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兩人緊張地看著張玄的背影,暗道:不會有事吧。方才酒叔拚命給他們灌酒,不喝就捏鼻子,太恐怖了,張玄應該不會有事吧。
客廳的吵鬧早就驚動了阿修,他昂起頭,看看床上的小蝶依舊甜睡不醒,安心地笑著,天大的事有張玄在。
「小玄,你出來了!」酒叔拎著酒瓶,晃著酒步。
張玄雙手一揮,一個騰空飛躍,繞到酒叔身後,與此同時,右掌劈在酒叔頸後,酒叔當即人事不醒。拍了拍雙手,朝門縫裡的兩人一笑,笑得兩人直冒冷汗,怎麼有這樣對待客人的?
盛出一碗夜宵,交給司徒昊,笑道:「不打昏酒叔,到時可不是灌酒的問題了,把這個給天行吃,我要休息了。」說著取出一捲鋪蓋,進入書房,好歹那裡還有個躺椅。臨走朝葉浩正伸出手:「給我!」
「什麼?」葉浩正滿臉的疑惑。
「殭屍令啊!」
「哦!」葉浩正掏向懷中,忽然,他的手頓住了,暗道:她怎麼知道我有殭屍令?這可不行,隨即道,「沒帶在身上。」
張玄一努嘴,轉了轉眼珠,帶著鋪蓋走了。
司徒昊緊張地看著馬天行,焦急地問著:「還痛不痛?那個老江湖騙子對你做了什麼?……」
腦袋開始發沉,司徒昊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馬天行的腦袋向一邊歪去。
當司徒昊準備餵馬天行吃東西時,馬天行已然入睡,看著他恢復血色的臉,兩個好友也鬆了口氣,同時也對客廳那個被打暈的老頭好奇,他到底什麼來歷?
張家新的一天,是在一聲慘叫中迎來的,就是那酒叔的慘叫:「啊——」酒叔的慘叫比鬧鈴的效果好上百倍,他只這一叫,大家就都從房間中探出了腦袋。
酒叔慌亂地看了看周圍,似乎發現一切安好,帶著藥箱匆匆離去。
司徒昊摸了摸後腦勺,一臉迷惘,正看見隔壁張玄的腦袋,隨口問道:「他幹嘛啊?」
張玄狡猾地笑著:「這酒叔喝醉就愛砸東西,所以怕把我們家掀了,才會這麼叫的。」
司徒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感覺很恐怖的樣子,隨即撇過腦袋,卻又看見對面的阿修和小蝶,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隨即又覺得自己可笑,有什麼好奇怪的,要說奇怪,還是他和馬天行比較奇怪吧,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
而不久之後,大房間裡又傳來了大叫聲:「啊——慘了慘了!」這回是司徒昊,原來馬天行果然如酒叔說地那般,發燒了。
大房間裡,陽光像金色的流沙,撒滿馬天行的床,細小的汗珠在金黃的陽光下閃著珍珠般的光彩,他緊閉著雙眼,睫毛濃密而修長,泛紅的雙頰顯示著他燒地不清。
兩個人,站在他的床邊,大眼瞪小眼。
張玄:「怎麼辦?不吃藥總不行。」
司徒昊:「可他昏睡呀,叫都叫不醒,怎麼喂?
張玄:「叫不醒,打總醒了吧。」
司徒昊,緊張:「小玄!你怎麼這麼粗魯?」
張玄,將杯子遞給司徒昊:「那你就用嘴吧,我當沒看見。」
司徒昊:「……」
司徒昊,看著杯子,雙眉倒豎,大義凜然,緩緩舉起杯子放到嘴邊,忽然,他如洩了氣的皮球,變得垂頭喪氣,一副哀怨的神情:「天行醒了肯定會扁我,而且是扁地連我媽都不認識那種……」
強壓噴口欲出的大笑,張玄捂著肚子扶著司徒昊,她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這司徒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說拿嘴餵他還真那麼想,真是有趣。拿過杯子,晃了晃湯勺:「開玩笑的啦,你把他扶起,我們一起餵他。」
「哦。」司徒昊乖乖地扶起馬天行,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右肩:「這樣行了嗎?」
張玄點點頭,用湯勺輕輕撬開馬天行的唇齒,讓司徒昊固定,將一塊毛巾墊在馬天行的下巴之下,然後才將藥一勺一勺灌入。
小蝶在門口瞪大了雙眼,本以為可以看到書中的火熱鏡頭,卻終究讓她失望。用嘴巴喂噎,小蝶的腦子裡開始浮現出阿修恢復成*人後,用嘴餵她的樣子,臉瞬即紅地像個蘋果。
「喂,我們不是要逛街嗎?你還在看什麼?」阿修路過小蝶身邊,也好奇地往大房間裡張望,原來只是餵藥。
小蝶心虛地縮回腦袋,拿上張玄給她的小包包,又和阿修快樂地約會去也。
一開門,卻看見葉浩正正站在門口,右手微抬,似乎正準備敲房門。小蝶和阿修頓時一驚,一副如見敵人般,怒目相對。這也難怪,昨晚他們在屋內熟睡,沒碰到葉浩正。忽然,阿修似乎想起昨晚有聽過葉浩正的聲音,那麼,他應該不是敵人。
隨即一閃身,繞過葉浩正離去,小蝶雖是疑惑,但相對於葉浩正,阿修更為重要,也慌忙離去。
葉浩正昨晚就已離去,他除了擔心馬天行的傷勢,還有就是為何張玄要問他要殭屍令。一個晚上下來,外傷倒已痊癒,可內傷依舊如故,暗自苦笑,這殭屍的體質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懷中是殭屍令,不管如何,張玄不像敵人。而這令牌也是閻羅他們叫他偷的,只不過自己留了手,沒及時回報,卻未想他們如此歹毒。心中暗下決定,若張玄真要,就給了她。
進入大房間,便看到餵藥的溫馨畫面,安心一笑,馬天行的朋友真不錯。
「浩正!」司徒昊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葉浩正,打起了招呼。
張玄回頭禮貌地笑著,暗想他怎麼進來的?估計剛才阿修他們出去,他正好在門口。替馬天行拭去嘴邊的藥湯,就走到葉浩正面前,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殭屍令!」
葉浩正輕輕抽了一口氣,摸著下巴:「我可愛的小姐,你怎麼知道我有殭屍令?」
「別廢話了,我拿來還給藍狄的。」說著擺動著雙手,小臉鼓起,一副小孩討要紅包的樣子。
葉浩正輕笑起來,心想這小玄確實可愛,難怪馬天行這麼在乎她。從懷裡拿出殭屍令放在張玄手中,立刻看見她欣喜的笑臉,還馬上撥通手機,似乎是通知藍狄。心中有種發悶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張玄似乎對藍狄更加關心,回頭望望床上的馬天行,倍感淒涼。
酒叔的藥立竿見影,一杯下去,馬天行沒一會便出了一身大汗,退了燒,在陽光下安詳地睡著。
張玄朝司徒昊壞笑著,一陣寒風刮過司徒昊的後背,豎起一陣寒毛,低聲問道:「那個……小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張玄微笑著說道:「小馬同志這段時間不能起床,所以就麻煩你幫他擦身羅。」
「啊?」司徒昊的汗更多了,如果可以,他寧可讓馬天行住院,要知道,馬天行最討厭別人碰他的身體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玄變得異常忙碌,除了要照顧幾人的三餐,還要給馬天行煎藥,幸好有司徒和小葉幫忙,否則她還真忙不過來。
而在瞭解那晚的情況後,張玄他們幾人隱隱覺得這「審判者」不過是個幌子,後面應該有更大的陰謀。於是,葉浩正成了張家的保鏢,當然,僕人的感覺更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