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當然這絕不是因為我有病或是我突然間思想高大上了,這個問題是出在我對於上門陰的感覺上。
應該說上門陰對於我的感覺早就從畏懼害怕變成了習慣性依靠和欣賞,我仰仗她的超絕能力,欣賞她的絕世魅力,而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如此情感後是再也不可能對其有「」念頭了。
如果用今天的話來說,上門陰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既然是神那就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瀆了。
不過如果說句藏在心底裡的話,我那天之所以能夠克制缸女的誘惑最關鍵的一點是在於「細節出了問題」。
如果當晚缸女是以上門陰那身烈焰灼灼的大紅裙出場,我根本不可能把握自己產生「邪惡」的念頭,甚至有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去和「她辦事兒」,可當晚我看見的上門陰居然只穿了一件紅色的兜兜。
雖然在燈光的照耀下大紅色的兜兜映襯著她的皮膚更加雪白。修長的四肢看的更加清晰立體,美麗和性感在一瞬間爆發到了極致的程度。
但我根本無法接受上門陰居然會以這種狀態真實的出現。
這就像是在一桌極其高檔的食物中突然擺上一碟臭豆腐,完全徹底的破壞了我內心對於美好的嚮往。
應該說我還是有點精神追求的小人物,並不是說只要有女人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就會立馬興奮。
女神之餘我就是要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才能體會她超凡脫俗的氣質,一旦脫光那種美好的感覺蕩然無存反而會讓我覺得無比洩氣,今天晚上「邂逅上門陰」我心理變化大致就是如此。
眼看著光溜溜的她卻依舊是表情高貴冷艷朝我一步步走進,忽然間我有點反胃,別說和她接觸,甚至看著她我都彆扭,於是毫不猶豫的起身伸手退了她一把。
這娘們也不知道是真的柔弱還是假裝的,她「呀!」的驚呼一聲,連退兩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剎那間春光一覽無餘。
我腦子一時有點發懵。好在我機智,掄圓了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就這一下把自己給打清醒了。
「相公,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柔柔弱弱、無限委屈的訴說了一句。
不裝還好,一裝更是讓我覺得噁心。明明是個外國美女卻稱呼我為「相公」,明明裝出高貴冷漠的氣質卻光著屁股,這叫啥?這就叫格格不入。
忽然我從內心裡感覺到了無比的憤怒,這不是拿我當白癡耍嗎,而且侮辱的對象還是我最最最最欣賞甚至有些崇拜的上門陰大姐。
想到這兒我毫不猶豫的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將裡面剩下的半杯水全部灑在她的臉上道:「你以為幻化了這張臉就能勾引我了?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她顯然被我這杯水給潑懵了,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還不走呢?我這人可沒啥素質。把我逼急了管你是男人是女人,先打扁了你再說。」我故意裝作凶巴巴的模樣道。
沒想到聽了這句話她反而淡定了,只是淡淡一笑隨即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道:「這麼說你真的能感覺到我的真實狀態。」
「你是我請來的應神,我當然知道你是一個鬼魂。你想勾引我,不過我不是一個容易上鉤的男人。」
她有些讚許的對我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你是我所見過唯一一個能在關鍵時刻克制自己**的男人,其實我一直覺得男人就是個下半身動物,一旦見到脫光了衣服的美女連自己是誰都能忘記,但是你的反應極其出乎我的意料,不得不說我有點佩服你了。」
「這麼說你就是缸女了?」我道。
「是啊,我就是你供養的應神。」話音未落她的容貌又改變了,變成了雪驚秋的樣子。
忽然我就不自然了,而且暗中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如果說對於上門陰我的感覺是女神,只可遠觀,雪驚秋可是我十分喜歡的女人,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一顰一笑對我都是有吸引力的,說白了如果有機會我肯定願意和她……
所以雖然我明知道面前這個「雪驚秋」是缸女假冒的,但還是難以把持。
她似乎清楚的感知了我的心理變化,臉上又露出一絲難以捉摸卻極為性感的笑容,緩緩起身道:「相公,我知道其實你早就想要我的身體了,但我卻始終沒能滿足你的願望,今天就讓我補償你好嗎?就讓我感受到你的身體進入我身體的那種感覺好嗎?求求你了。」
她幾乎是苦苦哀求了。
我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所以幾乎就要控制不住上去幫忙了,關鍵時刻我忽然用腦袋狠狠撞在了八仙桌上。
這下我可沒使詐,真的是全力一撞,腦子瞬間發暈,我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倒在地之後就暈菜了。
當我再度清醒過來眼裡所見就是雪驚秋哪張頗為無奈的臉。
「你寧肯撞暈了自己也不願意和我好,難道我真的如此失敗?」她歎了口氣道。
我摸著腦門上的大包,頗為無奈的道:「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不能幹這事兒,原因有二,第一我不應該背叛自己的女朋友,我和她還沒有結婚,將來的路很長,我希望能和她一起踏踏實實的從頭走到尾,所以請你理解。其次我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這話怎麼說?」你既然能感知到她的存在,幻化成她的模樣,難道不知道她的厲害?」
「你說誰的厲害?」
「就是你剛開始冒充的女人。」
「她……厲害?」
「是的,她是一個被詛咒千年的亡魂,你自己也是鬼魂,應該知道她的厲害吧?」
「千年詛咒?那這是個怨靈啊?你、你怎麼可能心裡惦記著一個怨靈呢?難道嫌自己命太長?」她驚詫無比的道。
「這麼說你能感受到男人心裡最為惦記的女人,再幻化成這個女人的模樣勾引男人對嗎?」
「是的,缸女就是用這種手段吸引男人啊,否則怎麼可能保證男人一定會上鉤呢?我也算是見過無數男人了,你是唯一一個能夠抵擋我誘惑的男人。」
「我明白你的手段了,不過也希望你明白一點,我這麼做的目的不是因為抵抗誘惑,而是我想救你,你能相信我說的話嗎?」
36、人鬼之別為哈迪斯的靈魂大皇冠加更
「你會救我?」缸女似乎有些詫異。
「你是我親自供養的應神,我不希望你被鎮壓。」
應神並非是無敵的存在,雖然名稱中有個「神」字,但它肯定不是神,說白了就是個鬼魂。一般的驅鬼手段都可以擺平應神。
行話管「搞定應神」的手段叫鎮壓。
聽我這麼說缸女的臉瞬間閃過六七張美女臉,但我都不認識,她道:「為什麼要鎮壓我?」
「因為你被人利用了,而利用你的人極有可能最後出面鎮壓了你,整個事件由他一手導演,從開始到結束,最後他獲得自己需要的一切,而你無非只是個白死的利用品而已。」
聽了我的話缸女忽然變的憤怒了,她那張千嬌百媚的腦袋一下又變成了長條形狀。
禽獸就是被她這副模樣給嚇暈了,但我卻沒覺得有多奇怪,她現在的外形該怎麼形容呢?大致就相當於五條絲瓜固定在一顆樹身上,腦袋、四肢又細又長,雖然人的臉拉長、變細到絲瓜的長度確實足夠詭異,但要說多猙獰倒也看不出來。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外形的變化,又恢復了正常狀態道:「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利用我?」
「人利用人、傷害人的行為都比比皆是,何況利用一個鬼魂。他就算把你打個魂飛魄散又有誰會關心你的生死?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缸女憤怒不已的道:「這些混蛋,居然如此卑鄙。」
「卑鄙的人多了去了。」
只見缸女起身後噗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道:「大仙,我是你帶過來的,求你救救我吧,我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
「我也不希望你被人利用。」我想了想道:「我會關注此地狀況的,不過一旦情況有變,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做事,成嗎?」
「一定,只要能讓我活下去就成。」她陪著笑臉道。
和附著在應神法像中的鬼魂一番談話結束後更加堅定了我的看法,「鬼魂和人其實沒有多少區別,都是有思想的」。
鬼魂其實就是沒有**的人,所以真的沒必要畏懼他。雖然鬼魂中有怨魂厲鬼,但人裡也有窮凶極惡的暴徒,這都是小概率事件,不能因此而認定鬼魂天生就是害人的,有這類思想的人他們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鬼魂其實就是人死後的狀態。他們完全繼承了人的思維方式,甚至是行事風格,可奇怪的是絕大部分人都完全忽略了這點,一說到鬼魂就想到了猙獰可怖的臉,其實絕大部分鬼魂都是類似於缸女這樣,交流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感覺。
我不明白以寧陵生的智慧和見識,他為什麼不相信我的這一說法。他堅定的相信鬼魂是沒有意識的,所以他認為上門陰對我不存在任何感情。
回去後見到寧陵生後我也沒有照實說我和缸女之間的聊天內容,只說了房間內的格局確實如他所言,被人設了「血眼之局」。說罷我道:「寧哥,既然這個人敢砸咱們的場子,這口氣總不能就這麼嚥下去了,這種人不吃虧是不會收手的。」
寧陵生微微一笑道:「江湖之大,能人太多,我之前就說過,咱們只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根本經不起風浪吹打,所以不要老想著和人較勁,能活到最後的才是最狠的。」
從心裡我並不認同寧陵生說的這句話,因為我覺得如果不給他點苦頭嘗嘗,這人只會無休無止的找我們麻煩,躲避肯定不是最好的辦法,可寧陵生既然不願意這麼做我也沒辦法說服他。
本來我是打算睡覺的,可是雪驚秋打電話給我說想讓我陪她逛街買衣服,我自然是屁顛顛的跟隨其後上街了。
當天雪驚秋開了一輛酒紅色的甲殼蟲,是雪松讓人送來給她的代步工具,我笑道:「其實你爸真夠寵你了,別總說他的不好,就你這麼個女兒,何必傷他的心呢?」
「沒有傷他心啊,我和他們現在相處的關係還算是融洽的,短時間內不會吵架。」
「是嗎?那你真的懂事了。」
「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不是我教導主任。」雪驚秋笑道。
「我是男人,肯定比你成熟,所以這些事情上你應該聽取我的意見。」
「知道了,成熟男士,轉心開車吧。」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突然衝到了車頭前,我嚇得趕緊一腳剎車踩死。
本來車速就不算快,所以立刻就定住了,但那人還是被撞倒在地。
我嚇得屁滾尿流,趕緊熄火下了車子,只見一個身著深藍色皺巴巴體恤衫,十五六歲的少年坐在地下滿臉痛苦神情。
雪驚秋也著急忙慌的從車上走了下來道:「你沒事吧?我們送你去醫院。」
他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下道:「我、我動不了了。」
我哆哆嗦嗦掏出手機道:「我給醫院打電話,你先撐著點。」
「先不用打電話了。」說罷他氣喘吁吁的從地下坐了起來靠在車頭前。
「小兄弟,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這個樣子我實在不放心。」雪驚秋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沒事兒,我、我現在感覺好一點了,你們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這孩子如此懂事,我也被他感動了。
只見他慢慢從地下站起來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說罷一瘸一拐的走了。
坐回車子我擦了一把腦袋上的冷汗道:「開車真是不能分神,一不小心就撞了人。」
「你也是粗心大意,開車不看狀況的?」
「得了,幸虧那孩子不是老江湖,否則今天不把我們訛光那才叫怪呢。」
驚魂未定的到了臨江百貨大樓所在的停車場,停好車之後正要下車,就見雪驚秋張大嘴巴道:「完了。」
「幹嘛這麼一驚一乍的?還嫌我被刺激的不夠啊?」
「我們今天不但被人訛了,而且還訛的乾乾淨淨。」
「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我笑道。
「我的包不見了,肯定是剛才我們下車時那小孩的同夥給偷走了。」
「不會吧,我們就傻成這樣?」說罷我不甘心的有前後找了一通,雪驚秋帶著的高級拎包確實是不見了。
她帶的錢有六千多,雖然在當時也是不少的數,但對她而言不是啥大數,但那個包確實值錢,是雪鬆去歐洲給她買的愛馬仕,那時候國內的奢侈品店屈指可數,大多數名牌都是花花公子、夢特嬌這類世界上根本不入流的大眾品牌,所以她這個愛馬仕的價值可想而知。
丟了如此重要的物品,本來我以為會影響她的購物心情,誰知道她一個電話過去,雪松的秘書很快就送來一張三萬元的現金支票,兌現後她衝進百貨大樓裡一通亂花,居然全部用光了。
那時候我切記的黃金是八十塊錢一克,她一次性就給我買了兩個各一兩重的大方戒,買了兩件男女款的情侶貂皮大衣,花了一萬五,隨後又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以至於裝了滿滿一車。
「我真服了你。」
「我心情不好必須得花錢。」她氣鼓鼓的噘著嘴道。
這就是小女孩心性了,我笑著正要上車,就見露露和她的高富帥男友突然出現了。
說也奇怪,每次遇到他兩都是停車場,這是怎麼個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