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怎麼了?」馬天行的雙手停頓在毛巾之上。
「呵呵……」張玄笑著,揚起臉望著馬天行,「因為現在的冰冰好像嘮叨的老奶奶哦……」
眉角一陣抽搐,馬天行瞬即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右手輕戳那張得意的笑臉:「看來有人酒徹底醒了,那讓我們談論一下關於某人擅自【移魂】的事吧。」說完,順手攬過表情開始僵硬的張玄。
暗叫不妙,張玄一下子抱住面前的馬天行,大聲道:「英雄——放過我吧——」那淒慘的表情好像馬天行真要對她做什麼?
啞然失笑,馬天行決定,再也不讓這傢伙看周星馳的任何一本片子,無奈地聳了聳肩,輕輕在懷中的人腦門上一彈:「那乖乖回去睡覺吧……」
「恩~~」懷裡的人卻扭捏起來,輕輕說道,「天行,你也放兩天假吧,做兩天普通人,跟我好好約會吧……」說完,張玄揚起臉,認真地看著馬天行。
馬天行怔住了,做兩天普通人嗎?放下所有的事情嗎?好好約會啊……明明是該高興,可自己心裡卻為何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們約會……」
「好!」張玄欣喜著從馬天行懷中蹦出,一路跳著回房,就像是初次約會的小女生,激動而興奮。
忽然,只見張玄將腦袋探出房門,問道:「我好像見到藍狄了,他是不是來過?」
馬天行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嗯,他來了,告訴我關於台灣的事,而我……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什麼?」張玄有點驚訝,但隨即釋然,這就是她的冰冰,揮揮手,笑道,「記住明天約會哦,今晚就別再忙羅……」幸福洋溢在臉上,讓人無法抗拒。
擺出一個微笑,馬天行因為張玄而改變,只為她釋放真正的自己,因為,她是自己深愛的人。
接下去的兩天,是兩人最快樂,也是最輕鬆的兩天,兩人做著戀人應做的事:吃飯、逛街,看電影,逛動物園,玩遊樂園,兩人像孩子般,忘我地玩著,享受著屬於孩子的快樂。
坐在摩天輪上,遙望著遠方,在接近天空的那一刻,張玄豁然開朗。
「怎麼了?」馬天行看著身邊一臉恬靜的張玄,她剛才似乎歎了口氣,難道想到什麼回憶?
「冰冰……」張玄將香港盡收眼底,「得失和天書都說過,讓我們順其自然,那尋找天魔戰甲的事,我們是不是太過執著了。」
馬天行收緊懷抱,是啊,不僅天魔戰甲,就連雷喏,他都無法追蹤。
「既然如此,我們聽他們的話吧……」
「以靜制動……」馬天行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只做我們該做的事……」
張玄笑了:「看來四大家族又要聯手了……」
馬天行:「沒錯,雷喏那邊,我們就順水推舟,照你這麼說來,也不是我們能處理的,我們要做的,就是防備,他們既然要在台灣結果我們,我們就在台灣,等他們來結果!」
「還有就是那批學生。」張玄雙眉微皺,「他們身體裡都有一個印記,我擔心,那是一種邪力的印記,或是……可以操縱的印記。」
馬天行沉思道:「這很有可能,看來……我們的假期似乎要結束了……」輕輕撫過身邊的小臉,還真捨不得這樣安逸的日子。
張玄將臉皺成一團:「哎……好捨不得。」不過再捨不得也要捨得,擔憂地望著馬天行,「你答應過我的哦,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手的哦。」說著,舉起兩人緊緊相握的手,晃著。
「嗯!恩!」馬天行另一隻手輕拍張玄的頭頂,像在哄一個任性的孩子,「決不放手!」但如果不放手會威脅小玄的生命,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放開,馬天行暗忖著,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微笑。
張玄:「放手怎麼辦?」
馬天行:「你可以懲罰我!」
張玄:「好,拉鉤!」
馬天行:「還拉鉤?」
張玄:「拉不拉!」
馬天行:「拉~~」
「拉鉤上吊,永不不反悔!」
兩人的小指緊緊纏繞著,夕陽為他們的誓言烙上金色的印記,雙手緊緊相握,即使分開一秒都嫌漫長。兩人相互依偎,遙望遠方,那個天書所說的終結點:台灣!
依舊是那座高樓,依舊是那間豪華的辦公室。雷喏雙手交叉著,枕於下巴之下,對面,站著北佻明和那個【SP社團】的社長:劉楚。
雷喏瞇眼笑著,恰到好處地掩蓋住自己所有鋒芒:「我親愛的明,聽說那天你把張玄帶回家都沒殺,是嗎?」
「是!」北佻明的回答地很乾脆,她做事向來不後悔。
雷喏笑了:「很好!我也不希望你殺她,這樣就沒的玩了,事情也會變地無趣!」隨即,轉臉對著劉楚,「你那裡進行地如何?」
「差不多了。」劉楚低著頭,冷漠的眼神與他這個學生的身份極不相稱,「邪神印記都已放到社員的心中,不過……請問那到底作何用?」
「哼哼哼……」雷喏充滿邪氣地笑著,「這就是邪神的力量,到時你就會知道,現在,你只要乖乖將你的社員看好,然後帶去台灣!」
「是!」劉楚不再多言,不管那印記究竟是什麼,至少它給他們帶來了力量,強大的力量。
交叉的手緩緩放下,雷喏又一次拿起了遙控板,降落的屏幕中,依舊是那幾張熟悉的面孔。
「到那天,你們各就各位,我不會露面!」雷喏對著屏幕裡的人吩咐著,「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差錯!」
「是!」
「主人,您不露面嗎?」北佻明疑惑地問道,「那靈能大會誰主持?」
雷喏輕笑著,笑容中帶著殺氣:「誰說我要主持靈能大會了?我要主持一場更大的派對!明,你該不會忘記我們行動的時間了吧。」
一絲愕然滑過北佻明的臉,沒錯,他們行動的日期是在靈能大會的前一天夜晚,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有點神不守舍。
「明——」雷喏緊緊盯著北佻明,「你該不會受到張玄的影響了吧……」早聽說那女人很會影響別人,真沒想到,居然連訓練有素的北佻明都受了影響。
「沒!」北佻明鎮定地答道,「昨晚又喝醉了,現在還沒清醒。」
雷喏擔憂地望了北佻明一會,她最近經常醉酒,看來近來的事對她壓力也很大。隨即道:「那就好!」