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真是來套話的,為什麼不殺了自己,而是要在之後故弄玄虛呢難道只是為了嚇唬自己那可真是太無聊了。
他正想的出神,林懷民卻有些不耐煩了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您別掛,我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昨天有人冒充您來到我家裡套取線索信息。」
「線索信息」
「就是桂花園1802號房的兇殺案。」
「稍等,我查查資料再說。」過了好一會兒林懷民才道:「沒錯,是昨天發生的案子,不過負責這起案子的人不是我。」
「可是兇手冒充的人是您。」
片刻之後林懷民道:「我這就去你那兒,到時候我會敲門三下,證明就是我到了。」
林懷民來的速度還真不算慢,五分鐘後陳真家的大門被敲了三下,陳真立刻開了門,只見一個膚色黝黑,身材並不算高的人頭戴警帽站在門口道:「您好。」
陳真立刻聽出他的嗓音和電話裡林懷民的嗓音不一樣,正打算關門對方一把按住大門笑道:「人都已經來了,至少得請我去屋子裡坐坐吧。」
陳真心知不妙道:「警察馬上就會過來,你別亂來。」
「誰說我要亂來,你又怎麼知道警察馬上會來難道你就確定名片上的號碼真是林懷民本人」
這人一句話問的陳真啞口無言,他暗中連罵自己白癡,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犯罪人給的名片能是真的嗎自己為什麼總幹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想到這兒陳真真恨不能想抽自己嘴巴子,然而一切都已來不及了,這人冷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朝屋裡走來,已成為待宰羔羊的陳真正打算做臨死前的最後一搏,大聲喊救命。
忽然見到矮子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名身高體壯的黑衣男子,他一把抓住矮子持刀的右手往後一板,接著將矮子的腦袋在門框上撞了一下,兩下動作瞬間完成,對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便暈了過去。
陳真將要喊出的「救命」二字硬生生的停留在了嗓子眼裡,那人走進了屋子道:「是你打電話給林隊的」
到這份上陳真已經徹底暈菜了,他實在沒有能力分辨到底誰是警察,誰是兇手,不過這人卻很快打消了他的顧慮,只見他身後又走進來兩名手持微沖,身著防彈衣的特警,黑衣人道:「我是刑警大隊的劉傳忠,是林隊派我來保護你的。」
「可我已經上了人當了,林隊如何知道有人要來殺我」
「對方既然能悄無聲息的潛入你的屋子,肯定會在你房裡安裝竊聽設備,所以你打出去的每一個電話必然都在對方的監控之下,但他們不知道其實警方在就在你房子裡事先安裝了竊聽器材,所以對反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監視之下,這次是將計就計,我在這裡埋伏,這人果然中招了。」
聽到這兒我道:「林隊,你這腦子也是夠聰明的,把這幫犯罪分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林懷民卻並沒有接腔,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劉傳忠拾起犯罪分子掉落在地下的匕首只見彈簧刀很漂亮,木質刀柄上嵌入了兩條金屬材質的游龍,屋子裡的光線並不算太好,所以隱約能看見龍身透出金色的光芒。
而林懷民這次是「真真正正」的進入陳真的房子,坐在他面前道:「把你掌握的線索詳細說一遍。」
陳真按照他的要求仔細的「還原」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聽罷林懷民道:「三人做的那件事情你確定沒有看錯」
「我的望遠鏡是天文望遠鏡,他們每一個細小的行為我都看的清清楚楚,關於這塊我絕沒有說錯一個字。」
於是林懷民對劉傳忠下令道:「安排警力保證這孩子的安全。」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陳真拿出一台攝錄機道:「這裡面記著他們做的事情,你們應該能用得上。」
說到這兒林懷民歎了口氣道:「在路上我就看了攝錄機裡的內容,這三個孩子做的事情雖然我不懂,但估計不是正常人玩的遊戲,當時聯繫你又聯繫不上,所以我就找了幾個懂稀奇古怪事情的朋友過來幫忙看錄像中的內容。」
236、詭案
幾個人在林懷民的辦公室裡看過這一視頻後大家很肯定的確定這幫孩子是在玩一種召喚筆仙的遊戲。
林懷民道:「我還不太懂啥叫筆仙,他們解釋了才知道是招鬼術的一種。」
民間有很多招鬼方術,絕大部分都是假的,其實真正招鬼的方術全部屬於道術的一種,專門克鬼的人卻懂得招鬼術,這看似很矛盾的組合體卻在法術世界裡真實的存在著。
為了證明自己沒聽錯。他再度問道:「也就是說用這種方法能把碟仙招出來」
「能不能招出來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說這三個孩子玩的就是招筆仙的靈異遊戲。」
說話間屏幕一黑,圖像全部消失了,然而林懷民二十多年的辦案經驗讓他做出的決定不是關閉視頻,而是加快了播放進度。
果不其然,隨即音響中忽然傳來一陣古怪的響聲,林懷民立刻恢復正常播放,只見一團黑暗的視頻中雖然看不清楚任何圖像,卻能聽見異常清晰的驚叫聲,隨即驚叫聲變成了慘叫聲。
1802房子周圍的幾戶人家陸續都開了燈,過了沒多久1802的房間燈也亮了。開燈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而客廳裡躺著三名受害者的屍體,一個赤身**的女孩仰面朝天的躺在桌子上,所以看得最清楚,只見鮮血不停從她脖子處的傷口流淌而出。
女孩此刻還沒斷氣,渾身痙攣,雙眼瞪得滾圓,正好面對攝錄機,而另兩人男孩躺在桌下,另一個女孩背靠飄窗,無法看清正面的狀況,隨後攝錄機的內容便結束了。
林懷民立刻調取案發現場的資料,只見坐在飄窗上的女孩肚腹處被掏了一個大口子,就像被人將拳頭活生生塞進肚子裡。
這是招碟仙後發生的慘劇,不能說殺死這三人的就是碟仙。但這事兒確實也太過於巧合。
三名少年經過調查沒有任何債務糾紛,所以為利益被殺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而感情方面這些孩子也屬於亂成一團。所以為情殺人也不太可能,排出了這兩點,兇手為什麼會在招碟仙時出現在屋子裡,並同時殺死三人
而且根據作案現場的狀況死者脖子上都有牙印存在,初步判斷這件案子可能存在非常現象。」
聽到這兒我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打斷林懷民的話道:「你是說死者的脖子上都有牙印存在」
「是的,大動脈部位被撕咬開,怎麼,你聽說這案子了」
「哦,沒有,當然沒有。」我裝糊塗道。
於是林懷民繼續道:「三人中男孩叫張辰晚,兩個女孩叫梅婷婷、岳麗,三人都是年紀剛過十八歲,沒有工作,家境殷實,而當晚參加「聚會」的其餘四人也都找到了。根據他們的口述,吸毒過後張辰晚突然提出了召喚筆仙的提議,因為這些人都相信世上存在可以召喚出筆仙的法門。所以有的人不敢在深夜做這件事,便提前退了場。」
之後林懷民去了桂花園一趟,這個小區在當地屬於最高檔的小區之一,最好的地理位置,最完整的的綠化設施,幾乎就是房子蓋在了公園裡。
警方現場取證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事發的居民樓表面上平靜如水,不過還是能從周圍休閒的老頭老太那兒聽到對於這起案子周圍老百姓的看法,此時他的同事打來了電話,根據被抓嫌疑人的供述,已經掌握了一些重要線索。
出乎意料的是由此又引申出另一起案子,而這起案子和招筆仙致人死亡案件似乎沒有關聯。
犯罪嫌疑人交代的人名為李旭東,此人涉嫌殺害一名七歲南通,雖然自首,但行為特別惡劣,定案後還是被判了死刑。
因為要債發生的矛盾,李旭東持刀將一人捅傷後被逼入死胡同,恰好遇到了受害人盧啟樂從這裡路過,於是挾持了他,之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殺害了盧啟樂。
說到這兒林懷民頓了頓道:「你知道嗎,在這起案子之前李旭東的案子已經蓋棺定論,李旭東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殺死了被他劫為人質的盧啟樂,但這名犯罪嫌疑人為了自保供述了李旭東案的隱情,他檢舉盧啟樂的父親盧海洋是臨江最大的毒品販子,多年來披著科技公司的外殼,一直製毒販毒,製毒工廠就在荔西路一家地下倉庫裡,門牌上掛著的是儲存橡膠製品的倉庫。」
「李旭東曾經是盧海洋的一個手下,兩人因為利益問題翻了臉,李旭東殺了盧海洋的小孩報復,本來以為他會被狙擊手打死,但當天他操之過急、下手太快,殺了孩子後狙擊手尚且沒有佈置好,所以被警察活捉了,這種頑固派的犯罪分子當然不會和警方合作,所以沒有抖出盧海洋的老底,但最終被李旭東的一個朋友為了自保而出賣了,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點頭道:「這話說的沒錯,人要是干了壞事,就算再小心,能掩蓋一時,但絕不可能掩蓋一世的。」
「是的,之後經過對毒品工廠暗中調查取證,把工廠端了個底朝天,而盧海洋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被抓獲的,一次性繳獲的純海洛因就有二十公斤,另外像搖頭丸、冰毒這些東西就不計其數了,除此以外還有一種新型精神迷幻類藥劑,我們正在分解其中的成份,這件案子中牽涉的毒品數量即便在中國都算名列前茅了,真沒想到自己所管轄的區域居然有這樣一條大魚,之後李旭東交代了殺害盧海洋孩子的真實原因。」
「這兩人原本是合作者,而且關係非常好,三個月前有人從外地帶來一些新型毒品,這種東西可以溶於水中,並可通過蒸發液體提取固體,所以就混在了一瓶礦泉水裡,結果被盧海洋的兒子玩鬧時拿著這瓶水強行灌進李旭東兒子嘴裡,把孩子毒死了。」
「而李旭東就這一個孩子,而且因為吸毒過量,不可能再有孩子,也就絕了種,犯罪分子心狠手辣就殺了盧啟樂為自己的孩子報仇,這兩人不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孩子也沒有了。」
我想了想道:「林隊,這種遭報應的人我見得多了,這兩人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不過這和筆仙殺人案沒什麼關係吧和鄭隊失蹤案就更沒有關係了」
「李旭東的妻子名叫曲婷,家住桂花園3棟707市,那三個死亡的少年還有陳真都是住在這小區內的,這可不是巧合。」
「難道說這三件案子之間是有聯繫的」我道。
「盧海洋除了兒子還有個女兒叫盧麗,也就是陳真喜歡的那個總喜歡穿一身紅衣的女孩。」
我驚訝的道:「就是那個富二代的女朋友」
「是的,所以我覺得奇怪,雖然我不知道盧麗究竟有什麼把柄落在張辰晚的手裡,以她父親的勢力尚且無法擺平,要靠她以自己身體作為交換條件這點實在無法說服我,而且根據我對於盧麗的調查,她的男友的父親居然是桂花園開發商,」
「也就是張辰晚的父親了」。
「沒錯,而且這人在臨江市的商界地位可是首屈一指的,不過經過對他的調查,居然沒有此人資產原始積累的記錄,此人在開發桂花園之前,是雲南邊境某單位裡任職的一名公職人員,而盧海洋的電腦公司則開了十幾年,是臨江市最早做電腦生意的人,通過這幾條線索你能聯想到什麼」
237、驚天消息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覺得這批毒品真正的幕後黑手並不是盧海洋,而是盧麗的男朋友的父親」
「沒錯,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毒梟的女兒居然會被別人任意蹂躪,因為張辰晚的父親才是真正的毒梟,而且我覺得那棟樓和它的開發商一樣有問題。那三個孩子的死亡,還有陳真房間裡取出來的監控設備,明顯是事先安裝好的,都是在牆裙之後,封住的水泥吊頂中,這裡的房子都是精裝修房,所以肯定是開發商提前裝入的,問題在於開放商在房間裡安裝監控設備又為什麼」
「是啊,他為什麼要在每間房子裡安裝竊聽系統」
「你知道嗎,桂花園小區的購買者除了有錢人還有就是我的絕大部分同事都在這裡買了房子。」
「啊你們都受賄賂了」
「當然沒有,我們都是掏錢買的房子。只是價格和樓層相對而言更好一點,小區蓋成後開發商就僱傭專門的銷售單位去我們那兒進行了兜售,實話實說,性價比高的房子是人都想買,所以很多同事都在桂花園買了房子,而三名少年屍檢的報告是他們血液中含有大量新型神經迷幻類藥劑成份,而且三人口腔內都有對方血液存在留存,根據這些線索判斷,三人極有可能是服用了毒品後產生幻覺,繼而做出傷害同伴的行為。」
「你的意思是他們再吸了毒之後互相咬破了對方的脖子」我暗中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殭屍飛出來咬人那就成。
「根據盧海洋交代的情況,這三人應該屬於新型毒品的試用者,而桂花園有很大的問題,所以就對小區展開了重點排查,隨即一場牽涉人員之光。被抓人員身份之特殊的行動隨即展開,足足動用了近三百警力,才將絕大部分涉案人員帶回警局。」
「很快審訊工作就取得了重大進展。桂花園完全是為了販毒而建的「基地」,開發商現在房子裡安裝了竊聽裝置,然後吸引我的同事來此買房,他們肯定會在自己的屋子裡談案情,所以用這種方式獲得我們內部的消息,大大提升了販毒集團的行動目標性。」
「而且桂花園還有個最重要的功能,就是用來存儲毒品,而警方突破搗毀的所謂毒品工廠不過是這一販毒集團的其中一座臨時倉庫而已,因為這裡居住許多警察,所以也能起到麻痺警方的作用,不過經過調查所有買房子的警員與這一集團沒有任何瓜葛,不過現在我的同事們還是主動退了房。」
「而盧麗之所以會和張辰晚在一起,完全是因為自己父親的撮合,其實她是非常討厭張辰晚的,於是就用這種新型毒品藥劑害死了三名年輕人。」
「而盧海洋並不是毒販,他只是一個不擇手段。不分對錯保護女兒的父親,他承擔了一切罪責想要保護自己僅有的血脈後人,但還是那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的一切做法全部成了無用功。」
「這麼說三個參與秘密販毒的大毒販子就這麼全部家破人亡,鋃鐺入獄了」
「是啊,這一案子只能證明人有多貪婪,其手段就有多可怕,說實話我真佩服他們的想像力,這種缺德點子都能想出來,真是太不容易了。」林懷民歎了口氣道。
「恭喜你了,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沒什麼可恭喜,這案子裡還有個人被牽連進去,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誰」
「鄭春雨。」林懷民靜靜的望著我道。
這三個字對我而言無異於三顆暴雷響起在,差點沒把我炸的跳起來。
難怪他要把我找來,難怪他會如此這般詳細的敘述一件看似不相干案件的每一個字,原來就是為了帶出這個名字。
我能理解他的謹慎小心,如果把鄭春雨和一件販毒案牽扯上關係絕對是需要異常小心的,道理很簡單,他的弟弟是市局刑警大隊大隊長,而他本人更是「華夏特種鋼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千萬不要簡單的看待「特種鋼」三字,這對應的可不是普通鋼廠,這是具有國家級戰略意義的特種鋼研究生產區域,阿拉曼鋼早已成了航空航天設備的專用材料,它能承受超級航空器在空中飛行時和大氣摩擦時產生的劇烈高溫,它能有效的增加航空器的飛行速度,而在一些別的領域它也能起到重要作用。
所以決不能把鄭春雨簡單的理解為一個商人或是科學研究人員。
他未必是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但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也就是在不久前鄭春雨剛剛登上世界級人物雜誌紐約週刊的封面,他被雜誌封為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五十位科學家之一。
一個人如果特別重要,那就會產生巨大的價值需求,所以懷疑這樣一位極其重要的人物販毒林懷民必須得要小心翼翼,一旦猜測稍有偏差,他自己就會走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光是他,如果我貿然參與了這件事,那麼除了有可能會招惹上巨大的麻煩,還有一點是我不得不考慮的,那就是慧慧,這位姑娘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雖然和自己的親生父親一直不是很親熱,但這並不表示她記恨父親,事實上那只是因為她善良的性格不想自己的養父傷心而已,她對自己的親生父親肯定是有極深感情的,萬一事實證明林懷民的猜測出現了偏差,那麼我將徹底失去慧慧這個朋友。
我兩坐在車子裡久久沒有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道:「你把我拖進這件事裡就是因為我和鄭春雨的女兒私交不錯」
「是的,案子查到這份上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如果不繼續下去,我愧對自己的職業和信仰,如果繼續下去」說到這兒他長長歎了口氣道:「這其中的難處你應該是能理解的。」
「當然能理解,不過你為什麼會懷疑到他的頭上,是怎樣的線索讓你有了這方面的聯想」
「再繳獲的資料裡無論是書面的還是音頻的都有鄭春雨參與的線索,這個你放心,我不可能稀里糊塗的懷疑這樣一位大人物,我絕對不希望出這個風頭,不光是我,高層們都已是束手無策了,今天你看到的只是我,其實我身後還有市局和省廳的所有高層以上的領導全都以期盼的眼神看著你,只是他們不在現場而已。」
我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道:「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可別把我扯進去,今天這事兒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你也沒和我說過任何關於這方面的案情。」
「秦邊,請你明白這是一個艱難的案子,我知道鄭春雨的身份特殊,其實沒人想去調查這樣一個當量的大人物,但我們之所以不敢放棄是因為正義和公理,如果他真是罪犯,即便我們證明了都會遭遇巨大的壓力,這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案子,我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良心和職責不允許警察這麼做,我不是和你說什麼大道理,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在正義的這邊,讓犯罪分子接受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