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我說。
賈明軒聽了問我：「我奶奶她還好嗎？」
聽他的有語氣就能聽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很隨意，完全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他說完這話之後，我在心裡給他永久地畫上了一個紅叉。
「挺好的，有時間回去看看她吧。」我說。
他有心無意地點了點頭，之後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走上前來，看著我笑了笑，然後看了賈明軒說：「我聽他說起過你。」
我哈哈笑了一聲說：「請問您是？」
「玄德，我們年紀差不多，叫我袁琡吧。」
他說出玄德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他的身份了，所以說：「叫我張遠吧。」
他向我伸出了手，我也禮貌性地握了握，之後他說：「我是否有幸知道你的道號？」
我笑著說：「我還不是道士，沒有道號。」
他聽了到不驚不喜，也沒什麼其他的表情，笑了笑說：「張先生一定是高人，大隱隱於市，我知道的嘛！」
我也微微一笑，沒反駁，也沒承認。
「我可不可以跟他說兩句話？」我看著賈明軒說。
袁琡點了點頭，我隨後走到了賈明軒的面前說：「你跟我來一下。」
賈明軒愣了一下，隨後跟我走了一截兒，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我小聲說：「問你幾個問題，一定要如如實回答我。」
他雖疑惑，卻也還是點了點頭。
「你女朋友是怎麼死的？」我凝視著他問。
我問出這問題的時候，他眼神閃躲了幾下，停頓了好幾秒才準備開口。
還沒等他開口，我便說：「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女朋友的魂魄在哪兒？」
他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也猶豫了，目光還瞟了那個袁琡一眼，我看了那袁琡一眼，袁琡也對我笑了笑。
「她被袁琡收了？」
賈明軒點了點頭，我咬了咬牙齒，捏緊拳頭說：「人在做，天在看！」
說完之後，我對小希喊道：「小希，我們走！」
小希嗯了一聲，向我這邊走過來，小希到我身邊之後我對袁琡喊：「收徒須謹慎啊。」
說完我們就離開了，沒有再回頭看他們半眼。
回到家，小希拿起毛筆畫了起來，她現在比我以前勤奮多了，看她這麼認真，我沒有打擾她，拿起了幾支檀香在骨灰盒前點了起來，過了明天晚上就要給她找個地方下葬了。
沒有把她的死告訴賈明軒，他現在就已經成了這種性格，要是讓他知道他奶奶死了的話，肯定會更加胡作非為的。
一直擔心的紅衣厲鬼也被解決了，看起來現在我似乎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擔心了。
小希畫完了符，跑去練琴去了，我則拿起了裝林瞿的那個罐子，將她放了出來，她依然是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她變成這樣全部是因為我，若不是她想幫我引開盤踞在我周圍的鬼魅的話，也不會變成這樣的了，這一次，我又欠下了她一個大恩情，說起來，到現在為止，我沒有給她回報過任何東西。
林瞿的虛影站在我的面前，光感受到這種氣息，我就感覺很難受，不敢直視她。
若是她真的記得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是要說聲謝謝，還是要抱著她大哭一頓，這些都不合適。
「林瞿，你聽得見我說話吧？」我對著眼前虛淡的影子說道。
林瞿沒有反應，我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讓我說那些肉麻的話，打死我也說不出來，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對人帶有目的地說過喜歡這種詞。
她沒什麼反應，我看了幾眼之後又把她裝進了那個罐子裡面，現在只要等到群聊裡那群人教小希辦法了。
將林瞿的盒子放好，之後把小鬼頭放了出來。
放出來之後我看了看小希的背影，然後對小鬼頭說：「你到她的身後去，不准傷害她。」
小鬼頭盯著我看，我無奈搖了搖頭會所：「想吃東西就直接說，別用這種眼神瞪著我。」
小鬼頭連連點頭，裂開嘴笑了。
「做完事情再吃。」我對小鬼頭說。
小鬼頭點頭，然後走進了小希的房間，站在了小希的身後，不做任何動作，就在那裡聽起了小希的琴聲，不出一會兒，便被這奇妙的聲音給勾了進去，我一個勁兒對他做手勢，讓他嚇嚇小希，他都沒反應。
最後無奈，我只得等了起來，等到小希彈完鋼琴，小鬼頭反應了過來，小希也回過了頭，四隻眼睛對視著。
令我吃驚的是最後他們兩竟然雙雙笑了一下，之後小希就往我這邊走過來，下鬼頭在那裡看著她的背影，小希問我：「她是誰啊？」
我想了想說：「額……也是我的朋友，是一個……小鬼！」
小希聽了，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盯著小鬼頭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說：「不可怕呀，蠻可愛的嘛。」
我白了她一眼，然後招手讓小鬼頭過來，小鬼頭開始不願意，最後我用雞蛋引誘他，他才過來。
他走過來的時候，一直盯著小希看，小希對他笑了笑，然後準備伸手去摸他的頭，可是手剛剛接觸上去，小鬼頭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頭上還冒出了一陣陣青煙。
我連忙拉開了小希的手，小鬼一下閃到一邊躲著了。
小希看了看小鬼頭，連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拿了一張符帖在了小鬼頭頭上，然後牽起小希的手看了看，她手掌有些微紅，我問她：「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