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寧哥,簡直太噁心了,我要死了。」我是真慌了,不但慌張,也怕到了極點,這些蠱師簡直太邪惡了,居然能在人的身體裡種蟲子。
「你先別慌,把之前遇到的事情仔細說一遍,有我在你別怕。」說也奇怪,聽了寧陵生這句話後我慌張至極的情緒突然間就平穩了下來。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建立起來的信任,因為我相信他,所以我相信他,而他的一句話就會對我起到至關重要的影響。
「就是那個賣啤酒的,這人出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而且帶走了我喝酒的啤酒杯。」
聽了這句話寧陵生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這個啤酒杯就是他給你下蠱的介質了,所以這個賣啤酒的就是蠱師,這人很有目標性的找到你,所以肯定是馬琳找來報復你的。」
「這個臭女人,早知道我就該弄死她。」我咬牙切的道。
「這種事情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聊得。」
「那該怎辦難道我還得去求她救命她肯定不幹的,這個臭女人就是想要我死。」
「她想要你死,蠱師也不會下極端的手段,否則你的五臟六腑早就被毒蟲掏空了,這是給你苦頭嘗,讓你知道他的厲害。」
「這女人還真能給她找到這種人,真是見鬼了。」
:「學成好本領,賣與帝王家,人拚死拚活的學本事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既然有人願意花錢,自然就有人願意接招,這不足為奇。」
「寧哥,我該怎麼辦」說話間又有幾條蜈蚣鑽了出來,給寧陵生用銀針釘死了。
「你先別慌,法術自有破功之法。」說罷他去浴室裡放了一缸熱水,接著灑了一些御洗鹽在水裡對我道:「先下去泡著,雖然無法根除,但能暫緩。」
我脫光衣服泡進鹽水裡之後寧陵生就離開了,十來分鐘後再回來拎著兩隻器宇軒昂的大公雞,放在屋裡後他再度離開了。
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只能在焦急中渡過了漫長的大半天時間,他再回來後帶了一把菜刀,當著我的面將一隻公雞的頭給斬了,雞血全部淋入浴缸中,隨後他又剁了一隻雞頭,讓我張嘴,飽飽喝了一肚子的生雞血,噁心的我肚子裡一陣嘰裡咕嚕的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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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之後之後寧陵生道:「行了,雞血和御洗鹽可以暫時保你平安。」
「暫保那以後怎麼辦呢」
「那位蠱師應該就快要來找你了,到時候讓他給你解蠱就成了。」寧陵生輕描淡寫的道。
我眼淚水都快出來了道:「寧哥,這種人能輕易給我解蠱嗎」
「當然不可能,所以我的想法是和他交換。」
「咱這有什麼東西能和他交換呢」
「我給馬琳下了降頭。用我的降頭換他的蠱毒。」寧陵生冷冷道。
寧陵生就是這樣一個人,絕對不會主動招惹是非,但也絕不怕事兒,他與人對決的決心與凶狠,甚至不弱於慕容御。
我從水裡出來後身體裡就不在往外鑽蟲了,腹中也沒有絞痛之感,可對方不上門,我心裡始終沒底,總是莫名緊張,一直到了晚上情緒也沒有好轉。
去酒吧時寧陵生特意過來叮囑我兩道:「咱們現在混的這行待人接物必須要多個心眼,自己用過的所有器具必須隨身攜帶,千萬不要大意,一旦中了招絕對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秦邊已經領教了這裡面的厲害,以後大家千萬要小心。」
王殿臣這才知道我肚子疼是因為被人下了蠱。驚訝的道:「真是江湖險惡啊。」
「是啊,這種人下陰招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和我們看的武俠書裡那些劇情根本就不一樣。」
王殿臣笑道:「那就是個童話故事,不過是給成人看的,咱們這可是真實的世界,那那麼多光明正大下暗招是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手段。他肯定用這招啊。」
「算他厲害,要是能讓我找到他,非把這混蛋的皮給扒了。」
「放心吧有大哥在你不會吃虧的。」說罷他又有些好奇的道:「問題是上門陰和鬼寶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為什麼沒有露面」
他一說我也把這茬想起來了道:「是啊,他們為什麼沒有露面呢」
「你別問我啊,我上哪知道去。」
今天有事耽擱,所以進了酒吧都已晚上八點以後了,這時還沒到上人的時候,空落落的酒吧裡只有靠裡一張檯子上坐著個身著紅色套裝的女人,昏暗的燈光下她衣服的顏色特別顯眼,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當時也沒多想,開始忙店裡的事情,當我在看那張檯子時身著紅衣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到了十來點鐘鄭春雷和嚴梓峻同時出現了,繼續「未完成的事業」。我擔心身體讓他把這事兒往後推幾天。
於是好不容易過了兩天太平日子,當晚我接到了z的電話,她笑著道:「你現在可以了,都當上大老闆了」
「哪來的大老闆,開了個小酒吧而已,你可以幫忙介紹給你的朋友們,這些人都是有消費能力的。」
「你放心吧,之前我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了肯定會給你帶人的。」
「那謝謝你了。」z只要給我打電話,肯定有事情,果不其然,沉默片刻她道:「我有個事情想要求你幫忙。」
「千萬別客氣,有事你就說,能幫忙的我不會推辭。」
「謝謝你了。是這樣,我有個好朋友,她遇到的情況呢和我差不多,不過她是個電視劇演員,演了不少角色,但就是紅不起來,她做夢都想有一番成績,你能幫她供一尊應神嗎」
「沒問題啊,這事兒簡單。」
「先別急著答應,她還有個小要求。」
「你說。」
「她還希望有一個美滿的婚姻,希望有一個愛她的丈夫,能有把這些事情一起包圓的應神嗎」
「這姑娘要求不低啊。」我笑道。
「女人嘛,總是有點小貪心的,但我們要的也只是事業和愛情,這個不算貪心吧」
「不算、不算,這些都是小要求,那你等我消息啊。」
掛了電話之後我對王殿臣道:「店裡的生意你先照顧一下,我要供應神。」
「去吧,哥們就是你的堅強後盾。」我啐了他一口返回賓館了。
估計那個身著紅衣的女人就是那個想要出名的演員。
可是在應神譜裡挑了半天,我發現這個事情看似簡單,其實不太好辦,因為應神能是單一性的,一次供奉一尊,可以滿足一個願望,沒有合二而一的,於是我撥通了北灣那邊的電話。
「嗯。」他的聲音一管還是那麼深沉。
「您好,我有個事主想要供應一尊應神,她需要的是婚姻和事業都有兼顧的,我在應神譜上並沒有找到兩者兼顧的應神,所以不知道能不能同時供奉兩尊應神。」
「不需要的,我這裡有主管婚姻和事業的應神,但是價格比較高,五十萬哦。」
聽這個價格我就知道他要供「大應神」了,不過對反既然是演藝圈的人,五十萬也不是多了不起的價格,畢竟是事業和婚姻雙豐收,絕對划算。
於是我就替她答應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又給z打電話報了價格,果不其然她咯咯笑著道:「放心吧,只要能達成心願,錢不是問題。」
這次所供奉的應神來的很快,聯繫之後的第三天就到了我手上,仍舊使用黑黝黝的木匣子裝盛,「使用說明」用一張小紙寫好掛在盒子邊上。
供奉這尊應神周圍環境必須保持乾燥,不能有過響的雜音,最重要的是周圍不能再供奉別的法像,鬼神菩薩概不能有。
我輕輕打開盒蓋子,只見金黃色的綢緞上擺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雕像,雕像是黑顏色的,類似於是一個胖胖嬰兒的體型,但是沒有腦袋,看外形就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於是我趕緊把這尊應神給z寄了過去。
當晚鄭春雷又找到我,讓我幫忙,這次實在沒理由可推脫了,於是我只能繼續硬著頭皮上陣,王殿臣是不用去了,所以嚴梓俊成了我的搭檔,他特意帶了一隻麻醉槍以防意外。
於是我們趁著夜色翻入了校園內,只見四周靜悄悄一片,我示意他先找個地方藏起來,隨後我小心翼翼的走入河塘西面的區域。
沒有絲毫異動,別說鬼魂了蟲子都沒有一個。
這次我特意從寧陵生那兒弄了點「牛眼淚」,於是擦在眼眶上。
可是無論我怎麼看,四周都沒有任何異常現象,我正看得仔細猛然就覺得腰間傳來了震動。
我是聚精會神再做這件事,差點沒被嚇得跳起來,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腰間的傳呼機。
執行任務一定要把傳呼調成震盪或是靜音狀態,這是鄭春雷教我的,我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面掏出一看號碼是雪驚秋的手機號。
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打我傳呼肯定有要緊事,於是我掏出大哥大給她回了過去。
接通後她嗓門壓的很低道:「河塘西面的鬼魂又出現了。」
我心裡頓時一陣緊張,難道寧陵生手上的「牛眼淚」失效了
「他在哪個方位」我警惕的四周打量著道。
「剛才他一直在草地下走動,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現在繞到了一塊石頭後面,已經很長時間沒出來了,我估計那把砍人頭的刀就藏在石頭後面。」她言之鑿鑿道。
我愣了一下,合著這個鬼魂就是我啊真是我了個暈的。
見我沒回復她又追問道:「我想去看看石頭後面到底是不是藏著那把刀。」
「你別亂來,凶器如果是藏在石頭後面,還能瞞著別人這麼長時間早就被發現了,好好睡你的安穩覺吧,你得吸取教訓了。」說罷我掛了電話。
如此看來雪驚秋看到的所謂鬼魂除了我,另一位十之是鄭春雷了,以她天生的陰陽眼都沒在這兒見到過鬼魂,難道這消息來源並不可靠
65、發現酒鬼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於是我對嚴梓峻做了個手勢,按原路退了出去。
「發現什麼了」鄭春雷很是緊張。
「我覺得這個地方可能沒有鬼魂,那些說法可能都是人虛構出來的。」
「怎麼可能,我大哥確實是在這裡失蹤的。」
「我不是說你的判斷一定是錯的,但我感覺這裡可能沒有鬼魂的存在。我覺得咱們應該換一個思路,既然都說是那個物理老師害死了你的大哥,咱們就從他的手上入手。」
「別動這個念頭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他的父親就是雙旦大學的前任校長,手下學生大多身居要職,家族勢力在臨江是錯綜複雜,但就說案件本身也已過了訴訟期,而且沒有絲毫證據值得在他身上展開調查。」
「這是你唯一的路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以調查鬼魂的手段來尋找真相,這個想法實在是不靠譜,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刑警工作這方面應該比我專業的多。這麼簡單的道理不可能沒想到,只不過你太執著於想要找到殺害大哥的兇手。以至於整個人的思維都有些偏執了,鄭隊長,我勸你應該先走出這件事裡再回去調查真像,刑偵工作每一步節奏都必須踩在點子上,而你自己的分寸先亂了,這案子肯定是沒法調查出結果的。」「唉。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也能想到,只不過心裡就是擰不過這股勁,關心則亂吧,我自己現在就陷入這個怪圈裡了。」親手動輸入字母網址:heiya。即可觀看新章
「這沒錯,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破了這起無頭公案,真得調整好了心情,否則只會在彎路上越走越遠。」
「受教了,從明天開始我調整下思路,否則案子沒破,我人要瘋了。」
之後他把我送回酒吧人就離開了,剛進門就被王殿臣給拖了出去,他道:「屋子裡有個小老頭找你,看樣子就是前些天賣啤酒的那個。」
「這個老東西終於露面了。」我頓時就激動。
「你幹嘛想進去打群架啊。」
「現在那個臭女人中了降頭。他是來談判的,咱們沒必要怕他。」
「大哥已經過來和他談了,你消停點吧。」
「寧哥已經過來了那就沒意思了。」我道。
「你還是等大哥的消息,別進去攪局了。」
「媽的,這事兒我想想就覺得窩囊。」
「有大哥在你也沒丟臉。」
我們在外面聊天一直到後半夜,只見寧陵生和一個四五十歲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一起走了出來,兩人在店門口握了握手,中年男子道:「那就再會了。」說罷笑瞇瞇的走了,看不出絲毫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