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
「素羅囊這種東西是養鬼的法器,帶上身容易,但你要想活著千萬不要隨便拿下它。」
「可是這個不散陰魂總跟在我身邊,想想讓人覺得噁心。」
「能留一條命不錯了,而且;;」說到這兒寧陵生想了想道:「養鬼也未必都是壞事,在這個世界上養鬼得實惠的人多了去了。」
「啊,還有靠這東西得實惠的簡直新鮮。」我張大了嘴驚訝的道。
「養鬼術最早見於茅山道術,所以養鬼術是道家的法術,後來幾大道術門派都有了養鬼的法門,像柳靈童耳報神小花仙壇主這些都是能為主人帶來切實利益的養鬼術,世上養鬼的人可是不在少數,你有什麼好怕的」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這世上居然有人養鬼,而養鬼居然還是有好處的,我的人生價值觀瞬間崩塌。
隨後警方介入,我們退出,村長憂心忡忡的找到寧陵生詢問王天明的死因是否和小昭寺有關。
寧陵生道:「小昭寺沒有任何問題,王天明是死在了虧心上,土地裡埋著的女人肯定是被他殺害的,他連修十座廟這是做渡人轉世的功德,為了渡被他殺害的女人轉世投胎,所以最後修的小昭寺,不過報應還是來了。」
「難怪他看到紙人會嚇成那副樣子,這是警察告訴你的」村長問道。
「是啊,過不了幾天警察會對你說這個消息了。」寧陵生敷衍道。
「男人真是有了錢不太平,王天明從小到大人挺忠厚老實的,沒想到能殺人,唉」村長歎了口氣搖著頭離開了。布諷肝號。
那個紙人必然是寧陵生擺放在廟堂中的,想到這兒我道:「寧哥,你真是好手段。」
「你以為紙人是我放的」他問道。
「難道不是你」我驚訝的道。
「當然不是我。」他一口否認道。
「不是你能是誰事情都了結了,你別瞞了我。」我笑道。
可是隨即寧陵生說了一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話,他在我耳朵邊小聲道:「村西口有個扎紙匠,他應該是認識你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312、癡情醜男
寧陵生穩穩的走過來道:「別慌,沒什麼大不了。,」說罷拿著一把高出斗梁的靠梯架在斗樑上順梯子爬了上去。
看他腦袋高過斗梁,我深吸了口氣道:「是不是人」
寧陵生點了點頭,隨後道:「殿臣。墜子,你兩上來幫忙抬下去。戴手套口罩。」
這麼一說大家都知道斗樑上確實有一個死人。
兩位「壯士」很快把死在斗樑上的人給抬了下去,這個人身體水分早蒸發了,成為一具乾屍,暗褐色的皮膚緊緊裹著骨骼,他身體的毛髮並未腐爛,從表情能看出臨死前他張大著嘴巴,似乎是要吃東西。
天長日久身上的衣服早爛完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人,但是他的死因卻被我們發現了,這人的腰部有一對明顯的齒孔,根據傷口推斷,他很有可能是一名樑上君子,藏匿時中了蛇毒,而他並沒有立刻死去,但是行動說話的能力全部喪失。這個人肯定是被餓死的。
烈女崗中確實有一個餓死鬼,這些天我們佈施的對象是他了。
寧陵生歎了口氣道:「人心不正啊,居然偷到了廟裡,落得如此下場又是何苦百年之後我們能見你一面也是緣分,把你埋入土裡免得暴露荒野。你若泉下有知也得保我們工程順利,也算給自己積點陰德吧。」
說也奇怪,寧陵生說完這番話之後,乾屍張成o型的嘴居然漸漸閉上了。
埋了屍體我們順風順水的將古廟修復一新,之後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報酬。
這裡插個題外話,一年後我們我們又回魏蕩村修了一次小昭寺,因為王天明的第三任老婆處於爭遺產的目的將一個遺腹子給生了下來。這次生了個女孩。七斤四兩又白又胖,非常健康,她特意請我們去吃了百天酒,以表示對於我們的感謝。
人做了孽,報應會無處不在,甚至是在他的後代身上,而王天明死後孽債已銷,他總算有了一個健康的女兒,只是這個罪惡的靈魂是否還能知道女兒降生的消息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再把話說回來,說也湊巧,修烈女崗隱身寺最後一天我們遇到了一位獨自上山的女人,看模樣大約二十多歲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穿的很樸素,長的也不算好看也不算難看,主要是臉比較大,眼卻很小,但給人一種很強的親和力。
我作為一名修廟人,善男信女自然見得不少,但這個女人算是極有誠意的人了,進了廟她捐了有五百塊錢,隨後燃香禱告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隨後才恭恭敬敬的離開。
當時我們的工程已經到粉刷山牆的階段,也是最後一道工序,所以大家心情都比較放鬆,等女人離開後王殿臣道:「這位大姐可是夠誠心的,你猜她為什麼事兒來這求菩薩」
我道:「這還用說嘛,她這個年紀肯定是婚後求子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可憐啊,但願能早生貴子。」王殿臣為其「幫言」。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我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想要上廁所。
寺廟裡廁所叫西淨房,因為當天西淨房也在粉刷中,所以只能去「露天廁所」,我點了支煙走入了一片「風景秀麗」的山谷中,正要尋找「出恭之地」隱約聽見一個女人翻來覆去念叨道:「你說我該怎麼辦」聲音有些急促,說話的人情緒似乎很焦躁。
我當時第一個反應是碰到「七位烈女」了,正要離開,見一塊大石後猛然站起一個女人,是之前在廟裡祭拜的那位,她緊緊抿著嘴唇從兜裡取出一個五分錢的硬幣道:「正面是你,反面是它。」說罷向上一丟按在手裡。
可是看了一眼後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歎了口氣後無意中見到了我,這些人對於修廟匠人是非常尊重的,於是點點頭道:「小師傅。」
我也客氣的回應了一句道:「大姐,您這是遇到難以決定的事情了想菩薩幫您做出選擇」
她面帶難色的點點頭道:「唉,現在是重大的人生關口,一步對入雲端,一步錯墜入地獄啊。」
「哦,差別這麼大那你到底是為什麼事呢」我好奇的道。
「我是一名歌手,出道至今也沒唱出成績,前些天公司為大牌寫了幾首歌,她都沒看上,所以準備勻一首出來給我唱,,這次機會真的難得,所以我想選一首最適合我的歌。」
「你在這兒丟硬幣」我忍住笑道。
「真是沒辦法了,我覺得每首歌都很好,都適合我,但是真說確定哪一首又覺得心裡沒底,猶豫到現在,真是精神都要崩潰了。」女人無奈的道。
這是患得患失的心理,人不怕沒機會,怕讓你選擇機會,這才是最難的事情。
「小師傅你們修廟的人天天在菩薩身邊,身上都帶有仙氣,你幫我拿個主意吧」她幾乎是哀求道。
「大姐,這種事情問別人你能放心嗎」我道。布諷華巴。
「信不著別人我還信不著你嗎,你說罷,還不白說,我給你;;」
我攔住她的話道:「如果你自己確實拿不定主意,我給你介紹個人,他如果願意幫你看肯定沒問題。」
「哦,那你快告訴大姐,這位高人在哪兒」
當時娛樂圈還沒現在這麼浮躁,所以這人也算是最早一批求神拜佛的娛樂圈人了,但我也不知道寧陵生是否願意見她,實現通報了一聲,他也沒拒絕答應了下來。
這個女人在當時遠沒有出名,連三線都算不上,見寧陵生時她表情神態簡直恨不能給跪了,寧陵生也不含糊,首先讓女人當他面分別將幾首歌曲唱了一遍,接著又要了女明星的生辰八字,測算過之後寧陵生道:「你是甲寅癸酉甲子甲子生人,生於甲子日甲子時,入子遙巳格,如果年月柱沒有庚申辛酉,而有丑相合,有午相沖,五行缺火土。」
一番話說的女人愕然,我聽的也是莫名其妙,寧陵生繼續道:「你的卦象如此,簡單來說是命主離鄉別祖,自謀出路,方能興旺。你老家距離你現在工作的城市有多遠」
「大概兩千多公里。」女人道。
寧陵生微微點頭道:「這個距離對你事業上是有好處的。」
「啊,大師,老家與生活城市的距離遠近和事業興旺還能有關係」女人驚詫的問道。
「一個人的命理運道和很多方面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個照顧不到,結果是天壤之別,所以我斷定你在事業上會有好的發展,要說大富大貴不太可能,但成為一名當紅的歌星還是有希望的,不過凡事皆有度,只要你別過分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肯定會有一個好的發展。」
女人笑的嘴都開了花,道:「如果大師能幫我挑一首最適合我唱的歌曲,我不會虧待您的。」
寧陵生對她連仔細看了一會兒道:「你五官中的保壽官和審辨官屬於線條柔和,不突出的類型,命理五行又缺火,加之江南水鄉長大的女子性格多溫和,所以我建議你選一首節奏緩慢溫婉,娓娓道來那種風格的作品,這才是最合適你的歌。」
「大師,我覺得吧您說的這種風格叫甜歌,我們這行裡唱甜歌的除了楊小姐沒人紅過,我倒是覺得這裡面一首快歌如果由我一個女子來唱的話也算是個賣點了。」
「你還是唱那首甜歌吧,我敢肯定,你唱了一定會紅。」寧陵生言之鑿鑿道。
313、食人之地
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會想辦法找他打聽劉暢暢的一些信息,然後提供給鄭春雷他們破案。
可現在我本身就是個逃犯,問這種信息對我而言沒有絲毫作用,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
想到這兒我道:「你別再跟著我了,趕緊回家吧。」
「我、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你就說罷。」
「你最後一次見到暢暢是在什麼地方」
我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這醜男還真癡情。於是我道:「她吃了人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
「我唉其實我也知道她是個毒藥,但就是放不下,所以就算是毒藥,我也要把她吃下去。」
「真遺憾,我不知道這顆毒藥具體所在。」聽我這麼說他臉上滿是失望表情。
我道:「我現在要回去睡覺了,請你別再跟著我。」說罷我繼續向前走去,這次他沒有再繼續跟著我。
拐過一道圍牆只見一位斷了左腿的老人一瘸一拐走來,我兩塊接近是他腳下一個不穩,連人帶拐摔倒在地,我趕緊上前彎腰正打算扶起老人,老人卻以極快的速度掏出一瓶噴霧劑,對準我的臉部就是一陣亂噴,沒等我反應過來,只覺一陣頭暈目眩。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度醒轉他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鐵製的櫃子裡,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牢牢綁在椅子的扶手和腿腳上。之所以能判斷這是個櫃子因為從縫隙處能看見外面似乎是一處廢舊了的倉庫,只見偌大的空間除了灰塵蛛網和一排排廢舊的機床。就是許多組高達的工具鐵櫃,所有金屬的表面早已是銹跡斑斑腐朽不堪,足見這間倉庫被廢置了多長時間。
我雖然雙手雙腳被綁,嘴巴也被封了起來,但腦袋還能轉動,正想轉動腦袋忽然覺得脖子一寒,一柄鋒利的刀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黑暗中他看不見人,只能聽見沉重的喘氣聲,而那一股股噴出的氣體差點沒把我熏昏過去,這讓我更加緊張到了極點,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流淌而下,不知道上門陰這次為什麼沒有出來,而任由我成為待宰魚肉。
這時沉重的鐵門被人從外推開。銹掉的門閂發出刺耳的響聲,接著就是一陣狂浪的笑容,接著居然是遍尋不到的劉暢暢帶著一個五官娟秀的男人走進了屋子。
男人見到倉庫皺眉道:「這裡也太髒了。」說罷轉身要走。劉暢暢卻滿臉媚笑的將他拖進倉庫道:「我和你說過了,就是要這麼玩才刺激。」身後那人的喘氣聲頓時變的急促,濃重。
劉暢暢一把將男人拖進了倉庫裡,解開身上穿著的長外套,裡面居然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她誘人的身體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光滑玉潤。
男人看到這樣一具**哪裡還能忍住,一把將劉暢暢抱進懷裡兩隻手就開始上下亂摸,劉暢暢似乎是被他觸到了敏感點又發出一陣狂浪的笑聲,不過她正臉卻對著藏人的櫃子,真正的表情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是滿臉的得意,接著右手居然從左邊袖子裡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著櫃子炫耀似的晃了晃,然而這一切男人並不知道,此刻他早已意亂情迷,絲毫不知道自己身邊貌美如花的女人根本就是魔鬼。
劉暢暢假裝激動的舔著男人的耳朵,身體如蛇一般上下在男人身體上下滑動,這讓他更加難以自己,一把將劉暢暢死死按在骯髒不堪的桌子上,只聽男人不停發出如牛吼般的悶吼聲,整個人的行為動作已不堪入目。
女人雖然看似極為陶醉,但臉上表情卻惡作劇似的望著藏著人的鐵櫃,她高高抬起的兩隻腳,鞋子顛掉後露出的腳丫連根斷趾看的清清楚楚,與此同時她又抽出袖子裡的尖刀,在空中做出刺擊男人脖子的動作。
這男人命在頃刻,但此刻在他本人的心裡,自己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男人。
這裡的情景雖然沒有任何恐怖之處,但卻讓人由內而外的冒涼氣,不過因為脖子上的尖刀我也不敢亂動。
與此同時外面的男人似乎也到了「最後一擊」,今天他真的是盡興,或許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快樂」的滋味了,隨著那一下的結束,他猶如抽筋般猛地抬起頭,發出極度舒適的喘息聲,可是不等他再望向自己,劉暢暢飛快的轉過右手一刀便在他暴露的脖子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只見鮮血瞬間噴射在劉暢暢的滿頭滿臉,將她染成了一個「紅人」。
男人顯然沒想到自己會瞬間從「峰頂跌入谷底」,脖子被割開後直到大股血液噴射了幾秒鐘,才伸手想要堵住傷口,沒想到劉暢暢一把死死抱住他的雙手,接著將他拉進自己懷中,就像剛才的姿勢,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男人此時渾身抖動不停,就像遭到電擊一般。
鮮血從桌子兩邊蔓延而下,形成兩道小小的紅色水幕,當水幕消失變為水滴時男人終於不在動彈,劉暢暢伸手將他從身上推落道:「人都死了還不出來。」
只見兩扇櫃門打開我所在的鐵櫃和左手邊一處鐵櫃各走出一個男人,而我也終於看清楚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身形魁梧,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黑色衣服,頭髮亂如雞窩,而另一人則穿著褐色的茄克衫,頭髮花白,就是迷暈他的老人,不過此刻他的斷腿已經接上了假腿,但走路仍舊一瘸一拐。
站在我身後的男人回頭看了握一眼,露出黃板牙擠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接著他扭頭對已成為血人的劉暢暢道:「爽嗎」聽聲音似乎有些憤怒。
「你媽的,要是吃醋了以後勾引男人的事情就你來辦,我還懶得操這份心呢。」劉暢暢張口就罵道。
「佔了便宜還賣乖。」男人嘀咕了一聲。
「石茂才,你他媽的把話說清楚了,是不是你們兩逼老娘做這事兒的,現在人給你們弄到了就說這些屁話,以後這些事情老娘不管了,你愛咋咋地。」
石茂才還要說話,老人道:「你們都少說一句成嗎英子,你別和茂才一般見識,這小子還沒長大呢,不過話也分兩頭,有必要非得等他做完了再下手嗎」
「我他媽倒是不想,萬一這小子要是腦子清楚,把刀搶了怎麼辦他可是練過柔道的,就你們兩父子真未必是他對手。」
「這事別說了,反正人都在這兒。」老人皺著眉頭對石茂才道:「去燒水,別在這干看。」
石茂才隨即從牆腳搬出一口大缸,接著用桶打滿了一缸水,劉暢暢將自己身上的血液洗乾淨,接著當兩人的面脫光後換了一身衣服,她有些鄙夷的往石茂才兩腿的「大門」處看了一眼道:「嘴上說的痛快,剛才還不知道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
石茂才這次倒是沒有和她爭辯,忽然抄起挑水的扁擔對著已死亡的男人腦袋狠狠敲打了數下,打的屍體腦殼開裂,腦漿都能看見,我胃裡一陣翻騰,如果不是嘴巴被堵的過於嚴實,肯定就會吐出來。
接著將赤身**的屍體扔進水缸中,之後插入兩根粗大的加熱棒,將電源接在一塊蓄電池上,過了一會兒水缸的水被加熱燒開,裊裊升起的白色霧氣中散發著一種怪異的氣味,我腦子裡首先想到的就是「人肉濃湯」,估計自己的下場和缸裡那人是**不離十了,心中既懊悔又害怕,可是這些人究竟是如何跟上自己的難道警察局裡有他們的內應。
314、食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