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得知毛軍的死因我也是頗為唏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可到頭來呢?人卻連一家人的性命都賠了進去。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卻沒想到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我身邊悄悄凝聚,很快就會將我牽扯進這場風暴的中心區域。
一切都是宿命,無處可逃。
在這件事沒發生之前我又遇到了此生中最有個性的一位顧客,這人的姓名必須隱去,因為接下來他的要求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我們暫且以禽獸二字代替他的姓名,而這人具體遇到的狀況用一句比較隱晦的話語來解釋就是「一夜七次郎」。
禽獸某方面的功能異常突出,一個身體素質正常的女性如果和他……大家都懂哈一輪下來基本是全身癱軟無力下榻的,這還得是他發揮「正常」時的狀態,如果恰逢趕到那天他心情激動,超常發揮一下,那基本就是搞暈「對手」的節奏。
或許有人會說這多好,多開心,如今的男人大多都是亞健康,哪方面能力普遍不是很強,像禽獸這樣的他女朋友該有多幸福。
問題是凡事都有度,過了這個度無論什麼事情都會讓人無法承受,禽獸的女朋友只要和他那啥一下,基本上是立刻分手的節奏。
29、缸女
然而命運就是這麼操蛋,禽獸這種人是個富二代,他爹是雪松的朋友,經營著一家規模比雪松更大的房地產公司,禽獸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開著跑車四處獵艷。為他體內無時無刻熊熊燃燒的**之火尋找發洩口。
但類似於這樣的人也會有煩惱的時候,而這次他就遇到了一件令他煩惱的事情。
禽獸真的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據他說當自己第一次見到姑娘時,他就迫切的像匍匐在姑娘的腳邊舔她的腳趾頭。
也只有這樣無聊的人能把一件如此詩情畫意的事情說的這樣猥瑣下流,我忍住笑道:「你這不是愛她,你這是戀足癖啊?」
「嗨,我這樣的什麼漂亮女人的腳沒見過,談不上戀字,我只是表達自己的一種心情,你想我這樣的人都願意舔她腳趾頭,這得是多愛她。」
「愛上一個人其實也是一次對於自己心靈的洗滌,這是好事兒,問題是你確定自己真的愛她?」
「當然確定,我為了她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相思之戀中,這種感覺簡直要了我的命。」
從這句話來看他應該為這個女孩做了不少準備。否則以他粗鄙的性格是不可能說出這句話來的。
禽獸大概一米八五的身高,虎背熊腰,熱衷於健身的他胳膊就有成年人一條腿粗,脖子幾乎和他光溜溜的大腦袋一樣粗,青筋畢露。
他的五官很凶狠,而且子很大,據路邊社消息稱,子和那玩意的尺寸是成正比的,子越大則……
這話是否可靠兩說,但禽獸的子確實很大,一張臉最明顯的就是他的大蒜子。
他其實只比我大一歲,但看面相至少要大出十來歲。暗黑色的皮膚上滿是小疙瘩,十分粗糙,每當他笑的時候我總感覺會有一對獠牙從他嘴巴裡露出來。
「既然你這麼愛她,願意為她做什麼呢?我能做的就是供奉應神,你需要供奉一尊怎樣的應神?」
我估計他想要的應該是一尊能讓他「冷靜」或是讓對方能與他「互動」效能的應神。然而禽獸的要求真正讓我開了眼界,他想像力之豐富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他掏出一包中華煙散了一支給我,點著後他深深吸了一口道:「這話如果不是雪叔和我說的我也不能信,大師,這件事真要請你幫忙了,無論多少錢我都願意花,只要你能幫助我。」
「你放心。只要是力所能及,我一定幫忙,但是你也得想清楚供奉怎樣一尊應神,需要達到怎樣的目的。應神屬於法神,一旦供奉不得當,是要出事兒的。」
禽獸叼著煙腦袋湊近我神神秘秘的道:「大師,我是這樣想的,我呢說實話哪方面需求確實強了點,估計和我身體有關,本來身體素質就好,又練了十幾年的健美,所以男性荷爾蒙肯定比一般男人要旺盛,身體的需求這是沒法控制的,否則憋的時間長了肯定要出問題您說我這番打算對嗎?」
「沒錯,確實如此,所以呢,你想怎麼辦?」
「我呢想要供應一尊既不壓抑自己,又不會讓對方感到害怕的應神,這沒問題吧?」
「我理解你的意思是供一尊提升對方要求的應神對嗎?」
「那不可能,對方的身體經不起我折騰,配合時間長了肯定要出大事。」
「那我就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辦法了。」
「我和她如果在一起了,我肯定不能像沒女人時那樣胡天胡地的亂來,必須得一心一意的跟人家過日子,但我又不能把她作為唯一的洩慾對象,否則肯定會傷害她的身體,我供應神就是想要解決這方面的問題。」
「這可不太好辦,你要是為了獵艷,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又不能和別的女人有接觸?難道你是要降低需求?」
「那肯定不是的,沒事兒降那玩意幹啥,我也不想當太監,我的意思是既可以不出去尋花問柳,又能和漂亮女人天天在一起,還不傷害我的女朋友,所以我需要的一尊能同時滿足我三個願望的應神。」
我這才算是明白他的想法,想到這兒我點頭道:「知道了,不過你這個要求確實有點複雜,我沒法立刻答應你,得問問情況才行,而且這個費用可不低,至少五十萬起。」
「錢都不是問題,只要你能把這件事搞定就成。」
「我估計問題不大,但話也不敢說滿了,這樣吧你等我消息,如果能搞定我第一時間聯繫你。」
「成,事成之後除了本來的費用,我再給您兩萬塊辛苦費。」
「那就是你不懂供奉應神這行了,我們這行是嚴禁多收一分錢的,否則肯定會倒大霉。」
「哦,這還真是童叟無欺,一看就有高人風範。」他笑道。
又聊了一會兒我們便各自離開了,回去後我就給北灣那邊打了電話,說了禽獸的需求後我問道:「您說這活兒能接嗎?」
「只要是人提出的需求,切合實際的我這裡都沒有問題,過幾天我就把應神給你發過去。」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我心裡不免好奇,究竟是怎樣的應神能滿足禽獸這樣三個願望?
於是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度日如年的過了三天,終於應神駕到了。
這尊應神摒棄了以往基本都是以小體形方便攜帶的特點,頗大,而且極其的沉重,看材質應該是用樹墩做的,做成後表面刷了一層黑漆。
從外形來看這有點像是「罈子上擺了顆人頭」的雕刻工藝品,下半身和釀酒的瓦缸形狀完全一樣,瓦缸口則是一個五官模糊的人頭像,也分辨不出男女。
而這尊應神的名稱也很有意思叫「缸女」,整尊法相又重又滑,禽獸找來五名練健美的年輕人才把缸女抬走。
「五十萬,五天之內必須打給我,否則我們都會有麻煩。」
「大師放心吧,我今天就把這事兒辦了。」
隨後我告訴了供奉「缸女」的手段和禁忌,首先這尊法相不能和女人共處一室,供奉它的房間內絕對不能進女人,包括新生的女嬰,或是老死的女屍,只要是女的就不能進。
其次房間的建築風格必須按照最傳統的中式內設來做,什麼歐式、地中海這類時髦的「異域風情」
其次房間的木櫃裡必須擺放超過十個以上的紅兜,必須得是紅綢布做的,兜兜表面繡以鴛鴦戲水圖。
第三房間裡不能擺放法器,不能供奉神像。
第四如果想要「瀉火」必須得在夜晚十二點之後進入供奉「缸女」的房間,只可單身一人進入。
聽了我叮囑的四條,禽獸是一迭聲的答應,真是激動的渾身發抖,我不免暗中好笑,這人真是白長了一副頂天立地的身家子,其實不過就是個好色的猥瑣之徒。
說實話我對他的印象差到了極點,真心不想見到他,於是找轍把他支走了。
接下來就是一件真正的大事發生了,慕容御的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
當時他年僅十四週歲。
他們那兒的風俗是男孩十二天辦酒席,當天慕容御在臨江最大的酒店裡包了場,到場祝賀的人不下兩百人,真是高朋滿座,絕大多數都是「江湖中人」,個個面容凶悍,體格強健。
慕容御沒有親人了,而女方家裡的人沒一個過來,這也不能怪他們,換個角度想如果我女兒找了這麼一個當老公,我肯定也是斷絕父女關係的。
30、鬼寶再現為哈迪斯的靈魂大皇冠加更
但不管怎麼樣,當晚的酒宴辦的還是非常風光,而從這場酒席中也能看出慕容御目前在臨江地下社會中的身份、地位,那些四五十歲的老混子沒一個不給他面子的,或許這些人都被他的「衝勁」
酒桌上除了我們三個還有七個素不相識的人。而這七人中有三人是認識的,坐下來後幾個人就吆五喝六的喝了起來,之後其中一個人開始敬酒,開始時場面還是頗為和諧的,可喝道寧陵生時,他端起茶杯道:「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喝酒,以茶代酒了。」
「嗨,大老爺們又不是娘炮,哪有不喝酒的,哥們少喝點我一口乾了。」他已經有些上頭了,醉醺醺的道。
「我是真不喝酒,從小到大我就沒喝過一滴。」寧陵生依舊時陪著笑臉道。
「哥們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跟我喝丟人?」他一張臉漸漸崩了起來。
「哥們,我大哥確實從來不喝酒的,這樣吧。他這杯酒我帶喝了。」
王殿臣舉起酒杯正要喝那人卻道:「瞞著,咱兩喝過了,再喝算怎麼回事?出去打聽打聽我金四是什麼人,這點面子都不給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了。」
他身邊的一位年紀稍長的人勸道:「金子,都是慕容老闆請來的朋友,差不多就成了,何必呢。」
「老旦你在江湖上如果被人折了面子是不是就這麼算了?被人打在臉上屁都不放一個。」
「這能是一回事嗎,人確實不喝酒,何必非叫人喝呢。」
「我算認識你聽你說到現在廢話,你以為你算老幾?」
「金四,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老子玩那會兒你還沒斷奶呢。」
這兩人居然掐上了。我也是暈,本來手都按在腰間插著的甩棍上,看來是用不上了。
金四也急了一頓杯子站起身氣勢洶洶道:「少他媽裝大拿,混得早有**用,現在比的是誰錢多。我他媽……」
看樣子他似乎就要動手,卻見一隻瘦長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很少有表情的斌子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後。
斌子原來是高子健的手下,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跟了慕容御,現在是慕容御團伙中的二號人物,這人的性格和我見過絕大部分混社會的不同,沉穩內斂。永遠不會輕易爆發自己的情感,當他用雙眼盯著你時會讓人感到徹骨的寒意。
「今天是我們老大的好日子,金老闆是來捧場的還是來攪局的?」斌子不陰不陽的道。
「當然是捧場的,不好意思。酒喝多了。」他趕緊就換了一副笑臉。
看來慕容御的威名他是知道的,根本沒有絲毫過渡,立馬就慫了。
「酒喝多了啊,我看金老闆挨個敬酒呢,這也是喝多了?你肯定沒喝痛快,我陪你喝一杯。」話音剛落就有手下拿了上來兩個喝茶的玻璃杯,倒滿兩杯六十四度二鍋頭,隨後居然又弄了兩把辣椒粉分別放進酒杯裡,斌子毫不猶豫端起其中一杯將慢慢一杯酒喝的涓滴不剩。
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道:「金老闆不會是不給這面子吧?」
金四沒轍了,只能仰脖子將滿滿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裡。
撂下杯子他就跑去了廁所,一張臉紅的就像猴子屁股。
斌子對我們道:「不好意思,影響幾位酒性了。」說罷帶著手下朝廁所走去,我估計金四今天日子不好過。
晚上離開時慕容御對:「大哥,今天招待不周,人來的太多了,改天我單請你們。」
「別和我們見外,忙好自己的事情吧。」
自從寧陵生阻止他動老刀,慕容御再也沒有主動和我們聯繫過,他是個極有主意的人,所以對於我們阻止他報復老刀肯定是滿心的不痛快。
離開後我道:「寧哥,你說小寶這個年紀當了爹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然是好事了,小寶的性格太過於強悍,寧折不彎,現在他有了自己的骨血,為了孩子他肯定會有改變的,這是好事。」
「但願吧,否則他這個性格將來肯定要出大事。」我道。
回去後我直接去了酒吧,見到我後雪驚秋道:「慧慧今天沒來上班。」
「哦,她有事了?」
「不知道,我打她傳呼也沒回呢。」
「這姑娘也是的,都這麼有錢了也不去買部手機。」
「她要真是個會享受的人也不可能在你這兒上班到今天了。」
「這話說的也是,那你應該打電話去她家裡問問情況,別在路上出什麼事情了。」
「她家裡的電話還是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