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嗯,電視上都這麼演的。」張玄得意地總結著,「電視是最好的學習工具!」
張玄甜甜的笑。
司徒昊傻傻的笑。
司徒姍直到11點才依依不捨地隨司徒昊離開,臨走時還直勾勾地盯著張玄,盯地張玄如同被刺蝟狠狠紮了一把,趕緊躲進浴室洗澡。
張玄打著哈切從浴室裡晃了出來,迎面撞上馬天行,又是一個袋子,塞入她懷中,然後依舊是冷冷的話語:「放你一個禮拜假,在家裡好好學粵語!」
粵語?張玄低頭一看,果然,袋子裡,都是粵語片,張玄一咧嘴,隨便一看就知道都是她看過的片子:「有沒有星爺的?」至少他的片子百看不厭。
「都在裡面,是全集!」馬天行拽了拽圍在脖子上的毛巾,繞過張玄上了二樓。
張玄駑了駑嘴,看了看時間還早,不如先享受一下馬家的家庭影院,忽覺肚子直叫,便鑽進廚房,可是翻了半天,也只找到晚飯吃剩下的匹薩。隨即她拿著匹薩回到客廳,觸動了電視機的開關,頓時一張人臉引起了她的注意。
此刻播放的正是晚間新聞,而播音員正播報著一條緊急新聞:「同德藥業集團的廖世凱董事長就在一小時前在自己的花園別墅自殺,這已經是第四個受害人……」
張玄對於新聞的內容並沒在意,另她真正在意的,便是掛在屏幕右上角廖世凱的照片,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她今晚在靈體裡看見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就是他,將那人推下了遊艇,那麼,這兩者之間是否會有關聯?
根據新聞,張玄得知5.14事件其實是藥物過敏導致三名病人死亡的醫療事故,其中直接受害人是那三個病人,可新聞裡卻說廖世凱是第四個受害人,那那個男人呢?他難道不是5.14事件的受害人?還是……警方根本不知道還存在這個受害人!難道他的屍體無人發現?
張玄猛然一驚,的確,當時,這個男人是被廖世凱推入海底淹死的,那麼很有可能這個男人的家人還沒發現他的失蹤,既然如此,當務之急,就是確定這個男人的身份,也就是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尋求馬天行的幫助?他肯定不會理睬,他只管死人,活人的事不管,而管活人的,只有警方,若是能得到警方的幫助就好了!咳!張玄立刻用遙控器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警方自會管,我瞎操什麼心!
儘管如此,張玄還是忍不住盯著電視機,腦子裡不停浮現那個男鬼和將他推下海那個廖世凱凶狠地眼神……
第三集同德藥業集團的悲劇第四章
6月5日12:30
馬天行看著熟睡中的張玄,淡然一笑,不是看星爺的片子嗎?居然看新聞,像她這樣的女人看新聞不睡著才怪?他慢慢彎下腰,張玄睡地很沉,看來真的累了。想想昨晚這個時候還在北京見證愛情,而今晚,卻已經身在香港,這女人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好好休息。
馬天行輕輕關上電視,將張玄慢慢抱起,半塊匹薩從張玄手中滑落,那是他們晚上吃剩的。這傢伙估計肚子餓壞了,連他們吃剩的東西都吃。想來自己一個月不在家,家裡的確沒什麼食物,這女人本就有半夜吃東西的習慣,果然還是老樣子。
悄悄打開三樓的房門,將張玄緩緩放在灑滿月光的床上,一縷髮絲順著張玄的臉輕輕滑落,掛在她的眼鏡上,馬天行搖了搖頭,輕輕摘掉張玄的眼鏡放在一邊,張玄蜷縮了一下身子,抱住一邊的枕頭。
馬天行一皺眉,張玄的睡姿是嬰兒睡姿,從心理學分析,說明張玄的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
平時,張玄總是笑容滿面,嘰嘰喳喳,可不知有多少次,他總是看見張玄一個人站在陽台上,眺望遠方,那絲絲的孤寂傳遞著一種莫名的恐懼,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拉上被子,回頭正看見那個空空蕩蕩的衣櫃,馬天行忍不住暗笑,這女人總說要去買衣服,結果,一打上遊戲就什麼都忘了。現在,她已經是他們正式的一員,不能再穿的如此隨意,的確有必要找人給她好好上上形象這一課。
馬天行輕輕帶上房門,回頭正看見忠伯站在走廊的盡頭衝他慈祥的微笑。
「忠伯,是不是我吵著你了?」馬天行擔憂地看著忠伯,忠伯是從小看著他長大,在他心中,忠伯不再是馬家的管家,而是他的爺爺。
「不是,少爺,年紀大了,起夜多。少爺,您認為小玄小姐會住在這裡嗎?」
馬天行一愣,皺著眉回頭望望張玄的房間。
忠伯和藹地笑著:「小玄小姐很聰明,她已經看出自己不過是司徒小姐的替身,她會很快就離開這裡,離開香港,離開少爺你!」
一聲驚雷從馬天行耳邊滑過,她會離開?她真的會離開嗎?馬天行的心開始慌亂,的確,一開始自己和司徒昊是讓她代替司徒姍靈媒的工作,但她不是司徒姍的替代品,不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就是她,她是張玄!
「她不是姍姍的替身!」馬天行沉沉地說道。
忠伯微微搖了搖頭:「可惜她不知道,現在她暫時留下的原因,是對5.14事件的好奇,之後,她便會離開。要她留下,除非……」
「除非什麼?」馬天行的心中居然莫名產生期望,一個讓張玄永遠留在這裡的期望,只要能看見她,他的心才會安定。
忠伯緊緊盯著馬天行,突然詭異一笑:「除非讓她愛上你,少爺!」
「啊?」馬天行渾身一僵,一竄火焰突然從心底燃起,慌亂說道,「這不行!」
「這的確不行!」忠伯抿上了嘴,「因為在小玄小姐看來,您和司徒小姐已經是情侶,因此,她絕對不會愛上你,少爺,您就放心吧。」
「不是,我一直當姍姍是妹妹!」馬天行緊張地大喊道。
一絲狡猾滑過忠伯的眼睛,他心底曖mei的笑著,可臉上依舊是一副慈祥的模樣,輕聲道:「少爺,您緊張什麼?還有,別喊那麼響,會吵醒裡面的人。」忠伯伸手指了指張玄的房間,「少爺,您別跟我這老頭子解釋啊,我又不是您的愛人,老頭子累了,要回去睡覺。」說著,忠伯瞬間消失在走廊上。
馬天行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他靠在牆壁上,搖著頭,嗤嗤地笑著,自己居然入了忠伯的套,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自己為什麼會緊張呢?還很心虛,居然失去了以往的鎮定,該死,都是張玄這女人折騰的,扣她獎金。
馬天行將自己的失常全數怪在了張玄的身上,可憐的張玄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又被馬天行扣去了獎金。
6月6日9:00
張玄起床後並沒發現什麼不尋常,她已經不記得昨晚自己其實是睡在客廳,主要還是太累的緣故。
起來後,才發覺馬天行早已不知去向,據忠伯所說,馬天行帶著司徒兄妹執行任務去了,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她這份工作,正式轉交給原來的主人,也就是司徒姍。
張玄失落地望著遠方的大海,既然正主已經回來,還學粵語幹嘛?再說,她張玄又不是完全聽不懂粵語,只不過有幾句潮州話聽不懂而已。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查清楚5.14事件,在這件事上,已經死了五個人了,前三個是病人,可以說是正常死亡,但從第四個開始,就不再簡單,先是謀殺,再是自殺。昨晚新聞裡也公佈了廖世凱的遺書,既然是遺書,那自然不必隱瞞他謀殺那個男人的事情,何以,遺書中隻字未提?這太可疑了。
不知道那個廖董住哪兒,張玄鼓著臉,嘟著嘴看著電視屏幕。自從昨晚對廖世凱自殺的緊急報道後,今天一打開電視,到處都是相關新聞,聽說上午還要舉行葬禮,這讓張玄很在意,她一直認為這不是普通的自殺事件,更不是謀殺事件,很有可能是惡靈事件。
若是惡靈事件,那她就不能不管。這件事在她心中不停纏繞著,她不徹查清楚渾身不爽。心想反正馬天行也放她假,不如去調查一下。可是連人家住哪裡,在哪裡舉行葬禮都不知道,怎麼查?
「叮咚——」門鈴想起。
張玄起身準備開門,而忠伯早已搶先一步:「小玄小姐,您還是看電視吧,別忘了少爺的吩咐。」
暈,感情還有個專門看著自己的人啊。她跪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玻璃,看見院子外有輛小貨車,從上面走下兩個人,搬下數個大箱子,在忠伯帶領下進了門。
什麼東西?張玄好奇地瞪大眼睛,居然是食物,只見那些箱子裡都是食物:「忠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