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節
之前急於通過典當為奶奶得來天譴的減緩之法和分擔之法以及預防天譴凸顯之法,我沒去細究過當鋪主人目的。
典當之後爸爸已然在人界斃命回返鬼魅界,我也只感事已如此無需再提,也是不曾去細究過當鋪主人目的。
此刻細究當鋪主人目的,我只感自己從第一次見到當鋪主人,應該就已經成了當鋪主人的獵物。
當鋪主人能窺破我體內有潛伏的鬼魅力量,能知道澹台璃就是幽冥王,能知道天譴的減緩之法和分擔之法以及預防天譴凸顯之法。來帥引亡。
他定然也清楚知道,一旦典當了激發出來的體內潛伏的鬼魅力量,等待典當之人的,唯有死亡這一條路。
當鋪主人和我預定典當交易時候,與其說他要的是我體內鬼魅力量,不如說他要的本就是我的命。
只不過,爸爸的意外出現,把我的命留了下來。
只是,我和當鋪主人素無恩怨,當鋪主人要我這條命應該也沒有用處,他在乎的應該依然是鬼魅力量。
「冉姐姐想到了什麼。」咕仔再次開口問詢。
「或許,鬼魅力量也只是能使得當鋪主人提升功力。」我並不確定自己的猜測。
「等我和冉姐姐把雙珠合併之法修煉到第十層,應該也能打得過當鋪主人吧。」咕仔黑白分明大眼睛滿滿期待情緒。
「或許吧。」我只求當我和咕仔把雙珠合併之法修煉到第十層時候,我們合力能擊敗左司和左司父親。
我拒絕去想雙珠合併力量能否對陣當鋪主人,我絲毫不想和當鋪主人再起糾葛。
我和咕仔談話到這裡,奶奶已然過來招呼我和咕仔下去用餐。
隨著奶奶一起下樓,我看到會所一樓空蕩無人,奶奶說他們都去忙著安置那些個傷亡者去了。
一起坐定餐桌邊,奶奶催促我和咕仔速速用餐,不住的為我和咕仔夾菜。
我說奶奶該和我們一起吃點,奶奶說她這會兒不餓,她等會和姜閆他們一起吃。
提及姜閆奶奶臉上帶起淡淡笑意,看奶奶反應我只感我能撮合奶奶和姜閆在一起,必須是明智到爆之舉。
用餐結束,我與奶奶和咕仔一起離開會所,出去看看情況。
出來會所那通道,我看到,人鬼市場裡此刻到處躺滿了人,不曾受傷的有的在忙著為傷者療傷,有的正把亡者朝著那離開人鬼市場通道抬去。
我與奶奶和咕仔立刻加入救治傷者行動中,對傷者傷口進行消毒包紮後,再為傷者療傷其內傷。
我也只是剛投入救治傷者行動中沒幾分鐘,澹台璃就過來拉著我朝著回返會所通道走去。
我問澹台璃有什麼事情,澹台璃繃著臉色噤聲不語。
在進入回返會所通道後澹台璃一把把我抱起來,一直把我抱回房間床上。
「乖乖躺床上別亂動,再讓哥看到你亂跑,哥是會打你屁股的。」澹台璃板著臉色開了口。
「真的要打我麼。」我挑高了眉梢。
「我錯了小主,小的不敢,小主咱別亂跑了,你現在的情況比外面的傷員更糟糕。」澹台璃瞬間苦皺了臉色可憐巴巴了眼神。
「我沒什麼大礙,真的。」我從床上坐起來。
「一定要哥用強小主才能安分待著麼。」澹台璃伸出手朝著我做出抓一抓動作。
「我安分待著。」扶額澹台璃反應,我再次躺倒床上。
澹台璃替我蓋好薄毯再叮囑幾聲也就離開房間,沒多久咕仔回返房間,甫一進門就對我說,他是被澹台璃派回來監督我的。
第七百九十二章屠村
看咕仔也回返房間,我說莫若我們兩個現在就開始繼續修習雙珠合併之法。
咕仔邁著小短腿跑到床邊爬到床上,盤膝坐在我身邊表情嚴肅搖頭說不行,說他璃哥哥交代,我的錐心之苦感覺消失之前我只能臥床休息。
咕仔小大人模樣讓我臉上帶起淺笑。我側身用手指戳著他嬰兒肥臉頰,問他之前和我一起修煉雙珠合併之法時候,有沒有覺得很是無聊了點。
咕仔歪著小腦袋思索狀一會兒,再開口是說,其實修煉雙珠合併之法挺好玩的,修煉雙珠合併之法時候,我在。他父親也在。
聽了咕仔的回答我心中喟歎一聲,我笑容加大對咕仔說。我會盡量拉長我和他父親同在的時間,但人的壽命終有盡頭,到了分別那一天,他不可悲傷。
咕仔說他習慣了被我欺負,我說貌似我才是一直被嫌棄受欺負的主。
我和咕仔剛聊天到這裡,王浩文打來電話。
看到來電是王浩文電話號碼,我關聯上追蹤王浩文的可隱身紙人。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王浩文正緊縮了額心抽煙,滿臉的不得輕鬆。
我接通電話後,王浩文告訴我,左司剛才沒多久派鬼魂過來通知他,讓他帶領煞派在人界滋事。
他沒能從左司派來的鬼魂那裡探知到多餘訊息,他應下了那鬼魂的通知。
王浩文講到這裡聲音停頓一會兒,再開口是問我此刻身處哪裡,我現在情況如何。
我坦言告訴王浩文我此刻身處人鬼市場,左司父親在今天晚上曾親自加入到進攻人鬼市場的行動中。結果是本就重傷未癒的左司父親再添新傷已然回返左司府邸療傷。我們這方死傷頗多。
隨著我的回答出口,王浩文的額心是越皺越緊,在我講完後。王浩文急聲問我,我是否也受傷了。
我說的確如此但我已然恢復如初,再告訴他,左司父親回返左司府邸療傷之前,曾令手下暫停騷擾人界行動,說的是一切只等他和左司盡數康復後再議。
王浩文長舒一口氣說我沒事就好,說如此的話,人界倒是能安穩幾天,問詢我他能為我做些什麼。
我說什麼都不用,他現在有整個煞派要管理,白雲中還潛伏在暗處窺視著,左司又把目光關注到煞派上,他已然不易顧好自己就可以。
王浩文說他能輕鬆應對我提及的事情,說他想和我並肩戰鬥卻是沒有機會,他每次都只能在我遭事情後,不疼不癢毫無效果的問詢兩聲。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王浩文眼神寂寥,我輕聲笑著說其實我們一直在並肩作戰,必須是智慧滿滿的人才能勝任他現在職位,他的作用不容小覷。
王浩文眼底那寂寥情緒散去不少,臉上帶起笑容說他讀書少,問我是不是在誇他。
我說我誇的很明顯,王浩文眼底滿滿笑意對我說,他準備讓煞派如何在人界滋事。
仔細聽完王浩文所言,我說我會讓人配合王浩文的滋事行動,力爭不讓左司一干窺破端倪。
和王浩文商量好對策,我等王浩文掛了電話後,開始催動竹簡功法第六層,籍以緩解那雙倍的錐心之苦帶來的不適。
凌晨六點鐘到來,我所受的錐心之苦頓散。
在我催動竹簡功法第六層時候,咕仔在房間裡安靜陪伴著我,沒誰進來房間打擾。
清晰感知到錐心之苦頓散,我帶著咕仔離開房間,前往廚房為大家準備早餐,準備早餐結束後就和咕仔再開始修煉兩珠的合併之法。
當我到達廚房時候,王大郎和謝一鳴已然在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看到我和咕仔過來廚房,王大郎問我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謝一鳴問詢我是不是已經餓了。
我說我休息的夠久了,我沒有覺得餓只是想過來廚房為大家準備次早餐。
看王大郎和謝一鳴都難掩乏累,我問他們兩個是否是一宿沒睡。來帥匠巴。
謝一鳴點頭說是,說其餘人這會兒還在外面忙碌,他和王大郎兩個回來也只是為了準備早餐。
我問謝一鳴奶奶是否也在外面忙碌,謝一鳴說奶奶固執的緊,誰勸都是不回來休息。
不過在他和王大郎回來時候,奶奶除了看起來乏累些,並沒有其餘不適。
知道了奶奶沒有其餘不適我心下稍寬,立刻開始與王大郎和謝一鳴一起速度準備早餐。
準備早餐時間段,閒聊間,我向謝一鳴提及羅鍋頭。
我告訴謝一鳴,羅鍋頭的魂魄依然在人界,再把我在那古墓遭遇羅鍋頭時候發生的事情,以及羅鍋頭在我們進入水下皇城之前,曾帶著鬼魂隊伍欲阻撓我們行動的事情。
我說羅鍋頭等級已然趨於鬼靈,他可以盡斂鬼氣。
謝一鳴聽完我的話微皺了額心,說羅鍋頭那情況定然不是被哪個蒙了心智,羅鍋頭級別不是鬼靈卻可以盡斂鬼氣的確是件奇怪事情。
王大郎這個時候接上話茬,問我羅鍋頭是誰,我說羅鍋頭是我在紫山小村莊的玩伴,我一直都拿他當親哥哥看待。
提及紫山小村莊,我關聯上還處於紫山小村莊我和奶奶家中的那可隱身紙人。
關聯上那可隱身紙人看到的情況令我正準備早餐的動作頓住,即刻隔空催動那可隱身紙人在紫山小村莊裡轉上一圈。
紫山小村莊我和奶奶的家,大門大開,院子裡倒著幾具屍體。
幾具屍體都是脖子處大動脈被割開,此刻屍體脖頸處那大動脈處還在外溢著鮮血,幾具屍體倒在血泊之中。
大門外面的地面上並沒有半點鮮血,那死掉的幾個人應該是被誰帶到院子裡之後,才被割破了脖頸處那大動脈。
整個的紫山小村莊裡除了羅叔之外,所有人都已然斃命。
羅叔眼神呆滯的在紫山小村莊裡蹣跚而行,嘴裡不斷嘟囔著造孽兩個字,他的身後跟著面無表情的羅鍋頭鬼魂。
通過可隱身紙人看完紫山小村莊內情況,我即刻去看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
從那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知道,我家院子裡那幾個屍體是出自羅鍋頭手筆。
羅鍋頭指揮著鬼魂把那幾個人帶到我家院子之後,臉上帶著似笑非笑表情在那幾個人面前現身,說他其實是被我和我奶奶派來的。
他是受命於我和我奶奶,所以才來擊殺紫山小村莊村民。
那幾個人恐懼情緒難掩,說我和我奶奶不可能會下如此命令,說他們和羅鍋頭無冤無仇,羅鍋頭不能栽贓了我和奶奶後再對他們下狠手。
羅鍋頭因為那幾個人的話語即時憤怒,說我和我奶奶本都是假惺惺的人,我和我奶奶蒙蔽了紫山小村莊人的眼睛。
如果不是我和我奶奶,他和明明根本不用分開,明明根本不會魂飛魄散。
關聯可隱身之人存儲的訊息到這裡,我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明明是臥底是羅鍋頭戀人,當其臥底身份被識穿,張鐵蛋派羅鍋頭帶人去擊殺明明。
羅鍋頭雖冒險通知了明明讓其逃離,卻是時間已然來不及。
羅鍋頭本打算拚死一搏救下明明,卻是準備出手時候被張鐵蛋強制召回。
羅鍋頭的一念之差一個遲疑,導致明明終是命喪在張鐵蛋手下手中。
當明明索命了那幾個對其動手的人之後,跟著回家過年的羅鍋頭來到了紫山小村莊。
因為那明明已然索命幾人無法輪迴投胎只能做孤魂野鬼,我和奶奶助羅鍋頭和明明相見後,奶奶用瓷罐收了明明為其超度。
我擔負起為明明每天誦念超生咒語的任務,為的也只是使其魂魄最終消除所有戾氣,從而能順利魂歸地府。
有了一次的超生咒語之後,必須的每日繼續超生咒語,否則明明她會在不出一個月時間就魂飛魄散。
因為鬼魂在接受超生咒語期間,倘若鬼魂擅自離開,即便是再用招魂之法也無法覓得其蹤跡,我和奶奶對於後來明明的擅自離開束手無策。
是羅鍋頭的一念之差一個遲疑使得明明丟了性命,是明明自己,自尋魂飛魄散下場。
明明的死和明明魂魄的最終魂飛魄散,始作俑者是張鐵蛋,而現在的羅鍋頭,竟是怪罪到了我和奶奶身上。
搖頭繼續看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我看到,那幾個被羅鍋頭帶到我家院子裡的人,看羅鍋頭即時憤怒更恐懼了情緒。
他們顫抖個不停,低聲說他們不知道明明是誰,他們只是知道,我和奶奶或許不是羅鍋頭所說的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