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就在這時候,陳曉威忽地收斂了笑容,摘下墨鏡站起身來,直望著麥當勞門口處,身子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
而在門口處,逗比漫大步走了進來,看見陳曉威後
也愣住了,咦了一聲說是你?目光頓時冷的像冰,身上的氣勢同時間勃發。
兩人的氣勢隔空相撞,居然讓空間發生輕微的紊亂,周圍的人群都呼吸不暢,氣溫都好像下降了幾十度,瞬間從夏日變成寒冬。
我就坐在陳曉威身邊,當然感受強烈,同時也很是奇怪。我心說這兩大絕世俊男很大仇口嗎?是互撬牆角?還是因愛成恨呢?!
一百二十八章邪男曉威,胎記異說
話說陽光暖男類的顧漫,和邪男壞男類的陳曉威忽地怒目對峙起來,他倆周圍的空間,頓時下降了幾十度。就好像寒冬來臨一般。
禎姐馬上冷著臉說了句:「打啊,趕緊打起來啊!最好把整棟樓都拆了才好,那你倆就威名遠揚了。江魚,漾漾。咱們走,別理這兩貨。」她冷冷說完。就拉著我倆一起離開。
逗比漫的陳曉威的氣勢馬上化得一乾二淨。兩個同時哈哈大笑,熱烈擁抱在一起。不住打著哈哈。就是是生死多年的好兄弟一般。
這會不但我好奇,就連我家江無漾也奇怪了,就嚷嚷道:「干麻麻,這個好看的叔叔為啥跟漫叔叔怒起來,又好起來?耙耙,這個新叔叔真好看啊,寶寶以後要嫁,也嫁給這樣的好不好。」江無漾的後一句話,卻是轉頭對我說的。
禎姐卻像是嚇壞了一般,趕緊抱緊江無漾嗔怒道:「不許亂說,漾漾你可千萬別找這種人渣……哎,我身為他表妹,臉都丟盡了。」
接下來,禎姐講述了她表哥陳曉威的情況,果然令我刮目相看。
原來這位陳曉威比禎姐大一歲半,現年二十四歲,卻是師從道門七宗裡的麒麟谷的宗主麒麟怪客。
麒麟谷在道門七宗裡面卻是人數最少,也最另類,但又聲名赫赫的一宗,其實力絕不在天一觀之下。
整個麒麟谷最鼎盛人時候,也只不過二三十人,現在更是不到二十之數。
但是每一位麒麟谷出來的人,卻都極為強大,所以其實力與天一觀一樣,同為道門翹首。
也不知道是不是麒麟谷的秘術特別奇怪,凡是從那裡出道的人,全是男性,全是放蕩不羈帶著邪笑的浪子模樣。
而禎姐的表哥陳曉威九歲就被麒麟怪客相中,十八歲出道,成為道門中有名的浪子,斬妖驅邪建下赫赫大功的同時,也勾搭了無數女性。其中最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同時勾搭上某大家族首腦人氏的正妻,以及雪山派的某位師叔。
原來陳曉威這貨的品味獨特,最喜歡風情少婦,三十到四十歲最佳,由此博得了一個「邪威」的稱號。
因為邪威有段時間太過噁心,引發道門其餘六宗的憤怒,麒麟怪客不得不把他抓回麒麟谷內,閉關修行了兩年,哪想到期限未到又派了出來。
關於逗比漫與邪威的仇口,卻另有緣由。
原來道門七宗為了保持聯繫,每隔四年就舉行一屆道門論劍,讓三十歲以下的青年俊傑進行大比試,選出新一代的魁首。
而天一觀與麒麟谷強過其它宗太多,所以全是兩宗輪流執牛耳。
因為陳曉威天賦極高,又練就一身怪異的秘術,所以從十五歲參加開始,連續兩屆得到冠軍。
哪想到在去年,他正要蟬聯第三屆冠軍時,天一觀的顧漫異軍突起,挑戰他的王者這位。兩人大戰一場,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最後顧漫憑藉著一個大絕招險險取勝。
邪威失掉冠軍,卻很是不服氣,認為顧漫使詐,於是暗中再約戰,戰果不得而知,只知道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最後分別回去閉關,這仇卻是結上了。
至於邪威能找到禎姐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倆分別有一對龍鳳釵,是家中長輩所給,用來防身的法器,無論千里萬里都能感應到,所以邪威一找就找來了。
龍鳳釵?!我卻聽出些端倪,緊緊瞅著禎姐。
禎姐臉上微微一紅,低下頭說道:「嗯,家中長輩以為我倆從小就很般配,所以定下了那啥……可是,後來我的天眼之厄發作,更知道自已是石那啥……而更氣人的是,我萬萬想不到陳曉威進入麒麟谷後,卻變成了那種人渣……所以這事早就丟卻好多年,不了了之,我倆只是純遠房表兄妹的關係。」
好吧,原來禎姐與陳曉威是青梅竹馬的玩伴,怪不得看上去關係怪怪的呢。那禎姐心中還有這名俊俏得不像話的表哥嗎?他倆會不會舊情復熾?尼瑪這是個什麼家族啊,不但出了很多怪物,連表兄妹也能訂娃娃親,太操蛋了吧!
不知道為何,當得知禎姐曾經跟別人訂下娃娃親時,我心裡面一陣酸勁泛起,頓時其亂無比。
禎姐卻沒有看到我臉色變態,只是低下頭說道:「江魚,我這表哥本領極為強大,出關之後估計更加厲害了。另外,他雖然某些方面品行不佳,但還算是有分寸懂大義,所以你也不必猜疑,就讓他留下來幫我們吧。」
我心中滿是苦澀,只能夠啞聲說:「那…….好吧,我信得過你禎姐。」
禎姐抬起頭嫣然一笑說道:「嗯,那就好,有了阿威這位大強者加入,咱們的勝算又大了幾分呢。」
尼瑪平時能看到仙子的笑容,我總會神魂顛倒來著,可是今天卻有些黯然傷神,只是強笑了一聲說好吧,咱們是不是要啟程了。
於是在中巴開動後,我們的隊伍裡,又多了一位長得像陳冠西加強版的男生:邪威。
我的情緒本來就不太對勁,哪想到上車之後更是火大了。禎姐也就算了,她以前跟邪威是娃娃親,又是遠房表兄妹,有些舊情在所難免。
可是我家江無漾居然一坐上車,就閃到邪威懷裡去了,撒著嬌上這位新叔叔講故事,還說什麼新叔叔身上的味道很親切,笑起來特好看。
於是邪威笑得更邪惡了,隨便選了幾個故事講出來,直把江無漾聽得津津有味,就連我連續傳音了幾聲讓她回來,她也不肯了。
我家江無漾變節,不但我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就連逗比漫的臉也綠了,因為江無漾根本就不沾他,連抱一下都老大不願意啊。
於是逗比漫就傳音給我,說什麼要小心防範邪威這貨,一來就讓咱們小隊極不和諧了,此貨必有陰謀。
我們兩位失意的男人正密密商議,怎麼給邪威使幾下絆子,忽然之間,我腦海裡又傳來另一把極具男性碰性的聲音:江魚,你知道為什麼你家漾漾會很親近我嗎?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所以氣息感到很親切呢。
啥?邪威說我們同一類人?!這是嘛意思?!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因為禎姐和江無漾變節的關係,我對這個邪威的確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我只好吶吶問:陳曉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曉威傳音說:江魚,你肯定聽說過什麼原始印記,印種,平印,正印,潛印,邪印的事吧。
我說:是的,那是怎樣。
陳曉威又說:你所聽到的,當然不是全部內容,我還是把實情告訴你聽吧。盡節麗亡。
接下來,陳曉威說了一大通關於原始印記的事,唬得我一愣一愣的。
他說,其實人類真的是萬物之靈,其遺傳基因,也就是DNA極為奇妙,簡直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遺傳密碼,密碼中帶有人類所傳承下來最優秀的能力,只是看能不能破解的了。
而他們麒麟谷的秘術,說來算是道門,但絕不是道門正宗,而是另闢蹊徑。其中有幾種秘術,就是為了解開人類遺傳基因,以及原始印記之謎。
邪威還說,傳承到現在,他們麒麟谷的門下,全是擁用原始印記的人,就像他,也是身具頂階的原始印記麒麟虎,並且通過秘術得以開發。雖然開發度不高,但卻免去了受天劫而亡之厄。
而我與江無漾,同樣擁有最頂級的原始印記,所以才會產生一種莫明的親切感。
邪威在最後說,他師傅讓他來找我,就是想一起探求原始印記的奧妙,希望現在的人類,能恢復到第一代人類的強盛時代。
一百二十九章災星降臨,挑戰極限
話說邪威在我腦海中傳音了一大段,關於原始印記的東東。.
他說的雖然很偉大很冠免堂皇,但我卻不太相信,心說整半天你小子趕過來。卻是把我們倆父女當成研究對像來了。
不過邪威既然都來了,成為隊伍中的一員了,那不使喚一下,雜對得起觀眾啊。
而且我從逗比漫的口中聽說。這貨的本領實在強大,要不是逗比漫使詐的話。還真贏不了他。
心高氣傲的逗比漫也不得不承認。要論真實本領,他還稍遜邪威一籌。
哎。閒話少說。還是回到正事上來。話說咱們的隊伍增加了一名強手,還是令人欣喜的。
西北地域廣大,從東寧市到青海湖,直線距離超過五百公里,如果算實際路程的話,百公里少不了,所以中巴必需要狂奔一天一夜,足足三十個小時,阿水這兩萬大元,賺的也不容易。
因為車少道路寬,所以一開始中巴還是奔得蠻爽的,可是才沒一個小時,原本是睛朗朗的天,卻變得烏雲密佈,而且雲層越壓越厚,遠遠望過去,就彷彿無數大山直壓到地上一般。
幾分鐘後,大雨傾盆而下,還伴隨著電閃雷鳴,聲勢極是嚇人。
因為能見度變得很糟糕,阿水只好把車速降到五六十公里,下降了足足一半有餘。
尼瑪這種烏龜跑的速度,是個男人都忍不了。盡節樂才。
我剛想說要由我來開吧,就聽到邪威搶先出聲了,說讓阿水坐副駕駛室指路,由他來開車。
這會正好江無漾害怕,躲到我懷裡,我也只好把這裝逼機會放棄掉。
好吧,接下來邪威上演了一出公路驚魂。
任誰也沒有想到在暴雨之下,一車性能一般般的中巴車,可以開到一超過一百三十公里時速的。
不但阿水嚇得幾乎昏倒,就連我這半個隱世奇人也嚇得臉色煞白,心說怪不得怪不得,腹黑顏應該也是邪威的遠房表妹吧,他們這個家族專出瘋子,只有禎姐一個是正常的。
咦不對,禎姐也不太正常,是個更年妞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家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無漾特別怕水,平時洗個澡也要哄半天。現在她看見窗外風雨交加,雨水斜打在窗戶上啪啪直響,更是害怕得要命了。
這會江無漾緊緊偎在我懷裡,腦袋還拚命往裡擠,嘴裡不住叫嚷道:「耙耙,耙耙,寶寶怕,寶寶害怕。」
哎,江無漾是我的至愛,我的一切。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痛得要命,但也只能用手輕撫著她的小腦袋說,漾漾別怕,只是過而已,很快就會停了。
好吧我承認老天專門跟我做對,尼瑪這場大雨下了就沒停過,似乎還越下越大,就彷彿老天決了堤一樣。
在邪威瘋狂的驅車之下,我們卻提前半小時來到打尖的地方,是一個大型加油站,這裡還有不少便民設施,餐廳便利店什麼的,想來是長途車打尖的專用地。
因為雨勢太大,前面有不少道路被水淹沒,所以停車場處停滿了車子,估計大家都不敢再往前行了。
邪威就算再瘋狂,也不可能開著中巴趟過小河一樣的道路吧。
沒想到在最趕時間的時候,老天爺偏偏出來作對了!所以吃飯的時候,我們都蠻鬱悶的。
我還專門問了阿水,在大西北像這樣大雨,一般多少才會停。
阿水苦著臉說道:「這場大雨突然而來,天氣預報都沒有說過,真是太奇怪了。說句老實話,咱們大西北本就是乾旱地區,一年也沒多少場雨,我今年三十歲,做交通運輸近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呢,太詭異了。」
其實根本不用阿水多說,餐廳裡其它司機也在議論紛紛,議題全是這場傾盆大雨,有的說是五十年一遇,有的說是百年難遇。更有一位老司機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許會有大災禍發生呢。
另外還有一名年紀更大的司機,說他爺爺曾說過,民國期間,大西北就曾發生過一場極為嚴重的水災,大雨接連下了一個多月,到處都成了澤國,
那個年代的人民本來就苦,受到這麼一次大水災後,更是無數家庭流離失所,據說死傷的人數達到三四十萬,更有數百萬民眾家無居所,從此顛沛留離。
最後老司機還歎著氣說,但願這一次突然而來的大雨,不是百年前那場水災的先兆吧。
我聽著司機們的討論,心裡面沉甸甸的。心說尼瑪我們倆父女不出現還好好的,一出現,乾旱的大西北變成澤國。
難道說,這又是我們父女倆惹出來的禍事嗎?這麼說來,我倆真是災星降臨,專門為禍人間。再這麼下去,可雜辦啊!
我望著懷裡已經沉睡過去的江無漾,吻吻她的小腦袋歎了口氣,心情糟糕到極點。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有一隻軟綿綿冰滲滲的小手伸出來,輕輕握住了我的一隻手。
同時間,我腦海裡傳來禎姐很是溫柔的聲音:「江魚你別這樣,不關你的事啊。月盈月缺,物滿則溢,這是天道循環,該來的總會來到的。你和漾漾只是適逢其會,說不定還會因此而成為人類的大救星呢。咱們一起面對困難,解決困難好嗎?!」
禎姐的話讓我心頭泛起陣陣溫暖,心說哎,原來更年妞也有溫情版的一面……咦不對,她對我辣麼好,會不會有啥陰謀呢?!
我正想到陰謀兩個字,就聽禎姐繼續說道:「江魚,你那個菁靈玉珮是第二代人類中的至寶,具有無上神通,傳說可以改變天象……而我的天眼神通更上一層樓後,也隱隱洞察到某些特殊的技能,不如讓我倆試一試,共同把這個暴雨天象改變了,讓人民不至於受苦受難吧。」
啥?!改變天象?這,這,這不是神仙才能做的事嗎?!我有些嚇著了,朝禎姐望過去,就看到她很平靜的用三瞳眼望著我,身上卻散發出神潔的光輝。
擦,這妞灰髮觀音的性子又發作了,這會不會是某種病症啊!
不過禎姐如此熱切的要求,我倒不太好不回答,只是回音道:我只是一個平凡人啊,什麼靈氣都沒有,哪能做這種神仙才做事的事。
禎姐輕輕一笑說道:在絕境中,再平凡的人也能做出偉大後,更何況江魚你一點都不平凡,你的光茫遲早就散發出來的,何不趁這機會早些強迫自已爆發呢。
啥?爆發?驅走烏雲讓陽光重現?尼瑪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還在遲疑,禎姐已經緩緩把我懷裡的江無漾交給邪威,似乎還對他們說了幾句,然後拉著我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