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葉嵐嘴角一揚,立刻搶過珠子,囫圇吞下,絲毫沒有半點猶豫,陡然,她渾身散發著綠光,傷痕漸漸消失,她站在雨中,就像是一個綠色幽靈,她冷笑道:「只要能復仇,能滅世,我什麼都不在乎,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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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孌從回憶中拉回思緒,那次她本以為是自己做夢,可第二天醒來,她就發現自己的異常,她明白,那是真的,也從此,放棄了做人和做鬼的權利,可那又怎樣,無所謂!做人沒有權勢不如不做,做鬼,呵,無非就是可以投胎,結果還不是重新做人,而她現在,卻擁有了神秘力量,這些力量可以幫助她復仇!
從此以後,她就開始了對男人的報復,她才是這個世界的天使,復仇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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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越來越輕,自己就要灰飛煙滅了吧,葉孌緩緩吐出那顆綠色的內丹,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這是何物,但這卻是害了她,她不希望它再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她將內丹托於手中,望著馬天行:「請幫我毀了它吧……」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馬天行接過內丹,忽然想到了什麼,掏出一張符紙,放在葉孌的身上,用自己剛剛恢復的一點靈力,將內丹溶於符中,並在符上畫了一個芒星陣,張玄一見,頓時欣喜。
漸漸的,點點綠色的星光從葉孌的身體裡浮出,就在它們要分散之時,突然,那張符紙迸發出耀眼的綠光,旋即,那些零散的星光向符紙飛去,集結在符紙的芒星陣中。
「噗!」火焰竄起,符紙燃近,葉孌的全身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淡綠的光暈,就在這時,奇跡出現了,一個身影緩緩從葉孌的體中隱現,她驚愕地看著自己,看著馬天行和張玄,她慢慢飄起,直到自己完全離開肉身:「這……這究竟怎麼回事?」
張玄微笑著:「這也是天意啊,因此,老天還是公平的。」
「可是……可我……」葉孌一時不知所措。
「別可是了,安心的去吧,去你該去的地方,你此生所做的事也是因,此番不會魂飛魄散也是你的果,畢竟那些本就是該死之人啊,哈哈,若放在過去,你還是個大俠呢!」張玄爽朗地笑著,和煦如同春風。
淚,再次落下,葉孌笑著,哽咽著,她明白,是他們再生了她,可他們卻如此無私,她點了點頭,激動地說了聲:「謝謝!」猛然間,她的背後展開一對天使的翅膀,翅膀煽動者,葉孌向她新的開始飛去……
結界隨著葉孌的消失而消失,四周瞬間恢復原樣,完好的水泥住,整齊的汽車,就像剛才的戰爭根本只是幻覺,這就是結界的好處,葉孌終究還是個善良的女人!
張玄微笑著,撞了一下身邊的馬天行的胳膊,馬天行吃痛地皺進了眉,那條正是他脫臼的胳膊,只聽張玄讚道:「BOSS,不錯嘛!有進步!你們馬家不像外面說的那麼冷血。」
馬天行心中泛起一絲甜意,這還是第一次,由他自己感化了一個惡靈,雖然葉孌是非人非鬼的東東,但他成功了,他的確成功了,原來感化遠比鎮壓更有成就感,並且讓自己的心也更加溫暖,那就是愛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張玄看馬天行呆站在那裡傻樂,頓覺好笑,這傢伙開竅了:「對了,你猜那顆內丹是誰給葉孌的?」
馬天行經張玄這麼一問,陷入沉思,的確,這內丹凡人是不可能輕易得到的,更何況是鬼仙的內丹?除非那個鬼仙自願灰飛煙滅將內丹給她,但這根本就說不通啊。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某個法力更高的人,殺了鬼仙,得到內丹,送給葉孌。哎……自己剛才怎麼就忘記問了!
張玄見馬天行不說話,便跑到司徒昊的身邊,這傢伙還沒醒,昏迷地夠久了,她抬起手,左右開工,連打帶掐人中,終於把司徒昊給折騰醒了。
「怎麼了?哎呀!好痛啊!」司徒昊此刻已經分不清是臉痛,還是傷痛,總之渾身都痛,「怎樣了?怎樣了?葉孌呢?」
「走了,放心吧!」張玄得意地笑著,「這回我們最最偉大的BOSS可是立了大功哦,不過,就是斷了條胳膊。」
「什麼?胳膊斷了!」司徒昊大叫起來,奔到馬天行的身邊,緊張地問道,「哪條斷了?」
馬天行無奈地搖了搖頭,張玄說地也太誇張了:「沒斷,只不過脫臼了。」
「脫臼?我來!」司徒昊說著就要幫馬天行接骨。馬天行慌忙躲開,擦著汗:「不用了,去醫院,大家傷地都挺重!」
「不行,要快,腫了就麻煩了!」
「行了,我說不用!」
……
就這樣,兩人「爭吵」著離開了停車場。
張玄緊緊跟在他們身後,突然,她停住了,頓了頓,她此刻站的正是一開始進停車場時站的地點,她揚起臉,望了望頂上的某個角落,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即哼著小曲離去……
在那個角落裡,有一個攝像頭,那正是司徒昊他們幾天前裝的,從張玄一進停車場,她就刻意站在攝像機下,她已經為自己提前發出了求救信號。而時刻坐在監視屏幕前的馬天行和司徒昊,當看見張玄猛然消失在空氣中時,就明白,有人張開了結界,張玄身處險境,才能及時救出張玄。
第二集金壁輝煌的復仇天使第十一章
由於此次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受傷,因此馬天行的日程安排不得不推遲,而張玄本就只是皮外傷,更是藉機在北京狠狠玩了一把。可後來幾天,張玄漸漸覺察出不對勁,馬天行和司徒昊時常玩失蹤,而且還是經常早出晚歸,也不像是在執行任務,每當張玄問起,他們就打馬虎眼。
先別說馬天行對她不理不睬,那本就正常,可司徒昊也是愛答不答的,似乎有什麼事在有意隱瞞,終於,當她無意間看見馬天行的飛機票時,她恍然大悟。
張玄明白,馬天行本就沒打算帶她去香港,而司徒昊那天也只是一時口快,張玄本就不當真,可他們卻以為自己死皮賴臉,硬要跟著他們,難怪最近他們故意疏遠她,張玄長長歎了口氣,其實自己沒有死皮賴臉,只是有點不捨。
這半個月的相處,就算跟狗都有感情了,更別說是人了,而且還有個這麼關心她的大哥司徒昊,雖說BOSS馬天行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心底還是關心她的,這點張玄早就吃準,不然,馬天行也不會總在關鍵時刻幾番搭救。
她悶的是,他們居然把自己當作那種狗皮膏藥。真是的,說清楚,不就行了?然後開開心心一起吃一頓,開開心心拿她的工錢。很必這麼躲躲藏藏?算了,既然要他們這麼痛苦地躲著自己,不如自己主動離去。
張玄背起自己的小背包,將銀行帳號留給馬天行,並大大註明讓馬天行別拖欠工資。她再次看了一眼這個臨時住宅,心裡一陣鬱悶,沒想到臨時住宅都是個別墅,馬家人真***有錢。隨即關上門,大步離去……
「小玄!我們回來……了」司徒昊愣愣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別墅,本來滿是欣喜的臉立刻跨了下來,客廳裡,空無一人,通常這個時候,張玄都在電視機前努力沖關。馬天行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匆匆上了樓。
張玄的房間裡,果然也是空無一人,她唯一的家當,那個小包,不在房中,床頭櫃上,留著她的字條,馬天行掃了一眼字條,臉皺成一團,罵道:「這個笨蛋女人!」
「都是我不好!」司徒昊垂下了頭,「要是我早點告訴她,她就不會誤會了。」
「打手機!」
「嘟——嘟——喂?」那邊傳來張玄的聲音。
馬天行一把搶過手機怒道:「你去哪兒了?」
「哦,我在……」突然,裡面傳出刺耳的剎車聲,張玄的手機,頓時斷線,發出:「嘟——嘟——」的聲音。
馬天行和司徒昊立刻奪門而出!
………………
與此同時,一輛紅色的寶馬在急剎車的作用下,又往前滑了數米,方才停下。而路邊,一個女人正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
「沒事吧!」馬路邊的人匆匆圍了上來,方纔那一幕著實把眾人嚇得不清。
就在剛才,一個七歲左右的小男孩,一直跟自己的媽媽哭喊著說:馬路中央有個奇怪的叔叔,但男孩的媽媽責罵他胡言亂語,突然,那男孩掙脫媽媽的手,衝向馬路,而此時,一輛紅色寶馬正急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