝魂藥。
冥梟用爪子抓住那瓷瓶,讓左司可以隨時安排它和幽冥王見面事宜。
左司點頭說好,仰頭間目光盯向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微挑了眉梢。
我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最後出現的畫面,就定格在左司的那張仰起的臉上。
左司的臉,蒼白沒有血色,他那雙唇呈紫黑色。
關聯完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我靠在椅背上心中歎息。
白雲中與左司和冥梟達成合作關係不說,奶奶憂心的千年封印也頻臨被破除境況,抑或已然被破除也不一定。
冥梟從封印之地出來,就已然能使得白雲中在人界無有敵手,左司父親倘若從封印之地出來,那更是會在人界掀起浩劫。
心緒難安間,飛機已經抵達目的地,我隨著乘客一起離開機場,我剛打開手機,我的手機就滴滴滴響起,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提醒,那未接電話盡數是奶奶打來的。
立在機場門口,我撥打奶奶電話,奶奶那邊立刻接通電話,聲音緩緩對我說,我需要再次回去日本。
奶奶的吩咐讓我皺眉,我即刻關聯上追蹤奶奶的可隱身紙人。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奶奶和姜閆以及謝一鳴此刻同處一室,三個人都是滿臉的不得輕鬆。
我問奶奶原因,奶奶輕鬆聲音說,她覺得太過輕易就應下我回國提議甚是不妥,她現在後悔了。系腸節亡。
我對奶奶說不帶這樣的世上沒有後悔藥,再即時去看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
從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我知道,奶奶也是剛剛從謝一鳴那裡知道,冥梟已然破印而出。
只是,謝一鳴還不知道,冥梟出來封印之地到底去了哪裡。
我的話語出口,奶奶沉了聲音,問我到底要不要聽她的話,是不是想要惹她生氣。
我說沒有,奶奶說那我就即時再回返日本,抑或去別國轉轉長長見識都是可以。
聽了奶奶的話我噤聲不語,奶奶再開口是催促我麻溜點,讓我買了機票後拍照給她看。
清楚奶奶性格如何,我應下奶奶吩咐,去購買回返日本機票後拍照給奶奶傳過去,對奶奶說我會立刻回返日本。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奶奶長舒一口氣,姜閆和謝一鳴緊張情緒緩解不少,我說不出的心中滋味。
再和奶奶聊上幾句我也就掛了電話,再次出去機場,直接打的去往奶奶一行所在位置。
第七百二十五章再回人鬼市場
冥梟出,左司父親或許已然出來封印之地,奶奶一行的境況會更加難捱,我已然回國,斷沒有再離開打算。
坐在的士上。我再沒有終是再次重返國內的小小激動情緒,我滿心沉重。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我撥打澹台璃電話,此時此刻,我無比想聽到他的聲音。籍以讓我沉重心情得到緩解。
在我的認知裡,澹台璃是能為我遮風擋雨的存在,或許,他能有什麼辦法對陣冥梟和已然可能現世的左司父親。
我撥打澹台璃電話,澹台璃那邊卻是無人接聽,我連著撥打幾遍,都是同樣效果。
輕聲歎息一聲我也就不再撥打澹台璃電話,再次關聯上隨在奶奶身側的可隱身紙人。
奶奶和姜閆以及謝一鳴此刻已經開始收拾物件準備離開,她們的目的地是FZ市。
奶奶說,她總是覺得冥梟出,極有可能和白雲中有關。她不能再繼續等下去,她要近距離靠近白雲中,尋覓一切擊殺白雲中的機會。
奶奶本是準備獨自回返FZ市,姜閆和謝一鳴執意跟隨,說奶奶如果不讓他們跟隨,那奶奶也不能回返FZ市。
奶奶最終是同意了姜閆和謝一鳴和她一起回返FZ市。叮囑姜閆和謝一鳴,一旦遭遇到危機情況。定要及時避禍人鬼市場。
通過可隱身紙人知道奶奶一行要去往FZ市,我讓的士師傅原路返回,再次去往機場購買去往FZ市機票。
飛機抵達FZ市後,我直奔人鬼市場。
在人鬼市場裡我見到了老馬和王大郎,卻是沒有見到澹台璃。
老馬對我說,澹台璃兩天前離開人鬼市場,說有事要處理一下,直到此刻為止,還不曾回返過來。
老馬的話讓我心情不得輕鬆,我問老馬。澹台璃有沒有提及要處理什麼事情,老馬說不知道,說當時他在忙,澹台璃也只是隨意交代一聲就離開了。
王大郎這個時候接了話茬,說澹台璃做事情有分寸不會出現什麼事情,我不需要太過擔憂。
我對王大郎說澹台璃電話無人接聽,王大郎說澹台璃講過有事要處理一下,那肯定是在忙,有時候沒聽到手機響鈴抑或忘帶手機都是可能事情。
我說或許,與王大郎和老馬聊上幾句,我也就準備再次去關聯處於奶奶身側的可隱身紙人。
卻是我這次,身處人鬼市場之內,並不能順利關聯上,人鬼市場外面的可隱身紙人。
我問王大郎這算是怎麼個情況,王大郎哈哈笑著,說我之前之所以能關聯上人鬼市場外面的可隱身紙人,定然是澹台璃對我特殊優待。
我離開FZ市離開國內後,澹台璃自然會再次取消對我的優待政策。
老馬說的確如此,賊笑著說,澹台璃是如何都想不到,我恰好回國剛好遭遇他兩天兩夜夜不歸宿事情。
老馬問我準備如何懲罰澹台璃,問我到時候他可不可以旁觀。
王大郎笑著擺手老馬,說老馬這樣落井下石不好,做人要厚道才行,再目光望向我,問我,他到時候能不能旁觀。
王大郎的話語出口,換來老馬鄙視眼神,我則是滿臉黑線。
關聯不上追蹤奶奶的可隱身紙人,不清楚奶奶一行什麼時候回來人鬼市場,我對王大郎和老馬說,倘若奶奶一行過來人鬼市場,切記不可洩露我的行蹤。
王大郎追問原因,我對他和老馬說,冥梟現世事情,以及奶奶為擔心我的安全問題,要求我再次離開國內事情。
王大郎這個時候問起我怎麼突然回國原因,我告訴他,我身處日本事情已然被白雲中一干窺破,我並沒有提及,有關對陣白雲中事情以及那戰局的後續。
王大郎低咒一聲,再開口也是勸我不如就聽奶奶的吩咐,立刻離開國內,說我在國內實在是太不安全。
王大郎的開口勸說,讓我垂下雙眸眼神黯然,如今我去往哪裡,其實都沒有什麼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