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當時所謂的豪宅除了別墅也就是**十平南北朝向的多層住宅,梁子歌住在市中心一處名為」南海別院」的小區裡,樓層為三樓,是一間85平兩室半一廳的屋子。
靠南向面積最大的一間屋子是臥房,其餘一間半分別是書房和客房。
我大致看了一下屋內的裝修格局談不上順也不差,屬於」中庸」格局,這樣的房子其實最好做出改變,於是我進了臥室。
臥室四方四正,靠北面的牆壁打了一組木櫃,中間是一張原木色的席夢思床,靠近窗台處則是一張長木條裝的書桌,除此以外再無他物,屬於那個年代簡潔但不失」大氣」的裝修風格。
這間屋子裡櫃子是沒法動的,所以能做出改變的只有床和書桌了,當然也能夠添加物品,看到這一格局我心裡就有數了。
風水改變並沒有定式,需要根據當地的因素作出調整,而桃花春局首先需要調整的就是屋子裡的顏色。
很多人都以為粉紅色或枚紅色是最容易激發**的兩種顏色,這種認知是不全面的,因為這兩種顏色只能刺激女性的視覺感,對男性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而最容易讓男人興奮的顏色是金黃色,所以必須讓屋子裡有金光閃閃的視覺效果,我讓梁子歌把床單被子全部換成金黃色,牆壁上用金色的壁紙剪出數十隻飄飄欲飛的蝴蝶貼在床對面的牆壁上,正對床頭的桌面上擺上一盆圓柱形的墨西哥仙人掌,一定是要體型渾圓,長勢挺拔的那種,長度則再略低於半米的範圍內。
此外再擺上一盆可以滴水的小工藝品,滴水速度不要太快,控制在三秒鐘左右一滴,這個東西需要擺放在櫃子裡,讓聲音顯得朦朧,但肯定能聽見。
接下來就是處理櫃子和屋子裡一切方形的物體,須知四方四正的物體是天然帶有正氣的物體,能壓制人體內的」邪火」,雖然**屬於人性範疇,但也屬於」邪火」類,所以板凳櫃子電視機這類物品都能起到克制**的效果,絕對破壞男女共處的情調。
處理櫃子的手段是非常講究的,行裡俗稱叫」包邊腳」。
木工做木櫃時講究的是橫平豎直,櫃子的整體線條必須整齊,立面猶如拉線一般筆直。
所以直線的邊角必須包裹起來,這種包裹的方法也很有講究,必須得用絲綢為外料,當中填滿棉花,然後在絲綢表面印上一條線條明晰,立體感強,但沒有腳的美腿。
這是整個佈局的神來之筆,真不知那位創造桃花春局的高手是如何想到這點的。
一般而言房間裡靠牆而立的大衣櫃需要包上的有兩道邊,一是」*邊」。二是左面的」豎邊」,塞入棉花的絲綢表面印上美腿後看起來就如真的人腿一般,將之釘在櫃子兩道邊上,扎眼的櫃子邊線就會變成線條柔和的美腿,當然這其中必須注意的是腿的顏色必須和櫃子一樣,否則會讓人感到極其不舒服,反而弄巧成拙。
做完這一切基本佈局就結束了,這裡的每一項物品都有存在的意義,首先說黃金色,這種顏色最能激起男人本性中的**,因為這是金子的本色,男人最渴求得到的東西歸根結底就是金錢,無論是權利還是女人都不過是金錢的附屬品,所以金色刺激的是男人的靈魂,它能以最短的時間勾引起男人心中的**之火。
而飄飄向上的紙蝶會讓人的內心變的放鬆,而產生一種美好的感覺。
想要」做那事兒」心情愉悅是基礎,而圓柱形的仙人掌和滴水聲則是一種暗示,如果沒有女人在身邊,這兩樣物品只能是最尋常的裝飾物,但一旦你摟著女人再看這樣兩東西,就會產生奇怪的聯想,產生的效果不言而喻。
櫃子上的人腿圖案其實也是起到這樣的效果,特定時間的適當」放開」對於男人視覺衝擊力比完全暴露要強烈得多,而適當暴露最合適的部位就是腿。
所謂性感是讓男人思想中產生的瞎想,絕不是所謂的」一步到位」。
而這一切辦妥後就是整個佈局最重要也是最後一個步驟,叫」一夜玉露緊相逢」。
48、無一活口為哈迪斯的靈魂大皇冠加更
我忽然又想到了殺死蘇峰的那個叫花子。
這人會不會就是爆炸案的主謀?
這並不是我瞎聯繫,因為蘇峰在雪松家是有目的,很可能雪松為他辦了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恰恰觸犯了花子的利益,以至於他動了殺機。
想到這兒我立刻將這一線索告訴了鄭春雷。
「出了人命官司這事兒你居然到現在才告訴我?」鄭春雷是震驚中帶著七分憤怒。
「我是為了你們安全考慮。這些人……」
「我們的安全不需要你擔心,將每一個罪犯繩之以法就是我們的責任,如果因為技不如人栽在罪犯的手裡,只能怪我們自己,需要你瞎擔心嗎?」鄭春雷惱火的道。
我無言以對。
「兇殺現場在哪兒?立刻帶我過去。」
「沒用了,屍體早就被人運走了。」我道。
「誰運走的?」
「是一個叫於世酉的道士,他和蘇峰是同門師兄弟,隸屬於青山堂的。」
「青山堂?是黑道組織的名稱?」
「不是,是一個道教門派,我建議你最好是通過這行裡的人登門拜訪,而不是以辦案為借口硬闖進去。」
「真是邪了門,乞丐和道士打起來了?為什麼呢?」想了會兒他滿臉不解的道。
正在這時急救室門開了,一名大夫走了出來。
我們趕緊圍了上去,鄭春雷道:「大夫,我是市局的,正在搶救的女孩情況怎麼樣了?」
「目前來看生命危險是不會有了。但在她四五節椎骨間插著一塊彈片,由於彈片所在位置血管和神經系統極多,可能會造成患者的二次大出血甚至是癱瘓,所以我們需要等手術經驗更為豐富手術醫師來取出這枚彈片,請大家稍安勿躁,我們還是有極大把握保證傷者傷勢痊癒的。」
聽他這麼說我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當然還有一半是繼續懸著的,因為這塊彈片一時不除,雪驚秋的傷情就存在變數。
這時聽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只見雪蒼龍帶著一家老小趕了過來,包括慧慧、露露兩姐妹也都來了,甚至我看到了露露的帥哥男友。
「老爺子……」我趕上去緊緊握住雪蒼龍的手。此時的他整個人就像突然老了十幾歲,滿臉的皺紋白頭髮一瞬間就長了出來。
老頭緊緊攥著我的手老淚縱橫,慧慧自然是痛哭流涕,露露倒也不錯,我看到她也在默默的流著眼淚。帥哥男友在一旁小聲的安慰他。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鄭春雨,從外型上而言和鄭春雷有七分相似,但因為年紀的關係鄭春雨氣質更加成熟,他沒有絲毫暴發戶的氣質,整個人低調內斂,話也不多,到了現場也沒和弟弟打招呼。就靜靜的站在雪蒼龍的身後。
而雪林和劉曉梅對於雪松感情由此可見,兩人並沒有多麼悲痛的神情表露,只是顯得嚴肅而已。
「鄭警官,請問咱們公安機關對於案情這塊掌握了多少線索?」雪蒼龍問道。
「物證科的同志還在搜集現場證物。目前掌握的線索還不是很多,所以……老爺子,您別著急,我們一定盡全力偵破案件,抓捕兇手。」
「拜託了,出了這種事情我們能倚仗的只有政府了,請你們一定要為我雪家慘死的人討回公道。」說到這兒老頭泣不成聲。
「爸,您心臟也不是很好,控制下情緒,鄭隊長肯定會盡全力的。」劉曉梅勸慰道。
「在居民區以爆炸的手段殺人,這在建國後臨江的犯罪史上也是駭人聽聞的,無論如何這個案子必須破。」鄭春雷信誓旦旦道。
「爸,您先找個地兒坐著,我們大家一起等手術消息。」鄭春雨提議道,因為老頭兩條腿都在發抖,根本站不住了。
鄭春雷示意我跟他出了醫院,來到廣場空地上他道:「我需要你立刻幫我聯繫於世酉,這件案子整個市局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請你一定要幫助我。」
「聯繫於世酉問題不大,但他那兒只有蘇峰的屍體,他也不認識那個乞丐,否則早就替蘇峰報仇了。」
「這道士至少知道蘇峰去雪松家為什麼?這極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這倒也是,於是我聯繫了於世酉留給我的號碼,接通後只聽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喂。」
「請問於道長在嗎?」
「在。」
「能讓他接個電話嗎?」
「他有事脫不開身,你有話和我說吧,我可以代為轉達。」
「哦,我想問問青山堂具體地址,想登門拜訪。」
「嗯,地址在天青山聖女峰。」說罷他不由分說掛了電話。
知道了地址後鄭春雷想了想道:「這個時候我提這樣的要求或許不近人情,但我還是希望你和我們去一趟天青山。」
「沒什麼過分的,小雪被傷害成這樣,我也希望你們盡快破案,抓到兇手。」我心裡是真後悔,如果早知道那個乞丐會傷害小雪的家人,我當時就應該和蘇峰聯手幹掉他,以上門陰的手段殺死他根本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重大案件,一分鐘都不能耽擱,得知了線索後鄭春雷帶著我和四名刑警立刻就上路,朝天青山所在城市趕去。
天青山距離臨江不是一般的遠,那是在西部某省,好在此時不是客運高峰,我們買了最近一班航班的票,當天傍晚就飛抵了某省,之前已經聯繫過天青山所在的市局,下飛機後由當地市局的同志接待,又有三人加入,七個人分乘兩部車子趕往了天青山。
車上當地刑警介紹了聖女峰的情況,那是天青山山頂最險峻的區域,青山堂就是一座建在懸崖邊的道觀,觀裡的道士經常發佈一些他們咱在懸崖峭壁邊練功的照片,所以在當地的知名度很廣,也是當地道教協會很重要的一股勢力。
當地高山眾多,天青山是其中規模最大、山勢最險的一處,而聖女峰其實就是山頂了,在天青山最高的山勢處有一座壁立千仞的巨石峰,遠觀形狀像極了手捧蓮花的聖女,萬幸當地屬於旅遊景區,所以有高空纜車,我們先乘坐纜車到了山頂處,然後在順著聖女峰開鑿出的人工階梯一路向上。
這階梯幾乎和梯子一樣,筆直向上,我一路緊緊攥著兩邊的鐵鏈扶手,根本不敢回頭往下看。
而青山堂就在「那朵蓮花上」,踏上「蓮花邊緣」時我終於鬆了口氣。
道觀入口就在面前,我是第一位的,上前敲了敲門上銅環道:「請問有人嗎?」
等了一會兒無人應答,於是我嘗試著一推木門。
木門打開之後首先見到的就是兩名道士坐在天井石桌邊正在下棋。
不過兩人後心口都有一個明顯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大片道袍。
這兩人早就死透了,血跡早已乾涸呈現鐵銹的顏色,兩人的屍體也出現了高度**的症狀。
他們已經死了很長時間,天井中瀰漫著一股腐屍的惡臭味。
「這下麻煩大了。」當地警察小聲說了一句後立刻掏出手槍小心翼翼走進了屋裡。
道士已經死了這麼久,兇手怕也爬下山了,現在要擔心的不是兇手,而是還有沒有活口。
進了道觀內答案一眼可知,青山堂上下七八名道士全部死亡,無一活口,於世酉必然也在其中,但每一具屍體都是高度**,已經無法識別人的本來面目。
難道前天接我電話的人是兇手?因為從這些道士死亡的狀態來看他們死亡的時間肯定不止兩天。
也就是說兇手殺了他們之後還在這座道觀裡和這些屍體待了很長時間。
49、引蛇出洞
vqrrrrr我心裡一凜道:」寧哥,我肯定是沒有嫌棄老王的意思,他是我兄弟。我也是為他擔心。」
」不用解釋了,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你記著我的話,這兩天稍微辛苦點。盯緊了他,如果發現他有什麼異常舉動出現了,你立刻就來告訴我。」
」知道了,一定完成任務。」
在我將要離開他帳篷時,寧陵生道:」我沒有離開就是因為這件事,如果不解決,我們可能會惹上大麻煩。」
寧陵生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危言聳聽的人,他說有大麻煩。那這麻煩絕對小不了。
我心有惴惴道:」寧哥,我能問一下老王招惹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殿臣說那天晚上他在樹坑邊看到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其實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看的清清楚楚。上前和那四個人說話的就是王殿臣,而非那個身著紅衣的女人。」
聽了寧陵生這句話頭皮一陣陣抽緊道:」老王肯定沒有說謊。而且就憑他幾句話對方為什麼會自相殘殺?」
」殿臣沒有說謊,我相信他確實是看到了那個紅衣女人,這才是麻煩所在。」說到這兒寧陵生歎了口氣道:」暫時先說到這兒,總之你把人給看好就成了。」
第二天本以歇工的施工隊開始焊一個大鐵籠子,用焊槍點鐵絲,比編竹籠子都麻煩,王殿臣道:」大壯哥,弄這個大鐵籠子有啥用?」
」寧總說了工具總是搬上搬下的不方便,用鐵籠子裝方便搬運。」
」可是這鐵籠子怎麼運上車呢?」
」這就不是往車裡放的東西,而是固定在車*上的,我說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這裡沒你兩事情。」
」整個施工隊看見咱兩都客客氣氣的,就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離開後王殿臣氣咻咻的道。
」我沒覺得他哪兒說得過分了?」我有些詫異道。
」還不過分呢?說話口氣硬邦邦的,一點都不客氣,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裝什麼有個性。」
我隱約覺得他這麼小心眼可能是和那個紅衣女人有關,這算不算是異常狀況?是否需要和寧陵生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