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鄭隊,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無論什麼原因殺人,都是觸犯法律的行為。」
「秦邊,自從你來到臨江,我們第一次接觸,我就覺得你是個好人,而且我兩也合作辦了幾件大案子,你知道我最不願意的事情就是將來有一天你會成為我批捕的目標。」
「我知道,我也不希望咱兩成對手。」
「所以這件案子兇手自首了那是最好,對你對我都算是有了交代,所以我希望如果你還會繼續夢遊找到那些殺人兇手,是交給警方,而不是採取別的手段。」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169、受重傷
「我真的沒有騙你,所有一切都是在我夢遊的狀態下完成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這些事情。」
「我言盡於此,兄弟,你好自為之吧。」
「我想去看看這個自首的人成嗎?」
「當然可以。」
我很奇怪這個人來自首。為我解脫困境,所以我要見見這個人,我要親口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由於案件性質極其惡劣,所以用的是隔離審訊室,我們隔著一塊堪比防彈玻璃的玻璃鏡觀察隔壁兩名刑警審訊罪犯。
這個人的狀態非常奇怪,大約六十歲左右的年紀。十分消瘦,渾身皮膚青一塊紫一塊,比舊社會地主家的包身工看著都要苦大仇深。
他手腕細的手銬輪絞到底都無法扣住,所以被扎帶反扣在住雙手。
鄭春雷問身邊的警員道:「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問出來了?」
負責記錄的警員道:「您能想到嗎,這人居然是吳老八。」警員道。
「什麼?他是吳老八?」鄭春雷都吃了一驚。
「吳老八是誰?」我下意識的問了句。
「這個人是臨江上一代的黑道霸主。在巨虎山之前,他統一了臨江黑道,當時我還在上中學。但也聽說過他的名字,都說吳老八打起架來就是瘋子,臨江的混子論打架沒人是他的對手。但後來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當時有小道消息說他被人殺了拋屍荒野。也有人說他看破紅塵出家當了和尚,真沒想到居然會在我任職的期間抓到他。」
「這個人真是他嗎?你們有沒有核對詳細的身份信息?」和我說完話後鄭春雷問身邊的警員道。
「應該是他,吳老八已經做了詳細的交代,他說自己之所以能在流氓團伙的爭鬥中打出名堂,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天生沒有感知疼痛的神經。」
「什麼,他不知道疼?」鄭春雷震驚了。
「是的,他是一個天生無痛人,所以和人打架時這個天生缺陷反而成了他的優勢,到了中年之後他始終想體會一下痛苦的感覺,就開始在人體上實驗各種令人感到劇痛的辦法,然後在用於自己身體嘗試這些手段。」
「最後呢,他有沒有感受到痛苦?」
「沒有,在這一過程中他和另外兩個變態合作,剝了三個妓女的皮,四年之後他忍不住剝皮的衝動又剝了兩名同夥的皮,這就是他來自首的原因。」
鄭春雷皺眉道:「他來自首和剝了同夥的皮有什麼直接聯繫?」
「應該是他厭倦了現在這種生活,想死了。」警員推測道。
「想死了?為什麼突然間想死了?他遇到了什麼狀況?」鄭春雷喃喃自語道。
這事兒也說不清楚了,反正有人給我背黑鍋,我也樂的走人。
鄭春雷送我出警局後,將一部小型錄音機交給我道:「這是專業錄音設備,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打開後貼在胸口的位置,這一夜你所做的事情就全錄下來了,到時候也能有針對性的進行治療。」
「這辦法不錯,可以試試。」我接過了錄音筆。
回到賓館我將夢遊的真像和王殿臣說了,他道:「這事兒你和大哥說吧,我是真不知道。」
「看你那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嘴巴撒謊,表情實誠,你能表裡如一一次嗎?哪怕就一次。」
「唉,我也是真沒轍了,哥哥,你相信我一次,哪怕這一生你就信我這一次我也是足夠了,這事兒我真不知勤,你要問就問大哥成嗎?」
他不說寧陵生自然更加不會說了,但我很不能理解寧陵生為什麼要對我隱瞞真相?
於是我到了晚上將錄音機貼在胸口後特意脫光了衣服裸睡。
一覺睡到大天亮後我睜開眼就看到王殿臣滿臉驚恐的望著我。
「操,你看到……」話沒說出口我就聽自己腮幫子卡卡作響,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我的全身。
「唉吆,我的天。」就在我想起身時又覺得渾身骨頭就像被人拆散了似的,疼得我差點沒暈厥。
「邊哥,你、你昨天晚上怎麼了?睡覺的時候還看你好好的,現在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我能感受到整個面部都腫著,而且雙臂全是淤青,胸口除了兩個黑黝黝的大手印,還有橫豎一道道的淤青,應該是被人用棍子打出來的。
用透明繃帶貼在胸口的錄音機倒是沒丟,不過也被打成了一堆廢品。
只見床單上佈滿了鮮血,但這次我能肯定不是殺人後沾染的鮮血,而是從我嘴裡噴出來的鮮血。
「夜路走得多哪能不見鬼,我、我這是……」一句話沒說完我就覺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得了,你別說話,我去叫大哥過來。」王殿臣著急忙慌的出去了。
片刻後腳步聲響,只見寧陵生行色匆匆的走進了屋子,看見我這幅模樣他立刻對:「打電話給醫院。」王殿臣趕緊照辦。
我強忍著疼痛道:「寧哥,我這是怎麼了?」
「先別說話,你很可能受了內傷了,說話會增加負擔的。」
我只覺得呼吸都痛人,老天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很快急救人員到來,將我固定在一張擔架下,跳上了救護車。
那種遍佈全身的腫痛感,讓我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就好像有人用銼子在磨我全身的骨頭,急救醫生看我的狀態,隨後打了一針陣痛藥物,很快痛感消失了,我身體又充滿了麻痺的感覺,那種滋味也不好受,但是比挫骨之痛要好受多了。
到了醫院後我是在病床上接受的各種排片治療,期間有醫生問:「這人為什麼傷成這樣?」
「不知道,昨天晚上一夜之後就成這樣了。」
醫生道:「不好意思,這種傷情我們是不需要通報派出所的,這是醫院的責任。」
「沒事兒,您請便,我們一定配合調查。」
過了一會兒兩名派出所的警員來到現場,他們照葫蘆畫瓢的問了造成我傷情的原因後,拍照作為證據,正準備驅走醫院從我身上取下的錄音機碎片,我盡量調勻呼吸道:「這是市公安局鄭春雷隊長給我的,你們聯繫他過來一趟。」
這兩人估計我是「臥底」,趕緊給聯繫了市局,所以沒過多一會兒鄭春雷也趕來了。
看見我的模樣,他明顯吃了一驚道:「怎麼搞成這樣?」
「鄭隊,錄音機碎了。」我艱難的道。
「放心吧,我有修復手段,你受傷的原因我會調查清楚的。」說罷他晃了晃手中錄音機的殘片。
「那就拜託鄭隊了,有消息的話一定告訴我們。」
鄭春雷走了之後兩民警做了簡單筆錄,確定我不是罪犯就離開了,醫院針對性的開始分析我的傷情以及治療手段。
隨後我開始了漫長的治療過程,在這一期間王大海過來看了我一次,並且給我帶了一些藥膏過來,練武之人所製成的藥膏對於這種跌打損傷是有奇效的,配合著與西醫療傷的手段一起,我身體恢復的很快。
「你也就是身體太壯了,醫生都說沒見過幾個體質能和你相比的,換了一般人受你這麼重的傷早就被打死了,你連骨頭都沒斷一根。」
「聽你這意思挺替我遺憾的,應該傷的更重一點是嗎?」我已經能坐著了,說話更不是問題。
「我可沒這意思,你別小心眼。」王殿臣笑著道。
我們正在開玩笑,只見病房門前人影晃動,居然是露露走了進來。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170、風暴暗湧
這可真是見了鬼,一百年沒露面,都快被我給遺忘的露露居然出現了,反而慧慧和小雪沒來。
只見她拎著一堆水果、營養品放在我床頭表情有些凝重的道:「秦總,真沒想到你被人傷成這樣。」
雖然我對這姑娘印象確實不咋地。但人既能來就是給我這面子,我客氣的對她笑了笑道:「今天沒事嗎?有空來我這兒。」
「這話說得可就太見外了,知道秦總出事了肯定要來探望的,過去您對我也挺照顧,正好趁今天說聲謝謝。」
「別這麼說,小事情。不值一提。」
「您對我的幫助可算是雪中送炭了,其實好幾次想過來,但工作太忙了,一直耽擱到今天,本來聽說秦總傷勢很重。但看到您現在的狀態恢復的挺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現在顯得越發成熟幹練,看來職場對於人的鍛煉還是很有效果的。
「卻是恢復的挺好。不過可悲的是我到今天都不知道是被誰打的,就等你二叔的消息了。」
話說到這兒露露的表情忽然變的凝重起來,似乎是想哭但。我不免覺得奇怪道:「怎麼了?」
「秦總,我今天來這兒看您一是看您的傷情。其次是為我二叔來的,他出大事了。」
我大吃一驚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二叔調查你這件案子後人就不見了,此外市局他的手下好像死了五個人。」
我驚得立馬就坐直了身體道:「死了幾個?」
「我也是聽老爸和公安局的人談話時說的,二叔辦案當天連他一共去了六名警察,但結果是五人死亡,我二叔失蹤,秦總,我真的很擔心二叔的安危。」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我也是緊張的心臟崩崩直跳道:「你二叔失蹤有幾天了?」
「至少一個禮拜要有了。」
「我的天,那是……」我硬生生把到口的「凶多吉少」四個字給嚥下了肚子。
鄭春雷肯定是個好警察,辦案子盡心盡責,而且和我的私交也很好,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想到這兒我道:「你也別太緊張了,鄭隊是有豐富辦案經驗的老刑警,和罪犯打交道的技巧是非常豐富的,而且這件案子我多少有點信息,等我掌握這些信息後肯定能找到鄭隊。」
「秦總,我知道您的本領很大,求求您一定要幫忙找到我二叔。」她終於哭了出來。
「放心吧,我想你保證。」
「嗯,如果見到二叔,請向他第一時間表達我的問候,就說我很想念他,一直牽掛著他。」露露用手帕擦著眼淚道。
話說到這份上我是恍然大悟了,原來這姑娘是為自己表功來了。
鄭春雷是鄭春雨的弟弟,而且從小這個弟弟就是他一手帶大,如果有他能在家族裡力挺自己,那慧慧基本上就處在孤立無援的境地了。
露露真是用盡心機和她那個根本沒有絲毫**的單純妹妹在她億萬富豪的爹媽面前爭寵,偏生那個傻慧慧除了刻意疏遠親生爹媽,就是與養父母相親相愛的在一起生活,根本沒有任何反擊措施。
對於慧慧我也是無力吐槽。
中午寧陵生給我送了午飯是豬蹄燉黃豆湯,王殿臣笑道:「大哥,你發現沒有,咱們工程隊至今也算是干了十幾年活兒,住醫院次數最多的就是邊哥。」
我立刻接話道:「你別羨慕,等你下次被人打傻了住院,我也給你送豬腳湯喝。」
「我有事要出去兩天,也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寧陵生並沒有開玩笑的心思,放下保溫桶就離開了。
「寧哥這是又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我道。
「誰知道呢,我們這些人反正總是有解決不完的麻煩。」見我扶著床邊下了床,王殿臣趕緊上來扶住我道:「上廁所?」
「不是,我要去市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