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節
轟!
唐方猛地一把將白寒擲出,將白寒整個人猛地砸在地上,白寒只覺得渾身筋骨彷彿都已經寸寸斷裂了一般,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唐方站在原地,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狗奴才,憑你也配?」
白寒眼冒金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道:「唐方,你,你不要猖狂,你今日要是殺了我,你便是永遠坐實了殺魏老宗主的罪名,你。你不能殺我。」
唐方不屑道:「那又如何?」
一句話,頓時間引起了台下一陣轟鳴,唐方這句話,似乎已經間接承認了自己是殺害魏老宗主的罪名。
唐方看著台下道:「你以為,這群人會幫你?」
唐方看著台下冷冷道:「這群人,相信的不會是你,也不會是我,他們只會臣服與強大的人,你覺得你和我之間,他們會選擇誰?」
「唐方,你太過分了,魏老宗主果然是你所殺,我王勤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替魏老宗主報仇!」
人群中忽然一人大叫起來,唐方斜眼一看,身法如鬼魅一般,就來到了那人的身旁,用手猛地一把將那人提起,向著身後猛地扔去。
「還有誰不服?」
所有人下意識的紛紛後退,在唐方身邊讓出一個三丈距離,紛紛不敢開口,低下了頭。
此時的唐方,簡直就是地獄間來的惡魔,誰又能和惡魔講道理?
唐方飛身上台,冷冷看著下面的人,道:「看到沒,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祝由,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祝由弟子,堂堂在場數百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所有人面上郝然,雖然,很多人都想上去,和唐方理論一番,但是前車之鑒,沒有人敢用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唐方看著王雲光,一字一句地道:「你,現在明白了?」
王雲光低下頭,長歎一聲,默然不語。
魏柔看得眉頭直皺,道:「唐方在發什麼瘋?」
王仙嶠卻面含深意地點了點頭道:「非以雷霆手段,怎顯菩薩心腸,老祖這趟,算是悟了。」
魏柔搖了搖頭,現在的唐方,越發乖戾,也越發讓人揣摩不透了。
難道地府七日,當真讓他變了這麼多?
白寒看著台下數百人,居然連一人都沒有站出來為自己說話,頓時間心寒徹骨,顫顫巍巍地道:「唐方,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便是祝由的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祝由中所謂的千古罪人還少了嗎?」唐方一聲虎吼,用手再一把掐住白寒的咽喉,白寒只要再動一分,唐方一隻手稍稍用力,白寒必死無疑。
白寒就如同一隻雞仔一般被唐方提在手裡,甚至讓他引以為傲的陰刀都不能結印。
白寒慘聲道:「天下英雄,竟然當真沒有一人肯為我白某人做主嗎?」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鄔無極,似乎在等著鄔無極替自己說話。
現在在場的,論手段,論地位,也只有鄔無極這樣的資格。
可是鄔無極卻沒有半分的反應。
唐方道:「看來,這現在已經沒有人肯幫你了。」
說完,便要將白寒當場格殺。
「我願交出攝魂鈴,只求饒我不死。」白寒大聲喊道。
唐方手稍微一鬆,問道:「我問你,魏老鬼到底是誰殺的?」
「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是我,是我。」白寒忙不迭地道。
唐方再問:「你為何殺他?」
「我覬覦這祝由宗主之位,所以殺了他才能有機會登上祝由宗主的位置。」
「這就對了。」唐方猛地將白寒摔在地上,白寒宛如一灘爛泥一般,再也爬不起來。
唐方看了一眼台下的諸人,冷冷道:「我問你們,這魏老宗主是誰殺的?」
台下的人都早已經看不下去了,但是攝於唐方的威名,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紛紛沉默不語,唐方猛地一跺地板,頓時間整個擂台被他踏得四分五裂,唐方寒聲道:「我問你們,魏老宗主是誰所殺。」目光寒冷如刀,看著在場的諸人,根本沒有一個人敢跟他四目相對。
台下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是白寒殺的。」
王雲光聽見,整張臉變得煞白。整個人宛如被狠狠的擊中了一般,虛脫了下來。
魏求喜也是面色複雜。
魏柔不屑的道:「仗勢欺人,唐方真夠無恥的。」
王仙嶠道:「若是這其中當真有幾個不怕死的,你說唐方還能這麼囂張嗎?」
魏柔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所以,這就是人,貪生怕死,貪名逐利,老祖只是將他們的真性格逼出來了而已,有什麼錯?」
王仙嶠深有感觸道:「想當年我祝由人才濟濟,數萬人殺入屍鬼村,何等威風,結果呢?數萬人居然被區區百名殭屍逼得寸步難進,若是當年我祝由不為私利,齊心戮賊,法海的奸謀能得逞?何至於這幾百年龜縮一方,而王家何至於千百年提心吊膽?」
「人心如鼠蟻,你若弱,他便欺你,你若強,他便怕你,這道理以前是,現在也是,千古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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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死而復生
「人皆怕死,難道有錯嗎?王仙嶠問你,你難道不怕死嗎?」
「怕,我怕的要死,天下間我是最膽小的人。但是有的時候,的確需要一些人去死,但如果沒有一個人肯去死的話,可能所有人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