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時,林邊所供養的應神到了。
這次不是通過郵寄,而是人送過來的。
這個人先找到的我,他的穿著真的很具有熱帶風情,雖然是大冷的天,但他穿著一件花襯衫,裡面是一條白色的背心,下身是一條米黃色的麻布過膝大短褲,腳上穿著一雙日本武士專用的木屐。
這人大約五十多歲年紀身材不怕不瘦,個子不高,圓溜溜的腦袋上帶著一頂草帽,一雙小眼炯炯有神,臉上始終掛著一副謙卑的笑容,彎腰勾背,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一看就是專業跑腿的小腳色。
可之前就算是夢這樣的強力應神都是郵寄來的,難道區區一尊保「小三愛情」的應神還能比「夢」級別更高那五萬可就搞不定了。
想想頭皮都發麻,因為我打電話給對方時確實沒細說應神等級,萬一他給我定制了一尊超級應神,那賠光老本我也請不起。
老頭那知道我的心思,哈哈一笑,嗓門就像一隻公鴨子粗粗道:「勒號你好,我司北灣來的,我叫阿天北伯。」
37、五花神為孽、依然秋水長天大皇冠加更
他操著一口極其不標準的國語道。
雖然這就是個送貨跑腿的小腳色,但卻是從寧陵生父親那來的,所謂「宰相家奴七品官」,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於是我趕緊把人請進了屋子裡。王殿臣也挺有眼力價,趕緊給老頭泡水,他笑瞇瞇的道:「謝謝號,謝謝勒們。」
「阿天北,這次一尊應神咋勞駕您老人家親自跑一趟」
「哦,不似光為了靈神,來這裡還有別的事情號,內地的關係多虧幾位辛苦操勞了,法王他老人家讓我謝謝幾位號。」說罷他站起身來衝我們連連點頭。
「您客氣了,這件事裡我們也有好處,當然要做了,但我們真的敬佩法王的本領了。將來如有機會希望能見他老人家一面。」
「一定有機會的。放心號。」他笑道。
「對了阿天北,我有件事情得和你說一下,我大哥,也就是法王的親生兒子,他被人下了降頭。你們可得」
「是的。法王也聽說這件事了,我來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老頭嘿嘿笑著道,似乎一點不著急。
我頓時就暈了,這樣一個人來能解決什麼問題想到這兒我道:「阿天北,對方那一對夫妻非常陰險毒辣,您得做好準備啊。」
「沒有事情的,法王都認識他們啊,大家是朋友,這件事就是個小小的誤會,我去找他們把話說明白就ok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太好了,我陪您」
「不需要的。你們等我消息號。」說罷他從身上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遞給我道:「用蜂蜜調和白酒,然後把粉末放進去調勻後服下,可以減緩降頭術的毒效。」
說罷指著帶來的木頭盒子道:「我給林先生供了一尊五花神,你告訴他法相供在兩人睡覺的床下,每三天用鰻魚的血擦拭男性那話兒一次,連續七次就可以了,之後行房事之前,心裡要默念陰八訣,口訣寫在包裹神像的盒子裡。」說罷阿天北就笑呵呵的離開了。
我趕緊先給寧陵生沖調解藥,趁他喝藥時我問道:「寧哥,這位阿天北是你打電話給他的」
寧陵生歎了口氣道:「這對夫妻是修煉冰火降的,這在降頭術中屬於高等級的邪降手段,中招之人每天午時會有烈火焚身之感,每天子時會有身入冰窟之感,我破不了冰火降,只能打電話給北灣了。」
「來的那位阿天北你認識嗎」
「阿天北不認識,父親的手下我都沒見過。」
「說實話我真替他擔心,他說法王和那對夫妻有交情,上門去和兩人商議為你解降了,但願他能搞定這對夫妻吧。」
「秦邊,人不可貌相,北灣、泰國、馬來西亞、緬甸這四個地方是降頭師的大本營,尤其是北灣,彙集了最好看也談不上,身材屬於那種略微顯得有點壯的類型,如果是在平時我基本不會關注,可是今天就要了命了,我就覺得心臟咕咚一下,心裡那股子邪勁兒驟然在我體內達到了頂點。
這女孩絲毫不知她已身處險境,站在我旁邊等著那根雪糕。
當老闆將雪糕遞到她手上我已經到了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程度,一隻手就朝她胸口摸去。
萬幸就在我即將「得手」那一刻,總還算是留有一絲清醒,我轉而一把奪過了女孩的可樂瓶子。
她用七分迷惑三分憤怒的眼神望向了我,企圖讓我給她一個說明,我擰開瓶蓋一氣兒將瓶子裡的可樂喝光凶巴巴對她道:「還不走快走。」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低聲咒罵道:「有病。」轉身急匆匆的走開了。
我隨即躲入花壇之後,冷汗很快就把衣服浸濕了,說不好是因為過於「激動」還是因為害怕。
平靜下來我不敢在街上逗留,趕緊回到了賓館裡。
我知道自己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十之是因為碰觸了五花神,這東西實在是太邪門了。
到了傍晚阿天北回來了,我道:「阿天北,我好奇心重了點,拿到木盒後我就打開看了一眼,然後、然後我摸了他的身體,結果這一天我都心神不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我垂頭喪氣的道。
「這麼說一點都不奇怪啦,五花神本就是淫神之一,你碰觸了他的身體自然心生淫念了。」阿天北嘿嘿笑道。
38、以暴制暴(上)
「啊五花神是淫神可是林邊求的是愛情。」我忍住笑道。
阿天北笑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道:「他哪裡懂什麼愛情,如果林邊真的明白愛情是什麼,他會拋棄和自己同苦的結髮妻子他愛上的是那個女子的身體,不信的話你讓那個女人增肥五十斤。你看林邊是否還會繼續愛她,所以他只能供淫神,因為他只懂得魚水之歡,而非精神摯愛。而你受了淫神之念,心裡所想的自然就是之事了。」
「那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一上街就惦記著耍流氓吧」我痛苦的道。
「你不用害怕,破功的手段並不難,你每天子時之後去北面方向找一處月光最弱的泥土地,把兩隻手插進泥土裡等一個小時後回去睡覺,最快五天之內就會有成效。」
「我的天,深更半夜跑出去手插泥巴一個小時,這還得連續五天」聽了這個破功之法我頭皮都發麻。
「還有一個辦法,十秒之內就能搞定。」
「那您教我這招啊。何必用那個複雜的。」
「你找把刀,把自己那話兒給切了。一了百了。」
「還是每天來一小時吧。」我無奈的道。
從那時起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應神不是玩具,無論你有多好奇,都不要輕易與之接觸,最好連看都不要看它,這才是最保險的。
阿天北聽我這麼說開心的哈哈大笑,就像頑皮的孩子。
「阿天北,那對夫妻怎麼說他們願意為寧哥驅除降頭嗎」我道。
「願意,當然願意了,都是朋友號,互相幫忙勒。」他笑瞇瞇的道。木叨巨劃。
「這麼容易就答應你了看來法王的面子是真夠大的。」我由衷的道。
「有話好好說就可以了,事情嗎總是可以商量解決的。」阿天北始終保持著和藹的笑容。
「那他們什麼時候來呢」王殿臣道。
「可不能在這種地方號,得去隱秘的地方才能做這件事。」
「什麼時候去呢」我道。
「先別急號,這得是晚上才能做的事情,大家稍安勿躁。」
「這事兒肯定著急,寧哥一到中午就要承受烈火酷刑一到晚上」
「冰火降號。這個我知道,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等到晚上才能行法破功,放心啦,最多再忍受一天,明天就好了。」他笑著道。
雖然我們很著急,阿天北卻心情坦然,整個下午他一直在看電視節目,綜藝類連續劇電影。那歡樂的笑聲始終充斥著賓館房間內,我真是很少遇到如此充滿童貞的中老年人,簡直是太歡樂了,甚至他愉悅的心情都感染了我,讓我「躁動的心」逐漸平復下來。:
過了午夜子時,他用手撐著地慢悠悠的起身道:「到時候了,我需要你們兩位的幫忙,麻煩和我走一趟號。」
「沒問題,只要趕緊把寧哥身上的降頭給除了,讓我們幹什麼都可以。」
「呵呵,小伙子不錯,你們很團結。」他讚許的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隨後我們出了門,在樓下大廳的吧檯他拿出了兩把鐵鎬和一個大葫蘆。隨後他把鐵鎬分別交給我兩,自己背著那個大葫蘆出了旅店後他道:「打個車號,路有點遠。」
於是我去酒吧一條街,叫了一輛夏利車返回賓館前接了兩人,阿天北似乎對路很熟,上車就對司機道:「麻煩號,帶我們去中山林。」
中山林是當年一位大人物在城西栽種的竹林,經過幾十年的生長,早已是鬱鬱蔥蔥的一大片,竹林中有一棟竹子搭建的二層竹屋,原本這也是附近老年人休閒娛樂的場所,但近兩年臨江市大發展,中山林所在早就成了一片熱火朝天的大工地,所以老人也不來了,兩年一過,林區就成了荒地。
不過那個地方確實很隱秘,用來行功破發確實挺合適。
問題是寧陵生沒有跟我們一起,我們問老頭原因,他只是呵呵一笑道:「冰火降不好破啊,手段很複雜的,你們別著急了,無論如何今天一定可以幫寧先生祛除降頭。」
車子一路開到中山林,下來後他扶了葫蘆一把,一陣水響動。
「阿天北這葫蘆裡裝的是酒嗎」王殿臣道。
「你們聞聞味道。」阿天北笑著揭開葫蘆蓋子,我湊上去一聞,一股極其刺激的氣味瞬間從我的鼻子湧入腦袋裡,熏的我腦漿子都疼。
「我的天。」王殿臣也是熏得直眨巴眼,看樣子簡直要哭了。
「這是什麼酒,簡直太厲害了。」我道。
「這酒的配方可就太多了,有高純度的白酒乙醚鹽醬油辣椒粉。」老頭呵呵笑道。
「這也能喝」我直砸吧嘴。
「酒癮大的人就要往家裡加料,否則光喝不過癮還不急死人了。」
「是啊,我記得雪驚秋的酒吧有一款酒就是往伏特加裡兌辣椒粉,那一口喝下去要多爽有多爽。」王殿臣道。
「喝酒也是找刺激,當然要想辦法過癮號。」說罷阿天北朝林子深處走去。
我們拎著鐵鍬也跟了進去,夜晚的中山林很黑,幾乎也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阿天北點亮了一盞手電,林子裡有了光線後行動就沒有妨礙了,又向裡走了一段路後我隱約聽到一陣「嗚嗚」的響動,就像是有人嘴巴被堵住以後發出的聲音。
期初我還以為是自己判斷錯誤,可是越朝裡走,響聲越是清晰,到了竹屋所在的林子中央,赫然只見三個人被埋在泥土中只露出腦袋。
這三人中女人和小孩腦袋四周用用顏色的粉末畫出了一道圈,圈外圍滿了螞蟻,就像是一道黃顏色的圈子外又圍上了一道黑顏色的圈子。
而男人正面的黃色線圈處並沒有封死,有一道縫隙存在,之間黑色的螞蟻不斷從縫隙處湧入爬滿了男人整張臉,此刻他一張臉上血肉模糊,這慘狀看的我頓時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簡直噁心到了極點。
阿天北遞給我一個手電筒道:「你看看媽媽和寶寶的表情。」他語調依舊不變,還是那樣的和藹可親。
我腿都軟了,忽然想起寧陵生那天說的降頭師笑的越快樂說明他內心的憤怒越強烈。
看阿天北的表情
難怪他的樣子就像是快樂到了極點,原來是這樣。
可是轉而一想他的能力也足夠驚人了,這夫妻二人能夠輕易擊敗寧陵生,下降頭的本領可想而知,而阿天北居然憑借一己之力把他一家三口都抓到了這裡,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真是高人不露像,露相不高人啊。
男人的臉已經在萬蟻啃噬下皮開肉綻,這種感覺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而女人和小孩雖然不能說話,但眼睛裡透露出來的則是極度的恐懼。
阿天北四下看了看道:「這位大姐號,我之前提的小小要求你能答應嗎」等了一會兒見她沒表示,阿天北呵呵一笑對我道:「把那位小朋友的腦袋用土埋起來。:」
讓我殺一個小孩我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道:「想想寧哥現在的遭遇,如果你們落在這家人的手上,他們會心慈手軟嗎如果你想眼看著大哥送死就當你的大善人好了。」
到這份上也沒啥退路了,我只能咬牙鏟土將雖然奮力掙扎,但根本無力移動的男孩腦袋埋了起來。:
「用鐵鍬把土拍實了,要不然會有氣孔的號。」阿天北就像是在普及知識。
我咬著牙用鐵鍬將泥巴拍實,隨後阿天北在女人淒厲的慘嚎聲中對著埋人呢的泥巴撒了泡尿。
這可不是為了羞辱男孩,而是泥巴中浸入了水分後會進一步阻隔空氣的流通。
一古廟禁地一
39、以暴制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