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我的清白啊,我的人生啊,不忍直視。
好在我這一下,成功解決了這個行屍。
薛勇在被我吸出那口氣後,已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大家都像在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看得我後背發毛。
一場好端端的舞會,被屍體這麼一覺和,肯定也要散了。
關於詐屍,估計待會警察來了,自然就會給出一個「科學合理」的解釋,所以也不用擔心謠言四起。
而這地方,對我來說不宜久留。
剛才撲上去「強吻」男屍,可是幾十雙眼睛看著呢,就連一旁的白老師也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這裡待不下去了,我便拉著林玉婷,跟白老師說了聲告辭,就向門外跑。
跑到門口處,我剛要開門,林玉婷示意我慢點。
我立刻想到剛才他們打不開門的怪事。
按理說,操縱物體,或者使用一些法術,只有鬼才可以,行屍是做不到的。
所以經過林玉婷這麼一提醒,我也反應過來。
今晚的事恐怕不止是一個行屍,可能還有別的鬼躲在後面。
那個紅衣女鬼就有最大的嫌疑。
別忘了,她對我和林玉婷恨之入骨,想必是對我身上的古玉心存忌憚,所以才用行屍這一招來攪合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這個可能性最大。
我們在明處,她在暗處,一想到紅衣女鬼,就感覺後背發涼。
我攥著那塊古玉,輕輕去推門。
這一次,門很容易就被打開了。
我們慢慢向外走,走出門口時,兩個侍者還向我微笑示意。
顯然,他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隨著我走出這扇門,更多的人從後面湧了出來。
此刻裡面躺著一具屍體,現在門能打開了,誰還會在裡面多留一刻!
我和林玉婷乘坐電梯來到樓下,出了酒店,打上車直奔學校而去。
如果待會警察來,要是問我為什麼去強吻男屍,我還真沒辦法回答。
那樣只會落下一個變態的帽子,說不定還能搶了王峰的頭條呢。
也多虧那四個兄弟留給我的錢,在車上我把那信封拿出來,數了數,正好一千。
他們生活也不是太富裕,而這錢現在對我來說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一直趕到學校,再次風風火火地回到寢室裡,這才長出一口氣。
寢室裡室友們都在,此時還不到十點,不知為什麼,他們三個都已經睡了。
這些傢伙們平常都是要玩到十二點的啊。
不過見他們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我和玉婷之間還能有點私人空間。
我剛要和玉婷說說今晚的事,林玉婷卻對我豎起了一根手指。
然後她指了指那三個還躺在床上的室友說:「你有沒有發現,他們都不正常?」
是啊,睡的這麼早,還這麼整齊,確實不正常。
我又看了一眼,見他們睡的還都很老實。
他們都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閉著,雙手自然攤開在身體兩旁。這樣子……就像死了一樣!
(未完待續今日中午加更)
第26章失魂(加更)
我對林玉婷說:「你看出了什麼?」
林玉婷說:「你有沒有感覺,他們像死了一樣?」
「別說,還真像。不會是他們裝死,想嚇唬我吧?」我看著林玉婷問。
林玉婷搖了搖頭:「一進屋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到這裡面有活人的氣息了。」
「啊……玉婷,你可別嚇我啊!你是說……這仨傢伙都死了?!」
被林玉婷這麼一說,我的心裡頓時掀起一片波瀾。
雖然和他們關係一般,但怎麼也是大學幾年,共處一室的室友啊。
要是他們就這麼死了,我真接受不了。
聽林玉婷說過後,我連忙跑到離我最近的王亮床前。
我不敢去碰他的身體,萬一他們真的死了,我在他們身體上留下指紋,恐怕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了。
好好的一個寢室,死了三個,活下一個,不懷疑我懷疑誰!
我將手輕輕靠近他的鼻子下,試探著他的鼻息。
王亮這傢伙,平時睡覺都是呼嚕震天的。而此時,平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下試了半天,才感覺到一點微弱的氣息。
那氣息弱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要不是試了半天,我還真發現不了。
不過只要還在喘氣兒,就說明他還沒死。
我輕聲問著玉婷:「難道這是得了什麼病?」
林玉婷白了我一眼:「誰家得病一起病啊,我看是你腦子有病吧。」
真是這個道理,如果是什麼疾病,哪有幾個人一起得的。
那麼……還能是中毒?
中毒確實可能,只要三個人一起吃了有毒的食物,中毒後的症狀肯定是一樣。
我剛要拿起電話撥120,林玉婷又拉住了我。
林玉婷說:「我看他們的狀況,也不像中毒。」
「那你說,這是什麼問題?」
「失魂症!」林玉婷吐出這三個字。
這仨字兒有點耳熟,我問:「就是丟魂了?」
林玉婷點點頭:「差不多。不過丟魂多半是重病後,或者是極度驚嚇中,使得魂魄脫離體外。而失魂症,恐怕是有人所為!比如旁門左道的法術,還有就是……惡鬼了!」
我恍然大悟:「你指的是紅衣女鬼?」
林玉婷點了點頭。
隨即,林玉婷又說:「一個人的魂魄離開身體,這時候那魂魄已經是半人辦鬼狀態了,這時候魂魄叫做離魂。我以前跟你說過,人死後七天之內,魂魄離開身體,那時候的魂叫遊魂。離魂和遊魂的狀態差不多,陰氣很弱,而且也沒什麼意識。七天之後遊魂成了鬼魂,這是正常的,因為人已經死了,魂兒也回不去了。但離魂七天之後也會成為鬼魂,那麼這個人雖然沒死,卻再也活不了了!」
我明白林玉婷的意思,也就是說,想要救這三個室友,只有在七天之內把他們的魂找回來。
不然七天一過,離魂變了鬼魂,木已成舟,再無生還的機會。
想到事情如此嚴重,已經超出了我能處理的範圍,此刻只有打場外熱線,求助了。
我的智囊團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趙斌。
這個自稱龍虎山弟子的傢伙,打扮得比白領更像精英。留著那撮小鬍子,要是穿個馬甲,戴個帽子、墨鏡,那就是導演……
總之,就是不像會捉鬼的道士。
不過此刻能指望上的只有他一個人。
我連忙撥通他的電話,簡而言之說了一下此時的狀況,他讓我稍等一下,他馬上就到。
他的紅太陽影樓離我們學校有一個小時的公交車程,他開車來的話最快也要半個小時。
在等待的時間裡,我不斷翻書,希望能從書中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時候我不敢打急救電話,要是醫生真來了,按「病」給他們治,恐怕真的會耽誤了。
趙斌比我預料得要來的快一些,他打我電話,問我在哪座樓。
我連忙讓林玉婷躲進玉中,然後把他接上來。
下了樓,我看到他提著一個小皮箱正等在樓下。
現在情況緊急,也來不及寒暄。一路上我只是簡單介紹下這一晚上遭遇的詭異狀況,並把關於紅衣女鬼的懷疑說了出來。
趙斌的神色十分凝重,走進寢室他直奔王亮的床頭而去。
走近後,他先是和我一樣,試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摸他的心跳。
隨後,他又翻起了王亮的眼皮。
眼皮一翻,只露出了眼白。
他又看了一下另外兩個室友,點點頭說:「是丟魂了,而且多半是有人所為。」
「那肯定就是紅衣女鬼了,這段時間,打交道的鬼中,只和她有過節。」
趙斌也點頭,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趙斌說:「當務之急是要找回他們的魂魄。理論上魂魄離體七天,人就會死亡。但由於魂魄離開後,人已經失去了自我行動能力,在不能吃不能喝,身體極度虛弱的情況下,恐怕三天都挺不過去。」
「斌哥,你快說說,咱們應該怎麼辦?」我忙問。
趙斌示意我先別著急,他神色凝重,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一隻手不斷地捏著他的那撮小鬍子。
很明顯,他在思考。
片刻後,趙斌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